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帮众闻言,如奉纶音,齐齐大声道:“是!”后急速离开。
上官一笑待客栈前走得没有第二个人在场之后,便盘膝坐下,经过一阵调息与急速运功,左右脸上各长出一个肉瘤。待肉瘤长出一寸便起身。飞快地旋转身子。在旋转身子的同时把外套脱下,反穿好。然后,身形有晃,电射入客栈内。
客栈内,大厅中。
杨玉左支右闪接了渡色、渡难、渡劫三人十多招之后,已经是狼狈万分。心中的怒气也渐骤积到快要爆炸的地步,在接招间见他们三人脸上都是一派喜色则恼怒更甚。蓦地使个险招,冒着被他们三人夹击而亡的危险,不顾一切地把“穿肠箫”放到唇边。一箫在唇,神色大为改观,长啸一声,飞出三人包围圈后,向他们三人厉声道:“你们三个不要脸的秃驴,今日就要你们见识一下小爷的厉害。”
渡色、渡难、渡劫见胜利在望正自窃喜于怀之际,突然不见对方身影,顿时大骇,各自收招凝立自保,定睛细看时,就听见这个公子的悠长啸声,啸声之厉让各自懔然!见他啸声过后擎手中的短箫在唇。虽然不知此箫有何神奇之处,但在他厉喝之下,警惕之心大生,竟然不敢抢先出招攻向他。
陈玉凤在和渡空杀得天昏地暗之时,突然,听到杨玉的啸声,只道檀郎受到了重伤,关心过甚之下,连发三招,逼开渡空,飞纵到杨太身旁。见他神色没有半点受到内伤的模样。但是看见他周身衣衫破烂,而且在处血迹斑斑,芳心大痛,不知道杨玉是否真没有受到内伤,急于想觅地为他包扎与检查,逐向天龙寺僧怒声道:“今日之仇,来日天龙寺群僧将以命来报!”说完,挽着杨玉的手低声对他道:“我们走!”
杨玉一箫在手,正准备使出绝手,把对手杀个片甲不留,就被陈玉凤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断了,不敢发作,偏又心尤未甘,环顾大堂,见众人对自己俩人均无好感,更未知其他的人的身手如何,万一再和天龙寺僧打斗时有人插上一脚,后果难测,亦萌退意。此时听见陈玉凤说要走,便正中下怀,二话不说地反挽她的蛮腰,急速飞掠出大堂。
幻影尊者悄潜入大堂后,看清了持“惊魂钟”的人的个丫头,不由一怔,正不知如何是好,就看见三个和尚攻各场中一名公子,由于不明敌我,又私下地认为凡在堂中打斗的都是扰乱师侄主持的面会的人。是以,抱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情悄立一旁。及至后来局势变化到令自己始料未及,那“惊魂钟”的主人竟然自甘示弱偕那名公子遁走……一时亦呆怔在场。
上官一笑改容换貌掠到大堂时,正值惊魂钟的主人远遁,把自己意欲扬威的计划打乱了。由于不明先前打斗真相,只道是天龙寺僧武功冠绝天下,惊魂钟的主人不敌而逃。是以,一时间亦不知怎么办才好,只是诡笑自对堂中各人抱拳一周后,傲立场中。
渡空死要面子强撑陈玉凤千百招,几已是到油尽灯枯的地步。尤其是陈玉凤去支援那名公子之前用了一个硬招,自己措手不及与有心无力之下已是吃了一个不小的暗亏。后来见大敌远遁,才松了口气。人因松懈而顿感不支,要不是渡色见机来扶持,险些软倒在地。
渡色见师兄面色不佳,知他耗功过甚,而堂中其他人都是生力军,如若初衷再提,必定又是一番打斗。就凭他们能在惊魂钟相袭之下,仍能保持一付若无其事的模样,一定是大敌无疑,更何况堂中凭空多了二个怪人,敌友难测……想到种种不利于已的后果,暗出一身冷汗,正自为难处,就听到怀中师兄渡空一句温软无力的话“撤!”……是以,舌绽春雷地大喝一声:“天龙门下,撤!”说完,抱起师兄率先掠出客栈。
客栈大堂内的其他六人还没明白天龙寺为何虎头蛇尾之际,天龙寺僧已是走了个一干二净,六人相顾而望,堂中立时静了下来。
江无风自幻影尊者潜入大堂,就对他留上了心,只道他是天龙寺真正主持大局的人。直到天龙寺僧全部离开了,还见他没有半点移步要走的样子,才知道自己刚才的想法多么可笑。先前还把他列入假想中的敌手呢!至于现在,虽是敌友不明,但比起他是一个自己的敌手要好得多,至少还有希望是朋友。只因自己亲眼看清了他潜入大堂的过程,从头到尾都是天衣无缝,就凭他这手潜入功夫来评定,绝非青衣铁口相士之流可以相比的高手!是以,稍收敛气机,心神锁定于他,静以观变。
唐朝凤早就希望有人前来解围,让惊魂钟主人脱离困境,最好是来人还把天龙寺僧狠狠地教训一下。自幻影尊者进入客栈,亦留上了心,同样误以为是天龙寺僧的后援。心中暗暗拿定主意,只要这个灰老和尚加入战团,说不得亦要插手于其中。
江无风和唐朝凤到后来都被客栈内突然冒出来的怪人吸引住了,对此人腮一边长一个肉瘤,没有半点觉得有趣的意思,只是对他入客栈内的一番作为倍觉恶心,如若不是想让别人出头相试,只怕早就向他发难了。
天一道长与夏侯信直到陈玉凤住手离开客栈,才恢复全部的灵智,见客栈内多出了一名老僧与左右腮上各长一个瘤的怪人,都不知他们的来历,各自暗暗心惊。自经历刚才一番劫难,就知天下之大,武功高过自己的能人异士是大有其在的。更何况不明白他们的来意,敌友未明之下,不好反客为主向来人发言,是以均齐齐地望身江无风和唐朝凤二人,看他们如何处置。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