“我在这工作了六个月,头发都稀了一点,南华铝业的工作强度实在太大了,什么五班四运转,每天六小时,不了解情况的人听说了,还以为我工作的很幸福,八小时工作制,我才六小时,能不幸福么?”同事王振还想继续发着牢骚,心里装着憧憬的我赶忙拍拍他的肩膀道:“够了,我每天听你‘祥林嫂’般的诉苦,你可知道,我耳膜都厚了好几毫米的。现在,我们去市中心那个’惠联’专卖商场面试,只要我能过关,我就不会越来越傻,如果你也过关,我们还是可以为‘色’友的。”
“你丫的,什么‘色’友,你敢说你原先说的‘色友’是宿舍的‘舍友’吗?”作为林宇的老同学王振较真道。
“王振,你还‘玩真’啊,你长得像弥勒佛似的,难道到现在还不知道佛祖常说的是什么真言吗?”“真言?林宇,你丫的,我虽然理了个极短的小平头,同事们远看我像和尚,可你近看,我像和尚吗?和尚才知道佛祖经常说的是什么的?”“你除了没头顶的戒疤,不论远近怎么看都像化缘的和尚滴。”我开着玩笑,再次拍拍这位和自己做了三年大专同学的好兄弟,“佛祖常云:‘不可说,不可说,’你这‘洒家’怎么能忘了呢?所以你问我的问题,我实在是不能说的,再者,色即是空,空既是色,红颜即枯骨,黄土即香尘。”
“停,停,停!林宇,我看你说话的样子,即使不是众佛之一员,也是‘祥林嫂’的变性现代版了。”“哈哈!”“哈哈!”
先停了笑声的我,还是再次拉齐了西服,掐正了领带,首先走出了这个所谓南华铝业分配给四个大专生的的宿舍。
南华铝业是个中型国企,效益不好也不坏,每年夏天大学生毕业时,总是有那么几个或几十个,由于高不成低不就或阴错阳差或为保‘安稳’的原因,都会陆续迤逦地来这里报道的。我和王振是去年八月来的,报道的原因应该是属于第一种,大专毕业的吗?那是毕业大军里很普遍的,虽然在大学里,也不好不坏地学习了三年,可是跟多念一年书的本科生比就吃亏多多了,你看,隔壁的两本科生就两人住一公寓,他们个子都很‘小巧玲珑’滴。
王振应该是个‘中等的年轻胖子’,为何这样说呢?他身高一米七,体重一百六,跟邻国的相扑运动员比,当然是‘中等’的了。我吗?体重‘要四发’,身高‘要妻发’,取当地人普通话的谐音呢。
为何今天我们要去再就业呢?王振的原因就是吃不了倒班的苦,你想想,零点上到六点,在宿舍睡一觉,醒后吃饭、扯皮拉呱,下午六点又要去上班,即使不开行车吊电解铝锭,看看王振的胖胖身形前进在去工厂的水泥路上,大家也会视觉疲劳啊。我吗主要是怕铝的粉尘吸多了,怕年老后会得老年痴呆症。老子可不是好人,我还偷偷地给市劳动局劳保科反映过工人兄弟们劳保用品不足而误吸大量粉尘的情况的,只是那信如泥牛入大海,泡泡也没泛出一个来。当然我也没有在那份告状信上签下我的大名的。
为何要告呢?因为我也是工人,虽说有个助理工程师证,可我和其他没后门的大学生一样,都是站着普通工人的岗的。
“你想美女了?‘淋雨’,天都快下雨了,你还表情还丰富的一愣一笑的。从出宿舍门到车站,你都是这个样。如果我王振不是与你有将近四年的了解,我还当你有孤独症呢?”“你也有压抑症吧,是否心里还有狂躁的感觉呢?我理解你的很,是你自己想美女又想不到自己心里的美女到底长哪般,昨晚不是把你床位边的女明星头像给抓破了?”
“你丫的,等下你如果在林云的面前吐出我昨晚的真相,我就马上与你割袍断义!”“割你身上多余的草才对,你看,我们俩西装革履,哪来的袍啊?说你文盲你还不信,王振,我这句话应该对你说了四年了,你怎么还不分场合的乱套成语呢?我是回嘴很快的,想想过去的四年,你什么时候高过我?我看啊,你王振这辈子就别想高过我林宇了。”
“你丫的,你真是讲大白话啊,个头比我高那么几厘米,就一直作为镇压我的法宝?”“那是自然滴,天生的嘛,除非你有二十万了,那你可考虑考虑做个断腿骨拔身高的手术,那时你再对我大声吧。”
去面试的路就在我和王振之间嬉笑怒骂中‘渡’过了。面试嘛,我看也是一个形式,因为我们的老同学林云就在那大型卖场做一个不大不小的经理助理,前两天她不是给我们打过招呼了,说什么已和她那边的人事经理沟通过了,我们两个同学基本上就是她‘手下’的员工了,还说什么我以后不可能傻的,也不可能乱了生物钟的。
岂有此理,这个王振为了自己不上倒班,为了想巴结林云,把我平时的‘家常话’全告诉林云听了,朋友啊朋友,把刀插满我的肋骨间啊!其实王振根本不要这样献殷勤的,我当时在学校,不是替林云传过话吗?她很喜欢你滴,她可能是喜欢你这身肥膘吧?真是芹菜萝卜,各有所爱!
“你丫的又笑,卖笑啊,肯定是在心里挤兑我吧?林宇。”“我听了你的话,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多谢多谢!好,就此停住,我们的目标找到了!”王振弥勒佛般的圆头圆脸圆眼睛转个不停,圆圆的肥猪脚还搭着我的肩膀哩!“我靠!你丫的,你个胖子也这么色!你还以为我看见了哪个绝世美女,肝胆相照地邀请你一起共赏牡丹呐,看看,目标在正前方,如此豪华庞大的卖场你也看不见,呜呼!真是一叶障目而不知泰山之大之高也。”“去你的,林宇,你丫的少卖文!谁不知你是‘理科省’的人!”
我和王振现在是站在市区的中心斑马道边,绿灯还没叫我过马路呢。这里车水马龙、行人如织、摩肩接踵、不亦乐乎!两旁高楼林立,广告牌如云,幸好是春节期间,台风还没到啊,不然我心里总是怕怕的,怕那广告牌不小心扭断了腰。
这个‘惠联’‘挨踢’大卖场,是全市最大的‘挨踢’卖场,电脑和周边网络配件是主营项目,也许是手机里也有了名堂众多的处理器和各种迷你操作系统吧,这个惠联公司,也真会联系业务,于是花样繁多的手机和各式存储卡也成了它的副业了。
听林云泄露商业秘密说,以后可能还会把药品连锁店引到负一楼啊,啧啧,真像书上说的,给资本家百份之三十的利润,他们就会到处寻找商机,有百份之百的利润,他们就敢以身试法,如果许之百份之三百的利润,他们就会窥夺国器!
“是要面试的,都先排队,叫了你们的名字,你们才能进去。我在看着呢!”我看那着制服的保安说话的内容是很合理的,但看他的神态语气和做派却是不敢苟同滴,虽然我是个再就业人员,可是他没认清真相啊!看看面试的人还挺多,我感觉又像回到了当时学校组织的、乱哄哄的双向选择会,当时怕饿死的我们学生就像古罗马的奴隶似的任凭‘买家’挑选。
佛祖有灵,我和王振不出所料的一一通过了面试,这公司要人就象饿殍似的要赶着填饱肚子,通过的十五人马上就被一位人事部的小头目带走,我一贯是很听话的,为了不吸纳有毒的工业粉尘,今天就翘了‘旧东家’的班了,不翘不行啊,物价上涨的过快,房价上涨的已接近九霄云外,凭那铝业两千元刚吃饱、剩不了的工资,我是泡妞的钱都挤不出来啊。
看这卖场保安叫、头目笑,我再回忆合同上的阿拉伯数字,除去提成不算,我每月所得也比那铝业多一千大洋的。
只是忘了问一句,合同上也没写,我们到底有没有职员宿舍可以入住?林云也没说具体的,啊,这下有的担心了!多出的一千大洋,不知道是否租得起这中心区的几平方米屋子?
我个子比较可以,就被安排在后排。前排九个女的,后排九个男的,九个女孩长相起码端正,九个男的文凭至少要大专以上,前者为和蔼可亲、彬彬有礼的售货员,后者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挨踢售后维护人员。人事部经理的训话我虽听了个‘耳边风’,可他大致的意思也就这样。
他不是很让人开心的话说了好多,什么纪律,扣奖啊,唠唠叨叨,有些女性化的,现在不是流行女人中性化,男人也中性化吗?我真感动啊,现代化不经意的就实现了两个喽!
“对于你们的住宿问题嘛,我们总经理很是人性化滴,她春节前就安排好本次新招的员工住宿的事喽。咦!你们怎么不欢欣鼓舞故掌呢?”我这时真的是诚心鼓掌的,好啊,这某某某的女总经理,看来是很会做群众的思想生活工作的,女人大多心软,中国的女人大多比男性同胞更会为国争‘冠’的,我真希望所有的领导也换成女性的同胞,不知道王振是否同意?不过看他把猪脚拍的通红,那料想他的意思基本就是与我相同喽。
“鼓掌鼓的响!很好很好。由于你们这次男女都不成双,我们大厦背后有两栋楼,一个是白领员工的单身公寓楼,平方不大,只能两人合住,也只剩一间,另一栋也是两人合住的职工楼,总经理很细心滴,她早吩咐了我做些数字纸卷,嗯,那些个纸卷都在我桌子上的空盒里,现在你们女员工先各人抓一,男的后面来,可是!你们男女都有一个九号,那九号的人就男女合住单身公寓吧。我们总经理说了,这是上帝的安排,对大家都是公平的。哈哈,哈哈。”
我无所谓,我心里想,你这个胖胖的、与王振有的比的人事部经理,你就尽情地‘卖笑’吧。男女一起住,那是很自然的,有那么好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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