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顿邹洁,张越要了一辆马车,蝶梦儿和邹洁挤在一起,自己则和贾诩骑马。
走在路上,张越问贾诩,为什么没有选择投靠刘表,而事先考虑了曹操这仇敌,最后才想到刘备。对于曹操,贾诩没有过多评价,只是说了句,“刘使君潜龙待归,刘表虽然势大,只怕后继无人。”
张越听了,不得不佩服贾诩的远见,刘表果然在二年之后,病入膏肓,留下荆州这块烂摊子。使得刘备、曹操,孙策也为这块地盘兵戈相向。
四人刚一出城,一个四五十岁黝黑的汉子很急切的立刻向张越走来,“先生,可等到你们了,船快要开了。”
张越一看,对方竟然是昨天的船老大,不禁猛地拍拍脑袋,“看我把这事都忘了,实在对不起。”本来说好一大早在这里碰面的,张越两人迟迟未到,船老大却一直守信等到了中午。
不过,他看到张越又是马匹,又是马车的,便着急的问起来,“先生,怎么你们要走陆路吗?不走水路啦?”言语之中,竟有些失落。
“哦,我暂时不去盱眙了,改道新野。”张越尴尬的一笑,实在有些抱歉。
可能是受张越给他讲了四大文明古国的影响,船老大对航海产生了巨大的兴趣,本来还想好好请教一番,没想到人家却不坐他的船了,因此他特别失落。
“那你们好走!后会有期。”船老大讪讪一笑,挥了挥手。
邹洁和蝶梦儿挤在一辆马车里,蝶梦儿总是挂着一张冰冷的脸,对谁也不理不睬,似乎也不想接纳邹洁这个不速之客。邹洁倒是细微体贴的人,虽然还不清楚蝶梦儿与张越的关系,但她也不敢去惹这个冰美人。
马车出城后突然停了下来,邹洁在车里坐得闷,不由揭起了布帘。“爹!——”
船老大身躯一震,那声熟悉的呼唤,多象自己朝思暮想的洁儿。这孩子命苦,刚刚嫁给老宛城候张济不久,就孤身受寡,成天呆在候府深院,连房门都不得迈出半步。这可怜的孩子,才二十四岁啊!
听到那声呼唤,船老大微微停了一下,没有回头。肯定不会是洁儿,她出不了候府大院的。正要离开,背后又传来一声呼喊:“爹——”
“洁儿,果然是你?”
这次听到真切了,船老大缓缓转过身,有些不敢相信的擦了擦眼睛,当他看到马车里的邹洁时,突然百感交集,泪眼婆娑。
邹洁从马车里下来,朝船老大拜了一拜,父女俩立刻拥抱在一起,深情的痛哭起来。
邹洁竟然是船老大的女儿?这个世界还真小,张越有些自嘲的摸了摸鼻子。这下好了,莫名其妙成了人家的女婿。而贾诩似乎早知道了这回事一样,露出一丝阴笑,却偏偏故意捉弄张越,“看,岳父大人都来了,天扬先生真是福气不浅啊!”
“你还说!”张越气愤地擂了他一拳。
“啊!”背后传来贾诩的一声惨叫。
看来父女俩有些时日没见面了,那份深情令张越也有些心酸,毕竟自己远离这个时代二千多年,更不要说享受这种天伦之乐了。连想想自己的亲人,有时都是一种奢望。
谁都没有去打扰这对父女俩,张越却从贾诩的口中得知,原来邹洁无意中被张济看中,强娶过门的。所以进了宛城候府后,再也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爹娘。
这招金屋藏娇真有点过份,不过,张济都死了,再说什么也是枉然。邹老大在女儿的哭诉中,惊异的发现这个宝贝女儿,居然又这么快攀上了高枝,不禁喜泣亦然。
他?这个丁点大的男孩,就是传说中的怪才张越么?怎么看上去比自己女儿还要小一二岁。虽然,来到这个世界的张越已经成熟了许多,眼中的苍桑和邪魅,再也没有人敢将他同幼稚这个字眼联系在一起,但他毕竟只是个二十二岁的少年。
点破这层纸窗后,三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看得出来邹老大十分放心把女儿交到张越手里,抹了一把纵横的老泪后,对众人说了声等等,便转身回去了码头。
看着父亲苍桑的背影,这半年里他又苍老了许多,邹洁心中一阵酸痛,将头微微靠在张越肩上。也许,此时,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才能给她一份相对的安稳。
不一会儿,邹老大气喘吁吁的赶了回来,怀里抱着一个长长的布囊。
“爹,这是什么?”邹洁有些奇怪,不禁看了邹老大怀里的布囊一眼。
“天。。。。天。。。。扬先生,这。。。。。。这。。。。”也许由于太紧张,邹老大说话竟结巴起来。
张越客气的摆摆手,“还是叫我张越吧!”
“哦。张。。。。。公子。”邹老大哦了半天,想出了这个称呼。他将布囊交到张越手中,慎重的道:“这本是我们邹家的传家之宝,我一直想把它当成洁儿的嫁妆,可惜老天没给我这个机会。既然她现在跟了公子您,我就把它交给您了,相信公子能用它为天下百姓尽一份力。”
“这是。。。。。。。”张越打开布囊,里面竟然是一把银辉淡淡的宝弓。摸在手里,甚是十分沉重。
张越仔细打量着这把弓,只见弓之两翼如大鹏展翅,一根细若发丝的透明弦线,将两翼丝丝收紧,弦心处一张有如鹰嘴般的雕口,肆意飞扬的张扬着英武的气息。这绝对是一件上古神器,张越的目光落在弦心处的鹰嘴雕口,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很难辩认的文字。
经仔细辩认,张越若有所悟,“莫非是落月神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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