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前走,这一带的火势好象不大,好有些树木尚存。“兰儿,你看前面。”木头指着前面的一颗树旁说道,好象有个人躺在那里。我跳下马,跑过去,是敌方的的人,从衣服上可而已看出,但是已经没气了。“木头,我们再找找,肯定就在附近。”木头蹲下身来看了看尸体,又看了看周围,对我说道:“这里打斗过。肯定就在附近,快找。”看着地上的那具尸体,心里在发颤,风千万不能有事。
刚走没多远,又看到两具尸体,一具是对方的,一具是我方的。他们是打斗而死的。看来敌方安排在这里的人,不是一般的人物,要不以羁风的能力,不可能会有事的。每走一步,心就往下沉一分,羁风带了有一百多人出城,这路上的尸体越来越多。却没见羁风的尸体,也就是还有希望。这就好。
“木头,你看前面那是羁风的配剑。”在一具尸体的不远处,看到羁风配剑。“是,这是羁风的剑,快找,肯定就在附近。”木头拿起剑,四处找着。对就在这附近,一定要找到他。“兰儿,快过来。”木头喊着,扶起一个人,“是羁风,兰儿,是羁风,还活着。”还活着就好,太好了。
“风,你醒醒,风,醒醒。”我用力的喊着。望着羁风的脸,满脸都是烟灰,黑的吓人,身上满是血迹,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头发撒落。他旁边还躺着一具尸体。我双手发抖的捧着他的脸,还有气,只是昏迷了,这就好,活着,他还活着。看这附近满地的尸体。对方早有防备,在这里安排了好几百人。他只带着一百人。经过了一场什么样的恶战啊。
“兰儿,快带羁风回去医治。这里不安全。”木头催促着我,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起身牵来马,木头小心翼翼的把他抱上马,自己也跟着上去,我也跃上马背,往回跑去。风一定要撑住啊。望着旁边木头怀的人一眼。拉紧缰绳,加快速度。
“前面有人。”后面有人喊道,不好,有敌人。“给我追。”后面的人喊道,看来他们也是来找人的,到底安排了个什么人在这里。能把羁风伤成这样,花赤还那么重视。“兰儿,加快速度,甩开他们。”木头边稳着怀里的羁风,边喊道。“木头,你带着羁风抄另一条道,我引开他们。”这样不行,木头要护着羁风,还要分心照顾我,万一被追上,就危险了,况且羁风需要医治,不能耽搁。
“不行,太冒险了,兰儿,你带着羁风回去,我断后。”木头不同意的喊道,我望着他拉紧缰绳从另一边跑去,回头喊道:“羁风就交给你了,我随后就到。”留他断后,他会拼了命保我们平安。不能让他涉险。两员大将,不能再有闪失了。
没理会身后的咆哮声,我一个尽的跑着,木头会安全的把羁风带回去,我要引开他们。望着身后的追兵,我调整方向朝他们那边跑去,“将军,人在那,追。”听着对方人喊道,我引着他们朝另一条路跑去,我的小心。加快速度。尽量和他们拉开距离。
突然后背传来一整巨痛,身子便往前倾,立刻意思到是箭,他们放的冷箭,我无力支撑,匐在马背上,血顺着伤口往下流,就快到了,我要挺住,一定要挺住,我要回去看羁风,他在等我,还有木头,等不到我他会回来拼命,会疯的,还有影子,莫平,我不能放弃,就快了,就快了。
用尽全身的力气,拉紧缰绳,用手拍着马,快点,再快点,就在前面了。随着一路在马背上的颠簸,伤口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全靠自己的意志支撑着。咬牙忍受著疼痛,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前方。用尽余力,调整方向,往城门方向奔去。后面的人还在追着,喊着。
“兰儿。”是木头的声音,他来接应我了,一阵激烈的疼痛,让我几乎晕厥,我没力答应。意识慢慢淡去,终于还是撑不过去,头贴在了马背上。闭上了眼睛。
“啊!”身体上一阵巨疼袭来,硬生生没痛醒了。“兰儿,你醒了,你忍着点,大夫就来了。”用力睁开眼睛,看着木头一脸的焦急,担忧的安抚着。“羁风,羁风怎么样了。”意识一下被拉了回来,我拉着木头的袖子问道。“啊!”身体因为移动又是一阵巨痛,木头忙扶着我说:“你别动,箭还在身上,羁风没事,你放心啊。”接着又安抚着我,“羁风没事就好,扶我去看看他。”我抬头望着木头,虚弱的说道。暂时忘记了自己已身中一箭。
“你现在不能动,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的状况。”木头望着我,声音有点沙哑,眼眶是湿润的,怎么会呢,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这才发现身边站满了人,都一脸焦虑的望着自己。“大夫来了。”一个将士带着一个老大夫进来了,“兰儿,大夫来了,你放心。”木头安抚着我。
慢慢的目光移到痛疼的地方。感觉身体越来越虚弱,左肩膀那一片全是血,能感觉到箭还在身上。大夫走了过来,放下药箱,看了看我箭口的伤道:“幸在军师中的箭无毒,但是要把箭取出有点难,这箭并未射穿,拔箭万万不可,只能用刀割开伤口,才能取出箭,但是军师这个样子…”他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是怕我受不了那个痛,我明白这箭拔不的,箭头有倒刺。
“大夫,有办法能让她减少疼痛吗?”木头望着大夫问道,语气那么的无助,如果可以他另愿伤的是自己。也不愿意看到我这个样子,但是这箭要是不取出就更危险了。“木头,扶我进房,让大夫取箭。”我轻轻的说着,已经没有力气了。“兰儿,你一定要挺住,羁风还在等你。”木头边说,边扶我回房,其他的人都焦急的望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回过头,努力的挤出一丝笑,让他们放心。
“军师,你准备好了吗?”大夫不确定的道,我点点头,他拿了块布让我咬着,把刀放在火上消毒,看着别过身去,不忍看的木头说道:“如果羁风醒来,千万别告诉他我中箭的事,拜托了木头。”他背对着我点点头,要他看这一切过于残忍。
“军师,我开始了。”大夫拿着刀说道,我点点头。轻轻闭上眼睛,我自己也不敢看,怕会退却。咬紧布团,忍住不发出声音。那是一中锥心之痛,汗水顺着额头直往下落,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知觉,慢慢的失去意识。
不知道是谁在我梦里,不停的喊着我的名字。不对,是喊女人,是他,只有他这么喊我的。他死命的喊着,不让我睡,他说他要陪我看细水长流,他说要陪着我一直到老。他好吵,不停的说着,一直在说,真的好吵。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水,”我下意识的喊着,房子里点着灯,应该是晚上吧。“女人,你醒了,你醒了。”是他,是羁风的声音。“兰儿,你没事了。太好了”木头也在。手被羁风拉起,他醒了,他没事了吗?“羁风,你怎么样,你的伤好了吗?”我反握着他的手。就要起身,身上一阵巨痛,动弹不得。只的又乖乖的躺下。
“我没事,我没事,你醒了就好。”他拉着我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怎么是湿的。我抬起头看着他,“你怎么哭了,风你怎么哭了。”他为什么哭啊,“兰儿,你可醒了,你这一睡,睡了十一天,你吓死我们了你知道吗。”木头看着我,“十一天?”我望着他问,我有睡这么久吗?他们一定担心死了。
“没事了,没事就好/”羁风只是一个劲的说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