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游走在记忆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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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走边缘原名王念慈,1984年出生。曾获第六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二等奖,小说《伤花怒放》、《先锋笔记》,随笔《旅途:精神花园》,诗歌《十诫》广受好评。目下专职网站策划、管理、运营等,正转型为全面写手。目前混迹在无间文学、麦田文学、双生花等先锋网站。

    很多人都问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静静地看着他们,或者隔着冰冷的电脑抚摸着那些异样的文字。那个时候坐在电脑前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随手翻着书,多年以后总有人问我这个,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说随意挑的。真的是随便挑的,甚至我无法从这个名字里回忆出什么,生活、家庭或者其他。每当有什么刺激大脑,最多得到的只是一些零碎的画面,在记忆悠长的河流中缓缓漂流。

    一个男人仰天长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流露出了莫名的忧愁,在梦中我总是和他并肩坐在一起,沿着那淡淡的哀愁仿佛又来到了那些令我刻骨铭心的场所,已经变得黯淡无光。自始至终我都是个缺乏温暖的孩子,很多时候我会逼迫自己反复做某些事情,医学上称之为"强迫症"。感觉到被包围在一种危险的音乐中,有人说在我的文章里少不了PINK·FLOYD,正如甲壳虫对村上春树的影响一样,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守护神。虽然时常听到死亡的呼唤可还是固执地听着那些安静、美丽的迷幻摇滚。掀开窗帘,大街已经被黑夜笼罩了,如一只无形的手深深挤压我们的脊梁,然后慢慢地感到窒息,慢慢地靠近大地……在这个时候会突然从梦中醒来,湿漉漉的身躯在镜子下格外憔悴,在镜子的背后--如果看得久了会发现另一个人的存在--她会缠绕你的身躯直到你开始惧怕黑夜。

    我想说,我害怕黑夜,很久以来晚上几乎开着灯,这样才会感到安心,我说过自己是个缺乏温暖的人感觉不到人世固有的感情,于是有人说我冷漠和麻木。每次我都是悄悄地离开选择一个阴暗的角落待着,不喜欢喧闹不喜欢嘈杂的环境,于是在夜里打开所有的灯靠在阳台上数星星。感谢房产商让我住上了视野开阔的高楼;几分钟以后也许我便从十几层高楼坠下只为了寻觅一颗星星,我用最爱人的名字去命名它,有一天我看不见她便发疯地寻找着整个夜空。在地铁里我知道她会待在某个角落看我飞奔,在街上她会待在某个咖啡店捧着咖啡看我飞奔,在商店里她会待在观光电梯中看我在整个大厦飞奔--但在黑夜我会把整个夜空作为我的玩具,我知道她又会调皮地躲在某个角落看我发疯地找寻着她。

    "亲爱的,你又调皮了。"我喜欢把她拥在怀里轻轻拍打她的PP;然后她会撒娇地捶打我的胸口说一辈子也不准离开她。

    我是个兼容性很强的人,的确,一辈子--如果我的记忆条没烧坏的话。我会给她披上婚纱,在我记忆里白色婚纱象征着落寞,似乎死亡总是和他们有关,于是打破宿命成了我结婚前惟一可以做的。在记忆的某个画面中我停留下来,新娘身披婚纱倒在一滩血色中,惊恐地看着她们我遥想着未来自己必将经历的。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告诉她:无论生死,无论贫富,无论天涯海角。说不出太多的话因为自己是个生活在封闭环境中的人,几乎很少开口惟一的沟通只有网络,在那我看到了烟花和河谷,而一旦离开只有荒凉的平原与我相伴。

    记不清过了多少岁月,我开始感觉到记忆的飞驰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离我而去,想抓又抓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成为身体之外的陌生物体。应该属于我的此刻却从伤口处源源不断地逃逸,深夜里从一个论坛逛到另一个论坛,一页页地翻下去,那些反复的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忽然发现原本褪色的记忆变得新鲜。谁知道呢,键盘被灰尘紧紧地簇拥着,手指在上面飞舞着,上海的孤独在我的手下俨然成为一幅古老的画册散落在大街。不止一次我告诉他们上海的孤独、压抑、浮躁和逃离,谁在听呢,还是有很多人试图挤进这个坟墓。

    梦里我看见人们一个个离我而去,从高楼上从地铁中从大海深处他们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祭奠自己的信仰;在某一天和其中一个人擦肩而过,闻着那淡淡地哀愁仿佛走向世界尽头的正是自己……我还是依旧徘徊在记忆深处翻阅着过往的图像,经过一些废弃的建筑,我时常会用油漆在上面画一些图,抽象的、怪异的、令人费解的线条。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