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花儿乐队这样一支出生于80年代的孩子,他们一直被笼罩在一种世俗的谴责和被利用之中。同样我也作为生于80年代的一员,但由于文化匮乏与物质落后等诸方面成长环境的限制驱使我似乎与这个群体格格不入。但我也庆幸自己与这个群体的格格不入。至少我还没有像绝大多数一样成为一个地道的伏儒主义者、一个唯物质奢求狂、一个得了集体阳萎症的时代寄生虫。
我的青春依然在路上。我的愤怒还在爆发。我的革命情结还没结束。
记得最早听"花儿"的歌是他们的第一张专辑《幸福在旁边》。生硬的三和弦、稚嫩的呐喊中有着通彻的成长真实。而时隔五年之久的"花儿"开始变得虚伪。我实在找不到其他的词来形容他们,说他们变得商业吧其实他们也只不过是被别人好好地利用着商业了一把而已。说他们成熟了?除了他们的身体长粗壮了、开始有胡须了之外也没见他们在歌里的思想性有多成熟。相反那份刻意的成熟会被别人认为是一种幼稚。而那份本该属于他们的真实在时光中却已磨灭得不复存在。
陡然我想到"二手玫瑰"唱道:我们的青春往哪里开啊?往枯萎里开……
而花儿乐队的青春呢?枯萎了吗?
当他们以一副F4的形象唱着《刚刚好》那种抛弃了自身文化根源的歌曲并跳着扭曲的舞步的时候,我知道他们的青春被别人利用了。被一些商人利用了,被这个时代利用了。遗憾的是他们自己并不知道。我一直奇怪,为什么现在的他们就没了当初《放学啦》里的清醒呢?
二、新裤子乐队
价值崩溃,信仰危机,历史瓦解。
这是80后这个群体的共性。从这一点来看,我们也就不再奇怪于新裤子乐队和便利商店乐队的音乐带给我们的最深切感受就是苍白的原因了,也不会奇怪他们组乐队的最初动机仅仅是因为"我想当明星"的纯物质信仰倾向。
不过我个人最偏爱的也就是新裤子乐队。至少他们的伤感愤怒情绪并不像"便利商店"一样归结于青春期忧郁症和荷尔蒙过剩后留下的西化情结及无政府信仰,而是将此上升到哲学的高度--一种时代的隐疾与生命的苦痛。他们认为人生的终极意义就是虚无,宁愿将青春燃尽,也不愿苟残。一种彻头彻尾的对生命的灰**绪,对成长的诋毁。在**高昂的音乐背后,掩藏着的是无尽的失望与忧郁,以及用Punk/NewWave音乐风格架构的对于理想的恐惧。"让所有的理想成灰,让所有的**枯萎","来吧来吧来吧我们需要你","这是我们的时代"……
还需要说什么呢?用成长去更新我们的生命,用青春来更新我们的艺术。复制自我与复制别人都是一种对艺术的沉沦或堕落。
因为年轻,所以真实。
作为1998北京新潮音乐的代表乐队之一,在北京地下之音打开大门的时候,他们就以一股轻盈清新的声音走上了北京新潮音乐运动的舞台。他们不但继承了TheCars和TalkingHeads两支70年代末乐队身上的那份浪漫气质与华丽的音色,还欲把"Ramones"以及"形式主义"进行到底。他们的每一张专辑都有一次质的飞跃。其实对于一个年轻的乐队来说,我们并不苛求他们的每个作品都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三、跳房子乐队
第一次听跳房子的《AWishfulWay》,我就知道他们的最好命运是解散。现在差不多应验了,即使还没有传来他们真正解散的消息,但各种关于他们的现状已经证明他们名存实亡。与摩登天空解约,主唱以各种姿态示意加入娱乐圈,乐手靠活跃在地下酒吧跑场勉强维生……
其实在跳房子还没签约前我就接触过他们的乐手,当时他们都有各自的乐队,偶尔会在某个商场门口做场商演,虽然那时的我对摇滚乐接触不深,也和那几个乐手彼此不认识,但我通过各种现场或是其他渠道知道他们的音乐水平。
当然,我说这些并不是怀疑他们乐手的能力。恰恰相反,我是对他们能做出《AWishfulWay》、《WhenIthinkofyou》、《AnimalFazenda》等经典的音乐作品而感到吃惊。当然在他们的新专辑上市时,媒体给了他们主唱过多的光艳而忽略了其他乐手的功劳,这是极不公平的也是极谎谬的。正如我听他们的歌一样,总把我不自觉地带入一种存在主义哲学的境界,强烈的人文主义色彩,冷静中爆发出黑暗而深邃的力量。
只可惜,他们只是昙花一现。仿佛我们的青春,终究也只是昙花一现。
这不由让我想到注定会与跳房子一样命运的"漂亮亲戚"。他们也逃不脱名存实亡的命运,他们也只会昙花一现。
归根结底,他们的闪现只是一种错位的成熟。暴风雨般的高潮过后会是无休止的沉寂,甚至飞灰烟灭。
四、武汉朋克团
武汉朋克,你为什么就不能再坚持?
前几天,当我和一群乐手在一个小琴行排歌解闷的时候,我听到了关于武汉朋克团的消息--集体解散。我一直以为这是一场预谋,就像朋克们习惯了在舞台上或生活中耍出太多的不为世俗接受的花招一样。可是这不是,真的不是。于是我扔掉肩上的BASS,拿出他们出过的惟一一张合辑《荒漠旅行》放进琴行一个CD机里。青春的嚣叫再次响起,只是我们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的青春在荒漠中再次迷失,行走也不再是光明的方式。相反退缩、逃避、虚伪、世俗成了人生最终的归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