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颗番茄没回答,所以第二颗番茄又问了一次。
第一颗又番茄没回答,所以第二颗番茄又再问了一次。
第一颗番茄终于慢慢转头说:我们不是番茄吗,我们会讲话吗?这个笑话很冷,大家就54它吧……
……凌…………嘉…………求…………票…………过……
当年湘和桑弘羊快速赶到堂邑府时,赵前已经将年湘不愿嫁的事情告诉了刘嫖,刘嫖见到年湘,担忧的问:“正如你伯父所说,我这是点错鸳鸯谱了吗?”
“义母,我和霍公子二人确实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去宫中,陛下怎么说?”
刘嫖一边悔自己好心办了坏事,一边说:“我走的时候皇帝正派人去宣霍去病,他说只有霍去病不是特别反对,这事就成了。”
年湘原以为刘彻不会这么痛快的答应下来,事情该有转圜的余地,但没料到他这就宣霍去病进宫了!
“我们快些去宫门口,也许还拦得下他来。”桑弘羊说完,带着年湘上了马车,向未央宫门赶去。刘嫖的府邸距未央宫较近,当他们赶到时,霍去病才慢悠悠的驾着马走来。
年湘冲他招手,将霍去病喊了过来。
霍去病见到年湘十分诧异的说:“方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年湘下了马车走到他跟前,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霍去病也下了马。看到年湘为难的样子,又见桑弘羊从后面跟着下来,心中更是疑惑。
桑弘羊走上前与霍去病拱手道:“霍公子。我们在此截下你,实乃有要事要告之。馆陶长公主是方姑娘的义母。她偏听了流言以为方姑娘和你生了情愫,便进宫向陛下请婚。此时陛下宣你进宫,正是为了这事。”
霍去病大惊地说:“有这样的事?”
他又看看年湘,明白了她此时是为何不好意思了。
年湘对霍去病道歉到:“实在对不住了,没想到义母竟然会误会我二人之间的关系。冒然做了决定。此时陛下宣你进宫,你只需坚定自己地意见便可,给你添了麻烦了。”
霍去病眉眼闪烁一下,问到:“如果我愿意答应这个婚事,也可以吗?”
桑弘羊和年湘都猛的抬起头,似乎是不敢相信霍去病地话一样,年湘只觉得嘴唇发干,她尴尬的问:“你愿意答应这婚事?怎么可能呢,你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能这么随意的让别人来决定你的婚事,再说我一介平民,又怎么能和冠军侯你相配呢?”
霍去病看着他们地脸色。依然高兴的说:“我还没喜欢的人呢,和谁结婚也没多大区别。在女子当中也就和你熟一些。你张的又不丑。这门婚事其实不错。”
年湘目瞪口呆的样子让霍去病险些笑出声来,桑弘羊在一旁也是纠结着眉头说:“霍公子这话可是当真?”
看着他们两人的表情。霍去病眼神黯淡下来,随后释然的笑到:“开玩笑的,我知道该怎么做。”
年湘重重的舒了口气,桑弘羊却依旧满怀深意地看着霍去病,因为他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另外的东西。
目送霍去病进了宫门,年湘心情轻松地对桑弘羊说:“总算是在最后一刻赶上了,现在我们回去吧。”
桑弘羊看着年湘的笑颜,点头和她并肩向马车走去。.www,16K.CN更新最快.一片冰冷地雪花落在年湘地脸上,她仰起头看向苍天,只见忽然间下起了漫天的大雪。
“呀,下雪了。”
“是呀,今年地初雪来的好早。”
他们二人静立在广阔的场地上,仰面迎接着轻柔曼妙的雪花,年湘喃喃道:“白雪纷纷何所以,未若柳絮因风起。”
桑弘羊惊叹的看像年湘,略一思考说:“如此天气最适合暖酒相谈,我们去喝一杯吧。”
年湘跺了跺有些发僵的双脚说:“这天真是冷,喝一杯也好。”
见她答应了,桑弘羊高兴的拉起她冻红的小手,轻快的向马车跑去。
看着自己被他牵住的手,又想起赵伯说的话,年湘脸上不自觉的开始发烫……的东西拿来了。”
刘彻望着身边的太监,一时没记住他叫什么名字,他懒得去问,反正这些年他身边的人一直在换,从没有哪个太监能在他身边呆满一个月。
他接过太监呈上来的朱漆镶丝盒,缓缓打开布满金丝的盖子,愣神的看着静躺在里面的两块木简。刘彻取出一块握在手上,不禁越握越紧,他愤恨的想到:如果当年常融没有悖逆他,没有偷偷给阿娇送去这封信,那么此时的情况是否会完全不同?
见到先前的太监还垂首站在一旁,他沉声喝到:“出去!”他现在不允许任何人探视他的秘密。
小太监吓的一个哆嗦,急忙退了。
刘彻又取出另一块木简,阿娇的字迹静静的躺在木简上,宛如她刚写出一般。目光逡巡到书信的最后一行,他的心突然抽了一下。
“此生之爱,我无悔付出,但若有来世,我的心必不再受你束缚,请放我自由……”
手书字迹历历在目,每看一次,他便能更多体会一点阿娇当时的悲凉。刘彻深呼一口气,转而又想到了那个和阿娇相似的女子。方芳……那就成全她的幸福以慰阿娇之灵吧!“陛下……”刚刚被刘彻吼出去的小太监又回来了,不过此时地战战兢兢让刘彻觉得更加碍眼。
刘彻抬眼扫了他一眼,小太监立刻识趣的禀报到:“冠军侯在外求见。”
“宣进来。”
霍去病抖了抖身上的雪花。阔步走入。刘彻见他身上地雪片问到:“外面下雪了?”
“是的,这一下就挺大地。瑞雪兆丰年,明年必定国泰民安!”
和霍去病聊天总能让刘彻心里舒畅不少,他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对霍去病说:“坐下来说,朕今天找你进宫跟你有事相商。”
霍去病佯装不知所为何事。问到:“难道边界上又有情况了?我还以为匈奴人至少要休养到明年春天才敢再来犯。”刘彻摆摆手:“不是匈奴的事情,你小子不小了,如今封了侯,该娶门亲了,朕给你物色了一门亲事,准备给你赐个婚。”
“陛下不可!”霍去病站起来斩钉截铁的说到。
“你不听朕说完是哪家姑娘,就这么拒绝了?听说你和她还比较投趣,也许是你喜欢的也说不定。”
霍去病正色说到:“匈奴未灭,何以为家?哪怕是我喜欢地人。也要等我平定匈奴后,才能谈娶亲之事。”
刘彻听他这么说,慰藉的抚掌说到:“好男儿。好志气!我大汉有你这样的好男儿,何愁匈奴不灭!”
听刘彻的回答。霍去病心中便知道这门亲事算是给拖下来了。可是,为何他的心中却有些凉……
再看桑弘羊带着年湘回到桑府。迅速命管家在后院的雅阁上布置了一小桌酒菜。当年湘走过后院看向小花园时,不禁想到,当年也正是在此,她将李妍送入了皇宫,可此时,事过境迁,物是人非……
桑弘羊领她进了雅阁坐下,说:“你稍等一会,我去带茗丫来见你。”
年湘听到茗丫,便有些激动,赶紧点头让桑弘羊快去。不消一刻,一个身影如风般旋进屋来,带人影立定,正是已长的亭亭玉立的茗丫。
茗丫红着眼圈,错愕的看看眼前之人,又回头望像急急跑来地桑弘羊,不确定的问到:“她……真的是我师父吗?”
桑弘羊急急地喘着气,还来不及说话,就见年湘上前拉住茗丫的手说:“傻丫头,是我回来啦。”
茗丫细细地感受着年湘地气息,突然退后的几步,行云流水地一番动作之后,定下一个招式问到:“这是什么?”
“太极拳之白鹤亮翅。”
几招过后,茗丫又问:“这个?”
“进步扳拦捶。”
“这个呢?”
“玉女穿梭……”
茗丫的身形开始有些摇晃,最后扑向年湘喊到:“师父,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年湘拂着她的头说:“傻瓜,我交给你的东西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茗丫拼命的点头,眼泪不断的往下掉。桑弘羊见她们师徒相认,心中也颇为感慨,他眼见着茗丫这些年来愈来愈偏激,脾气也愈来愈不好,只希望年湘的回来,能够改变她吧。
“都坐下来吧,饭菜都凉了。三人互望一眼,围桌而坐,交谈着这些年来的事情,其乐融融。
雅阁外的雪徐徐的下着,渐渐铺满了房檐屋角和树木,这一年又走到了尽头。
“姑娘,新年好呀。”
“大伯、大婶,新年好。”
年湘笑呵呵的对为来仪阁首院门的老夫妇恭贺到。
新年之中,来仪阁中的各人都回家过年去了,此时这个楼空荡荡的,除了看院门的大伯大婶,只年湘一人住在里面。赵前早先就跟她说了让她过年搬回去住,可她嫌麻烦便一直没有动,反正年后众人回来后,还是要住在这里的。
她今日难得穿了一件喜庆的桃红绸缎小袄,整个人看上去粉嫩嫩的。倒又像年轻了几岁。年湘脚步轻快的走向大门,准备往白济堂去。今个初一,她要去给赵伯拜年。之后还要去给刘嫖和其他朋友拜年。
推开大门,接天联地地白色雪衣和迎面来的凉风让她更觉兴奋。她才抬步往街上走。就见一辆马车向自己驶来,待马车走近,只见桑弘羊从里面探出头来对她招招手:“快进来。”
年湘被桑弘羊拉上马车,惊奇的问到:“你今个一大早怎么就来了,不到处去拜年吗?”
“我这不是来给你拜年了吗?你怎么没叫个马车。这一个人在街上走,不怕冻坏了。”桑弘羊语言中略带责备地说。
年湘笑笑说:“哪有那么精贵,好久没出门了,今天难得出来走走。你这是去哪?我正要给赵伯拜年去呢。桑弘羊点点头说:“正好一样,我也是去那里。”
听他这么说,年湘便放心的在桑弘羊地马车里坐定了,躺在白虎皮铺就的软塌里,怀里揣着他塞过来的小手炉,还真是够舒适的。
见到年湘惬意的样子。桑弘羊会心地笑了一笑。
年湘突然记起一件事情,便问到:“你不是洛阳人吗?今年过年怎么不回家?”
桑弘羊错愕的一下,随后说:“今年不回去也无事。反正年年在家过,今年在长安待着家里人也没太大意见。再说。我二月还要回一次洛阳的。到时候再回去看看吧。”
“你怎么那个时候回洛阳?路上怕有积雪,估计不好走呢。”
桑弘羊沉静了一下。年湘以为自己不该多问,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听桑弘羊回答到:“陛下命人来招了我几回,让我回朝中做事,最近朝里出了几件大事,陛下手底下正缺人。我寻思了一段时间,决定答应陛下。任职以后估计常年都回不了洛阳,所以要在之前回去交代一下,生意上面也要交个手。”
年湘虽然现在不怎么关注朝廷之事,但是一些大事还是听说过,衡山王谋反的事情,只怕让刘彻很是头疼吧。
“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你回去也是应当。”
桑弘羊见年湘脸上无异色,问到:“你不恨陛下?”
“跟我恨不恨他有什么关系呢?你是去为朝廷,为天下百姓做事,不一样的。”
“你这么深明大义的女子,实在少见!”年湘不大好意思的笑笑,想到桑弘羊好歹也是一代名臣,总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小气,毁了他的大好前程。
车夫轻轻敲了马车说到:“公子,白济堂到了。”
桑弘羊扶年湘下了马车,见到笑呵呵地赵前,急忙互道新年好。
他们在门口客套了几句,后又到厅中坐下,赵前望着桑弘羊笑着问到:“桑公子今年没有回家呀?”
“是的,在长安还有些事情放不下,到年后就会回一次洛阳。”
赵前颇有深意的点点头,又说:“一直听说洛阳繁荣非常,不比长安差,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去。桑公子可还记得早先提过地建议?”
桑弘羊回想了一下问:“赵爷说的是洛阳分店之事?”
“正是,正是。我先前没有同意是一直找不出办这个事情地合适人选,如今有了人手,这样地好建议,自当要采纳了。”
“赵爷找到好人手了?”桑弘羊随着赵前的眼神望向一旁地年湘,立刻领悟到他的意思,心中一阵欣喜。
赵前见桑弘羊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便对年湘说:“湘湘啊,白济堂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大了,我的身子骨却一天不如一天,你以后恐怕要多为我分些忧了。这次办洛阳分店的事情,你就辛苦一趟吧?”
年湘只在感叹桑弘羊超前的经济意识,都会办分店了,并未注意到他二人诡异的眼神,赞成的说到:“好呀。办分店的确是个好意见,不但可以赚取更多的钱,更可以扩大白济堂的影响力。实在一举多得!”
赵前见年湘答应,更是乐得高兴不已。
“好好,你同意就好。桑公子年后要回洛阳,你就跟他一道走吧,在路上有个照应,我也放心一些。”
桑弘羊也在旁说到:“是呀,一起上路互相有个照应。”
看着二人都如此欣喜这个安排,她笑着点头说:“那就麻烦桑公子了。”
见事情已定,赵前也不多留他们,只催促着他们快去给长公主拜年。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赵前满意的抚了抚自己的灰白胡子,嘴里不禁哼起了小调。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