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的故事,是被带到了水里,还是天上,岸的味道,是留在了褪色的木棉上,还是游离到了边缘的土地。
我站在离你最远的位置,在这个寂寞泛滥的地方。
那个冬天,你对着我唱,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一切全都全都会失去,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的眼泪欢笑全都失去,所以我们不要哭泣,所以我们不要回忆过去,所以我们不要在意,所以我们不要埋怨自己。
我围着我那条黑色的羊毛围巾,眼泪一滴一滴在上面开放。你的手碰触我的头发,好像你平时抚摩你的那把木吉他的样子,我们都不说话。
我的眼睛有点痛,我想起昨晚没摘下隐形眼睛就睡得昏昏沉沉。
我们在寒冷的季节里彼此沉默,没有给对方一点温暖,我们吝啬到连一个拥抱都不肯付出。
以后走了很多的路,看见很多的人,发生了很多的事。
我的手上还有那颗桃核,用褪色的红色丝线绑住,松松垮垮,和我的心一起飘荡来飘荡去。那还是十六岁的时候,你送给我的礼物,上面还有我的名字,可现在早已模糊得不见痕迹,看啊,我们还是敌不过时间。
我穿着黑色的毛衣站在冰天雪地的地方,我看着干巴巴的树木上匍匐着小虫的尸体,觉的自己是那么渺小寂寞,从来没有办法坦坦荡荡。
穿过无数的巷口,无数的转弯,我早已放弃当初坚持的东西,你还在那里固执地行走,我早已不是当初的样子,我害怕你看见我的失望和轻视。
我回不去,也不敢再往前走,我无路可退,也是在劫难逃。
我们都太过意气用事,太过不可一世,想不到办法来结束这荒谬的故事。
很远以前的时光,那陌生的暧昧,昏黄夕阳的承诺。
浓重的色彩脱落,终于显现它本来的样子,我们都失望地回头转身,不愿再去追逐。
太多的忍耐,我们都不再有当初的勇敢模样,想着那些理想,爱情还有音乐,好像在听一个小孩的童话,只是一笑而过。
看吧,又是冬天,春春秋秋,我又回到起点。
回到多年以前的时光,恍惚地不知所措。
我在空旷的天台上想念过往的种种,你在天台的对面抱着你的吉他默不做声。我们的眼神里早没了骄傲的光芒,像这个城市的天空一样灰蓝,隐忍而平静。
走吧,这只是简单的停留,明天,我们还是走在路上,继续穿行在时光里。
下次的停留,又在何时,还是不是冬天,我们谁也无法给出诺言。
走吧,走吧。
那时花开
黄进
黄进网名琼楼玉宇。福建省龙岩市新罗区人,1983年生,**座。毕业于福建水利电力学校电力系。有着细心的爱情和粗糙的生活。最爱的是罗贯中的《三国演义》和村上的《挪威的森林》。现为房地产广告平面设计师。
2003年青年节,癸末年四月大,初四日,宜:祭祀、祈福、出行、上官、结婚、纳采、嫁娶、裁衣、动土、开仓。忌:冠带、求医、疗病。
我叫甘新,父亲在不远的地方刷洗着某件器物。我窝在最最潮湿的屋子里。手边上那本日历的纸张是软软的潮湿手感。非常舒服。
四周的声响渐渐停了下来。安安静静。没有音乐,没有噪声。这个时候应该就如姝妍所说的样子,她所喜欢的样子。安安逸逸的。
她告诉我,在她那个地方的小山上,在夏天末尾的时候,漫山遍野地长满了那大红大红的花朵。她说她不知道它们的名字,但把它们放进口里嚼着,真是好滋味。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中专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出处。那个学校很漂亮,很大,却也拥有着高高的围墙以及在阴暗角落里人为的残壁。在我毕业之前,就经常从那堵破墙翻出去,去等待或者回答姝妍的回话。"永安"是这座城市的名字,很平和的名字。我的学校就坐落在这个城市一条繁华的美食街的深处,在夜里的时候总有很香很香的水煮活鱼的味道从不远的地方慢慢地飘进我的窗口。我总是在半夜里惊醒,耳朵里充斥着远处嘈杂的划拳声"兄弟好啊,一对宝啊,六六顺啊,八匹马啊--"
我。甘新。男。1983年**座。1999-2004年生活在永安。
那个时候我兜着不知牌子的随身听,听着正版的音乐。那些柔软的音乐伴着劣质的机子杂音,弥漫着那个时候我全部的生命。我把音量开到最大,那些柔软的音乐也在耳边爆炸开来,惊天动地。而我依旧是一脸的淡漠。
我留着漂亮的长发,散散的刘海儿轻轻地垂下来遮住眼睛,我微微地低着头躲在自己的视线背后望着远方。大红的太阳毫不留情地穿过稀松的树枝刺进我的花格子衬衫。在后来的许多日子里我总是在想我的皮肤是不是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迅速地变黑,而那些脉络分明的血管是不是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逐渐不为人知。但生命中那些刺痛的瞬间却清清楚楚地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的。
姝妍站在一座小山的山脚下,左手放在腰上,右手姿势很好地指着背后的风景,指着她背后那大片大片的红色。我仿佛听见她在叫:来啊,来啊,小新。那些花儿都是好滋味。细小的粉色的花瓣轻轻地落在她的肩上,姝妍是一脸的笑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