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菁缓缓抬起了头,微笑不语,容貌美艳若桃花。
廖云飞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脸上只有一种表情--呆,傻愣愣,直勾勾地看着张菁。
张菁一看寥云飞的神情,不禁暗自叹息:“哎,色不迷人,人自迷啊!”
寥云飞心中却感叹道:“我的娘咧!她怎么长得这么像我的娘亲啊!世人皆知我寥云飞自幼丧母,今日我时来运转,终于又得见娘亲的复制品了,心灵的慰藉啊!”
张菁看到廖云飞先是一阵发愣,而后又在那得意的傻笑。张菁试探地问:“大人,廖云大。”
廖云飞恍觉自己失态,清了青嗓子敛容道:“你有何冤情快速速道来。”
张菁肃然说:“民女要状告古枫。”
廖云飞点了点头说:“噢!是关于股份不公平的案件。”
张菁辨解道:“大人!是古枫,不是股份。古枫是在下的夫君。”
廖云飞身侧的师爷公众厕贴近他轻声道:“寥大人,这古枫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啊!”
寥云飞愕然:“此话怎讲?”
公众厕说:“他是京城‘天下第一楼’的CEO。”
寥云飞凛然正意地说:“身为百姓父母官,就应该大公无私。我管他是什么CEO,还是UFO。”当然,他的话只有公众厕可以听到。
公众厕继续道:“大人不要激动。这古枫还是皇帝御封的‘斩招’。”
寥云飞不解:“斩招是什么意思?”
公众厕说:“斩招的意思就是敌人每出一招都能被古枫斩断功势,换言之就是敌人尚未来得及出招就已经为古枫所败。”
廖云飞说:“当真这么厉害,那这件事就不太好办了。”
公众厕嘴角浮现阴邪一笑,道:“大人毋须担忧,卑职一早已为大人已物色一名异人,号称‘斩不断,理还乱’。”
寥云飞又问:“什么意思?”
“这是对旁人而言,就是说他的招术你绞尽脑汁也无法破解。”
“他叫什么名字,怎么连系?”寥云飞对这个神秘人已经产生浓厚的兴趣。
公众厕深秘兮兮地说:“这个人虽然来去如风,快似鬼魅,但他却一直在你左右。”
寥云飞心中生起一阵寒意 暗想:“他一直在我身边,我却,懵然不知,未能查觉,可见他的武功真的是深不可测。”想到此他急迫地问:“他究竟是什么人?”
公众厕郑重其事地道:“这个传奇人物就是公、众、厕。”
廖云飞惊愕地问:“你?”
公众厕微笑着说:“正是卑职。”
下的张菁早已等得心情浮躁,慵懒地坐在地上问:“大人,你们二人嘀咕完了没有?我快等着累死了。”
寥云飞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声:“快了。”他又问公众厕:“看来这件案子有点不同寻常,我们要不要不了了知,反正她只是一介布衣而已。“
公众厕摇摇头说:“这个张菁也不是泛泛之辈,我听说她是从香港来的名星大腕。”
寥云飞又生疑问:“香港是什么地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香港的意思就是广州香江港口,简称香港。”第一次听有人这样解释香港。
“两边都不好惹,这可怎么办?”
师爷公众厕又生鬼点子:“我听说这张菁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她一定没有状纸。没有状纸,嗯?”师爷和廖云飞同时发出一阵怪异的奸笑。张菁暗地里嘀咕:“这两位怎么了,笑声这么怪,不会是神经了吧?”
寥云飞会意,于是问张菁:“张小姐,你可有状纸?”
张菁嫣然浅笑:“民女虽然目不识丁,但也洋洋洒洒写下了这万言状,请寥大人过秤,不,是过目。”话落,从怀中取出了两本书。
寥云飞又不明白了:“不识字,怎么能写下万言状?”
张菁微笑着说:“大人有所不知,这状文是由民女口诉,请著名状师宋世杰所写。”
寥云飞暗自慨叹:“厉害!居然连宋世杰这样超级牛逼的人物都请得动。”他开口说:“张虫,把状文承上来。”
张虫走过去趁机和张菁套近乎:“菁菁,我可是我赵虫崇拜已久的偶像啊!我是你最最忠实的粉丝,我最喜欢你唱的那首《隐形的翅膀》。”说着说着还陶醉地唱了起来:
“我终於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
追逐的年轻歌声多嘹亮
我终於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
哪里会有风就飞多远吧……”
张虫唱得眉飞色舞,在场的人却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呕吐不止。
张虫见状,忙不迭停止“狼嚎”,抬头看到寥云飞垂首不语,以为他是刺激过度,问道:“大人,您没事吧!” 廖云飞垂着头说:“没事,本大人内功深厚,这点噪音还承受得住。”
不过当廖云飞抬首时,在场的所有人却全怔住了。寥云飞的确不怎么严重,七窍流血而已,死不了人的。
张菁婉约地说:“虫哥,《隐形的翅膀》不是我唱的,我记得我好象唱过一首《翅膀下的阴影》。”
大家听着这歌名就觉得渗得慌,廖云飞为防止惨剧再生,立即出言道:“这里是公堂,不是演唱会,堂下要保持肃静。--张虫!你磨蹭什么,快把状文承上来。”
张虫承上状文请寥云飞过目,廖云飞自言自语:“居然还分两册?第一册《奇缘惊情》,第二册《隔世追情》。
寥云飞对张菁说:“你的状文我下去以后会仔细欣赏,你先把你的冤情简要诉说一遍。”
张菁掷地有词地说:“我要告我的夫君古枫,他背弃糟糠,另结新欢。”
寥云飞问:“你可犯过什么七出之条?”
“没有?”张菁断言。张菁又问:“何为‘七出之条’?”
廖云飞一拍脑门,说:“我晕,七出之条就是……师爷,什么叫‘七出之条’?”公众厕解释说:“《孔子家语本命解》曰:不顺父母、无子、淫僻、嫉妒、恶疾、多口舌、盗窃,皆为七出之罪。”
张菁略显娇羞地问:“睡觉踢被子,在不在‘七出之条’之内。”
起先,古枫也不明白自己睡之前明明在床上,可不知为何第二日清晨就到了床底下。最后经研究发现,才知道是张菁晚上踢被子所致,所以日后,古枫经常吓唬张菁说:“晚上再不听话就休了你。”
言归外传,廖云飞思量片刻,涩然道:“好像没有吧!——那古枫现在可在汴京?”
“在。他违背了承诺,另取了公主,现在宫中做驸马。”
一听到驸马这个词,廖云飞的脸立刻变得铁青。公众厕又在一旁叮咛:“大人,这驸马他可不是副的啊!”
“说的也是,公主的权力再大,也不能够重婚啊!”
廖云飞犯难了:驸马可是不容得罪,但这件案子不审怎么堵住悠悠众口,要知道众多圈子中名星的舆论最大。
想到此,廖云飞说:“张小姐,既然古枫已经贵为驸马,恐怕本府无权审理?我建议你直接去告御状会好一点。”
寥云飞在推搪,张菁反而莞而一笑说:“寥大人,‘名’女已经找过当今皇上了,皇上要民女来找廖大人,并吩咐民女将这把折扇交于廖大人。”
廖云飞接过折扇,折扇是密封,显见无人动过。廖云飞拆开封条,缓缓打开折扇,可折扇空无一字,只是空盖了一个玉玺印章。
寥云飞正诧异不解,一旁的公众厕蓦地瞳孔收缩,附在寥云飞耳侧道:“我看这折扇中另有玄机,大人先退堂,你我到后堂从长计议。”
廖云飞对张菁说:“公主和驸马身份尊贵,需要预约,估计要两日之后传到公堂才能重审,你可有异议?”
“民女没有。”
“那退堂吧!两日后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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