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这夜猫子已经在那里等了半天。正兴奋地坐立不安。看见太史慈悠然自得地进来,连忙道:“主上,一切都已布置妥当。”
太史慈坐了下来道:“慢慢说。”
徐盛拿出一幅地图笔划道:“原来这张举的住处离我们并不远,就在这几天街的后面。可惜守卫森严,我们的人没有办法混进府中知道张举的具体住处。”
太史慈仔细看了看,问道:“与他同住在这个院落的有什么人?”
徐盛摇头道:“这张举排场大得很,在临淄居然有自己的府宅,这宅子规模不比刺史府小。”
太史慈皱眉,心知这张举定是筹划了多年,只怕在临淄的还有不少势力触角。
徐盛却会错了意,解释道:“不过院落的布置并不复杂,很容易找。毕竟临淄的房屋风格大同小异。”说着就连比带画的讲出自己的猜测。
太史慈也不解释,更放下心事,听徐盛的分析,良久,才满意道:“文响,你做得很好,你我这就拜访拜访张举!”
徐盛愕然道:“就我们两人?”
太史慈放下茶杯,淡淡道:“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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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最适合干夜行勾当。
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深时分,太史慈感觉自己便像置身在与众不同的另一世界里。沿途虽然有几股临淄城的巡夜兵,但均被两人凭借高超的身手和先进的装备巧妙躲开,
不多时两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张举的住处,从暗处闪出,来到高墙下。这墙虽高,但亦只有临淄城墙三分一的高度。自是难不倒两人。转眼间两人已经翻墙而过。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太史慈还是对这府宅之大而吃了一惊。府内房舍无数,占地甚广,愈接近内府的地方,守卫愈是森严,接连各院的小路廊道在风灯映照下冷清清的,不闻喧哗,只远处间中传来弄箫弹琴的清音,一片祥和。
哨楼上均设有钟鼓,可以想像在紧急状态下,发号施令,如臂使指。
若非太史慈和徐盛均是受过这方面训练的高手,又看过府内房舍的分布图,兼具适当装备,根本全无偷蹑之法。
而房子的布局也不像徐盛猜想得那么简单。正当两人茫无头绪时,脚步声响起,两人吓了一跳,忙躲入旁边的树丛中。
原来是五个婢女打扮的妙龄女子拿着看来是吃东西的锦盒走了过来。
太史慈两人大喜,忙悄悄的在后面尾随。
不多时却见这五名女子鱼贯走入一道院门之内。两人也悄悄进入,
只见四周树木环绕,花木池沼,假山亭榭,是个较小的花园,布置相当不俗。亭台楼榭,花树竹林,美景层出不穷。
这时前面的五名美婢穿过一个宽阔的天井,往这小园里面的正厅走去,显是去见张举。
太史慈和徐盛精神大振,知道今晚的正菜就在大厅之内,更是小心翼翼,由最近大厅的高树借勾索凌空横度往大厅屋顶,倒挂在窗外。由于角度取得很好,很难被人发现,除非有猎犬来到附近,不过两人身上均有令猎犬讨厌的特制药粉,故无此担心。
刚一倒挂在那儿就隐隐听见大厅中男女交合时喘息的声音。
两人愕然,对望一眼,想不到这张举居然会在大厅里行男女之事。忙向屋中窥去。
下面的场面香艳之极。
只见张举和王武均赤身裸体,身下各压一名美女,身体大动,喘息极为剧烈,显是正到了紧要关头。
那两名女孩儿的呻吟声在无限快慰中还有几丝痛苦,脸上更是带雨梨花。
蓦地,王武一声大吼,身体快速从动了几下,便伏在了那女孩的身上。
张举亦没有坚持多久。
自始至终,那五名进屋送锦盒的美婢都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仿佛是见怪不怪了。
好一会儿,张举和王武才从那两名女孩身上爬起来,令五名美婢扶这两名女孩儿下去。
太史慈和徐盛见这两名女孩起身时非常困难,纤细修长的玉腿上更带着血丝,才知道是两名未经人道的**。不由大骂张举两人残忍,刚才那么肆意挞伐简直就是以淫虐为乐。
但看到两女在灯光下因为喘息而微微颤动的白皙**后,亦不得不承认眼前的景象非常之诱惑。
张举此时已经弄干净了下身,穿上了衣服,王武却盯着两女缓缓离去的身体咽了一口口水,显是没有尽性。
“还是未经人道的**过瘾!”王武粗声粗气道,见张举已经穿好衣服,连忙也开始收拾。
张举淡淡道:“日后成其大事,这种**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王武点了点头,又咽了下口水。
张举不悦道:“阿武,你不要总想着女人,莫忘记我们到临淄来干什么。”
王武嘿嘿道:“哪有什么可想的,一切还不尽在主上的掌握中?任燠和管统那两个蠢蛋只怕连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张举叹了口气,道:“哪有那么容易,这天晚上并非大获全胜,那太史慈并不好对付,仿佛看穿了我的图谋似的。可我至今还想不出哪里露出了破绽。”
王武点头道:“这白脸小杂碎真是厉害,老子不是他的对手。只怕张纯大哥也不行。”
太史慈在窗外听王武管自己叫什么“白脸小杂碎”,气的眼中冒火,偏又无处发泄,唯有忍了,暗想日后有机会定要多捅他几刀。。
张举冷哼道:“你就知道打打杀杀,多动动脑子,想一想有没有可能除掉这太史慈。”
王武诧异道:“主上不是有办法了吗?难道不再去鼓动东莱刘氏宗族和高密孙氏家族牵制太史慈了吗?而且我们不是还可借刀杀人,待宰了任燠和管统这两个笨蛋后嫁祸给太史慈吗?”
张举摇头道:“你以为这些世家大族这么好骗吗?哪一个家族的家主不是人老成精?岂会相信我们空口说白话?至于嫁祸之计休要再提,以今晚太史慈的态度来看,显是有所防备,现在只要干掉任燠和管统两人让他们互相猜疑就算达到目的,我们同样也可混水摸鱼。”
一顿,面目变得无比阴狠道:“不过我已有办法让这刘氏宗族与太史慈斗生斗死。”
王武大喜道:“什么办法?”
张举阴笑道:“过了这几天你就知道了,我尚要计划计划,幸好许子将的月旦评还要几天才会出来,这些人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可给我足够的时间准备。”
太史慈和徐盛当然也猜不出张举有什么主意,不过两人心中懔然,因为知道这张举是心狠手辣兼阴险狡诈之人,想出的计策一定毒辣之极。看来要小心防范。
张举想起一事,道:“我们现在有多少人潜入到了临淄城内?”
王武道:“今天已经陆陆续续进来了一千多人,无一不是军中经验丰富的善于格斗好手。这几天剩下的三千多人也会以各种身份进城。”
太史慈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现在听的计划大都在他的猜想之内,但他没想到张举胆大妄为,居然暗中带来这么多的士兵。幸好自己已经着徐盛派人回卢乡搬兵,否则还真不好应付,虽然以现在的人手自保不成问题,但太史慈不想让张举为所欲为。
张举满意道:“如此最好,我们就可执行原定的种种计划。现在临淄城的名人不少,我看管宁和邴原都可列入我们劫持的范围内,到时可给我们充充门面!”
太史慈马上明白了张举的意图,原来张举来临淄的一个目的就是劫持名士,然后强迫这些名士为自己办事或者干脆借口这些名士在自己处,以证明自己是众望所归。
太史慈暗下决心,回去后定要加派人手保护管宁和邴原。
王武点头,又问道:“也不知张纯大哥那里怎么样了?”
张举笑道:“阿纯那里我反而最是放心,这小子面粗心细,文武双全,又计谋多端,自是毫无问题。”
王武嘿嘿笑道:“现在只怕那乌丸丘力居已经被张纯大哥说动了。”
张举漫不经心道:“草原上的民族最单纯,也最野蛮,让他们向我们汉人这样耕地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反正占了土地也不会耕种,哪有抢来得容易?完全就是小孩子胡闹的把戏,所以那些朝廷中的大老们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他们抢去的东西和女人说成是送给他们的,就算是礼物吧!”
王武闻言道:“说的也是,我们汉人地大物博,何必跟他们计较?不过这抢来的女人玩起来别有一番风味!操!”
张举闻言失笑道:“我以为你转了性子,正奇怪你这么半天怎么一句粗口也没有呢!”
王武搔了搔头道:“娘的,今晚是被那太史慈吓着了,开始我还想冲上去宰了他呢!现在才缓过气来。不过那个襄楷真是废物,枉费主上这么看得起他,还封他为上宾!什么‘五德终始说’?狗屁!”
张举叹道:“这才是此次我们最大的失策,你以为我就相信这套东西吗?最重要的是要让那些参与我们大事的人相信,今晚太史慈那一番言论最厉害处就在于揭穿了襄楷这个骗子的真面目,让我们的起兵大事失去了所谓的‘天意’。今天在场就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对‘五德终始说’将信将疑起来,这绝非好事。”
顿了一顿道:“幸好我们已经借襄楷之口散布了谣言,现在‘洛阳人妻生子两头,此汉祚衰尽,天下有两主之征也’的谣言已经遍布天下,更重要的是那个野心极大的刘焉已经相信了襄楷说的‘益州有天子气’的鬼话,自请去益州了,换来了个刘虞,也算是失中有得吧!”
太史慈闻言一惊,心叫厉害,这张举果然诡计多端,这么轻易地就把刘焉这只猛虎调离了幽州!更重要的是张举看人果然有一套!居然可看透貌似忠臣的刘焉的为人。
下面的王武闻听此言,这才恍然大悟:为何张举对太史慈恨得咬牙切齿。如此想来,只怕太史慈当真对他们的图谋有所察觉。骇然道:“难道我们军中有太史慈派出的奸细?”
张举摇头道:“就算有,太史慈也不可能知道我们真正的行军部署,要知道我们起兵之事只有几个人知道,而且都是信得过的死党。哼!说又说回来,我们军中必有奸细,因为我才不信这太史慈会真心投靠孔义当朝廷的忠臣,所以只可能是这太史慈也是有野心之人,否则今晚他这么针对我们就无法解释了。”
太史慈听得呆了起来,没想到张举竟会才到这上面来,不过仔细想一想,似乎张举这么说也无不可,只不过自己的“野心”和这等狼心狗肺之徒不同。
王武不解道:“既是这样,主上何不趁现在下手,除去这太史慈。过几天我我们的人就都进城了。”
张举冷哼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关键是既然这太史慈也有野心,此次来到临淄他会少带人吗?而且久闻太史慈军勇冠青州,这几年来有多少对富饶的西北六县打主意的黄巾贼被杀得片甲不留?要知道青州这些这些黄巾贼无一是易与之辈!难道你不记得差点要了你命的臧霸了吗?莫忘记臧霸可是太史慈的手下败将!”
王武闻言一震,心有余悸道:“臧霸那狗杂碎端的厉害,虽然武功只与我在伯仲间,但拼起命来可真让人头疼,哼!不就是玩了他那个奶妈吗?臧霸能吃的她的奶,我就吃不得?***,那婆娘年纪不小,偏偏又白又嫩,长得那么风骚,拿来玩玩是看得起臧霸那狗杂碎……”
却看见张举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下面的话不敢说下去。
张举阴沉道:“臧霸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招揽他还来不及,要不是你好色误事,岂会有今日的局面?”
王武吓得汗流浃背,不敢吱声。
张举缓过语气道:“算了,事已至此,不说也罢,不过此次起兵之后臧霸休想活命!只怕他至死都想不到将来要他性命的是他视为生死之交的朋友!”
太史慈在窗外闻听此言心头大震,自是打起精神聆听。
不过张举显然不想在这方面多费唇舌,把话题又转移到太史慈身上道:“这几年来,谁也不知道太史慈真正的实力究竟如何,因为对黄巾军的抗击,太史慈根本就没有出动正规军队,完全是由各县的太史慈所谓的‘民兵’完成的。如果太史慈的正规军队出手呢?”
王武不服气道:“这都是传闻,岂能当真?一群贱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哪有我渔阳子弟悍勇无双!“
张举心知就算是跟着粗人解释这是侦察的结果而非传闻,王武也不会相信,而且也不想打消王武的志气,点头道:“你有此志气最好,日后还要靠你的勇武征战天下。”
王武轰然应是。
张举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总之现在已经布置的七七八八了,朝廷上那废物皇帝只知道卖官,何进和十常侍斗得不亦乐乎,再加上凉州韩遂起兵,朝廷已经抽空了军队,根本就是无军队可用,哪有能力约束地方?冀州刺史韩馥被州郡之间的矛盾烧得焦头烂额,正好便宜我们,那新来的幽州刺史刘虞生性懦弱,治理地方倒有一定的才华,带兵打仗一窍不通,哪敢来管我们?现在就剩下这个青州,一定不能让孔义控制了青州六郡的权力,否则只会便宜了太史慈,将会对我们极为不利。至于公孙瓒,哼,匹夫之勇,还不是手到擒来?再加上用计牵制太史慈,我看天底下谁能阻我成其大事!”
王武见张举已有困意,忙站起身来,道:“如此,主上就歇息吧。”
张举点头,想起一事,道:“刚才那两个女婢就归你了,就好好享用吧!”
王武闻言大喜,淫笑道:“今晚我定要操得那两个骚货生不如死!”
太史慈和徐盛差一点要掩耳不闻。
虽然还有许多疑问,不过今晚目地已经达到。太史慈与徐盛忙按照来时的原路出了张举府,回到了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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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一觉醒来,精神焕发。
昨夜的疲劳倦累一扫而空,还少了很多心事。因为他终于清晰无误地知道了张举此次来临淄的图谋,虽然他还没有想到张举有什么办法可挑动刘氏宗族全面对抗自己,但至少眼前,以孙邵的态度看来,显然并不想与张举合作,毕竟以孙邵智慧当然很容易就能看出张举借刀杀人的居心。
而且就算太史慈不把自己真正的实力暴露出来,从表面上看,太史慈的实力此时也已经超过刘氏家族不少,以刘氏家族家主刘方的老道岂会轻易相信张举?
如此一来,只要监视张举的行动,当可侦察出张举对付自己的手段。
比较麻烦的是臧霸背后的黑手,张举昨晚上并没有说出出卖臧霸的人是谁,而且就算到泰山郡去找臧霸美不是容易的事情,不说即便是找到了臧霸能不能见到他,单就是说到泰山贼寇的派系就有很多,大的势力就多达三股,除了孙观和臧霸这一股外,还有叔孙无忌和劳丙两股不弱于孙观与臧霸的势力存在,要不是朝廷连年派兵对其进行围剿,只怕臧霸和孙观这一股根本就不够看,想想就让人头疼。
看来只好寄希望于历史的惯性,相信历史变化不大,在这场战乱中臧霸会毫发无伤。
至于说张举的起兵造反太史慈到反是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张举太小看幽州太史刘虞了。
刘虞,字伯安,东汉皇室成员,是汉光武帝刘秀的第九个儿子东海恭王刘强一支,乃东海恭王刘强的六世孙,在众多东汉皇室旁支中,实在属于出类拔萃的人物。
他的祖父刘嘉,曾任光禄勋,父亲刘舒,官任丹阳太守。但是,他并没有靠祖父的荫蔽,年轻时只在郯县任户曹小官,官任郎中,之后由于讨伐黄巾贼和乌丸有功,累升至幽州刺史、甘陵相。东汉末年,各路诸侯无不是靠着镇压黄巾军或是抵抗少数民族入侵而积攒起自己的势力的,不过,刘虞讨伐叛逆的手段却与别人颇有不同。
就拿对付张举来说,刘虞身为幽州刺史却并不马上整饬军马,准备打仗,而是“罢省屯兵,务广恩信。”这在其他人看起来,绝对的书呆子气,但以太史慈这后来人看来却非常佩服刘虞高超的政治眼光,因为张举的作乱,打得旗号,就是利用昨晚上张举自己说的襄楷散布的谣言“洛阳人妻生子两头,此汉祚衰尽,天下有两主之征也。”实则是利用无的重视说的愚民作用来挑动人们对于汉室威信的不信任。而刘虞所作的,就是要恢复朝廷在老百姓和少数民族之中的威望,这绝对是对叛军的致命打击。
之后,刘虞又看清张举作乱的最大助力是乌丸贵族,便“遣使告峭王等以朝恩宽弘,开许善路。”兵不血刃的把乌丸贵族给收买了。刘虞再来个“又设赏购举、纯。”,二张便只有落得个“举、纯走出塞,余皆降散。纯为其客王政所杀,送首诣虞。”的下场。
绝对符合兵法当中的“上兵伐谋,其次伐交”的“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精义!
至于说任用贫寒的皇室宗亲刘备抗击张举只不过是为防万一的后备之举。
张举怎可能斗得过刘虞呢!
现在只希望卢乡的暗中派来的精兵队员早一点来到临淄,那就不怕张举在临淄搞出花样来了。
太史慈也想过现在就除掉张举,不过对自己扩张在青州的势力的意图不利,只能作罢,想想自己变得越来越功利,太史慈暗自凛然,告诫自己不要变成不择手段的枭雄才好。
正在出神,房门却被推开,小貂蝉不避男女嫌疑地跑进屋来,看着坐在床上发呆的太史慈,叉腰道:“大懒虫,快起来。我们都在等你吃饭想要饿死大家呀!”
太史慈看着逐渐开朗起来的小貂蝉,心中欢喜。连忙让小貂蝉出去,自己起来换衣梳洗,却没有注意到小貂蝉有性格地嘟着小嘴边出去边喃喃道:“好心过来帮你梳理,却赶人家出去,还说什么当人家是妹妹,好稀罕吗?哼!”
但她那绝世难找的玉容却一红再红,美过了天上的晚霞。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