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似乎十分漫长的路,一行人终于看到了谷中的景色,大院里的地上是铺满了红色的毯子,从他们这边的路直接穿到对面的那间屋子,而且有几个仆人模样的人站在那里,手中各提着一双干净的鞋子,旁边还摆放着十来双干净的鞋子,然清其中一人对段正淳弯下了腰,把鞋子递到了段正淳的面前,段正淳冷哼了一声,让自己堂堂一位天子脱鞋,这传出去可是天大的笑话,段正淳抬脚刚要踩上去,那两人顿时睁大了自己的眼睛,这满是黄泥的鞋子踩上去可是坏了这一张红毯子了,“阿弥陀佛!”一声从身后响了起来,众人顿时回头望去,却不见一人,顿觉奇怪,这时便见拐弯处已经转出几人了,段正淳一看,便知是自己的兄长段正明和枯荣大师,顿时一惊,心道:他们怎么来了?只是在段正淳疑惑之间,二人已经赶到了前面,段正淳顿时对两人行礼,枯荣大师看了看段正淳,道:“大理段家源起武林,切不能忘本,客随主便。”说罢便脱下了自己的鞋子,然后穿上那仆人递过来的干净的鞋子,走进了大院,后面的段正明也是换上了鞋子,然后对段正淳道:“本尘见过皇上。”然后便转身跟上了枯荣大师,原本还不想脱鞋子的段正淳此时也没有办法,只好脱下自己的鞋子,穿上干净的鞋子,跟了上去,他很想问问他们为什么会来?其余人等也是照样行事,匆匆地赶了上来。
“大师有礼了!”风然清特意穿了一身的蓝衫长袍,腰间系了一条玲珑带,头发简单地扎了起来,绑了条蓝底白花色的带子,旁边站着的是钟万仇,不过钟万仇从看到甘宝宝母女二人的时候神都飞了过去了,因为这两人便是自己天天想着的人,但是却感觉如此的遥远,枯荣大师看着风然清一脸的喜悦,道:“不知府上有何喜事?”风然清微微一笑,道:“今天请大师前来是想请大师做个见证,今天若是大师不来的话,那么我想我这的喜事也变得不喜了。”枯荣大师当然明白风然清话中的意思了,于是道:“本尘,你可认识此人否?”本尘看了看风然清,道:“未曾见过!”“甚好。”然后微笑地看着风然清,却见风然清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顿时对风然清看高了几分,心道:此人年少老成,比之鸠摩智更是厉害。风然清忙道:“婉清,这位大师也算是你的伯伯,你赶快来见一下。”风然清话才说完便见一女子身着紫衣走了出来,稍稍地打扮让木婉清更见美丽,木婉清走过来道:“见过伯伯!”枯荣大师道:“阿弥陀佛,本尘已是世外人,施主这声可是叫错了。”“未错,出家人不是无欲无求,空空如也,即是如此,何必强与世俗划出界限,真正的出家并非与世隔绝便是出家,心中有佛之人亦可为出家,大师,我此话可说得对不?”风然清不问枯荣大师,而问向了本尘,本尘顿时答不上来,自己若是反驳则是划分时世,则为强求,不为出家,若是不说话,便是默认了,顿时左右为难,这时枯荣大师哈哈大笑,道:“风少侠不愧为少年英杰,言语之间甚是有理,今日我等来此只是为了此事否?”风然清道:“当然不止这一事而已,日前大理皇帝曾言我乃杀死清虚散人刀白凤,我特为此事而来。”这句话刚好落在走过来的段正淳的耳里,段正淳顿时怒道:“便是你杀的,今日你可是来偿命的!”说罢便要出一阳指,“阿弥陀佛。”枯荣大师单手轻轻地握住了段正淳的手腕,段正淳顿时便觉得自己原本要出的劲力被枯荣大师给逼了回来,风然清冷眼看着段正淳,要不是因为是木婉清和王语嫣都是他的女儿,自己早就上去暴打一顿了,枯荣大师道:“本尘,你去和皇帝讲解下佛经。”本尘点了点头,然后回过头来对着风然清,道:“此事江湖中人早有定论,何必强求一身清白,清自是清,浊自是浊,少侠悟性颇高,如何看不透此事?”风然清心里一震,不过还是不肯认输道:“我非为和尚,也未出家,身在尘世中,便沾一尘土。”枯熔大师点了点头,道:“自是有理,但是据老纳所知,少侠行为做事并不为尘世人的行经!”风然清知道枯荣大师指的是自己和刀白凤的事情,于是叹了口气,道:“我本只是丛林鸟,奈何丛林不复在!”枯荣大师愣了愣,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便是如此。”风然清道:“大师请上坐!”说罢便把枯荣大师引了进去,两人双双坐毕,这时,钟灵,秦红棉,阮星竹,甘宝宝都已经进入内堂了,那三位王妃入内便见王语嫣也在内,顿惊为王夫人也来了,但是仔细一看,此女子才二十来岁,与那人极为相似而已,并不是王夫人本人,心中便猜是王夫人的女儿,甘宝宝顿时讥讽道:“怎么,王夫人也派自己的女儿来了?”王语嫣倒是不知道甘宝宝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风然清已经听明白了,于是道:“甘宝宝,当日在曼佗罗山庄,我曾答应夫人的事情还没有做呢,不知你是不是想让我实现我的诺言。”甘宝宝当然是知道王夫人要风然清杀了自己的事呢,不过料到枯荣大师在此,风然清不敢,于是道:“你便是实现诺言又怎么样,我便是死也要说。”“你。。。”风然清站了起来便要发作,“慢!”钟万仇出来道,“风兄弟切勿生气,我与此人还有话说。”风然清想起钟万仇命不久了,心道:算是做一件好事好了,不过如此刁蛮的女人就是应该教训。于是道:“既是如此,便是我的不是了,我敬你一杯。”风然清端起酒杯便抛向了甘宝宝,甘宝宝见这酒杯来势极快,便知有古怪,不过自己不接便是怕了风然清了,于是伸手一接便拿住了酒杯,但是酒杯中的酒水却是直直地飞向了甘宝宝的脸,甘宝宝没有想到竟然会这样,顿时被泼了个满脸,凤目恨恨地看着风然清,风然清装做不在乎地说道:“夫人不喝便算了,为何要倒掉呢!”大家心里都明白风然清是故意的,但是谁叫甘宝宝内力不济还要去惹风然清,自己找事呢,段正淳的四个护卫虽然看得明白,但是知道今天的事情最好还是以和为贵,只能是装着不知道了。旁边的秦红棉看不过风然清这个样子,于是道:“婉清,你过来。”听到秦红棉的声音,风然清顿时明白今天最重要的事情,于是端起旁边另外一杯的酒,递到秦红棉的身前,道:“还请岳母大人喝下这杯喜酒!”秦红棉看了看风然清,并不理睬,对着后面的木婉清道:“婉清,你过来!”木婉清怯怯地走来,但是风然清可不是傻子,今天看他们这样的阵势就是来为难自己的,虽然自己有求于他们,但是可不是任由他们捣乱,道:“倒是岳母大人嫌我这杯酒不太重,婉清,你也和我一起来敬一杯。”木婉清正是不知所措的时候,听见风然清这么说,便立即端起旁边酒桌上的酒杯,倒了一杯满满的,道:“母亲,请你喝酒!”秦红棉皱了皱眉,不知这风然清用了什么办法,让自己这个倔强的女儿这么听话,伸手推开了风然清的酒,道:“酒是不喝了,你这个女婿我还没有决定好,因为我们家都是男人做主的。”简单明了的一句话便把所有的东西推到了段正淳的身上,算是给段正淳挣回了面子了,风然清顿时犯难,要自己给段正淳敬酒倒是没有问题,可是如果段正淳提出别的要求来,自己可就答应不了了。风然清正在犹豫之间,木婉清道:“母亲,以前也不是父亲做主的,你为何。。。”“住嘴,你没说话的资格。”秦红棉说到底还是很维护段正淳的,一句话就让木婉清没有了声音,却见风然清回头看了看正左右为难的木婉清,想起今天早上木婉清那种不时的笑容,甜得都快到心里的感觉,于是道:“好,男人做主就男人做主,我敬便是了。”众人都没有想到风然清竟然会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木婉清则是感激地看着风然清,而甘宝宝,钟万仇等人则是一脸的疑惑,只有王语嫣和枯荣大师则是微笑的看着风然清。。。
“怎么,你要敬我酒吗?我便是不喝怎样!”段正淳早在门外等了许多,等得就是风然清这么一句话,这样自己就处于主动地位了,于是跨步而进,后面的段正明看着段正淳的样子摇了摇头,心里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现在的段正淳和以前他的实在是判若两人,风然清见他进来,便对钟万仇使了个眼色,钟万仇明白,于是道:“灵儿,到父亲这里来。”钟灵十分高兴钟万仇说自己是他的女儿,说实话在段正淳那里自己享受不到父爱,只有钟万仇才是她心目中的父亲,钟灵顿时跨步向钟万仇走去,段正淳顿时皱了皱眉,而甘宝宝也在同时咳了一声,原本一脸笑容的钟灵顿时冷了下来,站在那里犹豫不前,风然清已把这些细节看在眼里,看来段正淳确实是来唱反调的。段正淳道:“钟万仇,我告诉你,就算你问遍了所有的大夫,大家都不会认为灵儿是你的女儿,除非有人故意给钱,让那些大夫骗你的。”“你。。。”钟万仇现在是怎么说都不相信段正淳的话了,道,“我就只知道灵儿是我女儿,别的我不管。”风然清一愣,但是立刻就露出了笑容,看来钟万仇这个死个性有时也很用的啊!段正淳和其他见钟万仇一口咬定便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风然清道:“还请岳父在上,受我一杯酒!”段正淳回过神来,见风然清竟然向自己敬酒,顿时便挥手打翻了风然清手中的酒杯道:“敬什么,我不承认你是我女婿!”段正淳这么直接地打翻风然清的酒杯大家都没有想到,顿时局面僵得要死,“你。。。”风然清刚要发作,却瞥见旁边的王语嫣对自己挥了挥手,然后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木婉清,风然清见木婉清一脸的担忧,风然清心道:妈的,为了老婆,老子忍了。于是再次端了一杯酒,递到了段正淳的面前,道:“请喝酒!”段正淳没有想到风然清竟然还这么能忍,不过他倒是要试试风然清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于是道:“说了你不是了,你真是。。。”段正淳叹了口气,接着手再次扬了起来,在他的心里,无论风然清端多少次酒自己都是会打翻的,酒杯滚落在地上,洒了一圈,风然清的眉角都快弹起来了,但是为了木婉清和旁边的王语嫣强制性压了下去,这时王语嫣端上了一杯酒,鼓励的看了看风然清,风然清知道王语嫣的意思,于是端起了酒杯,不过这时候段正淳的心思完全不在风然清这里,他一把抓住王语嫣,道:":你......":风然清大怒,心中骂道:":就算你是她老子,你也不能就这样抓着她的手,王语嫣可是我的女人.":顿时风然清一手抓住段正淳的手,道:":段正淳,你不要太过分了!":段正淳冷眼看向了风然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