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对花荣道:“稀奇,这位衙内似乎不太希望人们知道这是他的府第。”
“做了很多恶事的家伙,怎么会希望太多人知道他住在何处?”花荣冷笑。
“……那还真是个很好的理由。不过为什么他不住在太尉府上呢?”
“你问我吗?我可不是高衙内。”
高衙内单从外表上来看,无疑是个风度翩翩的家伙,以至于燕青花荣都吃了一惊,高衙内的真实形象太正常了,太让他们失望了。
“两位英雄赏光,在下很觉得荣幸。”他笑的时候,嘴角会有个小小酒窝。衙内礼贤下士,才是我等的荣幸呢。”
“两位不要说这种看起来很勉强的话,”笑,“在下很知道外面对在下的风评如何。”他倒是很坦诚。
“衙内很风趣。”
三人都露出各怀心思的微笑,然后进了客厅。仆人上茶,衙内道:“新近从滇南进贡的饼茶,前几日刚好得了两饼,两位尝尝。“衙内客气。不知道衙内召唤在下等,有何吩咐呢?”
“两位都是英雄,我也不绕弯子了。昨日我见到花英雄的身手,心里十分佩服,因此想结交二位,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嗯……衙内这是什么意思?在下鲁钝,没弄懂。”花荣装傻。
高衙内一笑:“我自幼体弱。也曾经跟师傅学了几下花拳绣腿,心里对武艺精湛的好汉很是敬佩,花英雄如果能够答应做我家的教习师傅。.wap,16K.Cn更新最快.那就再好不过了。”
花荣眉毛一耸:“衙内青眼,在下愧不敢当。在下只是些三脚猫的功夫。见笑了。”
“花知寨莫要太过谦虚。”
此言一出,花荣跳了起来:“你待怎地?”
高衙内纹丝不动:“花知寨现今脾气还那么冲动吗?我既然找了二位来,就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燕青却笑了:“衙内好风度,倒是一点都不惊慌。”
“这是我自己地宅院,我怕什么呢?倒是你们两位。胆识过人。”
“衙内既然下了帖子请我们兄弟二人,就不会对我二人不利,不然费那事做什么?”燕青道。
“还是浪子你玲珑心窍。”
“倒不是我聪明,只是设身处地的为衙内着想。”
“怎么说?”
“衙内既然知道我兄弟的身份,自然是有所图谋吧?”
“哪里哪里,只是想请二位吃个饭喝个酒罢了,增近一下感情。”
“嗯……那即是这样地话,就快开饭吧,在下肚饿了。”
花荣觉得不妥。却不知燕青肚子里打得什么主意,只得坐下。
一会儿开席上菜,三人气氛诡异的饮酒吃菜。燕青满不在乎地吃的很多很快。花荣看看燕青,谨慎的只喝了酒。
“莫不是我家大厨做的菜不合花知寨的口味?”
“哼!”
燕青道:“我家花哥哥脾气不太好。”
“好说好说。”
“衙内想要我兄弟做什么呢?”酒过三巡。也该说正事了。
“没什么。虽然家父几次围剿梁山都打了败仗,我又不是朝廷官员。自然不会去理会那些事情,二位大可以放心,我对二位没有恶意。”
“衙内倒是很开诚布公。”
“我从小因为一件事情,明白了直接说出要求可能是解决问题最快捷地办法。”
“衙内与令尊很不同。”
“家父,”高衙内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微笑:“做官家的臣子也还算不错的,只是胡乱领兵打仗,完全不是他擅长的。放弃自己的长处,而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太尉大人确实是一个很奇怪的大臣。”“那不是因为是官家的意思吗?”
“官家怎么知道太尉会领兵打仗?官家关心地只不过是画院与后宫。”
“太尉权倾朝野,还需要用战功来证明自己的重要性吗?”
衙内耸肩:“这才是我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说起来,梁山那种偏远地地方,到底有什么值得家父关注的呢?”
“不是为了平寇吗?”花荣冷冷地道。
衙内摇头:“梁山这两三千人,还没放在官家地眼里。再者说了,比梁山人还要多的反叛,又不是没有。”
燕青也觉得有道理,“那么,衙内以为呢?”
“我瞧了梁山地图,除了水泊之外,梁山没有什么可以倚仗地地理优势,而朝廷的大军,也没有正经去攻打梁山。”
花荣回想了一下,确实,高太尉、童贯两次攻打梁山,都显得很可疑而无锋芒的样子。
燕青蹙眉:“这么一说的话,倒真显得古怪了。不过----衙内对我兄弟二人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我考虑了很久,梁山一定有什么官家想得到的东西。”衙内大胆断言。
燕青一惊:“这怎么说?”只是个猜测。官家想要的东西,最有可能是前代名家字画之类,不过这种东西,梁山上应该没有。”
“字画?”花荣使劲想了半天,觉得梁山肯定没有什么值钱的字画,遂摇了摇头。
“至于珠宝的话,官家的内库已经堆积如山,再稀罕的珍宝也不珍贵了。女人的话……官家后宫佳丽三千,梁山也没听说有什么绝代佳人,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衙内都想到了,我兄弟也不能想得更多。”
“那自然是比这古怪而重要的东西……”高衙内显得很推心置腹的样子。
燕青摇头:“也许都不是,也许仅仅因为太尉大人想在武功方面也有建树。”
“我当然也想过了,多番打听了,梁山确实有什么东西,官家志在必得。”
“嗯……那总会透露是什么吧?”
“实际上,家父还真的透露了一点蛛丝马迹----官家自号道君皇帝,梁山上的事物,便与修道有关。”
花荣一怔:“跟修道有关?难道梁山上有神仙不成?”
高衙内脸色一凛,瞪着他:“你怎么知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