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贵妇士绅三五成群,精致小伞和各式礼帽令人眼花缭乱,广场中心威武的兰顿王一世脚下,正是贩卖女奴的地方。
“女人似乎总被用来炫耀武功。”云镜南苦笑,他想起宛征蓉的故事。
他径直向女奴市场走去。在那里,一个贩奴者正一手拿着鞭子,一手滔滔不绝地向买主介绍各个女奴。
云镜南的眼角余光突然一亮,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美貌女子撑着鹅黄小伞,正向他看来,脸庞上两个浅浅的酒窝,似乎总是带着笑意。
他不禁一呆:这女子不是一般的美貌,以至于无法用言语形容。只能这样说,云镜南想象不出,比她美貌的女子该是什么样。“世间果有这样的美女!”云镜南莫名其妙地再次想起征蓉夫人的故事。
他向那女子点头示意,也注意到了那女子身边一个挺拔的军官。那人的目光锐利冷峻,不苟言笑。
正在此时,女奴市场中一片骚乱。云镜南凑上前去,眼前白光乱晃——女奴都是些神族女子,本就生得白晰,身上穿得不过几块布片,是以晃眼。
此时,场中正发生一个小骚乱。
一个女奴似乎是踢了买主裆下一脚,伤者正蜷缩成一团,在地上哀嚎。贩奴者口中怒骂,挥鞭相向,却被那俏丽女奴躲开。其余女奴都浑身发抖,避在一边。
“这趟真没白来,看到好些个美女。”云镜南饶有兴致地看了一阵,见那女奴虽不象适才那贵族女子一样倾国倾城,却另有一番诱人身姿及飒爽英气。
“我来吧!”云镜南走上前去,一手将贩奴者的鞭子抓住。
女奴怒视云镜南:“别过来!”
“你竟然懂我们的语言?”云镜南更加满意了,转头对贩奴者道,“这个人我要了。”
话音未落,一股劲风袭来,云镜南微微一躲,将那女奴袭来的玉腿架在自己肩上,笑道:“好漂亮的腿法。”目光却在那一条长腿上扫视。
“色狼!”那女奴收回腿来,又连踢两脚,都被云镜南挡下,气喘不止。
云镜南见她不再进攻,回头对那贩奴者问道:“要多少钱?”
“五十金币!”
云镜南应道:“好……唉哟!”他手臂上一阵剧痛,却是那女奴俯身张口咬住小臂。
旁观众人一阵哗然,只见云镜南忍痛俯低身子,在那女奴耳边说了几句话。
那女奴半信半疑地抬眼看着云镜南,慢慢松口。
掌声四起,远处那个美貌女子对身边青年道:“好奇怪的人!”
“嗯。”青年人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云镜南买下女奴,雇了辆马车。二人上车坐定,那女奴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莫南。”云镜南道。
女奴又半信半疑地问道:“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你能带我回到部落。”
“嗯,当我离开兰顿帝国时,会送你回去的。”云镜南答道。
“谢谢你。我叫水裳。”女奴放下戒心。
“叫我阿南好了。”
“阿南,你怎么流鼻血了?”
“没事,没事。我们还是去成衣店,先给你买衣服吧!”
“谢谢!可这和鼻血有什么关系呢?”
“……”
水裳来了之后,德德立时失宠。有一个漂亮女奴在身边,置办庄园、城堡这些物业时都未碰到什么麻烦。当时末落贵族很多,交易所生意兴隆,云镜南很快就买到了庄园城堡,地点在一个没听说过的叫“笼雾山脉”的地方。
这天晚上,云镜南看完报纸,对兰顿帝国的政治动态有了一些了解。
犁师在帝国位高权重,报纸上出现的论调主要由他控制。当然,反对派也保有了一方宣传阵地。光从论战上分析,犁师似乎没有团结好以传统贵族为基础的上层社会。
烟土业、博彩业和新人头税,是犁师这些年来的主要经济政策,也一直在遭受老派贵族的攻击,但政策毕竟还是实行下来了。
最近帝国高层的争论很激烈,一是针对犁师提出的《晋爵法》,一是针对老派贵族提出的《皇家园林修建提案》。
说心里话,云镜南支持《晋爵法》,它给了平民一个上进的希望。他并不看好《园林提案》,认为过度地扩建宫廷园林,不过是一个国家奢侈糜烂的象征。但若从王朝利益上来说,云镜南的希望正相反,他不愿犁师在这样的争论中取胜。
他合上报纸,左右不见两个仆人,便信步来到酒店花园。
花园后静谧异常,他走了一圈,只看见一个女子坐在罗马柱的华栏上,眼望星空。静夜之中,树影花香,长衫飘飘,女子的侧面线条柔和,完美无伦,云镜南不禁看得痴了。
“水裳,在想什么呢?”
“想家。”
“我幼年时父母双亡,四海漂泊,到现在也不知家的滋味是什么。”
“原来阿南这么可怜!”
“唉,伤心往事,不提也罢。今晚的月亮可真圆啊!”
“阿南!”
“嗯。”
“你的手放在哪儿!”
“你的腿上有只蚊子,我只是想……啊!好痛!”
美女水裳带来的不只是快乐,也有云镜南身上的青肿红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