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云涌临淄 第三章群 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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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太史慈一行人来至临淄。

    一路上太平得很,看来这车上飘扬的大旗作用非比寻常。

    其实上面仅仅书写四字:东莱太史!足以威慑群小!!

    尽管如此,太史慈等人还是全副武装而来,带来的士兵更是特种部队中精英的精英。至于说到底是在防备谁只有太史慈自己知道。

    不过从表面上看,这支军队与大汉其他地方的军队似乎无多大的区别。谁也看不出这是用黄金打造出来的一支军队。

    由于东莱郡西北六县的军工企业已经秘密而又广泛运用了蒸汽机技术,所以兵器质量已经是远超这个时代。

    这些特种精英每个人都身穿复式铠甲,内层是仿造后世潜水员的专用防鲨服,对弓弩刀剑的防御力极高,只要不是流星锤、狼牙棒这种纯以砸为招数的武器,又或者天生神力之辈,对这种轻而韧的铠甲几乎是全无办法,不要忘记就是连鲨鱼的利齿都对其无可奈何。

    而外层的精钢铠甲本身很轻,而且在设计时都是针对关节和头颅这类遭遇重武器易受伤的地方,所以对人的身体有着很好的硬性防御力。

    超高而有效的防御力配以极轻的重量,当然适合象特种部队中这种神出鬼没体力过人又注重速度和效率并且精于格斗的士兵。

    为了掩人耳目,身上当然象征性的披了一些皮甲。

    武器当然是长枪,不过皆为精钢打造,长度为丈二。尾端带有可斜支撑地45度角的十字棱锥,这当然是为了对付奔驰而来不易转向的骑兵而设计的,保管可让自投罗网的战马被扎个对穿。

    枪尖带着外人不易发现的细而深的放血槽,是伤害成倍增加,又可卸下来当匕首用。

    身上另有一个斜批背后的皮袋,里面装着可迅速安装的十字狙杀弩及箭匣,当然折叠式三眼手弩和“雪枫”斩马刀自然佩带在身。

    另有一些特工利器在车上被隐蔽安放。

    这支军队可说是以一当百。对付寻常数千人的正规军都不在话下。

    故此,一路上太史慈走的是相当的轻松,有种参加旅游团的悠闲感觉。此刻远远望着临淄,太史慈才不由得兴奋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比之刀光剑影还要凶险,唯一的制胜之道便是自己的头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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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证实身份后,太史慈一行人被迅速放行、进城。

    一名叫胡童的校尉统领在前引路。

    临淄,原名营丘,西周时,因为齐国的开国君主吕尚——也就是民间所谓的姜尚姜子牙,助周武王灭纣后,被封于齐,是为姜太公,建都于此。

    秦亡后,项羽以齐国故地立故齐王族人田都为齐王,都临淄(今山东淄博市东北旧临淄); 不久,田荣击走田都,又杀田市、田安,并有三齐之地。

    这座伟大的古城历经两周两汉近千年,始终都是天下闻名的大都市。自古以来就兴工商之业,便渔盐之利,十分兴盛。

    至于纺织业更是发达,齐地从春秋时期开始,织工的手艺技术最负闻名,丝麻织品销往全国各地,号称“冠带衣履天下。”

    西汉皇室也在此设服官之所,称为三服官,专为皇室制作绮绣、冰纨、方空縠吹絮纶等精细丝织品。

    到东汉时齐郡虽没有服官之名,但仍属官府手工业。起先,三服官丝织物不过十箱,到汉元帝时(公元前四八至二三年),三服官扩至各有织工数千人,每年费钱数万万。

    正因为如此的繁荣,才与洛阳、成都、邯郸、和宛被当时人称为“五都”。

    这临淄城建筑于淄河西岸,西依时水,由大小两城巧相衔接而成。总面积达六十多平方里。

    虽说曾受黄巾战火,可是这刻的临淄已是一片兴旺,人口众多,经济繁荣。

    未进城前,远远看去,这临淄城气象万千,城郭相连,周围城壕宽广,呈不规则的长方形,随地势河道弯拐有致,以南门为正,所有城门均有凸出的门阙和护城,大大增强了对城门的防守力,气势磅礴。

    难怪以管亥之能尚不足以破城。

    进入临淄城内,自又是一番惊心动魄的景象。

    城内建筑宏伟,交通大道都以小城北的宫殿为中心,宗庙、官署和各级官吏的住宅,均集中在宫殿附近,城内街道两旁古树参天,不过此时都在烟雨蒙蒙之中。

    其中大城共有八座城门,横贯东西的两条大街是东大街和西大街,纵贯南北的大道共有两条,

    沿途尽是规模雄伟的的大宅院,听以前来过临淄的徐盛介绍,这些都是世家大族的宅第,院落数重,瓦顶白墙,单层院落,与街巷联排的普通民居,有很大的分别。

    太史慈留心观看,见到刻下行走的东面大街,宽可竟达两丈,可同时通行四辆马车,两边尽为店铺,当真十分繁华。

    而巷里则是次一级的道路,为居民的住宅地段,只供人行。

    整个城市街衢整齐,入目多是高墙大宅,门面都非常讲究,不愧为春秋战国齐国之都的气象。

    小临淄比之大临淄,又有不同面貌,少了大临淄的古朴宏伟,却多了几分绮丽纤巧。在装饰上更见多采多姿。城内街道,以南北向八条并行的大街,和东西向的四条主街互相交错而成。其他小街横巷,则依这些主街交错布置,井然有序。

    小临淄店铺林立,能想出来的卖买在此都应有尽有。

    或许东莱西北六县经济比这更繁荣,不过在城市的规划设计上却是瞠乎其后。

    忽然间,太史慈有种不虚此行的感觉。

    是啊,自己自来这个时代已有四五年了,却终是有一种不投入的感觉,究其原因,自是因为自己一天到晚忙碌非常,根本就无闲暇感受这个时代的气息,而就在此刻,太史慈却像顿悟般,终于对自己在这个时代的身份有了认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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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灯初上时分。

    太史慈等人才刚抵达用来款待他们的宾馆,虽不及刚才那些世家大族房屋森严的气势,却多了前者所欠缺的灵秀纤细。

    宅前是两列参天的古柏,大门***通明,左右高墙均挂了气死风灯,亮如白昼。那胡童在门口报上姓名,立时有自称是管家高环的中年男人出现在这座名为“竹雨闲院”的建筑群的门口,从胡童手中接过路条,亲自为太史慈等人引路入府。

    胡童却不进府,只说在门口恭候,因为孔义大人早已决定在今日大排庆宴,招待各路嘉宾。特别强调许子将还没有来到临淄,请太史慈安心静等。

    太史慈一笑,心想这胡童大概以为自己也和其他人一样渴望见许子将吧!

    在一番询问下,太史慈这时才知早有不少达官贵人已来到临淄。

    连忙进府脱下戎装,换上一身经过改良后的休闲儒服,带上佩剑,令徐盛和二十名特种精英拿出礼物,匆匆忙忙与胡童上路,前往孔义府上。

    一路与胡童攀谈,也许因为太史慈名震青州,所以这胡童倒是恭敬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太史慈这才知来了哪些人。

    青州共有六郡,大概只有东莱太守乔肃不能亲到,派自己来了。

    其余几郡的长官,如平原太守管统、乐安太守陆康前日已到,北海相秦周也是昨日到的。

    至于济北相鲍信和济南相曹操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此时正在路上。

    听听这几个名字,身为东莱西北六县实权人物的太史慈倒是耳熟能详。

    济北相鲍信和济南相曹操自不必说,这个乐安太守陆康在后世也是大大有名,按说他本来是吴郡人,少仕州郡,不过在灵帝初年时,举茂才,除高成令。光和初,迁武陵太守,又历桂阳、乐安二郡太守,后世孙权所倚重的陆氏家族即是他的后代,陆绩、陆逊自是其中的佼佼者。

    不过太史慈时来到这时代才知道这个陆康是在此时当上的乐安太守,想想又是个不好对付的人物。

    平原太守管统自不足道,一介庸才,按照历史的正常发展此人应该是下一任东莱太守,太史慈之所以知道他“大名”仅仅是因为此人是那个蠢人袁绍的门生故吏,在官渡之战后,放着好好的东莱太守不当却要拼死保护比老子还笨的袁谭而命丧曹操乱军中。

    至于北海相秦周(字平王,陈留平丘人),可是当时的名人,虽然在《三国演义》里从没有出来过,而且说北海相是孔融,实则不然。

    据太史慈所知,孔融在灵帝时,才辟司徒杨赐府。而中平初年也就是公元184年,刚刚举高第,出任侍御史,虽然与中丞不合,托病辞归,可也仅仅是返回乡里,不久就应该辟司空府为僚属,拜中军候,迁虎贲中郎将,说到拜北海相,那应该是献帝初平元年(190),因忤董卓,转为议郎,才出至黄巾军最盛的青州北海郡为相。

    太史慈也是到这个时代,才知道在孔融之前此时的北海相竟然是这个叫秦周的人。

    严格来说,此人属于曹操、袁绍、孔融等人的前辈,是汉末“党锢之争”的清流文人的代表和幸存者,名列汉末“八厨”之首。只因十常侍当权,故外放为北海相。

    这个“八厨”的名号,太史慈当然不会蠢到以为秦周是个厨子。实际上“八厨”是指以财货可救治邦国的贤才的意思,正所谓“治国若烹小鲜”即指此种人,在此之上还有所谓的“八骏”,那个刘表不就有此称号吗?

    大概是因为知道许子将要来临淄的原因吧,其外还有清河太守任燠来此。

    当然还有一大批的所谓当今名士,日后的建安七子就来了三个,想想也是,这帮舞文弄墨的家伙还真都是青徐二州人士。

    徐干(字伟长)是北海人,陈琳(字孔璋)是广陵人,除了孔融此时颇有名气之外,另外两人此时还是默默无名之辈,听说许子将在此,当然是驱之若鹜了。

    其他人太史慈就没听说过了,总之是一大堆世家子弟。

    转眼间就到了孔义府上。举目望去,内轩***通明,乐声隐隐传来。守卫出奇地森严,远近人影幢幢。想想值此乱世,太史慈也就释然。

    倒是这府内的园林十分动人,且建筑规模宏伟非常。

    通往大厅的路旁两边广阔的园林***处处,采的是左右对称的格局,使人感到脚下这条长达二十多丈的石板路正是府第的中轴线,而眼前华宅有若在这园林世界的正中处。

    园内又有两亭,都架设在长方形的水池上,重檐构顶,上覆红瓦,亭顶处再扣一个造型华丽的宝顶,下面是白石台基,栏杆雕纹精美。先不论奇花异树、小桥流水、曲径通幽,只是这两座亭,便见造者的品味和匠心。

    看得太史慈大为赞赏,后世时太史慈也观赏过一些园林,以他这外行人来看,一般北方园林以对称为美,而且建筑高大、色彩鲜艳、北京颐和园和故宫是其中佼佼者;而南方园林则以设计小巧清秀、独具匠心见长,苏州园林是其典范。

    唐代诗人常健有诗曰:“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一个和尚庙尚且如此,由此可见苏州园林的风貌。

    自然有博采众长的意外存在,比如圆明园,可惜被人家一把火烧了,唯有慨叹当时中国积弱至此。

    曹雪芹的《红楼梦》中的大观园自也属于此类,可惜终是书中画,正如水中月,镜中花般不望不可即。

    许多年前,倒是拍了一部《红楼梦》的电视剧,不说其思想深度难以反映曹雪芹胸中沟壑之万一,就是大观园也仿造得粗鄙不堪,让太史慈大失所望。

    倒是眼前的这片巧妙地把南北方建造艺术结合起来的园林让太史慈大开眼界。

    大概由于尚未到入席的时间,不远处的大厅一边的八扇连门全张开来,当可毫无阻隔地看到外面花木繁茂的大花园,数十盏彩灯利用树的枝干挂垂下来,照得整个花园五光十色,有点疑真似幻般的感觉。也才使得太史慈可清楚地观察到这孔府的布局。

    比如说这园内植物的布置亦非常有心思,以松柏等耐寒的长青树为主调,再配以落叶树和四季花卉,组成了浓郁的植物环境,使得春夏秋冬四季都不寂寞,林木中不时看到由别处搬来的奇石,增添了园林内清幽雅致的气氛。

    那座宅院中的主厅在如此美妙园林的衬托下,更是具有一种神秘美感,比之书中的大观园也不遑多让。厅前不远处还有小泉横贯东西,上架两座白玉石栏杆的石桥,宏伟壮观得使人难以置信。一眼扫过去,有不少人都集中到那宽敞的石桥上,下面一道引来山泉的清溪蜿蜒流过,到了离桥丈许处,聚成一个中心处放了一块奇石的荷池,极具意趣。

    太史慈是比较晚抵达的一个宾客,此时大部份人都到了园中赏灯饰,骤眼看去,至少来了五十多人,分成十多组在闲聊和互相打招呼,厅内只有几个人在交头接耳。可惜一个人也不认识。

    太史慈正傻站着,不知如何是好时,一声长笑扑耳而至,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年在四十许间、身穿华服的中年人昂然而来。

    身边则是个无论体形和手足均比人粗大、走起路来虎步龙游的豪汉,看衣着当是兵曹从事。

    徐盛在旁附耳过来低声迅速提醒道:“此人正是孔义,他当济南相时我在街上看见过他。嘿……没想到年轻了不少。”

    说话间,孔义已到近前。

    太史慈和徐盛忙行下属礼,尚未拜下,孔义已抢上前来扶着两人,灼灼眸光落到太史慈身上,大笑道:“人说见面不及闻名,我却要说闻名怎如见面,想我孔义足遍青州,还是第一次见到子义这般人才,难怪可令黄巾匪类闻风丧胆。说起来我倒要感谢乔肃那小子,这一病恰到好处,把你给我送来了!你我要多多亲近!”

    太史慈给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点不知所措,颇有点受宠若惊,要知自己虽然是西北六县的实权人物,但终非名门之后。孔义现在的态度让他颇不适应,同时心中亦再暗暗猜测孔义这热情的背后藏着什么意图。

    不过也可能因为自己此时的身份已经不一般了,这些世家子弟自当对自己改变了态度。即便如此,也是非常难得。

    同时对孔义的泱泱大度毫没架子亦感心折,若与刘繇刘岱又或者乔肃相比,纯以气派风度而论,这孔义要远胜那三人,一改太史慈凡世家子弟必狂傲的不良印象。

    这才细细打量孔义,只见孔义脸容带点酒色过度的苍白,容颜俊秀,眼精目灵,额角宽广,相貌堂堂,只是略嫌单薄,唇片亦不够厚重,颌下留着这时代文人常见的三绺须髯,有种天生福薄的惨淡相。

    看着孔义与自己谈笑风生,显是得意非常,一想到此人日后死于黄巾军之手,太史慈心下不觉惨然。

    孔义的出现自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一声长笑更把人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众人纷纷向前靠拢。

    孔义仿佛想起一事,转身指着身边的大汉向太史慈介绍道:“子义,我来给你引见,这是我临淄城的兵曹从事武安国将军。”

    原来是武安国啊……等等,不对,北海悍将武安国!

    太史慈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眼前的人竟是在虎牢关前与战神吕布恶斗十余回合、被折一臂还可在赤兔马和方天画戟下脱身的武安国!

    他不是应该在北海国当官吗?怎么倒成了孔义的兵曹从事了?

    孔义倒是替他解开了疑问:“子义,武将军亦是武勇绝伦,想我临淄附近自黄巾之乱以来,地方少有安宁,是我孔族后生文举推荐而来。”

    难怪,原来是那个孔融推荐的作用。

    人的名,树的影,这武安国肤色黝黑,卖相不佳;不过双目藏神,给人种超卓不群的感觉。身体非常硬朗灵活,显然因大量运动而保持在极佳状态中,更有种由骨子里透出来的威霸之气,非常罕见。

    人才呀,可与吕布战到十余回合,可比曹操手下的乐进厉害多了,与高顺单打独斗也不成问题吧?要不是被折一臂,三国中当有其一席之地,太史慈不由生出招揽之心。

    忙向武安国亲切致意。

    不过这武安国显是出身寒门,见到这些达官贵人颇不自然,显然不大擅长交际,绷紧的脸没有什么笑容,只是有点生硬地道:“幸会!幸会!”

    可眼中却颇有感激之意,太史慈大感奇怪,正要问两人是否见过。不料旁边一把柔和却不失活泼嗓音传来“哈哈,你就是东莱孝子太史慈!”。

    太史慈愕然,不知何人敢如此放浪声调。

    却见孔义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大笑道:“文举,快来见过让你念念不忘的太史慈。”

    太史慈释然:原来是孔融。久闻这孔融出了名的牙尖嘴利还愿意多管闲事、做人放荡不羁、嗜酒如命。

    眼见这园中的来客无不彬彬有礼,倒是这孔融不拘小节,现在未见其人,倒是先闻其声,还真是个挥洒自如的人物。

    说话间,一个不到三十的年轻人站到了三人面前,只见这孔融身材高瘦,颇有点仙风道骨之态。皮肤白皙如女子,脸容苍白,却有股罕见的文秀神采,手指纤长,予人一种有良好出身,大族世家子弟的气质,只可惜双目神光不足,否则更是气概不凡,此刻偏偏宽袍大袖,加之一股扑面而来的浓郁的酒香气,这孔融倒真是一派闲云野鹤的高古风范。

    太史慈看罢,不由心中暗赞,此人风采犹胜其族叔孔义。

    站在孔融左边的人赫然是陈琳,中等身材,虽五官端正,面貌白皙,却颇为平凡,见到太史慈虽看似毕恭毕敬,不屑之色却一扫而过。

    略一比较,高下立判。

    这陈琳明显带着一般世家子弟以门第看人的缺点,不如这孔融,虽然名声极大且系出名门,倒也颇有识人之才。

    历史上这孔融就十分的看重太史慈这个寒门子弟,多次派人照顾太史慈的母亲,更是为不少年轻有才华儿无才名的寒门子弟做广告,还广办学校,开启民智。

    当然最让太史慈看重的是这孔融不畏强权,直言不讳,虽然他所讽刺曹操的意见有不少都是迂腐不堪之言,令曹操无比恼火,但总比这软骨头陈琳强多了。

    这陈琳先是在袁绍处威风不可一世,还亲自起草讨曹檄文,洋洋洒洒把曹操骂了个狗血喷头,后来袁绍兵败身死,这陈琳吓得屁滚尿流,对着曹操摇尾乞怜,要不是曹操怜惜其文采,早就杀了祭旗了。

    若是脱下战袍,这曹操本乃风雅之士,对待陈琳也算幽默,认为这陈琳文采的确不错,理由就是那篇讨曹檄文骂的他浑身舒坦,治好了他的头疼病。

    太史慈每每想及此事便不由为之喷饭,觉得陈琳这份本事足可令动不动就要为曹操走古代开颅手术的神医华佗汗颜了。

    可怜河北无数慷慨激昂为国计民生悲歌涕零的文士都不得好死,偏偏这个无耻文人陈琳倒可终老,令太史慈大叹天何不公。

    孔融右边的年轻人则是徐干,沉默寡言,但双目非常灵活,富有急智的样子。

    众人自是一番客套。

    太史慈经过徐盛来时一路上的提点,倒也应付得似模似样,加之本身过人的气度,倒也引得旁人对这年轻人目中时时露出惊异的神色,令不少只闻其名未见其面的人收起了轻视之心。

    此时旁边的管家偷偷拉了拉孔义的衣襟,指了指大厅内已经落座的几人。

    孔义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自己前额,恍然失笑道:“瞧我这记性,来来来,子义随我进厅去,还有几人想要见你。”

    言罢,招呼众人进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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