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敢死队员看着前面的青衣寇,倒豆子般在子悠的箭下,一个个争着往马下掉,这些队员眼睛都瞪直了,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一块来,来证明自己看见的没有错。
这还是人么?这还是个弓箭手?天呐,干掉几个了?十个?二十?亦或是已经有五十了?不过六七百步的距离,青衣铁骑十数息的时间就能冲过,却在子悠手下被放倒了那么多。
怪不得咱们的大人总说弓箭手强,这话一点都没错嘛,瞧瞧这杀伤力,有几个近战职业能做到这般地步?若是站在在战车后的是和大人一般的六百弓箭手,那么出来的这队人还用叫敢死队么?叫剿匪队得了。
双方人马猛的撞在了一处,留县的战车阵线,被青衣寇骑兵在阵前突然来了个回旋,手的重武器“乒乒乓乓”在留县的战车上一顿乱敲,把个战车前的防御盾牌,敲的一阵天响。多数盾牌上的刀刃和枪头都被敲绷掉了。
初次接触,战车的防守能力得到了验证。以青衣骑兵之强大,也不敢正面硬撼战车,而只能采取一沾即走的方式,来消耗战车的防御能力。
不过,能有这种效果就已经足够了,子悠要的只是为城头上打击青衣寇争取到足够的时间而已。有战车在这,青衣的步兵和弓箭手就不敢放开来攻击城头,除非在此之前,先拔掉留县战车防线这棵钉子。
看到战车防御能力这么出众,敢死队先前紧张的心情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车着青衣骑兵不敢硬撼战车的档口,藏着战车后面的长枪手抓住机会,透过战车预留的缝隙,闭着眼睛,猛桶车前的青衣寇。
顿时青衣寇人仰马翻。收翻倒的青衣寇影响,青衣骑兵流畅的回旋出现了一点的不和谐,很多青衣骑兵被翻倒的骑兵绊倒,不是撞在战车的刀刃枪头上被扎成马蜂窝,就是摔了个骨断筋折被后续的骑兵踏成肉泥。
“绕到阵后,这破车子没防后面,弟兄们绕过去打。”青衣寇顶着城头的箭雨,本就非常狼狈,全赖一身精良骑术冲锋。这会冲锋阵形被搅乱,想重组也不可能,要么退回去,要么就硬撼,否则就得另寻办法。喊话之人大概是这次冲锋的骑兵首领,在这个时候当机立断,让骑兵绕阵攻击。
“白痴!”子悠低骂一声。
“两翼防线收缩向中间靠拢,半月阵变圆月阵。”随着子悠的命令,两边的控车手,立即反拖战车,收缩阵形。青衣骑兵纵然速度奇快,却得在外线绕个大弯子,比起内线的战车,其实速度也快不了多少。更何况还得分心顾忌头顶上那不间断的箭雨。在战车阵形收缩完成之前,青衣寇顶着伤亡也是没能在此之前冲进阵内去。
“呜——”凄厉的号角声响起。
短短的时间之内,青衣骑兵已经伤亡了近三个百人队。随着青衣寇阵内号角声的响起,青衣骑兵纷纷撤离,以同来时一样的速度退回了本阵之内。同时撤回的,还有青衣寇的弓箭手。青衣寇弓箭手一直被城头上的弩箭所克制,能发挥的攻用小的可怜。
留县诸人正在奇怪,难道这一次青衣寇这么简单就退却了?谁知道,青衣寇骑兵只是回本阵打了个转,便开始绕向北方,想来却是奔留县北门去了。
子悠不为所动,其他的门虽然防御力量不如西门,却也不是没防守力量。骑兵不擅长攻城,下了马不比步兵强多少。子悠的战车阵依旧死死的钉在西门之前,牢牢的看住青衣寇的步兵大战。
相比之下,这些青衣步兵对留县的威胁最大,他们有这丰富的抢登城头的经验,这些经验却不是青衣骑兵比的了的。
北门那里喊杀声再度想起,子悠不为所动,只是向城头吩咐分出人手去支援,主要的力量依旧放在西门。子悠相信,北门只是青衣寇用来牵制自己的一种手段,青衣寇再傻,也不会拿骑兵去攻城,除非这些家伙脑子出毛病了。
果然,未几青衣寇的步兵动了。看到城头上的防守力量变的稀薄之后,青衣寇安排弓箭手顶着伤亡压制西门,为步兵创造拔掉战车阵的机会。
西门上的人手被压制了,这会能发挥作用的就是那些床弩了。子悠暗自庆幸,好在青衣寇留了段时间让留县喘气,造出了这么多的床弩,否则留县哪里能顶的了青衣寇的攻击?
青衣寇的弓箭手是成片的倒下,不过却是死战不退,而那些步兵却趁着机会猛冲战车阵。
“床弩全力打垮青衣寇的弓箭手,不要管青衣寇的步兵,先为城头上的弓箭手争取发挥的机会。”子悠一边用手里的弓箭猎杀青衣寇,一面朝城头命令。全心沉入战斗状态的时候,子悠对战局的把握,却有着一翻奇妙的感觉。
原本已经转头的床弩,听从子悠的命令,把自己的全部火力倾泻到青衣的弓箭手阵营,眼看着青衣寇的弓箭手阵列,宛如一片片的被人削去,越来越稀薄,压制城头的火力也渐渐开始力不从心。西门上的弓箭手终于零星的发动攻击,支援城下的战车防线。
床弩的火力这时候全部放在青衣弓手身上,城墙上零散的弓箭对青衣步兵的威胁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若是没有子悠这种精准的箭术,怕是想射翻青衣步兵也做不到。
以少量的伤亡,青衣步兵已然靠近了战车阵。青衣步兵这些少量的伤亡,还九层都是被子悠点名照顾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