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十二 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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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是做这样的事。仿佛走了好久以后才发现,又回到了原点。于是暗自神伤,觉得是白费心血。可是,我并没有损失。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是一无所有,所以,我不会因为再次一无所有而难过。

    

    徐云回国的时候,在我看来,有种悄悄的意味。不过,他还是第一个来找我了。所以,于我小女人的虚荣心来看,还是得到了满足。

    照例是接我放学,照例去吃晚饭,然后照例送我回家。一成不变,没有新异。

    我问他:“出了一次国,有没有带礼物给我?”

    “对不起,太匆忙了!”

    “哼,这个都可以忽略,该打!不过记得啊,下次一定要给我买礼物!”

    他不做声。送我到家楼下时,我拉着他的手说:“上去吗?还记不记得你走时我对你的承诺?”

    “不了,我就不上去了!”

    “哦?你今天怎么了?这么奇怪!”

    “有句话要对你说!”

    看我认真听着的样子,他继续说:“我要回美国了!”

    “你不是还没有毕业吗?”

    “我们一直也不看重这个学历!我很想我外公,想回去看看他!”

    “嘻!那好,我陪你!我和我妈妈商量一下,和你一起去美国!”

    “你,就不用陪我了吧!”

    “小气鬼!不用花你的钱!我妈也很有钱的!她早就要把送去国外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们,分手吧!”

    我死盯着他不放,而他一直回避着与我目光交流。

    “你什么意思?凭什么跟我分手?我哪里作得不对?”

    “是我不对!如果觉得由我提出分手,很让你颜面无光。那我等着你和我说分手!”

    “可是,我是不会和你说分手的!”

    我忽然趴在他怀里,“收回你的话好不好?我当成是没听见!”

    “说出的话,是不能收回的!游游,你早就知道我有病是吧?我不可能带给你幸福的!而且你要的幸福,始终不在我这里!我生在美国,所以我也希望可以死在那里!”

    “可是没有了我,你真的会幸福吗?我已经开始爱上你了!别离开我!求你!”

    “你知道吗?那天你喝醉酒,不停喊着的,是李明宇的名字!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对你好,你就可以忘记他。可是,现在我知道了是我幼稚。过了这么久,你一直没能忘记他。可见,你对他用情之深。人,只有找到自己的真爱才会幸福!游游你该清楚,即使我们再努力维系着我们的感情,我始终不是你要的幸福!”

    我把脸埋在他怀里,哭着大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吧!我会忘记他!我真的可以忘记他!”

    “一段真爱何必要忘记呢!说实话,我很嫉妒李明宇,同时,也因为你的爱而感动!”

    徐云扶起我的脸,为我擦干眼泪说:“我知道,你因为我的病,你知道我快死了,所以想留在我身边,不离不弃。可是,你不是圣人,你有追寻你自己幸福的权利!”

    我哭得更加厉害,遏止不住,“可是你也很喜欢我呀!”

    “我会试着忘记你!”

    两行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流了下来,在那样一个寒冷的夜晚,把我的心割成了许多小块。我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当我的面哭出来,所以也就忽略了,男人也有伤心难过的时候。他这么默默地流泪,让我心痛到想立刻死去。

    “我真的会忘记你!”

    我松开徐云,挣脱他的怀抱。他说:“我走的那天,也希望你不要来送我!是时候,就现在都结束了吧!”

    我抽身跑回楼上,徐云在我身后喊道:“我会过得很幸福,所以,你也不要落后!”

    我停住了脚步,仿佛看到徐云转身的时候,那滴泪水落在了地上。不论是不是我美丽的幻觉,徐云这个人以及他最后的眼泪,都会成为我永远极致的美,也永远地滴落在了我心里。

    我想,我是永远也无法忘记他的。而且,我也会像祝福李明宇那样去祝福他,希望他可以找到好过我几十倍,几百倍的女孩,可以真正爱他护着他。

    

    徐云走的那天,我没有听话,我悄悄跑去机场送他,一个人躲在石柱后面偷偷看着他离去。看到他在人群里,一直搜索的目光。难道,他在期待我的出现?可是,是他不要我来的!

    徐云走后的第二天,我收到了999只百合。里面还夹着一封信。

    

    游游,你生我的气了吗?今天,我终于和你说了分手的话,可是心却痛得要命!像是要死掉了。

    我是多余来到这个世界的人。活着一天,就要想,第二天也许自己会死。我曾不止一次梦到过妈妈,她说:孩子,妈妈想你!是的,我也想她。可是醒来后,我会想,我在这个世界里,有那么多牵挂的人牵挂的事,暂时我还走不开。

    遇到你,是个美丽的开始。当你穿着白色小礼服撞开我的门,我就想,我这一辈子都要和你有关系。爱你的时候,就把你看成是一切我认为最美好的东西,我的妈妈,我的妻子。你是最美的化身!你的出现把我的世界弄得一团糟。真的就傻傻以为,可以和你终老。直到我的病危通知书下来。我才明白,我的一生,不过是你的一小半。我不能自私地羁绊着你。我不希望你的下半辈子要自己度过,或是再次寻觅真爱。

    我们家族这种病之所以会世代繁衍,都是因为有爱,爱也会留下一个个遗憾。虽然,我也想做爸爸,也想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可是我不能这么自私,我必须遏止住这种悲剧的发生。所以,我必须放弃,放弃你,放弃对你的爱。

    游游,我知道,你都明白!

    说来好笑,这是我第一次送花给你,也是最后一次!

    保重!一定会有另一份更美好的感情在你前方。所以,不要因为我的离开而难过。往前看吧!

    

    在体育馆里,若无其事的和安安打篮球。打到累了,就坐在看台上歇息,喝着水。

    安安看着我的脸说:“游游,我可真佩服你呀!短短时间内失恋两次。换了一般女孩,早就死去活来了。可你还完好得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坚强!”

    “要么还能怎样?也不能让我哭死啊!人要恋爱,可最重要的是活着!我可不像你那么没出息!”

    “说得好!你看啊游游,现在呢,我又是单身了,你也是,要么,咱们就真如他们所说,勾搭到一块得了!”

    “我呸!我宁肯成为老**,也不会和你苟且!你自己想吧!你到底哪里可以和徐云比!”

    说着就站起来,自顾自走出体育馆。安安马上跟了出来,像个跟屁虫。

    “喂,别走啊!不一起吃晚饭了?”

    头也不回地说:“我怕和你在一起,吃不下!”

    打算去麦当劳买个汉堡什么的回去当晚饭,却发现排队的人都成长蛇了,我踮着脚甚至都看不到服务生。怎么?今天吃东西不要钱吗?算了,不吃了。干脆回家泡面,反正怎么凑合都是一顿。

    也许,我真的该再谈一次恋爱。我一有了男朋友,才能象样地吃饭。现在一个人,又开始混日子了。真担心我的胃呀!

    开了房门,刚换下鞋子,就感觉到了明显的不对。鞋架上多了双男鞋。这时,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李明宇,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把手里的菜放在了摆满丰盛晚饭的桌上。然后他抬起头温柔地冲我粲然一笑,“饿了吧!进来吃饭!”

    钥匙从我的手里滑落到地上。

    坐在李明宇对面,我没有说话。他向我碗里夹菜,看着我说:“可以什么也先不要说吗?先把饭吃了!我做了很久呢!”

    端起饭碗的时候,还是难以相信,以至于情不自禁地把一滴眼泪弄到了汤里。

    李明宇无声息地用手为我擦掉眼泪,然后他把自己的汤换给了我,把我的汤端到了自己面前。

    “你的这碗汤还是我喝吧!你的苦楚,也应该由我来分担!”

    

    和李明宇并肩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已经是这么凉的天,还是毫无凉意。

    李明宇在我旁边说:“对不起!你能够原谅我吗?”

    “好像我一直也没有记恨你呀!后来我渐渐明白,你也有你的苦衷吧!即使你不会回来,我也一样不会恨你!曾经如此深的爱过一个人,怎么能说恨就恨呢!”

    “不过你说得都对!对你,我就是没有负责任!因为一心想着,只要你感受到我的爱就好了,以为只要我爱你就可以了,却从来没想到在灾难来临时你的感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你说的都对!我从来没有说过爱你,也没有说要你做我的女朋友,更没有写情书给你,送过你花!不过,我见你第一眼就很喜欢你,是真的!记得那个可爱地戴着兔子头饰的女孩,记得那个乐于帮助人的热心的女孩,记得那个因为我生病而彻夜不离的女孩。我总是想,我要爱她,如果可以,用一生一世的时间!”

    李明宇忽然从背后抽出一大束玫瑰花,低着头递到我手里,然后小声地说:“我爱你!”

    “你说什么?大声点好不好?”

    “这是比较机密的话,你过来!离我近点我才肯说!

    于是我凑过去,他一把拉我在怀里,抱着我,趴在我耳边说:“我爱你!我再也不想失去你了!”

    “可是你的爱能走多远呢?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我了,而我还爱着你,那我岂不是很惨!”

    “那我就等着,等到你先不爱我!”

    “胡说!我们要相爱到最后!”

    我趴在李明宇的肩膀上,他说:“我不会说太漂亮的话,就看我以后的行动吧!”

    “可是你说的已经够漂亮了!”

    “游游,真的,正式做我女朋友吧!”

    “待定!看你以后的表现了!诶,这是什么?”

    花里怎么有张浅蓝色的信封,是什么啊?

    “这个吗!回房间再看吧!”

    “你不好意思了?情书?那我一定要现在看,看你写了什么肉麻的话!”

    “为了写它,可是累得我要死,搅尽脑汁,最后自己还是不满意!不过,也算是我的真心!你凑合看吧!”

    “嗯,一定!这可是我有生以来,收到的第一封情书啊!”

    ~~

    “对了,还没说呢!你是怎么解决权苑和家里的事?”

    “这个,说起来,可真是惊险啊!两家只有我一个人不同意。不过说到底,终究是我自己的幸福,我要做主。据理力争呗!最后,家里一位重量级人物出面干涉,才算说服了我父母。不能说是说服,是强制他们不要干涉。”

    “是什么重要人物这么有发言权?”

    “我爷爷呀!他本来就很疼我,加上我把我们的故事前后左右,加工润色了一下,很感人的呢!不过,最主要的,爷爷也是和我交换了条件,他让我这次回来给他找那位多年不见的老情人!”

    “爷爷还蛮专情吗!这么多年还惦记!”

    “我看过那位奶奶年轻时候的照片,就说很像你。真的很像你,我没骗人!爷爷这才算铁定了要帮我!当时,他很有威严地把我爸妈找来说:‘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你们是不是太多事了?’你不知道我当时在一边听得多过瘾!”

    李明宇讲得不亦乐乎,兴奋不已。我也被他的滔滔不绝感染,跟着偷笑。

    “爷爷还说,要我把你带回去给他看看!”

    “谁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怪冷的!对了,权苑就肯乖乖地把你交出来吗?”

    “什么话呀!我又不是她的什么东西!怎么能叫交!不过倒真是哭得天翻地覆呢!要死要活!我是心里只有你,只能看到你一个人,一心想着要回来和你见面。哪还有多余的空闲想她的事。富家小姐,人长得也还算漂亮,并不愁找不到好男人!”

    我在李明宇怀里伸了个懒腰,他抱着我说:“你知道吗?徐云来找过我!”

    我抬起头看着他,他微笑着说:“他来找我,让我很意外!他对我说,如果我爱你的话,就一定要勇敢地接受这份感情,不要畏首畏尾。如果我不爱你,就从此以后不要再纠缠你。在上海也好,在首尔也好,我始终都是想着要和你在一起,要回来找你的!这颗心没有变!但是他的话,还是让我很难过,感觉很对不起你!”

    “还说!你回了家,连个电话都没有打给我!好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如果我联系你,我怎么和你说呢?那个时候我有什么权利要求你等我!或是肯定地给你什么承诺。我只能等到把自己的事都摆平了以后,再一身清的回来找你,正式和你在一起!”

    “这么说,是我没有信任你了!是我不对?”

    “话不能这么说!徐云太有人格魅力了!也许我是女人,也会喜欢他!”

    徐云的确是个太过完美的人。他对我的好,我想我是要欠他到下辈子了。他说出国,原来是去找李明宇,他早就设计好他走以后的事,所以想给我找好寄托。为什么他总是要为我想这么多呢!

    “他还说,如果他不是有病的话,他是决不会对你放开手的!看来,那样的话,等到我回来,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可是在他面前,我选择的一直是你!”

    “怎么?你后悔了?还是被他感动了?放心!我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我知道他很爱你,但我会比他更爱你!爱的话,不光只是说说而已!是承诺!”

    

    坐在床边看他整理行李,他还不忘一边和我贫嘴。

    “你果然还是想着我的!我的房间没租出去,保留原样。连一只普通的镯子也一直戴着。”

    忙把手镯藏在袖子里,和他辩解,“房子没租出去,是因为,租不出去!手镯,才不是因为你买的缘故,我本来就喜欢吗!”

    “我知道,女人都爱口是心非!”

    “喂,有没有买礼物给我?”

    “哈,那个,你也知道我这次回家是谈判,又不是度假。所以,下次!下次一定记得!不过,我逛CD店的时候,看到了你要的那个电视剧的DVD,就买了下来。一起看啊!”

    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在忙着放DVD,放碟片进去后,就坐在我旁边和我一起看。不过,怎么,放出来的人,都说着韩国话呢!我看着李明宇,他也茫然地看着我。笨蛋!我们都忘了韩国怎么可能卖中文翻译的电影!

    “那个,没关系,我翻译给你听好了!”

    好啊,你翻译吧!可是16集诶!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慌忙地去接电话。接完后,李明宇跟进来说:“把你手机给我看看吧!”我知道他的用意,故意藏着不给他看,不过最终还是给他抢了过去。看到是他买的那只时,他总算满意也高兴了。

    “还用着我的东西,证明,没有忘记我!”

    “还有另一个纪念品呢!不想看看吗?”

    于是回房里,把抽屉里这只手机情侣也请出来。李明宇一看到两只一模一样的手机,有点不知所措。

    “这只呢,是你走后我在你房间里发现的,知道是你送给我的!而这只呢,是我自己赚钱买给你的,权苑出现的那天它就在我这里,我没有交给你。你走后,我曾经把它丢进过马桶。”

    李明宇把我买给他的那只手机拿过去,“真的是一样!没想到,我们这么心有灵犀!打算买手机给你的时候,在众多的手机里,第一眼就看中了它!”

    “可惜,我弄坏了它,已经不能打电话了!”

    “没关系,我会修好它!即使再也修不好了,我也会带着它。我不能它们失去其中的一个!”

    我笑出来。他又问:“你刚才说,你把它扔到了哪里?”

    “马——桶!”

    ~~“你放心好了,我已经给它严重消毒了!”

    “游游,你这个老婆很败家呀!好几千块的东西,说丢就丢!你很有钱吗?”

    我低着头不说话,自知理亏。

    “后来你怎么又想到把它捞上来?”

    “发现了你给我的手机!还好,那天我只是把它丢进马桶,还没有冲水。否则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那你是用什么把它捞上来的呢?”

    “这个,这个秘密嘛,明天再告诉你了!”

    “你就现在告诉我吧!我会好奇得睡不着觉!”

    “不行,说明天一定得是明天!”

    这一夜,我迷迷糊糊地趴在李明宇的怀里睡着了,就在沙发上,我们耗了一夜。然后朦胧中,我见到了徐云。我清楚地知道我自己是在梦里。我和徐云在很大的一个阳台上晾被子,被子很大,我们在里面捉迷藏嬉戏,我很开心,我笑得很大声。

    我不明白是为什么,我在李明宇怀里,梦到的竟然是徐云。可正如我自己所说,从始至终,在徐云面前,我选择的都是李明宇,毫无疑问。也许,我对徐云,也有了一点依恋,或许,那也是爱。

    梦里,徐云牵着我的手,他笑着对我说:“游游,你要幸福!”

    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时就看到李明宇已经把早饭做好了。这么乖!鸿门宴?

    “看在我特地起个大早做早饭给你的份上,告诉我是怎么捞它出来的吧!”

    “哦!做饭给我就是为了要套取我嘴里的情报啊!丢人丢到家!”

    李明宇刚拿起筷子夹泡菜,我忽然说:“看你这么好奇,那我告诉你好了!就是用你现在手里这双筷子夹出来的。啊!这么巧,就被你拿来用了!”

    他极尽痛苦地看着我,又看看手里的筷子,一时间不知所措,一动不动。我哈哈大笑,然后开始回忆那天的场景。

    那天,我在打扫李明宇房间时,看到了他买给我的手机。我想,也许他对我的感情是真的。又想到我买给他的手机,正可怜巴巴地漂在马桶里,于是后悔起来。劈头盖脸冲到厕所,没来得及多想,伸手进去,一下,就把它捞了出来。

    观众朋友,你知道答案了吗?

    

    在考完最后一科时,也就意味着真正的寒假到来了。哎!伸个懒腰!忙了半年,终于可以大歇了!

    就在我假期的第一天,思燕那个死家伙,明知道人家的男朋友刚回来,还是不肯放过可爱的人家丝毫。一大早就来叫我起床,连个懒觉都不给睡,就强行拉着去逛街了。

    “大姐,你可别撅着大嘴,我可是事先和你家李明宇打好招呼了!拿出点敬业精神来吗!”

    “我累了!我要歇一会!”

    强行拽着那家伙到了白纯的店,却叫那两个丫头合伙抢白了我一顿。

    白纯看着我的脸,笑着说:“游游你现在怎么笑得这么八婆?哦!恋爱了吗!”

    “喂,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啊!”

    思燕在一旁假作唉声叹气状,“原来和徐云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兴奋过呀!现在可好了,有事没事都会自己躲在一边偷着乐!”

    拿过镜子看自己的脸,“有笑得那么邪吗?”

    思燕又叹了口气,“你说人家徐云哪里不好!多优秀的人呀!”

    “喂,你能不能说点有建设性的话?多久了,反复这么几句台词!你没厌,我都烦了!”马上又作笑脸说:“也不知道自己走什么狗屎运,一下子有这么多好男人真心对我!”

    白纯问我:“你***生日快到了吧?”

    “嗯,下周!”

    “带着李明宇一起去吗?”

    “当然了!我把他丢下,他会发疯的!现在,他就像块膏药似的,时刻粘着我!”

    白纯微笑着说:“首先,也应该是生病的人主动贴的膏药吧!”

    这时,花店的人来送花,点名是送给白纯的。我和思燕互相看着坏坏地笑。

    我问:“你的追求者送的?”

    “我也不知道,没有卡片什么的!已经好几天了,天天一束百合!我这都摆不下了!”

    “是百合啊!这个人很了解你的喜好啊!知道你恋白成癖!下这么大的本钱,可见对你很有诚心!白纯,你也老大不小了,考虑一下?”

    思燕又在发花痴。“人家没家事的人就是好啊!还有人送花!像我这样的,早就被遗忘了!”

    白纯笑了起来,“有那么夸张吗?我还不知道是谁送的!”

    “会不会是去过舞厅的人?你的舞迷什么的?”

    “怎么可能!认识你以后我就不去跳舞了!而且,我从不在那种地方说真话!”

    “那就是这附近你的仰慕者!一定是!暗恋你已久,却迟迟不敢表白的羞涩男生!”

    “游游,你想象力真丰富!干脆你当侦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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