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可造之材。”摸着颔下的刺须,我轻点了点头。当我表示愿将邓艾引荐入官学时。邓母欣喜不已地应允了。并急让儿子向我行跪谢礼。小家伙似乎也知机会难得,没等我阻止,就飞快跪地叩了三叩。礼毕后,邓艾居然出人意料地结结巴巴向我提了一个请求——他道自己最敬仰我“用兵如神”。希望能够拜我为师,学习行军用兵之法。听了这一请求。在场众人,包括邓母在内都大吃一惊。如果我当真收邓艾为弟子。对其而言,且不论会学到什么,但就身份来说,几乎就是平步青云。虽然我本人并不重门第之见,但其余人却不会这样想。在他人看来,这一请求,简直就是无礼之至。邓母面色大变,当即跪地,直称邓艾年幼无知,苦求我原谅她儿子无礼之请,莫要怪罪。邓艾的表情一片天真,似乎并不知自己“闯下了大祸”。连我地那些亲卫,看了他地模样,也以为他是年幼无知,但我却从他的略显稚嫩的眼中,看出些别样的意味—这小子地心理年龄绝对要超过他的生理年龄,这看似因年幼无知而提出地无礼请求,恐怕是他有心而为。这小子十有八九是看出了我对他的欣赏,希望以此一搏,若成功,就可以改变他母子二人地命运,若失败,想必我也不会跟他这个小孩子计较什么。这小子,不过才八岁而已,居然就有这样的心机,果然了不得。虽说穷人孩子早当家,心智应该早熟一些,但能做到他这样的,绝对是世间罕有。在我灼灼目光的逼视下,邓艾果然流露出了一丝不自然的神色。毕竟只是个孩子,再早熟,心理上也比不了正常成年人。其实,对邓艾耍的这点小聪明,我倒并不反感。换个角度看,也可以看成是他卓尔不凡。当然,日后适当的引导还是有必要的。气机紧紧地锁住邓艾,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无形的压力之下,小家伙身体微微一颤,流露出了畏惧之色。就在众人都以为我即将发怒之时,我突然展颜一笑,出人意料地答应了邓艾的请求。州牧府,议事厅庞统拈着胡须,上下打量着小邓艾,片刻后突然问道:“你叫什么?”
“邓……邓……邓艾!”尽管厅内只有三、五人,但初次来到这种场合之下,小家伙还是拘谨的很,话也越发结巴。
“呵呵……”听了邓艾的回话,庞统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怒色,邓艾的小脸变得通红,很快将头垂了下去,倒没有说什么。
“恩……?”本意在逗弄的庞统,看邓艾如此表现,不禁轻噫了一声,随即转头对我笑道,“没想到将军这一巡视,居然巡出个弟子来。”
“士元,你看他如何?”我也将邓艾的表现看在眼中,笑问了一句。
“乍看还行,就是不知胸中有几点墨水?”庞统故意斜视了邓艾一眼,“敢让我考教一番么?”
“你……你……考!”毕竞只是个孩子,邓艾立时被庞统激得兴起,有些愤愤地回道。
庞统微微一笑,从简单的问题问起,随即将难度逐渐加大。邓艾虽然口吃依旧,但大部都还能回答出来。看得出,他母亲的教导还是相当不错的。
“马马乎乎!”当邓艾连续三个问题未能答出时,庞统停下了考教,不过还是给予了某种程度的肯定。很明显地在庞统那里品尝到挫折滋味的邓艾,小脸耷拉了下来。不再吭一声。
“将军,他的底子还没打扎实,先送去鹿门学几年,再让他跟着您!”庞统笑着说道。
身为荆州人,邓艾年龄虽小,但也知道荆州最富名望地鹿门书院。听了庞统的话后,小家伙的眼中不可遏制地现出激动的神彩。望着邓艾被带离的身影,庞统饶富兴致地笑道:“这小孩不错。学问比我侄儿还要好些。难得难得!将军是怎么看上他的?”庞统说的是庞山民的长子庞进,今年刚刚十岁,相当聪颖。以庞家地深厚家学,邓艾地学问还能够超过年长两岁的庞进。确实很了不起了。
“凑巧!”笑了笑,我自然不能告诉庞统——这小家伙就是原先历史上击灭蜀汉的邓征西。有这么一个天资聪颖的弟子。自然要好好教导一番,就当是日后为阿斗储备人才吧。在襄阳安顿了邓母之后。托庞统地“人情”,邓艾被送进了鹿门书院。庞德公最擅长因人施教,在鹿门进一步奠基,对邓艾的成长应该是相当有益地。陆逊南征交州之战,于十月中取得较大进展。交州苍梧郡太守吴巨,与大哥本是旧识。陆逊抓住这一点,奏请大哥修书一封,劝说吴巨归降。劝降信送往苍梧后,陆逊随即便命细作在交州境内大散谣言,将劝降信之事直接抖楼出来,并称吴巨正与大哥积极联络,准备举郡归附。事实上,早先士燮并非不知吴巨与大哥之间有旧交,但出于安定民心军心的需要,一直没有奈何吴巨,而吴巨也尽量表现出士燮地忠心。这样,双方尽量维持着事态的稳定。但当谣言满天飞时,这种本就不坚实的平衡顿时被打破。士燮次子士徽首先表示了对吴巨的不信任,奏请其父罢黜吴巨郡守之位,并自请率军前去拿人。士燮起先还能保持较为冷静的态度,但禁不住几个儿子的捉掇,终于决定对吴巨下手,以消除隐患。但士燮不想在外敌的进逼下,自家内部再动用武力造成无谓的消耗,遂命人召吴巨至州治所在番禺,意图一举将其拿下。但士燮的使者还未赶到苍梧,又有谣言兴起——道士燮有心杀吴巨以除后患此谣言在苍梧郡流传最广。就在吴巨心神惶惑之际,士燮的使者赶到,命其前往番禺议事。在这样的情形下,吴巨如何赶去,更有心腹猜出士燮的意图。为稍做试探,吴巨佯做推辞,却不料使者态度强硬。由此,吴巨也知流言极为可能属实。左右无计之下,吴巨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囚禁使者,主动派人与陆逊联系,请求归顺大哥。陆逊当即回讯,表示接纳吴巨,并请其接应大军南下。而另一面,士燮久不见使者返回,情知有变,立命正率军于苍梧郡北迎击陆逊的长子士庶返师南下擒拿吴巨,又命次子士徽率留守番禺的5000兵马急攻苍梧。这些举动如何瞒得过陆逊。陆逊识破士庶特意摆出的金蝉脱壳之计后,将计就计,一面自领一部兵马佯做中计迷惑对方,同时又让全琮领数千精锐在向导的引领下,抄小路绕行奔袭苍梧。就在士庶围攻苍梧郡治广信城时,全琮神兵突降,从背后发起攻击,激战后击溃交州军。得救之后,吴巨当即通告全郡,宣布归顺大哥。被击退的士庶,遭遇其弟士徽后,本有意反攻苍梧,但却无奈地发现陆逊的主力已经到达广信,只得暂且做罢。而此时,另一路吕蒙的兵马,也在万余山越兵的配合下,攻入南海郡龙川县,兵锋直指番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