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提着四大袋东西累得气喘嘘嘘,有气无力的靠着墙壁站着。
对面,是两手空空,轻松自在站着的风洛希。
两个人从超市出来,一路打打闹闹地回到他的公寓,已是十二点,究其原因则要归功于某男,半路上把硬把袋子全塞给她,害她累得像头拉车的牛。
“风洛希,你还是人吗?我可是女生哎,你竟然让我提那么多东西。”她喘着粗气质问,鄙视的瞪着他。
毕竟是练武的人,再累还是中气十足。
“啊,你是女生,不好意思,现在才想起,你早说吗,说不定我就发扬点绅士风度。”风洛希从裤袋里掏出钥匙,无辜的眨眨眼,没一丝诚心悔过之意。
溪彻底无语。
无可救药的家伙,要不是现在累得不行,非给他上堂暴力教育课。
她提着袋子,慢腾腾的走进去。
“姐姐,快出来吃夜宵了。”风洛希在她提到客厅才接过袋子,然后大声的朝书房喊。
不一会儿,一群漂亮的女孩子就都从房里出来了,一幅饿得发晕的馋相。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风姞云拿起香喷喷的PIZA,
总算得到点安慰,边吃边探究的看着溪:“小溪,你真的只是个高中生?你家是哪里的,我以前怎么没在明阳见过你。”
“呃?、、、啊,我刚从加拿大回来,不信你可以问采儿。”溪早有防备,不慌不忙地一语带过,把洗好的苹果递给她。
风姞云还是一脸不相信,轻哦了声,低垂眼眸思索着什么。
“洛希哥,这是专门为我买的吗?”心美突然惊喜的大叫起来,双眼发光的盯着手中的果冻。
风洛希漫不经心的瞟了眼,点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不是我买的,是那个笨蛋买的。”
心美一听立刻不高兴起来,原本水润、剔透的果冻变成了穿肠毒药,她气闷地丢掉手中的果冻,把它弃之一旁,拿起一串牛肉串就咬。
“那个,你不是不喜欢牛肉串吗?洛希说你很多东西不喜欢,我也不知道到底要买什么,看到这些水果味的果冻很多女孩子喜欢,所以就为你买了,”
溪看着她忍着心中的不满,转而对不喜欢吃的食物大快朵颐的样子,不免好心的解释。
“别人喜欢我就喜欢吗?你少自以为是了,我最讨厌吃的就是果冻了。”心美不领情的飞了个白眼,对着垃圾筒吐掉口中的牛肉。
“心美”
风洛希和风姐姐不约而同的低喊,不满的瞪她一眼。
“没事,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以为像她这么可爱的女生会喜欢这么可爱的食品,看来我又想错了,真是抱歉。”溪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朝心美微一欠身,真心实意的道歉。
心美愣了下,看到大家对她露出的赞赏表情更觉委屈了,一跺脚,气冲冲地跑到书房去了。
“你去安慰下她吧,我真的不知道她这么讨厌吃这个,问问她想吃什么,我马上去买。”溪推了推喝着可乐的风洛希,语带关切和歉疚。
风洛希不为所动的,丢掉手中的可乐罐,又拉开一罐,放到嘴边准备喝。
“死小子,胃不好还喝这么冷的东西,告诉你多少次了就是不听。”风姞云一把夺过他的罐子,怒意染上脸庞。
顿时,房间里的气氛更显紧张。
她的几个姐妹见是家事,不好插手,一觉气氛不对,立马拿着夜宵溜回了书房。
风姞云舒缓了口气,转身安慰溪,说:“你别担心,心美就是小孩子脾气,等下就没事了,我拿点东西进去,不会饿着她的。”
她警告地瞪了风洛希一眼,帮姐妹们拿了些水果和PIZA就进去了。
转眼间,客厅又只剩两个人。
胃不好?
那这小子还整天喝冷饮,地上还有啤酒瓶,他还真是破罐子破摔啊。
溪看着他还在一口一口的喝冰可乐,突然觉得很火大,抢过罐子扔进垃圾桶。
顺带收走茶几上还剩余的几瓶。
“喂,你干吗?别忘了这是我家,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风洛希呆怔了下,本来就被姐姐训得没面子的人,脸瞬时拉长。
“我没说这不是你家,但是你别忘了,救死扶伤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而我这个一等一的良好公民当然不会见死不救。”溪大义凛然地拍着胸脯,说着大道理。
她从沙发上拉起他:“起来,去把要洗的衣服清出来,别弄得整间房子臭死了,大家晕倒了你负不了这个责。”
风洛希怪异的看了她会,慢吞吞的走进卧室。
溪拣起散落在地上的杂物,
啧啧,这家伙肯定属猪还差不多,吃了睡,猪窝都不晓得整理,杂志乱丢,还好没什么灰尘,估计是关窗户的效果。
她打开窗户,一阵清凉的夜风从外面吹进,扑在脸上凉凉的。
远处的建筑物一片灯火辉煌。
不知雨哥哥怎样了,现在是在上班吧,他一定以为她还在美国。希望洁雯能守住秘密不让他发现才好,离开是不得已。
两年后回得去吗,回去了心境也会不一样了吧,她轻轻倚靠着窗子的边框。
沉默地仰望着前方漆黑的夜色,眼中是寂寥的光芒。
风洛希从卧室走出,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打破沉默。
“木鱼,你发什么呆?喏,衣服都在这。”
听到喊声,溪回过头,看见风洛希抱着一大堆衣服站在通道处。
从怔忡中恍过神,她指了指洗手间:“把要干洗的用袋子装好,其余的丢进洗衣机。”
“啊,我怎么知道用那鬼东西,这么麻烦还是都送去干洗。”风洛希懊恼的挠挠头,拿起个袋子把衣服一股脑儿塞进去。
“你就不会叫你家的佣人来帮你清理下吗?”
她抢过袋子,又把它们全部倒出来,还好是清一色素色衣服,不用怎么分类洗。
“谁要她们来动我的东西,每次都收得我找不到。”风洛希不以为然的嘀咕。
“有多久没洗衣服了,不会是换了就丢了吧?”溪拎起那些可以用机洗的衣服丢进洗衣机,询问的语气几乎是肯定。
风洛希茫然的看着她摆弄洗衣机,让她更确定某人肯定是穿了就丢,完了再买。
“这也很简单吗?”风洛希一时兴起,抓起一堆衣服就往里面塞。
“呀,你干什么?袜子怎么能和衣服一起洗,”溪鄙视了瞪他,推开越帮越忙的人:“去把你那堆臭烘烘的鞋抱进来,再找个盆来。”
“嗯。”
风洛希像个听话的小孩子,乖巧懂事的应了声,悄然走出洗手间。
不消一会,洗手间就堆满了鞋子,像座小山,醺得溪难受欲呕,排气扇开了个把小时才敢进去。
凌晨三点,溪还在与鞋子抗战,看着那仅剩的十双白色帆布鞋她真是想哭,什么颜色的鞋色不好穿,干么全都是白色。
她的双手被水浸得泡肿,皱巴巴的,眼皮也开始打架。坐在小矮凳上,有气无力地靠着洗衣机。
刷刷刷、、、、、
边刷着鞋,边打着哈欠。
空气在脑边拂过的时候让人感到虚无,头一低一低的,然后就真的睡着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