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一连几日,皇宫内外都异常平静:没有阴谋叛乱;没有噩梦缠绕;更没有内忧外犯。的确,暴风来临前总有一段平静。等到公主和古枫即将大婚的前十天,皇宫又恢复了生机,变得热闹非凡,众人忙得不可开交,形成一种山雨预来风满楼之相。皇帝又开始了他的怪梦:梦中一个穿着新郎服的人局然要弑君夺位。虽只是梦境,但却分外逼真,恍如亲身经历。冷汗如注皇帝被噩梦惊醒,不禁忆起梦境,不由自言道:“新郎?难道--难道是附马。不可能,不可能是附马,附马一直忠君爱国,一定是我多心了。”不过一连三夜相同的怪梦的确令皇帝忧心如焚,寝食难安。
自从上次廖云飞‘不顾生死’救了皇帝,皇帝对他更是信任有加,于是皇帝就把此事告之廖云飞。其实事情的始末廖云飞比谁都清楚,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一个人在搞风搞雨。
廖云飞故意装作万分惊讶之情,失声:“怎么会做如此怪的梦呢?附马弑君,太匪夷所思了。”
“可是梦境太过逼真了,朕担心是什么预兆。”皇帝不解道。
廖云飞不能让皇帝瞧出他有危害古枫之意,所以巧妙地做了回答:“古往今来,梦境的确可预言后事,不过附马他相貌端正忠厚,不象是奸邪之人。”皇帝双眉紧锁,沉吟片刻道:“话虽如此,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廖卿家,朕命你暗中查探一下古枫,及时向我回报。”廖云飞拱手道:“微臣定不负皇上所托。”皇帝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要他退下。
廖云飞忽然眼睛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值得兴奋之事,道:“对了!皇上,自从上次您怪梦连连,微臣便一直心忧,遍访名师,终于学会了一套西洋‘催眠术’,此术能令人心神安定,睡眠甜美。皇上要不要试一试?”
皇帝从未听说过此术,有些置疑,道:“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皇上尽管放心,万无一丝。因为家父的失眠多梦症也是微臣用催眠术医好的。”廖云飞自信的说。
皇帝一直被怪梦困扰,今次廖云飞有此良方,自然龙颜大悦,道:“难得爱卿如此记挂朕,朕当然要试一试了。”自此,廖云飞一连为皇帝施了几次催眠术,皇帝的噩梦果然已不复。只不过皇帝有时候会变得目光呆滞,无精打彩,恹恹欲睡。殊不知,那所谓的‘催眠术’其实就是摄魂大法。
明日就是古枫与公主的大婚之日,廖云飞已经成竹在胸,做好了一切准备。现在皇帝的逻辑思维已经简单化,对许多事情不去深入思考,常常对廖云飞言听计从。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廖云飞知道古枫文采出众,便想到了文字狱这一招。他冥思苦想,翻遍了古枫所有著作,终于从一篇叫[望春]的诗中找到了漏洞,可以趁虚而入。
廖云飞将诗词承上请皇帝过目,皇帝不禁吟道:“蛟龙须待春雷吼,雕鹊腾空万里游。好诗句呀?”廖云飞道:道:“皇上,蛟可化为龙,龙乃是天子的象征。古枫竟然自比困龙,看来其志不小,大有犯上之嫌,其心诡暗。”皇帝闻后,也觉得诗中另有玄机,怒道:“朕命你立即将古枫拿下,彻查此事。”
此令一出,廖云飞立马手持皇帝金牌,带齐人马不由分说将古枫五花大绑,押上金銮大殿。廖云飞施栽脏嫁祸一招,把一早藏好的龙袍献于皇帝面前,并谎称是从古枫府上搜到的。皇帝看了气极败坏,全身微微颤抖;殿下文武百官一阵骚动,议论纷纷;廖云飞表面严肃,心中却是得意洋洋;朝野上下只有卓太傅在为古枫心忧,想办法营救他。
古枫还如同在云雾之中,就被抓进大殿,他愕然道:“皇上,这……这是为何?”皇帝大怒道:“死不悔改,亏朕对你宠爱有加,将公主许配于你,你竟……”愤怒之余,皇帝更觉痛心无比,因为古枫必竟是国之栋梁,后面的话皇帝已无法道出。古枫一头雾水,不解道:“微臣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
廖云飞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恨恨道:“证据确凿,还在装蒜,你自己看看!”话落,廖云飞将那篇《望春》和龙袍仍到古枫面前。他‘正义凛然’地对皇帝道:“皇上,古枫畜意谋反,其罪当诛。”皇帝长叹一声,道:“古枫,你实在太令朕痛心了,罢了,将附马打入死牢。”
古枫并不糊涂,他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廖云飞设计陷害他。古枫立刻辨解道:“古某对皇上的忠心可昭日月,绝无半点异心,定是有人暗中陷害,望皇上明查。”只可惜如今廖云飞伪证如山,恐怕古枫跳尽黄河也洗不清。
卓太傅出列躬身道:“皇上!你我与附马相交多时,附马为人一直是憨厚耿直,这分明就是有人载脏嫁祸。话完竟屈膝跪地,道:“老臣愿以性命担保,附马决无二心。”
自从廖京‘退休’之后,卓太傅可以称得上中流砥注,甚有威望。刚才的慷慨承词句句在理,朝野上下无不拜服,纷纷下跪替古枫求情道:“微臣愿以性命担保附马决无二心。”皇帝大为震惊,他的心志并未完全被廖云飞所控制,因为要控制一个人并非一朝一夕所能办到,更何况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命。
皇帝开始怀疑事情可能另有别情,沉吟中,廖云飞以将目光移向皇上,道:“皇上。”皇帝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廖云飞突然瞳孔收缩,眼神怪异。皇帝的眼角不由微微抽搐了一下,目光开始呆滞茫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