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自然、南宫雨、皇甫一风、王长军、吴梓昆四个做长辈的却急了:如此一个好少侠却……
南宫雨更是有苦说不出,这几个人中只有他知道一些关于“搜神鼓”的情况,偏又碍于祖先遗传下来的戒律和九品堂主人制定的规矩,不敢向第三者道出其中一些自己所知的奥秘,就连江无风手中拿的“搜神鼓”的名称都不敢向外人提及,只说是现代战争“货郞鼓”而已。不然,江无风不仅将会成为江湖中人的焦点,而且足可以引动天下所有求长生不死之人的贪心。
其实南宫雨知“搜神鼓”的名称外也只知道渗透鼓中之秘可以白日飞升,至于其它什么功效就一无所知了。但是,就凭这个“白日飞升”这四个字就足可以让世人为之轰动了。但眼看几位兄长为之着急,亦知道这样下去,就不定会为吴府带来灾难,或者,已经给吴府带来了的灾难,分分钟就要降临,无奈之下,专程到了吴府内院。
南宫雨踏入内院,守院门的两个健妇连忙施礼道:“奴婢给南宫老爷子请安,您稍候,待下人前去禀报老爷后,由他老人家做主,在内院的什么地方和您谈话。”话音刚落,其中一个没开腔的健妇则飞快入内禀报去了。
南宫雨知道这内院是吴府妇人集居之地,未获主人准许,确也不好乱闯。心里虽急,也只好沉住气,在门外站着等候了。
不一会儿,吴自然飞快从内院走出来,来到门前,先不招呼南宫雨,却叱骂二名仆妇道:“南宫老爷子是我结义兄弟,他的到来,就如我回家!你们二个蠢妇,不知先把南宫老爷子带到书房上好茶,再知会于我吗?”一顿喝骂,在教训与指点仆妇怎样做人的同时,亦向南宫雨表明了自己的真情实意。
这二名仆妇,想必平常吴自然对她们极为赏识,未曾喝叱过她们,现受吴老爷子这一顿喝叱,都立马跪倒在地,双目含泪,垂头认错。
南宫雨见状,很是过意不去,连忙道:“二哥,是小弟的责任,是小弟要她们先行禀报的。”两名仆妇闻言,用甚为感激的眼神望了南宫雨一眼。
吴自然见南宫雨把责任说到他自己身上,便见好就收道:“三弟,今后勿须这般客气。”说到这里,偏头对两名仆妇道:“日后,如有我结义兄弟到来,你们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吧?起来吧,下不为例,不然哼哼……”
两名仆妇闻言,连忙一拜道:“奴婢知道了。”说完,便对南宫雨一拜道:“多谢南宫老爷子。”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吴自然待仆妇行礼完毕,哈哈答道“三弟,咱们可不要为这等没见识的下人行人扫了兴。”说完,一把拖着南宫雨的手接着道:“三弟来我府这么久,二哥我实在抱愧,未曾在这内院款待过几位兄弟,待异日再为兄弟们补过,今日就先请三弟赏光了。”然后率先举步,引路道:“三弟,这边请——!”
吴自然极尽主人好客之谊,在走向内院书房之余,详细介绍了内院房舍布局及庭院中一些奇花异草的来历。听得南宫雨大为赞叹。吴自然见状,更是得意非凡。
南宫雨在吴自然的引领之下,来到了内院书房,书房坐落在内院居中的地方,门槛上书:济世斋。三个隶书大字,笔势大刀阔斧,力透牌匾,字中竟然隐隐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武意!不禁呆了一下。用眼中的余光飞快地瞄了吴自然一眼后,大声赞道:“好功夫,好刀法!”
吴自然闻言,一怔之下后哈哈大笑道:“南宫老弟真不愧是我吴自然的义弟!自从这牌匾书成三十年来,曾迎过的客人亦是不少,老弟你却能从这三个字中看出一是套刀法来,我真不知是要妒嫉你呀,还是要赞赏你。”说完,用极为真诚的目光望着南宫雨。
南宫雨本来亦没有太大的把握认出这三个字是一套刀法,只是见字生情脱口而出,如今却蒙受吴自然如此赞誉,心中顿生一些惭愧。同时,心中顿生这个吴二哥绝非一般武林高手,恐怕是文武双全。逐放下许多潜在心底的“轻视”之念,老脸微微一红,不大好意思地道:“二哥过誉了。”
吴自然亦不在这个话题上作过多纠缠,语气一转道:“我这书房采用夹墙设计,如非贴近书房是无法听见里面的人的大笑声的。”说完,率先举步上台阶,举手轻推房门。
书房门应手之下,沉闷声中,打开了。
南宫雨见状,心神一动,不由看了这扇门一眼。
吴自然见状,略有自得地一笑道:“是铁板做成的夹层门。”
南宫雨闻言,又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老脸一红。不再多言,恐怕给主人有种类似探听虚实之嫌。
吴自然进得书房,低声对南宫雨道:“我的先人酷好收奇书异典,我承先父在世熏陶亦染此陋习。为官几十年,大部分精力都花在这个方面,是以这书房是集我家几代人收集的藏书之大成。不瞒你老弟说,其中除了有一些天下罕见的孤本,秘本民以外,亦有许多为江湖朋友唾唌的武功秘笈。”说到此,似是自嘲地叹了一口气道:“可惜,我初学武功,入门的是一门孤僻霸道的武功,不能再修炼其它门派功夫,我每每进这书,都甚为痛苦,就如坐拥宝藏不能开掘一般,尤其我又是一个好武如命之人,唉——!”
在吴自然说话之际,两人在书房中的书案旁分宾主而落座。
南宫雨闻言,为避嫌疑,不再四下打量这书房,直奔来意主题道:“二哥,小弟今日冒昧入内,确有要事相商。”说到这里,用极为慎重的神色望着他。
吴自然见状,马上收起卖弄之心,低声询问道:“是否是关于无风世侄之事?”
南宫雨见他一言中的,心中暗惊:他的心思真是不一般的缜密!逐接口答道:“正是!”说完,面色凝重地把四周打量了一番。
吴自然见状,知他要说之事,铁定无比重大。就连刚才自己在来的路上介绍了书房的保密性与重要性之后,仍是不放心地环顾四周,面容一整,低声道:“三弟,你坐稳了。”话音刚落,两人的座椅连同中间的书案突然下陷,在南宫雨回过神来时,已经身处一间四周秘不透光秘室之中,空气稍有沉闷。书案上的一盏油灯,在沉落之际,已被吴自然点亮。
吴自然见他四下打量,便低声道:“这处已距地面二十多丈,在机关发动之时,整个书房除非用炸药炸开,否则别人无法入内,而这里四周都是上好花岗岩垒实,采风口是地底一道阴河,在此中议事,除你我之外,绝无第三者。老弟,你可去除顾忌了。”
南宫雨见状,亦不客气,沉声问道:“我家少主江无风是昔年‘九品堂’主人的后人,这件事,二哥有没有严令知情人不得外泄?”
吴自然接口道:“我已严令封锁消息了。但无风世侄近段痴呆已是闹得满府中人,无一不知。不瞒三弟说,我那孙女有违背辈份之事,爱慕地无风世侄,近日亦是以泪洗面。”言谈之中,满是无可奈何与痛惜、怜爱之色。
南宫雨闻言,没有料到扯出萝卜带出泥,竟然还有儿女私情在内。一怔之后,假作没有听清,接着用无比凝重的语气对他道:“货郞鼓,天下何止亿万?只要二哥府上所有见过‘货郞鼓’的人,不向外人透露无风世侄手中‘货郞鼓’的形状、式样便可。否则,天下之大,奇人异士通今博古之人不知凡几,难保会猜出货郞鼓的来历。到时,吴府将面临一场近于灭顶的灾难!”
吴自然闻言,半晌无语,闭上思索江无风手中的货郞鼓的形状、式样……蓦地,吴自然双眼陡睁,精芒连闪,颤声道:“莫……莫不是……那……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