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的只是拥抱的感觉
春节是需要回家的,无论多忙。21号是大年三十了,14号的火车,16号到了那个南方城市。本想在那个城市多待几天的,因为工作的一些事情。但是下了火车后,却因为自身对那个南方城市的空气有着或多或少的不适,终于下定决心,跑到省客运站,买了回小镇的车票。
晚上九点到家,家人蛮激动的,父亲在我还没有上楼之前就跑下来接我了。彼此拥抱,然后他就接过了我手中的行李。母亲更是如此。半年来,她并不放心自己的孩子,说什么晚饭要等我到家才开始做。一家人吃饭,很普通的菜,小白菜,炒香肠,白米饭。感觉很好,父母知道我一直喜欢简单。饭后没有直接休息,上网,语音,和那个南方城市的朋友,交代了一些工作方面的事情,然后才下线,睡觉。准备第二天的工作。做一本书的封面,和里面的十三张插画,春风文艺出版社,预计三月上旬出版。
20号下午的3点。在画室里画画,将一张植物的速写,改成与城市有关的印象。窗外天很沉,小雨,感到南方少见的凛寒。将调色盒、画笔放下,倒了开水,没有放茶叶。手捧暖瓶立于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突然想起他。接着,便是突如其来地接到他的短信。寥寥几字,"今晚八点,翠语轩。"看了短信,笑了笑,接着便又收到了他另一条短信:"务必出席,我想见你。"然后笑得更欢了,马上回了短信。要是以前的话,我一定会因为两个男性间沟通的过于矫情而觉得恶心,但是此刻,我除了欣然接受外还多了点惊喜,出自内心的喜悦,感觉这点矫情也是可爱的。
虽说8点见面,但5点就已经开始准备了。放好画具,从画室出来,又跑到浴室。家里的煤气管是和热水器连接的,能感觉到水有点烫。头发很长了,一直不想去修理。洗头的时候很仔细,用的是很女性的洗发水,伊卡璐。好像家里也就只有这一瓶洗发水了。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样子好看了很多,至少头发会显得与往日不符的纤韧和柔细。心想,算是有点喜欢干净的人了。换好衣服,在镜子前梳了半天头发,保证头发的直爽,然后再用一根橡皮筋扎好,便在门口坐着,等待出发。
后来,地方改了,去了另一个地方。我没什么感觉,心里明白,换的是地方,见的是同一个人,无论怎样,本质不变。没有迟到,因为改了地方,他们将聚会的时间改了,8∶30,一个不怎么出名的地方。在银禧大厦下坐上出租,然后拐进一条小巷子,巷子的一边有一个工地。路有点湿,走的时候要很小心。
看到酒吧的招牌,无铭地,并不能及时理解名字的含义。问了问服务员,然后上楼,3楼,9号房。推门进去,发现朋友玩得正兴,没有打搅,随便找一个地方坐下,在大厅的一个侧位。他后来发现了我,我站起,他盯着我头上扎起来的头发,看了半天,他笑,接着,我笑。彼此拥抱。两个男人都很用力,动作持续好一段时间。估计他早已从北京的朋友那知道我外形上的改变。但他说,幸好,我离他预计的变化还是差了点,所以他还能接受。我看着他笑,心想至少两个男人,谈不上接受不接受吧。他还是以前的样子,用自己的准则来衡量别人的样子。他招呼我出大厅,跟以前的朋友见面。我摇头,说多少还是有点害怕,进门时猛然发现自己和很多人已经有距离了,惚如隔世。没有过多耽误他的时间,然后他就和另一些朋友敬酒。地方是他订的,酒水的钱也是他出的,他还是过去的习惯,不惜一切请来所有的朋友一起聚一聚。他总是很容易进入角色,兴奋,点歌,喝酒。忙到最后,终于抽出时间了,他坐我身边,我和他都已经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有时候能坐在一起,喝杯酒,不用说话,也是挺好的了。条理化地询问对方最近怎样,一边说话,一边喝酒。不知为什么,我的脸却有点红了,也许太多时间没有喝南方的啤酒了,在北京喝惯了燕京,回到这里喝蓝带就不习惯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