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你小子知道的很多吗。”秦老头有些诧异地说道。
谢三晃荡了一下他那因为营养不良而导致的大脑袋后,嗤笑道: “老爷子别被他糊弄了,这段话在城里流传了很长时间,也是叶城主传出来的,说白了,他也是为了突显自己的重要性,让这些平民与手下少起歪念头。”
春来却不介意谢三戳穿他,在小马达的伺候下,先是舒服地出了几声之后,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其实不一定非要拆卸炸弹,只需要保证它在反应堆停止工作的时候不爆炸就好了。”
“哦?怎么说?”秦老头来了兴趣,追问道。
“简单,拆除回路会爆炸,电压降低会爆炸,可是叶城主绝对不敢设置一个电压高了会爆炸的装置,反应堆那么破旧,电压不稳定也是很正常,那就干脆启动备用反应堆,接条线到回路上,然后等到主反应堆完全停止运做后,突然切断连接在回路上的电线,不就可以在第一时间内切断炸弹的电源吗?然后拆卸炸弹,重新开放主反应堆就可以了。怎么操作我不懂,不过我想这么做应该不会出问题。”春来这几句话彻底将谢三震慑住了,大脑袋张口结舌地看着旁边这个浑身伤痕,肚子脱皮地年轻人。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子。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秦老头眯缝着眼睛,说话很温柔。心里却起了杀机,谢三的表情说明这个办法肯定不会在城里流传过。这个小年轻很聪明不假,可是有时候太聪明就不正常了,这些知识不应该是由一个荒原人所掌握的。
“我老婆告诉我地。”春来提起他老婆,神色有些暗淡,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咬牙很很顶了顶身上依然在扭动地女人,弄出一阵微含痛苦的呻吟。
很显然,这个理由不能说服秦老爷子。老头子地语气依旧平淡,接着追问道;“你老婆没说她怎么知道的吗?”
“我老婆最后一次伺候城里男人地时候,被两个混蛋弄的昏了过 去,半清醒的时候听他们说起炸弹的事情以及怎么破解炸弹的方法,还听他们提到龚老大什么的。”春来看起来到了关键时刻,快速把这几句话说完,立刻翻身,将本来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掀到地上,直接扑了过去,大力‘驰骋’起来。
‘恩。这么说也说的通,这个小地方如果不是因为那片速生林,在永冻时期来临前,是不会派什么好手来探情报地,那些笨蛋家伙玩昏女人后吹吹牛,拿炸弹的事情当谈资,也不希奇。’秦老头暂时接受了春来的想法,同时也感觉自己的身体许久没有如此燥热过了,只可惜光看不能做,实在是种折磨,老头站起身,他身后的女人立刻匍匐在地,不敢有丝毫异动。
秦天雷摸摸女人光华的后背与圆润的臀部,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好好在这里休息,我去看看反应堆,顺便看看外面的情况。”
“老爷子,你还是找个清净的地方好好休息吧,这种粗活我来就 成!”谢三赶紧从女人身上爬起来,这时候不表现,还要等什么时候表现啊?
“恩,对,我们来就成了。”孙老根也跟着说道。
还没等春来说话,老头嘿嘿一乐,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挥手表示不用,转身出去了。
三个年轻人互相看看,既然老头没表示,他们三个自然乐得享受眼前鲜活的肉体,转身又去‘工作’了。
只是两个精虫上脑地笨蛋自然不会知道,春来在他们看不到的时 候,眼神里透露出来的那种落寞。
春来的故事当然不止是这样的,如果他的婆娘不死,如果他没有亲手将那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却有父子亲情的孩子烧死,如果没有这次过冬地之行。。。
如果,如果。
他绝对不会想起自己年幼的过去,一个与现在的春来,完全不同的过去。
那个时候,春来很聪明,超出同龄人许多的聪明,他最经常问的话就是为什么,春来的老父亲最头疼的就是儿子问问题。
直到他们将家迁移到图书馆附近,那是一处可以解决春来许多问题的地方。
春来在那里度过了几年最悠闲的时光,而他的父亲母亲则利用图书馆宽阔的地下室以及小型反应堆系统维持着三口人简单、快
馨的生活。
春来在那里发现了自己所掌握的东西已经不能被父母所理解,不 过,当时的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些方快符号所代表的意义,以及他的智慧将给人类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一个天才。
一个孤独的天才就这样默默成长着。
直到父母因为不愿意离开这个温暖的地方,被那些饥饿的人做成了过冬的食品。
拼命逃亡出来的春来才真正意识到,知识,在某些时候并不是力量的代名词。
他努力让自己忘记这一切,去做一个真正的、野蛮的、纯粹的,可以肆无忌惮与婆娘在荒野上交配的荒原人。
现在,聪明的春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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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欢喜有人愁,一世悲凉一世忧。”段天星走在队伍的最前 面,摇头晃脑地在那里泛酸,自从他这个老‘学究’出现后,不光是黑杀乱用成语的毛病消失了,就连王平也决少提起战前如何如何,原因无它,话都让曾经当过老师,现在偶尔还是话涝的人狼说了。
暴风雪终于减弱了,一行人也早就取完装备,开始根据人狼与王平的推算开始前往伏击地点。雪天里寻找那些装甲车运行的痕迹根本就是痴人说梦,纯粹的浪费时间,人狼当然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在综合了茄子、玛利亚、王平等人对于主控者所了解的情报之后,有个答案简直是呼之欲出。
油轮,又见油轮。
作为战争之后,最经济实惠的大吨位货物的运输手段,人狼几乎可以肯定,这次主控者又是依靠油轮来运输这些大型装备的,那么,只要统计出冬季东亚沿海有几个深水不冻港还可以使用,然后选择出离过冻地最近的港口,那就可以很简单的推测出这些国民警卫队会如何撤退,以及大致的撤退路线。
港口这东西和城镇还不一样,只是个船舶停靠的地方,不需要太多的维护,也就不会聚集太多人员以至泄露油轮靠港的情报,因此人狼并不担心对方会采用异地接送的手段,也就是一个地方将部队放下,然后约定好时间地点,在另外一个地方接应的这种麻烦手段来回收这批金属抢夺人员。
至于那套探测系统,既然使用上有限制,就说明老化的差不多了,这帮家伙也绝对不会冒险在颠簸的路途上使用它。
有了以上这些有利条件,难怪人狼心情会那么好,乱七八糟地发 酸。
“到了,就是这里,根据战斗时的视频资料分析之后,我的计算结果,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他们会经过这里,并在这里宿营过夜,咱们抄的是近路,而那帮家伙要运送几十吨重的矿石,现在应该还在过冬地附近转悠呢。”人狼站在山顶,自信满满地说道。
在段天星脚下五公里外是条靠着一处缓坡的高速公路,虽然堆满了冰雪,却依稀还能看出当年的模样,高速公路周围一片空旷,这里只有白色的雪,没有丝毫生物活动过的痕迹,连植物都没有,估计是那些被掩埋在雪下,当年用来防治野草风沙的固沙网所起的作用。
黑杀皱着眉头,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地形,以他的经验来看,这里确实不是个伏击的好地方,但是段天星带着大家来到这里,王平又没有反对,他们两个肯定是通过无线电商量过了,那么选择一个视野开阔的伏击地,必定是有原因的,黑杀自然不愿意被人看出来自己还没有丝毫的头绪,只能在那里沉思着没有说话。
黑杀不说话,暗割可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虎妞张口就问道:“你们两个家伙再这么卖关子,小心老娘让太岁给你们洗酸液澡!别在那里学洋葱,有话快放!老娘不想等!”
“其实关键在那片缓坡上,你看,只要咱们做点手脚,把他们逼迫到这片悬崖下面,再安点炸药,就算装甲车多么厉害,上千吨的土石,我看他们怎么承受的了!”段天星阴森森地话里带着凛冽的杀机。
王平听完人狼的解释并没有说话,显然已经默认了这是两个人一起的决定,火眼却在旁边用英语悄声问太岁道:“太岁先生,刚刚太夫人说的学洋葱是什么意思?”
“这个,学洋葱就是装蒜,大概是这个意思吧。”太岁有些为难地解释道。
“那装蒜呢?”火眼刨根问底。
“就是有话不明说,一定要等人奉承之后才肯说出来。”太岁憋了半天,才想出个比较恰当的解释。
这句话应该算不上冷笑话,却也让王平与段天星在那里哭笑不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