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章 天外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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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重淡淡地笑了笑,“我已经离很久了。请牢记www.”

    张团长“哦”了声,意味深远地摇动了两下叶重的手,“有些东西是无论离开再久也不会改变的。”

    这句话说的叶重又有些愣神,浮萍长的再茂盛终究没根啊。

    “对了,张团长,您这次来北京是.......”叶重摇了摇头把那些杂念甩出了脑海。

    三人分别落座,郎先生先为叶重和张团长满上了茶水,在落日的余晖中,清香四溢,高大的落地窗外绿树成荫,恍惚间,叶重觉得身处世外桃源之中。

    叶重来前郎先生已经听张团长讲过了那件事,张团长的手抬了起来,手掌轻轻摆动了下,就像指挥官向他的士兵下达指令,沉声道:“小狼,还是你说吧,你那张嘴可比我的利索多了。”

    张团长给叶重递上了根烟,点燃,青烟袅袅。

    郎先生抿了口茶水,叹了口气,“太清淡了,总不比二锅头来的爽利!”朝叶重笑了笑,开始讲述那件让张团长乘坐军用专机赶到北京的古怪事。

    张团长是郎先生当兵时的团长,现在他是驻藏某军师长,部队常驻阿里地区,叶重对阿里并不陌生,因为他所生活的昆仑山正位于此,而事实上阿里是青藏高原海拔最高的区域,素有世界屋脊的屋脊之称,其中汇聚着喀喇昆仑山、喜马拉雅山与冈底斯山等诸多山脉,岗仁布仁更是被藏区的佛教信徒视为神山,每年摇动着经桶一路跪拜朝圣的信徒不计其数。

    阿里另一个为世人所知的原因是著名的古格王朝的遗址就位于边境线附近。

    阿里的总面积三十余万平方公里,人口却只有七万左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呢?吉林省的省会长春市,总面积二十万平方公里,却生活着近九百万的人口,两相对比,可知阿里的荒凉,事实上,阿里地区也是世界上有人类生存的区域中人口密度最小的地区,走在其中,一日不闻人声、不见人影是很正常的。

    一个阿里地区比英国的本土还大,超过了两个德国之和。

    阿里的位置很特殊,位于青藏高原最西部,北接新疆、青海,东为那曲地区、日喀则地区,西南分别与克什米尔、印度和尼泊尔国接壤,边境线长达一千余公里,是我国边境线最长的地区,有着“万山之祖,百川之源”的美誉。

    也正因为如此,张团长的部队所负责的任务是十分艰巨的,不仅要肩负边境线的巡防、藏区牧民的抢先救急,还要随时防备那些可恶的偷猎者。

    张团长所说的事发生在喀喇昆仑山脉附近,卡拉昆仑山脉位于西藏与克斯米尔之间,通过了印度和巴基斯坦的北部,古称“葱岭”,维吾尔语意思为“紫黑色的昆仑山”。

    喀喇昆仑山是一道墙,将西藏与新疆分隔开来,新疆那边靠近塔克拉玛干沙漠,有一座很著名的城市和田,古称于阗,藏话意思为“产玉石的地方”,是丝绸之路南道上的重镇,而和田地区总面积近二十五万平方公里,人口达到了一百五十万,这与一山之隔的阿里是天壤之别。wWw.首发

    事情发生在一个多月前,边防站接到牧民的求助,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放牧时走丢了,已经过去了三天,却还是踪影全无,甚至连他放牧的牦牛也没有发现踪迹。

    孩子的父母很着急,这一带地广人稀,几十公里内都没什么人烟,只能向解放军战士求救,张团长得知了这个消失后十分重视,派遣众多官兵在孩子可能走失的范围内展开了搜寻工作。

    搜寻的过程异常艰难,喀喇昆仑山脉平均海拔超过六千米,其中冰川纵横、雪山遍布,搜寻工作进行了三天仍旧毫无结果,到这个时候孩子已经失踪超过六天了,当时的季节虽然正值夏季,可这一地区的昼夜温差极大,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言,生存的可能已经无限接近于零了。

    而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孩子已经不可能生还的时候,孩子回来了!

    是的,不是找到,是回来,就那么莫名其妙地自己返回了家中,不过牦牛群却不见了,虽然因为饥饿而形容枯槁,可精神却很亢奋,

    所有人都很高兴,孩子的父母更是欣喜若狂,虽然牦牛群丢失对于他们是个极大的损失,可自己的孩子安然无恙,是比任何事都要高兴的,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孩子精神方面的异样。

    这个孩子回来后便开始发烧,一直翻来覆去地说他听到了昆仑神的召唤,昆仑神让他做一件事,办成后便会赐给他永生和财富。

    这当然是胡话,没有人相信,而高烧中的胡话也不会有人在意,就这样两天后孩子退烧苏醒,可醒来后第一件事竟然收拾了行囊要去寻找昆仑神!

    这可吓坏了孩子的父母,都以为自己的孩子被吓丢了魂或是招惹了鬼神,请来了当地有名的巫医和高僧,结果却是毫无效果。(未完待续,预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万般无奈下,这对没见过世面的藏族夫妇唯有再次找上了解放军,张团长立刻派军医前去医治,检查的结果却是身体各项机能一切正常。

    这孩子也不哭不闹,谁也不搭理,只是嘴里小声念叨着大神在等待他的叩拜,就是要走,孩子的父母没办法,只能把儿子绑住,可问题这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啊。

    张团队对这件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亲自带着孩子去到拉萨进行精神方面的检查,可刚刚走出了喀喇昆仑山的区域,这孩子变疯了似的哭闹,撕咬一切能够摸到的东西或是人,再远些便开始抽搐,口吐白沫,翻了白眼。

    猝不及防之下张团长大吃了一惊,没有办法,只能连夜返回,结果当众人乘坐的车辆刚刚进入喀喇昆仑山脉,孩子立刻安静了下来。

    张团长初时并没有感觉特异之处,以为孩子这症状是间歇性的,便掉转车头继续向拉萨的方向进发,于是之前的一幕再次重复:车子刚出山口,那孩子再度疯狂起来!

    这次张团长发现事情不对头了,为了印证他的猜测,试探着再次驶向拉萨,这一次他甚至把孩子的眼睛都蒙上了,结果车子方一驶出山口,那孩子仿佛闹钟一般准确地再次躁动起来!

    时值午夜,诡异的事件谁也说不出个道理,张团长看着那孩子抽搐得极近昏厥,知道若是继续前行,只怕这孩子就要死在路上,要知道这里距离拉萨少说也有也有一千多公里的路程呢。

    返程是唯一能做的事,但是张团长对此事上了心,把孩子送回家中,仔细询问了孩子回家后发生的事,孩子的父母给张团长看了一件东西,说是孩子回到家时手里一直紧握的东西,据说是神赐给他的。

    郎先生讲到这里,从茶台下取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红布包裹的物件,很小心地放在了茶台上,掀开了红布,露出其中的东西。

    这件东西呈不规则的椭圆,厚度大概有一厘米左右,上面用阴纹刻画着繁复奇特的纹路,其间点缀着许多大小不一的圆点,叶重一眼就看出来这东西若不是由纯金制成便是包金,而那勉强可以用花纹来形容的纹路看起来似曾相识。

    叶重的心猛地一跳,耳中嗡地一声,有片刻的时间再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眼前忽明忽暗,好一会儿激动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了少许,看着这块金片,一颗心砰砰乱跳地想着,这事不会真的这么巧吧?

    郎先生和张团长也注意到了叶重的异样:当叶重看到红布包裹下那东西的面目时叶重的脸上的血色瞬间消褪得一干二净,死死地盯着,眼珠都快凸出来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惊讶和不解,却都安安静静地没有打扰叶重。

    叶重努力地咽了口唾液润了润干燥无比的喉咙,伸手指着桌上的金片,声音颤抖地问道:“想必张团长初见到这东西时以为这个孩子在无意间走到了一处未曾现世的古迹中了吧?”

    张团长看着叶重的眼中露出了赞许之色,点头说道:“是的,你知道在阿里地区历史上先后存在过许多文明,例如古格王朝、十一国王朝等等,而且那附近还距离当年著名的丝绸之路十分的近,我第一眼看到这东西就认为是件文物。”

    郎先生笑着跟道:“所以我们的团长在与我通过电话后就带着这东西飞到了北京,这几天我们一起到部里给这东西做过鉴定,表明形成时间应该在前九百到七百年之间,纯金知成,工艺却十分的先进,因为黄金的纯度达到了二十四K!但是对于这上面的纹路所有人都说不出个说以然来。”

    郎先生苦笑着摇了摇头:“至少与历史上已知的那些王朝的风格都不符,重要的是那时候冶金决不可能达到如此之高的水平。”

    张团长哈哈大笑道:“小狼是以前我们团里最机灵聪明的小伙子,退伍以后又做起了学问,天南海北闯荡江湖,见识广博,没想到居然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东西的来历!”

    郎先生摇了摇头,对张团长的取笑丝毫不以为意,嘿嘿一笑:“这话您老人家算是说对了,不光是我看不出来,我媳妇看不出来,就是部里藏史权威教授也看不出个子午卯酉来!”

    叹了口气,郎先生气馁道:“我把这东西的照片发给了几位国外同行,也没有任何收获,这东西的做工和风格从未出现过,就好像从天而降的一样!只怕将就此成为一桩无头公案了。”

    说罢,郎先生的目光飞快地扫过了依旧仔细观察着金片的叶重,眼中露出了几分好奇。

    张团长听得不高兴,粗蚕般的眉头陡地立了起来,不高兴地叫嚷道:“好你个小狼崽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用了,这就打算放弃了?我看你说的没人看出来一点线索绝对是因为你看不出来的自欺欺人的牢骚话,我看叶先生刚才的模样,肯定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叶重嘴角浮起一抹苦笑,暗想你这话还真的说对了,我还真看出了些端倪,只是这事说起来巧合得让人匪夷所思,而关于圣枪、弗利嘉叶重潜意识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这位张团长最然私交与郎先生情若兄弟,可叶重毕竟与他不熟,谁知道那张口无遮拦的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弗利嘉惊人的来历不小心地泄漏出去?

    就算张团长再豪爽、再讲义气,必定他是政府的人,许多事情是身不由主的。

    当时这么一打差,张团长到忘记了询问叶重初见这块金片时为什么那么吃惊,一块金子可不能让叶重这样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大惊失色。

    郎先生看到了叶重眼底一闪而过的犹疑,微笑着安慰道:“若是不方便说便不说,只是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哪个时期的东西?国内还是国外的?”

    叶重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这一趟沙漠之行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消褪,至少干裂的嘴唇还有些肿痛。

    “这个......郎大哥,我觉得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很有道理,”在郎先生和张团长两人茫然不解的目光中叶重的眉头皱了起来,苦笑道:“这东西就好像从天而降一般。”

    张团长与郎先生表情古怪地注视着叶重,前者目露愕然,嘴巴越张越长,而后者目光中则逐渐浮起了一抹似有所觉的深思。

    书房里安静了足有十几秒钟,张团长看出来叶重不是在说笑,大张的嘴里发出咯咯两声轻响后猛地捧腹大笑起来,一口气没喘匀,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呼吸困难,一张脸憋得黑红,眼角挤出了两滴泪珠,笑不成声地发出一阵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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