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枫谦恭地说:“其实也并非微臣玄术通神。 微臣近日夜观星象,发现北极代表疗国的将星日渐暗淡,且周围隐隐围绕灰色光晕,预意敌方将领即将生疾。微臣也不过是推波助澜,顺应天意而已。”
皇帝又问:“那爱卿可知敌方将领身患何疾?”
古枫双手向外一摊,轻松地道:“感冒发烧,咳嗽气喘。”这里是风趣的说法,中医的说法就是恶寒发热,冷嗽哮症。
古枫接着端严道:“微臣施法将其急性病转为慢性,到时候敌人退兵,呼延将军就可借机回朝解皇上之危。皇上现在要先顺着尚门,尽量托延时候。”
皇帝情绪黯然,忧心道:“但朕担心尚门等的时间一长,心生烦厌,来个一拍两散,公然弑君夺位。”
古枫眼神话语都坚定地说:“皇上您大可安心,从逻辑上讲尚门如此兜兜转转,劳心费神,无非是想来个名正严顺,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走这步险棋。从命相上说,皇上您双目有神、人中深长、山根挺拔、地阁圆满,不仅非夭命之相,而且福泽渊深。从行动上讲,我们三人一但会合,便会火速入宫救驾。”
古枫与皇帝密谋完毕,当日夜间便施展太乙易神大法进入了呼延将军梦中。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个呼延将军连做梦都是金戈铁马,沙场争战,看来他的命局中金气实在是太旺了,需要以水来疏导流通。
在梦中,呼延将军率领宋军与辽兵大战三天三夜,最后宋辽两军死伤惨重,折损大半,只余两军首将。眼看即将成为“光棍司令”,为避免再有无辜伤亡,两帅遂诀定相约进行最后对决--单挑。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只有战死的将军,焉有战败俘虏。 他们既然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死后也不希望有人问津。
令呼延将军费解的是辽军首将明明是耶律耶稣,怎么一个大变活人,就成陌路人。
这个陌路人面容清秀白净、身形单薄,一眼看去就不似沙场争战的武将,反道像一个书生。战场上书生可以做什么?若非军师,即是说客,呼延可不晓得这个陌生人就是古枫。
古枫目视着呼延嵩,对方虽然年过五旬,非但不显老气横秋,相反依旧威风凛凛,精神焕发,气势迫人。
来到现场,古枫方知入梦错误成了反派。想要从头是来不及了,古枫只好硬着头皮上,希望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能说明白来意。
呼延将军严阵以待,却不见耶律耶稣前来迎战,反而等来的是陌生人古枫。
呼延嵩问:“你是何人?耶律耶稣呢?难不成做了缩头乌龟?”
古枫先抱拳行礼,恭敬地说:“将军误会了,在下古枫,是大宋人士。”
“你是宋人!难不成你也做了契丹狗?”呼延嵩只当是耶律耶稣不敢应战,派了人来议降。
古枫未曾想到呼延嵩一张嘴就开骂,虽然心中不爽,但为顾全大局,仍心平气和地解释道:“将军,我身为汉人怎会与辽人为伍呢?”
呼延嵩心中只当古枫在狡辩,冷然道:“那你来此做甚,你不会说自己是钦差大臣吧!”
古枫沉住气说:“也可以这么说,我来此的确有急事相告。”
呼延嵩闻后不语却嘲笑几声才道:“果然是耶律狗贼派来的狗腿,他是决定降了。”
也不能怪呼延嵩多心,只因他与耶律决斗的地点十分隐蔽,少有人来,来者不是耶律耶稣的信使还能有谁。
一连几句呼延嵩都在质问,古枫听着实在窝火,急道:“我告诉你,你其实是在做梦!”
呼延将军听在耳中,只当古枫在骂他,当下火冒三丈,出刀疾砍向古枫。谁会想到古枫会‘太乙易神入梦术’。
古枫大惊失色,立马侧身闪避,想不到事情越搞越糟。呼延嵩身为武将,自然是火暴脾气,出招不遗余力,招招致命。古枫无奈只得拔剑与其格斗,但只守而不攻。
呼延嵩眼间古枫武功卓越,不由道:“想不到你这个辽狗武艺如此超群。”
乖乖啊!误会越来越深了。古枫忙不迭地解释道:“呼延将军您误会了,你现在的确是在做梦呀!”古枫心中叫苦连天。
世人在梦中,皆如在现实;只有梦醒时,方知一切皆是梦。呼延嵩自不相信他在梦中,反而更触其怒性。
呼延嵩未作答复,出招更为狠命。
现在是古枫用“太乙易神大法”入呼延嵩的梦,虽是梦幻 却是切身体验,好比是灵魂对决。人之所以可以生存,都是依靠灵魂主宰,没有灵魂只是一具没有用的死尸。很多时候 梦境即是现实,现实却不过是梦幻一场。是梦是幻,真真假假谁又能分得清。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虽然论武功古枫在上风,但他怎么可以伤害呼延将军,只是刀剑无眼呀!
古枫正忧心似焚,蓦然触到自己怀中有块掌心大的方形金属物。古枫取出,呼延赞只感眼前耀目金光一闪,定睛一看方知古枫手中的物体竟是皇帝的金牌令箭。
呼延嵩是忠君的“老古董”,见到金牌立即收刀下跪道:“末将不知钦差大人来此,冒犯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呼延嵩这一举动倒把古枫给怔住了,古枫眼瞧对方目视着自己手中的物体,仔细一瞧,不由暗自惊讶:“我靠!金牌令箭!我只是施法前想了想,居然就梦到了。原来这“太乙易神大法”在梦中可以心想事成。那好,我就将计就计,借机把事情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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