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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古老的四城内一处僻静的四合院。有个据说在永乐年间就已经修建在此处的四合院曾是燕王的私密避暑之地,经历几百年的风雨侵蚀,四合院居然还留着当年的傲然风骨,虽然这背后凝聚着国内无数古建筑修复专家的心血,但是仍能保留当年的雕花翘檐己实属不易。四合院周边被高得吓人的青砖围墙包围,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发现墙沿上方赫然是一排在民建极少能见到的高压电。
四合院正门口立着一名年军官,如冲天苍松般笔直腰身,那军衔却高得有些吓人,是放到各大军区去都能横着走的级别。可就是这位衔至少将的人物却在四合院门口站得心甘情愿,丝毫没有因为罚站而有半点儿负面情绪,相反那坚毅的眼神里却时不时地露出一丝庆幸意味。
入夜后,四合院里的灯光有些昏暗,冷不丁地从院入口的石壁里冒出个几乎同样军衔的人,仔细一,却是一个年过旬的少将,到在门口立得像尊雕塑的年少将,忙快步上前,低声道:“老爷一通火也发得差不多了,睡了半个钟头,再过一会儿你再进去吧。”顿了顿,他又一脸不解道:“以你的身手怎么会弄成这样?”
年少将这才调整了一下姿势,一脸苦笑地凑到老者耳边轻声道:“碰上秦家那位了,黄校的本事您又不是不知道,能囫囵着回来,我算是幸运的了。”
老者这才一脸恍然:“大开大合黄梅花,果然还是身手了得。就是不知道这么些年没见面,他的身手跟当年比不知道又提高了多少了,倒是我这个糟老头,越活越倒退了。”
年少将忙道:“师父您老人家身手可不减当年,就算黄校自己来,估计也讨不到便宜。”
老者摇了摇头,拍了拍年少将的肩膀,后者却身一歪。老者奇道:“受伤了?”
年少将苦笑一声:“传奇人物就是传奇人物,如果我不是一点恶意都没有的话,那边也不会手下留情。交手的时候被掌风擦了一下,没啥大问题,回去让媳妇儿擦点红花油,要不了两天就好了。”年少将还有些隐情没说,其实之前他还是怀着些挑衅心理,毕竟作为新一代的大内高手,总是听老一辈的说着黄梅花当年的传奇故事,心里总还是有些不服,等这次交手了,他才正常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高手相搏,胜负往往都是在一瞬间,只是那电光闪烁的一瞬间,自己就已经一败涂地。他相信,如果不是对方出了他的路数,有意手下留情,今天他能否活着站在四合院门口还是个未知数。
老者刚想说些什么,四合院里传来一阵老人咳嗽的声音,老者忙道:“老爷醒了,跟我进来吧。”
四合院很大,雕蛟石壁后方居然是一池红莲,只是夜sè晚了,不出颜sè,倒是能借着月光偶然在水面上到一两尾欢欣追逐的锦鲤。
还没有走到那间亮灯的房间,就听到房间里传来老人的声音:“是白熊吗?”
与年少将并行的老者拍了拍徒弟的肩膀,轻声嘱咐道:“也别藏着掖着了,好好跟首长说说那边的情况。”
进门前年少将整了整军容,戴在帽持在左手上,敲了敲门:“首长,熊娃来您了。”
“进来!”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年少将白熊缓缓推门而入,进门就到面孔熟悉的保键医生正帮老爷量血压,到白熊进来,立刻用一脸jǐng告的表情盯着他。这位放在各大军区都能横着走的少将立刻会意,笑道:“周医生放心,我就跟首长汇报一下工作,几分钟的功夫。”
一身白sè素袍的老爷缓缓放下刚刚撸起来的衣袖:“小周你先出去,我跟熊娃谈谈心。”
白熊面sè微变,等周医生出去后,立刻呈立正状:“报告首长,白熊给您惹麻烦了,请首长惩罚。”
老爷先是轻哼了一声,随后却随手扔过一根木制的按摩锤:“罚你帮我敲敲。”
白熊大喜,二话不说,撩起衣袖,蹲下身,娴熟地在老爷一只小腿上均匀有力地敲击着。
“哎……这条老腿啊……真是老喽!”老爷眯眼感慨道,“没想到爬雪山过草地,外加打鬼都没能要了我的命,最后倒是被自己的革命同胞废了半条腿……”十年动乱时期老爷被打成了右派,腿上的毛病就是那个时候被人折磨出来,后来邓*公三落三起,却仍旧没忘了当年的老伙计,平反了,地位也水涨船高了,但腿却是再也好不了了。
终于,老爷忍不住了:“你真要我这个老头开口才肯说?”
正专心致志锤腿的白熊抬头傻笑道:“锤腿锤忘了。“
“你个熊娃,快说,那孩怎么样了?”
“报告首长,人我是远远地见着了,也侧面打听了一些信息。您,这是我在车里拍的照片。”
“照片?”老爷突然有些激动,原本靠在躺椅上的,现在却坐直身,颤颤巍巍从白熊手接过手机。“这就是那孩吧,哎,真像,真是像极了,都像,每一张都像。嘿,这个角度,跟尧娃当年在部队的时候一模一样。”老爷从素袍的口袋里摸索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微笑着露出洁白牙齿的年轻少校,乍一,除了长得比李云道年轻一点,其他居然没有丝毫差别。
“首长,dna都不用验了,这孩跟尧少当年太像了!”白熊着照片也啧啧称奇,在他来,除了气质上有些差别外,这父两人完全是一个模印出来的。
“验还是要验的,不然没有说服力。熊娃,这件事现在还不能声张,知道吗?”老爷突然严肃了起来。
白熊拍拍胸脯道:“我敢说漏一个人,首长您就直接枪毙我吧。”
老爷却笑道:“枪毙你我可舍不得,罚你多练练字还是可以的。”
白熊立刻愁眉苦脸:“首长,咱知道纪律。”
老爷又重新躺下:“熊娃,好好儿跟我唠唠,那孩现在是个啥情况,要照实讲,别怕,我有心理准备。”
白熊又拿起木制的按摩锤,一边敲着一边娓娓讲述着他去江南调查到的消息。
老爷一开始还做了一些心理准备,在他眼,那孩毕竟是独自一人在外面长大,缺了管教和培养,只要不是沦落到跨省悍匪的地步,老爷基本上都能接受,毕竟,老王家亏欠那孩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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