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志气!”张靖暗自赞了一声,笑着说道,“这么说来,你是不会投降的了?”
“哼!大丈夫顶天立地!要杀要剐,悉随尊便!我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配姓关!”关平高昂着头,应道,“想要我投降,你有得等了!”说罢,放声大笑起来。
“说的好!”刘封也被关平的豪气所感染,奋然应声说道,“咱们技不如人,输了也就输了!可要我等投降,简直是痴人说梦!”
糜竺闻言,也笑了一笑,慢悠悠地说道:“在下虽然只是一介书生,但也知道什么叫作忠义廉耻!所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今日事败,有死而已!万万不敢做出背主弃义之事,为后人所不耻!”
张逍见他三人如此大义凛然,心中也颇为赞赏,当下笑着说道:“虽然三位此番是败了,但后果倒也不会像你们说的那么严重!既然三位不肯归降,在下也不会勉强!只是,要暂时委屈一下了!”说罢,唤过偏将道:“来呀!领三位去后堂歇息,好生照看,不得怠慢!”
“是!将军!”偏将应了一声,便做了个请的手势,谓关平三人道,“三位!请吧!”关平三人面面相觑,然而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们不从,且不说刘封受了伤,即便加上糜竺也会武功的话,只怕也出不了南郡城,只能是既来之则安之,悉听尊便了。
待到关平三人被带去后堂之后,张靖吩咐道:“李遥!你差人将关平、刘封两人的将旗送去江津,交给主公和军师!”李遥拱手应了一声,便转身安排去了。
“你小子!还真是会偷懒!”张逍嗤了一声,指着张靖道,“连捷报都省得写了!”
“唉!捷报这种东西,不过是个形式而已!能省则省嘛!”张靖嬉皮笑脸地应了一声,张嘴打了个哈欠,摆摆手说道,“好累啊!我先去睡一觉!”说着,头也不回,打着连天的哈欠,自顾地往后堂而去。
“这小子!”张逍哭笑不得,没好气地嗤之以鼻,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摇了摇头,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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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的大军终于到达了江陵。为了迎战长沙军,这一次诸葛亮可以说是下足了血本的,不但动用了五万兵马,还出动了关羽、张飞、陈到、胡班、周仓、糜芳等大多数将领,而随同刘备留守江夏的,就只剩下赵云和魏延二将。
这样的兵力配置,其实也是出于无奈。尽管襄阳和樊城的曹军还虎视眈眈地觊觎着江夏,然而凭借坚固的城防,据城固守的话,料夏侯?和曹仁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诸葛亮心里很清楚,眼下长沙军才是心腹大患,一旦被其占领南郡和江陵的话,那么江夏就成了一座孤城,势必会遭到前后夹击,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有再多的兵马也只不过是坐困等死而已。因此,诸葛亮才决定,先集中兵力应付长沙军,至于江夏,只能先采取守势了。当然,他也有绝对的信心,有赵云、魏延二人,足够可以应付夏侯?和曹仁了。
“元俭!长沙军最近有什么动静么?”眼下诸葛亮急切地想要知道长沙军的情况,因此屁股还没有坐热,便迫不及待地向留守江陵的廖化询问敌情。
廖化答道:“回禀军师!自从长沙军占领江津之后,除了偶尔派人前来挑战之外,并没有特别的举动!”
“怎么可能呢!”诸葛亮皱着眉头,心中疑云重重,轻抚羽扇说道,“他们既然能出其不意地拿下江津,又怎么会迟迟没有动作?换作是我,有这么好的机会,都会乘机扩大战果,以便站稳根基才是上上之策啊!”
诸将闻言,都不由得暗自思量开来。要知道,诸葛亮素来谨慎,万事“稳”字当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而如今,连他都肯放胆一搏,说明确实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然而长沙军为什么会表现得如此保守,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廖化想了半晌,愣是得不出个结论,只得一脸惭愧地说道:“这长沙军为何按兵不动,末将也搞不清楚!这斥候末将倒是派出去不少,可是没有一个回来的!这消息也就无从打探了!”
“不好!”诸葛亮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说道,“只怕南郡不保!”
关羽问道:“军师何出此言?”诸葛亮道:“长沙军之所以按兵不动,并不是没有动作,只怕他们是想先拿下南郡,这样就可以集中力量应付江陵,便不至于两线作战,首尾难顾!”
张飞扯着嗓门说道:“军师何必担心!有关平、刘封在南郡,又有那么多兵马,料张擎那老小子未必啃得下这块硬骨头!”关羽也附和道:“是啊!军师先前已经差人送信给平儿他们,只要据城坚守,想来长沙军没那么容易拿得下来!”
“但愿如此了!”诸葛亮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嘴上虽然这么说,心中却始终环绕着一丝不安,来回踱了几步之后,便提笔写下了一封挑战书,命人送往江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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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使者捧着诸葛亮的挑战书来到张擎帐前等候传见的时候,张擎正同宇文寒涛在帐中把玩着关平、刘封二人的将旗,一面笑得合不拢嘴。当帐前校尉传报,说是诸葛亮差人送来挑战书的时候,宇文寒涛向张擎使了个眼色,又向那两面破烂不堪的将旗瞥了一瞥。张擎登时会意,便随手将那两面将旗放回到木盒当中,便高坐于帐中,唤道:“让他进来!”
过不多时,使者缓步走进帐中,手里捧着书函,躬身拜了一拜,说道:“奉我家诸葛军师之命,前来下战书,请受纳!”
“有劳了!”张擎应了一声,便示意宇文寒涛取过战书,打开一看,不过是些条条框框的言语,看罢,便递回给宇文寒涛。宇文寒涛看了一番,冲其点了点头。张擎会意,当下应道:“好了!回复你家孔明先生!就说来日我当亲自去会他一会!”
“小的记下了!一定把话带到!”使者应了一声,拱手一拜,便要辞去。却听得宇文寒涛说道:“尊使先别忙着走!我与孔明本是同门师兄弟,多年不见了,也怪想他的!我这里有份薄礼,还想劳烦尊使代为转交!”说着,拿起案上的木盒递了过去。
使者双手捧过,应道:“小的必定亲手交给我家军师!”说罢,欠身行了个礼,说道:“告辞了!”
“送客!”张擎唤了一声,帐前校尉闻讯入帐,领着使者退出帐外,送出营去。
待使者走后,张擎才笑着对宇文寒涛说道:“你呀,是怕气不死你那孔明师弟吧!”宇文寒涛哈哈一笑,捋着胡须说道:“我这只是先礼后兵而已!又怎么能说是气他呢?再说了,我那师弟心理质素还不错,没那么容易被气死的!”张擎听了,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那使者回到江陵,见了诸葛亮,先将张擎回复的话语这般一说,然后又将宇文寒涛的言语说了一番,便将那个木盒呈了上去。
诸葛亮打开盒子一看,竟是关平、刘封二人的将旗,但见那两面旗帜早已破烂不堪,满是血污,看到这一情景,即便是个庸人,只怕也该知道其中的事故了,更何况是有卧龙之称的诸葛孔明,当下顿足而叹道:“唉!是我糊涂!南郡失守,都是我的错!”
诸将见了那两面将旗,也早已心知肚明,吃惊之余,却也愤慨万分。张飞嚷道:“军师!这不能怪你!只怪他娘的张擎匹夫太狡猾!要是叫俺老张撞见,非宰了他不可!”
突然,啪的一声,众人看时,却是关羽一掌拍烂了面前的案台,咬牙切齿地说道:“张擎匹夫!我饶不了你!”在场的都知道,他是为了儿子关平的安危担忧,才会有如此的举动,便纷纷出言劝慰。
关羽也顾不得众人的安慰,径直冲到诸葛亮跟前,拱手一拜,问道:“军师!这一仗,咱们怎么打?”张飞也跟着叫嚷道:“是啊!军师!只要你说句话,俺老张就把那张擎匹夫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众将也个个奋然,纷纷请战。
“诸位且稍安勿躁!在下自有安排!”诸葛亮深知来日一战关系重大,绝对不容有失,因此必须要冷静下来。只见他深深了舒了几口气,便将众人唤到地图前,将来日一战的部署和战法一一讲解了一番。众将全神贯注地听完讲解,便各自准备去了。
待众将走后,诸葛亮反复思量了一番,为了慎重起见,又特意修书一封,请刘备派遣孙乾去一趟柴桑,务必劝说孙权出兵前去袭取长沙,以断长沙军后路。写完之后,装入锦囊之中,用火漆封好,连夜差人送往江夏。
翌日,两路兵马相会于两界山前。此处地势平坦开阔,一览无遗,正是两军厮杀的好去处。双方各自排开阵势,射住阵角。三通鼓罢,张擎出马,立于门旗之下,宇文寒涛与皇甫擎天分别立马于两旁,彭雍、赵晟、陈枫、舒乐、皇甫嫣然、皇甫藏花六将于阵前一字儿排开。此番既然是同诸葛亮会战,张擎自然毫不保留地用上了全部精兵猛将。
但见刘备军阵中,关羽、张飞、陈到、廖化、糜芳、周仓六将纵马出阵,左右排开,当中拥出一辆四轮车,车上一人,身披鹤氅,羽扇纶巾,正是诸葛亮,其身后竖起一面帅旗,大书:“汉军师中郎将诸葛”,旗幡顶上,是其标志性的九曜星纹,异常醒目。
宇文寒涛眼见诸葛亮出阵,当下笑道:“孔明师弟!多年不见了,别来无恙吧!”诸葛亮轻摇羽扇,笑着说道:“有劳师兄挂心了!小弟好得很!倒是师兄,几年不见,苍老了许多啊!”
宇文寒涛呵呵一笑,说道:“所谓岁月不饶人嘛!不过,我这身筋骨还算硬朗,兴许还能再撑他个二三十年呢!”诸葛亮闻言,笑道:“师兄仍旧是那么豁达啊!就心态而言,小弟是远远不如啊!”
两人寒暄了几句之后,诸葛亮终于正眼打量了张擎一番,只觉其人果然是当世之英雄,人中之龙凤,当下抚扇而笑道:“素闻子羽公大名,在荆南披荆斩棘,深得百姓爱戴!我主刘皇叔也常常夸赞子羽公之仁德宽厚!原本我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子羽公为何要夺我州郡,刀兵相见哪?”
“好个诸葛孔明!果然名不虚传!这一番言论倒也令人着实难以分辩!”张擎不由得暗自叫苦,转过头去,向宇文寒涛递了个眼色。宇文寒涛会意,笑着应道:“方今天下,战乱四起,贼寇横行,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我主仁义,不忍见百姓蒙难,故而高举义旗,兴兵讨伐顽寇,以求救民于水火,使百姓能够安享太平!”
“师兄所言不免有些牵强!”诸葛亮笑道,“我主本是天子的皇叔,大汉的宗室,奔波多年,也是为求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子羽公为了天下黎庶而兴兵讨贼,此仁此义,在下深感敬佩!然而,子羽公不思讨伐汉贼,却反将刀剑指向我主刘皇叔,岂不是本末倒置,名不正言不顺么?”
“呵呵!师弟此言差矣!”宇文寒涛捋须而笑道,“太公有云:‘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同天下之利者则得天下!’我主为百姓而起兵,早就与黎民命同一线,凡事以民意为先,又如何会名不正言不顺呢!”
诸葛亮道:“既然如此,子羽公何不与刘皇叔一道共扶汉室,以求上保社稷,下立功名呢?如此,岂不是两全齐美!”宇文寒涛摇了摇头,笑道:“汉祚已衰,世人皆知!师弟何苦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呢?只怕到头来也只是白费心血,虚耗光阴哪!”
诸葛亮听了此话,不由得暗自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心里何尝不知道这番道理,只是刘备三顾茅庐的深情,知遇的大恩,使得他不得不披肝沥胆,殚精竭虑地追随左右。至于最终能否复兴汉室,诸葛亮心里其实根本就没有底,他只求能够无愧于心,也就足够了。当下苦苦一笑,摇着羽扇说道:“看来!咱们是没什么可谈的了!那就只有用刀剑来分个高下,一见真章了!”说罢,向一旁的关羽递了个眼色。
关羽当下手挽青龙偃月刀,跨着赤兔宝马,飞奔出阵,喝道:“关云长在此!谁敢出战?”话音刚落,只听长沙军阵中一人哈哈大笑,应道:“久闻关将军威名!今日我皇甫擎天便来领教一二!”话未毕,皇甫擎天已然飞马挺枪,迎上前去。
关羽眯起丹凤眼,叫声:“来得好!”一声断喝,赤兔马应声人立而起,长嘶一声,迎面飞驰而去。青龙偃月刀划开一道优美而又凌厉的弧线,向皇甫擎天斜斩过去。
皇甫擎天见这一招来势汹汹,有意一显身手,当下运气于臂,挥动长枪正面迎击。只听当的一声,刀枪相交,火花四射,两人错马而过,各自奔开十数丈,方才收住,拨马回身。
“关羽果然名不虚传!这一趟真是不虚此行!”皇甫擎天硬接了关羽的雷霆一击,直震得手臂一阵酸麻,惊叹之余,倒也激起了满腔的斗志,大喝一声,拍马再上。
关羽眼见自己力道十足的一刀,竟被皇甫擎天挡下,而且还被其内力震得手臂隐隐作痛,心下也不禁叹道:“皇甫擎天!果然是个好对手!”登时豪气冲天,也拍马迎了上去。
两人再度交马,都收起了轻敌之心,凝神对敌,每一招每一式,无不使得恰到好处,好一场酣畅淋漓的激烈搏杀。两军将士无不看得如痴如醉,呐喊助威之声夹杂着战鼓隆隆,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打了百十来个回合,不分胜负。张飞早就急得火上房了,嚷嚷道:“军师!让俺老张去助二哥一臂之力!”说着,便要拍马出阵。诸葛亮劝止道:“三将军且勿急躁!一切依计行事!”
“嗨!”张飞不敢违抗军令,只得重重地叹了一声,一甩手,将丈八点钢矛绰立在地。
再战四五十个回合,关羽刀法愈渐凝重,却见皇甫擎天枪法丝毫不乱,仍就气势不减,心下颇为赞赏,暗自叹道:“好个皇甫擎天!若不是军师早有安排,真想同你一战到底!可惜,可惜!”心念动处,虚晃一招,拨马便往回退去。
“杀!”张擎眼见关羽败退,举鞭一挥。赵晟、陈枫齐声应和,率领前阵骑兵,以排山倒海之势冲杀过去。
关羽马快,转眼间便奔回本阵。眼见长沙军来势汹汹,诸葛亮气定神闲地举扇一挥,刘备军阵型陡然变换,弓弩手排开雁型阵,两下摆开,满弓齐射。无数枝羽箭,铺天盖地一般落向长沙军骑兵阵中。一时之间,人喊马嘶,被射倒的长沙军将士,有数百之众。
“散开!列直阵!”赵晟在乱军之中舞枪挑开射来的羽箭,一面大声呼喊发令。骑兵立即变换阵型,排成若干一字直型的队列,如此一来,左右间隙更大,受打击面也就大大地减小,等到刘备军第二轮箭雨落下来的时候,所造成的伤亡已然远远不如第一次了。
待到射完第三轮齐射,长沙军已然冲到了近前,刘备军的弓弩手已然没有机会再往弦上搭箭了。诸葛亮陡然从四轮车上站了起来,高举羽扇,大声喝令道:“分!”
刘备军阵势再变,弓弩手两下分开,向后疾走。位居前阵的刀牌手和次阵的枪戟兵也同时左右分开,只听得一阵喊起,当中冲出大队的骑兵,正面迎上了长沙军。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虽然令赵晟、陈枫二人有些意外,但倒也吓不倒他俩,大喊一声,当先加速冲了过去。手下的骑兵队也由一字直型的队列,迅速变换成若干锋矢型小队,就如同许许多多的箭枝,直向刘备军阵列插去。
然而,当冲在最前面的赵晟、陈枫看清楚对方骑兵阵列的时候,却是大惊失色。原来,这群骑兵,从人到马,全部加以重甲,而且彼此之间以铁索横连,或三十骑为一行,或五十骑为一行,来势极为凶猛。陈枫一惊之余,惊声叫道:“不好!是连环马阵!”赵晟也是吃惊不小,他当然不会不知道连环马阵的威力,急忙想要发令变阵,只可惜为时已晚,没等他喊出变阵的命令来,两军已然撞在了一起。
那连环马仗着铁甲厚重,以及连环一体所聚合在一起的强大冲击力,横冲直撞,无可匹敌。且不说长沙军都是轻装骑兵,即便也同样配备着重装铠甲,也无法抵挡得住连环马可怕的冲击力。那一队队的连环马,就如同一柄柄铡刀一般,在长沙军阵中往来回旋,轮番绞杀。长沙军的骑兵根本毫无还手之力,霎时间便被冲散了阵脚,一团团血雾在阵中扬起,人的惨叫和马的嘶鸣之声不断地来回传荡,死伤极其惨烈。
尽管赵晟、陈枫奋力搏杀,然而却无济于事,不出片刻,先锋骑兵队便被打得溃不成军。连环马阵趁势向长沙军本阵掩杀过去。
宇文寒涛眼见情势危急,心中懊悔不已,急忙谓张擎道:“属下有失计较,着了孔明的道!实在愧对主公!现今情势于我不利,只有先行撤兵再作打算!我与众将掩护主公先行!”张擎也知道事态的严重,但他绝对不会做出当先而逃的事来,当下凛然说道:“不行!怎么能让军师涉险!军师先走,我来断后!”宇文寒涛道:“主公怎可以身犯险?”
“情况危急!先生就不必争了!”张擎急忙喝令道,“舒乐!藏花!保护军师先走!”说罢,拔剑在手,喝道:“后军先退,前军随我挡住敌军!”左右将士齐声应和,呐喊着迎上前去。
“主公……”宇文寒涛生恐张擎有失,急忙想要劝阻,然而张擎已然领着兵马当先冲了出去。皇甫藏花纵马赶来,劝道:“军师!有爹爹和众将在,主公不会有事的!你还是先跟我们走吧!”舒乐也从旁劝道:“是啊!军师!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一仗败了,咱们可以卷土重来嘛!您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谁人替主公出谋划策啊!走吧!”
“唉!”宇文寒涛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只得拨马而走。皇甫藏花同舒乐各领兵马,两下护卫,夺路而去。
此时,两军已然绞在了一起。连环马虽然有着极强的冲击力,然而长沙军个个奋勇,一批接着一批地围攻上去,纵然死伤无数,也丝毫没有退却之心。连环马的攻势渐渐地被迟缓了下来,眼看就要被困住的时候,突然刘备军阵中锣声大震,接着喊杀声震天而起。这是诸葛亮事先安排下的讯号,以鸣金为号,连环马疾速撤回,同时全军以锋矢阵正面冲击敌军。
就在连环马两下散开向后退去的时候,关羽已然当先领兵冲了过来,大喝一声:“给我杀!”青龙刀起处,已然斩落数人。皇甫擎天见状,叫声:“关羽休得猖狂!”挺枪飞马迎了上去,与其战在了一处。
“张擎匹夫!燕人张飞在此!纳命来!”张擎正在乱军当中挥剑杀敌,却听得一声雷霆暴喝,但见一将,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手提丈八点钢矛迎面飞马而来,却不是张飞是谁?
张擎眼见其来势凶猛,不敢硬敌,正待拨马而走,不想旁侧两员刘备军校尉挺枪赶来围攻,不及细想,急忙举剑挡架,一剑一个,刺杀于当场。然而就是这么一耽搁,张飞已然抢到近前,双手一挥,抡动蛇矛向其颈项斜斩而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