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雪很敏感,她很快就发觉我的不对头,尤其是从我电脑里搜出了数百张宁檬的照片后,她更是什么都明白了。我提出分手,骆雪很爽快地同意了,我们平平静静达成谅解,我一直为她这个大度雍容的态度而非常尊敬她。”
“接下来我打听了宁檬并没有男友,开始热烈追求她,其间也经过了许多波折,但我的执著打动了她,我们二年前开始正式交往……宁檬是个内心充实,性格阳光,感情丰富的人,跟她在一起,我非常非常快乐!”
杜海宁嘴边露出一抹恍惚的笑,似乎在回忆宁檬的美好。
清扬问:“你上次说近段时间跟宁檬的关系出现了一些问题,她好像是移情别恋了?能说的详细点么?”
杜海宁的微笑逝去,脸上的阴郁加重了,良久,他才点点头:“从半年前起,宁檬忽然有些变了,她那些珍贵的单纯和天真便成了游移和迷惑,我发现她跟我在一起,笑容少了很多,时常闷闷不乐,我问她为什么,她总说是因为我的沉闷带来了她的郁闷,她说我们俩才恋爱一年多,怎么就像是老夫老妻似的?!”
杜海宁叹息一声:“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宁檬是有点变心了……刚开始恋爱的时候我们也是很浪漫而甜蜜的,她说我稳重细腻,体贴温存,如今我还是我,她却说我沉闷单调了……我说这些,不是责怪她,我爱她还来不及!宁檬有颗赤子之心,直爽而纯净,不懂得掩饰和欺骗,这是她的好处……我在想,是什么让她变心呢?她不是无缘无故拿捏做派的小妞,我怀疑有另外一个男人,另外一个更活跃更耀眼的男人启发了她,她才对比出了我的沉闷……”
听杜海宁一边分析得头头是道,一边又不断为宁檬开脱,清扬忽然为他感到一丝心酸。
“有一天宁檬推掉我的约会,说工作上有些事情要处理,我没事做就加了个班,没想到八点多从写字楼出来后,经过楼下的咖啡屋落地玻璃窗的时候,却看到宁檬正在里面跟一个男人谈笑――笑得非常欢畅,说实话,我好久都没有看到她那么灿烂的笑容了――我很嫉妒,特别盯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虽然只是个侧面,却也能看出他的英气逼人、时尚倜傥,我当时酸溜溜地想,也许,这就是宁檬向往的,不沉闷的男人吧?!”
“时尚倜傥?你只不过隔着玻璃窗看了一眼,又是晚上,怎么能看出时尚倜傥来?是臆想的吧?”
杜海宁歪着头想了一下:“我看到了那个男人的上半身……至于为什么有这个印象……哦,对了,他染了银白的头发,看上去很显眼!我还以为只有娱乐圈里的人才这样打扮……”
清扬的眼睛射出机警的光芒:“你确定是银白头发?”
“当然确定,我又不是瞎子,他正好坐在灯光下面,银发都在闪闪放光,非常惹人注目。我事后问过宁檬,她还恼我多嘴,说只是普通朋友……也许她是对的,我不该多想,但是,我很了解宁檬,我看她笑的样子,我觉得我有理由怀疑!”
“以后你有没有再见过这个人?”
“以后?没有!宁檬突然忙了起来,工作忙,忙加班,忙出差,我总以为她是找藉口躲着我,宁檬后来又说过两次分手……我没办法了,就说她要抛弃我的话,我就不活了……她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她没有再逼我,可是我知道她不快乐。”
杜海宁擦掉一滴滑落腮边的泪水:“在我和宁檬之间,自私的那个人一直是我,明明知道宁檬不快乐,我还要把她绑在身边……她终于还是离开了我,以这种残忍的方式……可我为什么不实践诺言,没了她就不活了呢?!我为什么不直接去跳楼?!我真鄙视自己!”
杜海宁突然嚎啕起来,像一个小孩子似得张大了嘴巴嗥叫,悲恸从他的喉咙口直接倾泻而出。
清扬望着他,一半同情,一半感叹,她走出列车长的小休息室,给杜海宁留下一个独自哀恸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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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在下一个列车停靠点下来,再买了最近一班列车赶会S市,杜海宁一直恍恍惚惚,由着清扬把他拎来拎去。
清扬看着这个男人,不由有些忧心,她现在得牢牢看着他,真怕他一不留神就跳了火车或跑去卧轨,看他这个精神状态,好似随时都在思考着如何结束自己的生命!
清扬把杜海宁带回S市,她自己把他带到警局医务室,要医生给他注射一针镇静剂,清扬温和对杜海宁说:“什么也别想,睡一觉就好了!”
杜海宁倒在医护病床上,沉沉睡去,清扬在离去前给他掖了掖被角。
清扬转身要出去,却看到龙杰斜倚着门框看着她:“清扬,你带回的是嫌疑犯还是证人?温柔得跟他老妈一样!”
清扬笑了:“我本来就是个母爱泛滥的人。”
“警察这样可不好,你要对嫌疑犯也母爱泛滥,我可不敢让你辑凶了!”
“哪里啊,我自有分寸!”
“好啊,那你就有分寸的告诉我,下午你缺席会议,就是要带回这么大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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