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看,这个时候,城里有多少共济会的人!王亚樵早就认准是蒋中才、戴笠干的,原来在河北缉私的敢死队员,基本上都调到了南京!马上,多少辆轿车、卡车就往孝陵卫开,城门口的宪兵队哨兵本来想拦一下的,但听到他们说是共济会敢死队的,再看看他们的匆忙、着急样子,只好打开城门,让他们出去了。这时,谁要拦他们一下,那肯定是找死。
杜丝娜和叶丹群逃走的消息,与城门这儿有很多共济会的人出城的消息几乎同时到了戴笠这儿,那边下级还问要不要派人去追捕。戴笠还是比他们有头脑,马上下了命令,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剩下的保镖和徐光之都立即转移地方!至于追捕,怕是不需要了!
共济会的人已经先一步出了城,现在要去追捕叶丹群和杜丝娜,光他的特务是不够的,除非出动军队。可怎么跟军队的人说?说共济会那个杜丝娜、叶丹群他们从我这儿逃出去了,你们去把他们给抓回来?这个事,一直对外是保密的,别说是一般的军队,就是宪兵,也是不让知道的。如果更多人知道了这案子真是他们干的,蒋中才他们的下场也就是下台。
第二天早上,在杜小姐、叶队长的带领下,共济会敢死队到去找原来关押财迷的地方的关押叶队长的地方,找到后就让敢死队员去侦察,并且把大量的人叫去包围这两个地方。但不久他们就知道这两个地方都被放弃了,里面已经没什么人了。
关押过才弥先生的地方成了一个只有几个佣人的别墅,敢死队员闯了进去,里面的人也没怎么阻拦,只是一问三不知。也是的,虽然这些人也是特务,但他们都是这一天早上才到这儿来的,本来也不知道什么。但是细心的情报队员在原来关押才弥先生的房间里卫生间内找到了一张纸,上面是财迷计算潜艇一个法兰承压的草稿。这个时空,连个计算器都没有,在设计过程中,只有计算尺和算盘。财迷对那两件工具都不熟,只好用草稿纸了。别人看了这个纸片,都是些阿拉伯数字,是看不懂的,但徐二龙一看就知道这是阿爸的笔迹,还知道算的是什么东西。
特务搬家还是太匆忙,不光是留下了有财迷字迹的纸片,还有明显的证据说明是昨天夜里才搬的家。这让人相信,才弥先生到昨天还住在这儿。
而关押过叶队长和杜小姐的地方现在完全成了一个荒废了的军营。这本来就是一个军营改的地方,他们再改回去也容易得很。他们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留,共济会的人只是把大门撬开,就进去了。除了杜小姐和叶队长指出了关押他们的房间,也没有什么别的有用的东西。
第二天下午,共济会招开记者招待会,杜小姐和叶队长在会上亮相。杜小姐把自己的一切情况都向新闻界作了介绍。她确实是特务,不过是军统的,绝对不是东洋人的特务,不是汉奸!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戴笠他们还不承认这事是他们干的。说杜小姐也是受了她上级的蒙蔽利用,因为她的上级投向了外国,所以她也成了外国人的帮凶。
不过共济会不再听戴笠他们的胡说了,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一方面,他们把在热河的抗五军直接经过河北,往山东开拨。这行动开始时,黄琪翔他们也怕日军从后面来一下袭击,所以要留一点部队留守掩护。可留谁呢?这部队里的官兵,特别是高中级军官,多数是财迷带过的教导队里出来的,个个都要回关内去。最后只好留了最听命令的陈明仁,带了三个师留在热河。有这三个师,加上当地的民兵,如果日军来进攻的话,最多放弃一些城市,但至少不会太吃亏。
不过这次抗五军可猜错了。日军这次知道他们部队的调动后,可一点都没来进攻,还停止了对他们的摩擦行动。另外,他们通过一些共济会的东洋“朋友”对共济会表态:因为蒋中才他们嫁祸于他们,所以日方现在恨蒋中才,支持抗五军的行动!所以,这一个时期他们不会进攻热河的!
抗五军大规模地直接从热河经过“唐沽协定”规定的长城两边非军事区,日军一点都没有提抗议什么的。如果可能,他们一定会为此提供方便的。
这事还有一个证明,表现在王亚樵的城市游击队南撤上。王亚樵现在下令,让在东北的部分敢死队员也南下。这事二龙和三龙是反对的,不过对王亚樵来说,他们的反对是没有用的。不过王亚樵总算是只调动了少部分人南下。不过还有在东三省的一些游击队的人,也有不听命令,就往关内溜的,要参加为财迷先生报仇的战斗。
对这些人,日军一律大开绿灯!以前日军对火车上的人员查得很严,特别是年青男子、有一点军人样子的。可现在倒好,只要是年青人、有点像军人样子的,去坐南下的火车,这日军根本就不查!没有火车票也让上车,看上去带有武器也没关系,客气得很!
这不,有几个在南北通了火车后,就坐这火车南北跑生意的“倒爷”,这几天就化妆得年轻一点,衣服也从长衫改换成短装。有的还找一个扫帚疙瘩(一种扫炕用的扫帚,比较小),用红布包了,有点像是手枪的样子,塞要腰带上。就这样,他们坐南下的车就不用买车票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