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从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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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底是谁?我是从那里来的?我的亲生父母又是谁?”

    李小霞醒来后就一直赤裸着身子站在大穿衣镜前,仔细的端详镜子里的美好侗体,呆呆的足有二十分钟,不言不动,只是转动着眼珠,上上下下不放过一丝细节:1.7米的身高,胸前高耸着结实的半球型**,嫩红的乳晕上两粒晶莹的葡萄,纤细的腰肢不满赢握,并拢修长的双腿中间没有一丝缝隙,两条雪白莲藕似的手臂,香葱似的小巧双手十指纤纤;如果人体美学家在场,一定会惊呼:全身上下各部比例完全符合经典的黄金分割率。目光移到精致脸庞上:弯弯的柳叶眉下是一双大大的眼睛,凹陷的眼窝,蓝色的眸子像一潭清洁的秋水,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婉若两只展翅的蝴蝶,高鼻梁下两片鲜红的嘴唇,微微上翘的嘴角给人以总是微笑的感觉,两只仿佛用白玉精雕细刻出来的耳朵,深栗色的短发有着金属般的光泽;晶莹粉白的皮肤下好象能看见血管中涌动的青春活力。只是七分成熟,三分稚气的脸庞带着主人的一些青涩。要知道,小霞今年才十三岁耶!身体发育的成熟,并不能掩盖其少女的青春本色。

    “太美了!”小霞痴痴的惊叹。

    “今天怎么了,哪有自夸自赞的,我不是有自恋倾向吧!”

    “自恋就自恋,老子——用辞不当,性别错误…”

    “老娘——自称老娘的人大多是结婚生育过的妇女…”

    “本小姐——好象这个称呼在目前含义有些淫秽的意思,也不适用。”

    “本姑娘——太一般,俗气得很,弃用!”

    “姑奶奶——好象泛指年龄较大,至少长人两辈的女性,虽然年龄不太相称,但很爽!勉强可用,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用辞,谁让自己的语文学得不好。”

    “姑奶奶自恋有自恋的本钱,在学校里,不要说自己的那个班级,就是全年级,全学校,自己要说容貌数第二,没人敢报第一的。”

    “姑***身高放到高中部去也在前五名之内,在自己现在的初一.一班简直就是鸡群里的白鹤,羊群里的骆驼,红薯地里的白杨——耶!自己的形容辞很多嘛,没准是自己的文学潜力没有发掘出来。”

    “自己班上的那些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尤其可笑的是有个女生初潮时,落红弄湿了外裤,吓得直哭,那些关心同学的男生还要打电话给120,要人家派救护车来。本姑奶奶在七岁时小朋友就来过了,这方面的经验多多,奋勇上前将那些热情的男生推开,把那个女生带到厕所,临时上了堂生理卫生课,塞给她一卷卫生纸,才算救了她的驾。”

    “与那些高中部的同学却很谈得来,大概自己发育成熟早已经超出了实际年龄。‘摆脱小屁孩,直接上高中’,这是自己的英明决定,是本学期坚定不移的目标。”

    小霞一边默默的想着心事,一边穿好衣服,拉开窗帘,小小的屋子里立刻充满了灿烂的阳光。

    小霞睁大双目,迎着阳光牢牢的盯着初升的太阳,双眼一眨不眨,任刺人的阳光照射着自己的双瞳。

    盯着太阳看了一会,小霞感觉阳光不再那般刺人,太阳也变成暗红色的大球,表面燃烧着熊熊火焰,像个大火盆。从太阳发射出来的光线就像一串串细小的珠子,排成一行行的队列,飞速的冲进自己的双眼,又从眼底扩散到全身,拥挤着钻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小霞盯着太阳看了十几分钟,全身感到暖洋洋的,筋骨肌肉脏器都涨鼓鼓的充满了力量,脑海里也一片空明,清醒无比。这是自打三岁记事时起,小霞每天的必修课,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喜欢睁大双眼看太阳,喜欢太阳里射过来的小珠子在身体里窜动的感觉。而且,每天看太阳十几分钟,便不饥不渴,可以三天不吃不喝,节省下来的午餐钱,可以买自己最喜欢吃的雪糕、冰淇淋、汉堡包。

    小霞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又回到大穿衣镜前,看着镜子里那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姑娘,心中喊道:

    “这才是真实的自我,即不像爸爸,也不像妈妈的李小霞。但无论从身高,长相,那里都找不到爸爸妈妈的一点影子。我到底是谁?我是从那里来的?我的亲生父母又是谁?”这些问题自从小霞记事时起,就一直困扰着她。但爸爸妈妈和奶奶众口同声的,不容置疑的,言之凿凿的说:小霞就是爸爸妈妈亲生女儿。

    开始时,小霞还小,别人说她长得不像爸爸妈妈,她还哭着找爸爸妈妈问:

    “为什么别人都说我长得不像你们,说我不是你们亲生的?”

    爸爸妈妈说:

    “你还小,等长大了,慢慢就长得像我们了。”

    小霞七八岁时就喜欢照镜子,看自己长得像不像爸爸妈妈,想象着妈妈的样子:眼睛应该是美丽的丹凤眼,眼瞳是黑色的,鼻子应该更小巧些,嘴唇红嫩,嘴角微翘,脸型应该是鸭蛋型,肤色是象牙色,头发应该是黑亮亮的。

    说也奇怪,小霞的模样越来越像妈妈,有着一副中国古美人沉静典雅的美丽容貌。

    但容貌归容貌,气质就与古典美人毫不相干了——小霞性子活泼好动,野的像个野小子。可以想象,如果林黛玉不坐在潇湘馆里吟诗作画,却与薛蟠们上房揭瓦,爬树掏鸟,摔跤打架,那是何等一番景象。但小霞就爱跟那些比自己大的男孩子们野,就连严厉的姑姑都管不住。

    小霞拉开自己亲自选定亲自采购来的原色硬木写字台的一只抽屉,看到一条尺半长的叫“小丽”的小花蛇盘成一个圈,小肚皮圆鼓鼓的,小脑袋藏在中间,睡得正甜。小霞不愿惊醒它,悄悄关上抽屉,轻手轻脚向洗手间走去。

    “笛笛,还不赶快刷牙洗脸吃早点,一会你姑姑和你表哥安安就来给你补习功课了。你姑姑要是看见你睡懒觉,还不拿戒尺抽你,到时候可不要让奶奶给你说情。”奶奶一边在餐厅里摆放刚买来的大饼油条豆浆,一边唠叨着。小霞急急忙忙冲进洗手间刷牙洗脸,心里却一直纳闷:奶奶为什么给自己起了“笛笛”这个乳名,但是听起来很好,怪顺口的。

    快速恢复成妈妈乖女儿形象,又以电影快动作似的动作完成了刷牙洗脸程序,又像风一样闪到餐厅,一口塞下一根油条,喝了半碗豆浆,用袖子擦了擦嘴,说“吃完了。”用油嘴亲了亲奶奶满是皱褶的老脸,也不知听没听到奶奶在骂:

    “这个疯丫头!”

    匆匆忙忙晃进客厅,发现姑姑李燕杰和表哥张安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自己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