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要考虑下?别考虑了郑大婶,我落叶微尘介绍出去的姑娘个个都是拔尖的人,再说了,小红也是我落叶微尘的人,做为她的东家,我们当然会为她准备好嫁妆的。”
“那就说好了,过几天就有一个好日子,到时候我们自然会安排好一切事宜,你放放心心来提亲就行了。”
送走郑大婶,长长的灌下一大杯果茶,揉了揉说话说的有点抽筋的脸,我才转过头来对着阿彩说道,“记下,五天之后,城西猪肉郑午时来下聘。”
阿彩认真的记下后,问道,“那回礼怎么算。”
我轻皱了一下眉头,“按下聘之数的二倍回礼,不过记的把多出来的礼钱记在婚礼成本里,等小红嫁过去,最后找猪肉郑一并结算了!”
阿彩笑呵呵的记下了。我满意的看了看阿彩,经过我的调教,已经很有秘书的架式了。
“小姐,张公子来了!”回过身,张椯景笑笑的站在猫居外。
“今天是吹的那股风呀?怎么想的起来我这溜达?”我随手倒了一杯果茶递给去。
“哦,过几天我大哥的女儿过生日,我今天来订个生日蛋糕顺路来看看你。”张椯景看着我说。
我点了点头,“坐吧!一会和阿布妮说一下就行了。不过……”张椯景转过头来看了看我,我笑着又开口道,“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有一个哥呢?”
张椯景没好气的给我头上来了一下,“这就只能说明你不关心我。”
我又一笑,“那有呀,你就没说过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再说了,我一女子,总不能天天跟在你身后追着问你祖宗八代吧!”
张椯景不理睬我,喝了一口果茶才说,“这一个多月,你可真能干呀,那个婚嫁一条龙搞的挺像回事的。”
我得意的笑了,“那是当然,这只能说明我眼光独道,率先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你都不知道,其实这个婚礼还有好多搞头呢!”
张椯景抬手摸了摸刚刚被他敲过的地方,“你开心就好!”
我点了点头,见我不开口,张椯景打趣的说道,“这一个月,你祸害了多少姑娘了?”
我暗中BS了他一下,“谁祸害了呀,我介绍出去的姑娘个个都是万里挑一!什么祸害呀,我这叫为广大的女性同胞造福。”
张椯景戏谑的看着我开口道,“那前几天城西吴家的亲事又是怎么回事?”
我一怔,斜着眼看了他一眼,“吴家?就那个老色鬼?我都搞不清楚你们男人是怎么想的,都七十多岁快不行的人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打我家小红的主意。再说了他都有五房小妾了,把小红嫁过去,那不是往火坑里推嘛。怎么,你对这事很有意见?”
张椯景好笑又好气的开口道,“什么我们男人的?那吴家在城西也是一霸,我是怕你吃亏。”
我突然伸手拿出一手娟,媚眼如丝的看着他,“椯景,我好怕,你可要保护好我呀!”
张椯景受不了的给了我一白眼,“你别恶心我行了吧!”
我哈哈一笑,“不就一老流氓嘛,我怕他干嘛,我这落叶微尘可不是吃素的,再说,不是还有你嘛!”
张椯景听了这话,到是一笑,“我自然不会让他伤了你。”
我一听,到是想起了什么,“椯景,说实话,你到底是干嘛的。以前看你整天不务正业的,可是真出了事却又觉得你神出鬼没,好像没有什么事你搞不定的。”
张椯景淡淡一笑,“我那有你说的那么利害。达达尔喀我不就没搞定嘛。”就完自觉失言了,马上转过头看向我。
我正好抬着头看着他,见他转回头看着我,轻轻一笑,“没事,我挺好的!”
张椯景也知道达达尔喀是我的痛处,定眼看了我一会,才开口道,“没事就好!这马上就到年底了!”
我点了点头,“天也越来越凉了,不过冬天到了,春天也会不远了!”说完站起身,对着张椯景说道,“走吧,我们去找阿布妮。”
走到甜点制作间,加加正在烤炉面前观察温度,到是阿布妮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脸红,一会叹气的。我好奇的走近,“阿布妮,你干嘛了?”伸手在她肩膀上轻轻一拍。
“呀”阿布妮一惊,仿佛被吓着一般,跳到一旁,待看清是我和张椯景,才回魂般的开口道,“吓死我了!欣欣,张公子,你们来了呀!”
我有点疑惑的看着阿布妮,抬头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呀,阿布妮,你是不是生病了?”
阿布妮开口道,“没呀,我挺好的!没生病呀!”
“可是刚刚在外面,我们看你一会笑一会叹气的,你确定你真没事!”我还是不放心。
“呀,你们……你们都看到了?”阿布妮突然脸上一红,口齿不清的说道,“我那有一会笑一会哭的,对了,你们来这干嘛?”
我又看了看阿布妮,确定她不像是生病的样,我才开口道,“过几天帮椯景做个生日蛋糕,他小侄女过生日。”
阿布妮点了点,抬起头对张椯景说道,“那张公子想要个什么口味的?”
张椯景想了一下,转头看向我,耸了耸肩开口道,“我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一般都喜欢什么口味的?”
我想了一下,对阿布妮说道,“阿布妮,拿些黑奇豆做个巧克力蛋糕吧!在我们家乡,小孩子一般都喜欢巧克力味的生日蛋糕。”
阿布妮点了点头,我看了看她,又转过头看了看张椯景,笑道,“可惜这黑奇豆找不到供货商,不然可以做出很多花样的巧克力,唉,平白失了这么个赚钱的机会。”
阿布妮和张椯景同时笑了笑,张椯景伸过手点了点我的脑门,“你最近还赚的少呀,你那嫁娶一龙礼服务抢了这京城多少媒婆的生意。”
我呵呵一笑,“这钱难道说还有人嫌少呀。”转过头对着阿布妮说道,“对了,阿布妮有时候去问问费拉萨他那还能弄些黑奇豆来吗。”
阿布妮突然脸上一红,“要问,你自己去问。我……我才不想见……那个人!”
我疑惑的看着阿布妮,加加突然在一边笑了起来,向我比划了两下,我没看懂,转过身来看向张椯景,张椯景奇怪的看了看加加,然后也笑了。
我有点不解的看着他们,刚刚要开口,张椯景笑着拉起我的手,“我们先走了,阿布妮,那一切拜托你了!”
出了制作间,我好奇的开口道,“刚刚加加说什么了?”
张椯景一脸高深莫测的回头看了看制作间,再看向我,“好事将近!”
尽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我给了他一个白眼,这时林管家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小姐,公主来了!正在正屋大厅等着。”
我心下一惊,突然觉得心下一痛,抓着张椯景的手不由的紧了一下,张椯景微笑的伸过手来拍了拍我的手,“不要紧!没事!”
我抬头看了看他,深呼吸了两下,点了点头,“你陪我去!”张椯景点了点头。
来到正屋大厅,雪柔抱着毛球端坐在正位,多日不见,身子消瘦了好多,精神看上去也不好,眉间有些淡淡的哀伤。我和张椯景正准备行跪拜礼,雪柔开口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我正巴之不得找个什么理由不跪拜,听雪柔这样一说,忙直起身来,福身一揖,“谢谢公主!”就不再言语。
雪柔眉头轻轻一皱,挥挥手让林管家带着她随身的侍女下去,才慢慢开口,“欣欣,你可是还在怪我!”
我心下一怔,抬起头看向雪柔,半晌才说,“民女不敢!”
雪柔叹了一口气,“欣欣,我知道你恼我。我……我也知道,我对不起你。”
我心上突然想起达达尔喀那干净的眼睛,心下一痛,半天才慢慢开口,“民女不敢,公主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雪柔也没开口,抬起桌上的茶,放到嘴边可半晌也没喝一口,看了看我,带着一丝忧伤的口气说道,“欣欣,我不知道他是你心上人,我也和皇兄求了请,可是……我真的尽了力了!也许……也许他当时不救我就没这事了。”说到后面,已经哽咽。
我慢慢走到雪柔面前,拉起她的手,“雪柔,我真没怪你,真的!其实我也高兴达达尔喀那个时候在那里救了你。”见雪柔正要开口,我笑了笑,“雪柔,有些事我们都没有办法去改变,可是无论如何,达达尔喀现在已经不在这里,可是我想他也一定不后悔去救你的。所以你也不用不开心。”
雪柔站起身含着泪轻轻抱住我,不过只是一下,然后她又拉着我的手,“欣欣,谢谢你!”
我抬手轻轻擦过她眼角溢出来的一滴泪,“雪柔,你笑起来的时候眼里干净如水,达达尔喀的眼睛也和你一样,所以你以后要常常笑,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雪柔轻轻的点了点头,张椯景站在一旁一直没开口说话,这个时候,突然出声,“好了好了!说了好一会了,你们肚子不饿吗?欣欣,难得雪柔来,今天你要请我们吃饭!”
我呵呵一笑,一手拉着雪柔,一手拉着张椯景,“走,今天请你们吃大餐,我刚刚请了一个大厨,他可做的一手地道的川菜。”
这一天,我新请的大师傅那一桌的地道的川菜让雪柔和张椯景吃的大呼过瘾,临回宫的时候,雪柔还被辣的有点口齿不清拉着我的手说下次还吃,我笑呵呵的看着雪柔上轿远去,回过身,张椯景笑着开口道,“我也回去了!”我点了点头,张椯景走近我身边,看了我好一会轻轻在发梢处落了一个吻,我还来不及反应,他笑了笑挥挥手翻身上马走远了。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落叶微尘长长门墙的尽头,我才转身住回走,走到北院,来到暖香阁,从怀里拿出一把铜钥匙打开门上那落了厚厚灰尘的门锁,推门而进,一股冷风迎面扑来,拂过身边,带起裙角,卷起满院的落叶。
我有多久没来这了,那一地的颓败,肃冷的树枝残花,了无生气的风在六角亭里安静俳佪着,只有那亭下的幽泉还有凌碎的轻响,我信步上前,什么也没有,仿佛被人遗落的地方。
我突然哭了起来,我想起了达达尔喀,那个我原本一直想刻意忘记的名字安静的划过心尖却带来最深的伤痛。不是说好不再伤心了吗?可是为什么,却没办法忘记呢?也许只是我没办法原谅自己。
黑暗中,仿佛有人轻轻抬起头告诉我他饿了,我伸出手,却只有一阵凉薄。那落下的眼泪永远只能破碎再也没有办法温暖。
原谅我吧,达达尔喀!
我想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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