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压制军机处的规模,只拨了一处厢房给军机处权充处公入值之所,是以五六个军机加上十几个书办挤在三间厢房内,平时就有些狭小局促,坐议时各人都离了本身的坐位,挤在一处,就更加显的拥挤不堪了。
吴遂仲坐在主位主持会议,只是他仿佛有什么心事一般,一直低头不语,凝神沉思。其余各军机都是性格沉稳百练成钢的人,却也无人催促于他,各人也都攒眉咬牙,只待那吴遂仲发话。
直过了小半个时辰,呈遂仲方好象刚睡醒一般,一迭声道:“怎么没有人说话,今天召集会议,是要大家商议出个章程,大军出征,调集粮草分拨补给,安抚家属诸事,可都是咱们军机的事,大家说说看,怎么个处置法儿?”
那袁云峰原是何斌手下工商署的吏目,论起职务和地位,却是比当军机前的吴遂仲强了许多,只是此人才干虽有,无论金银钱谷厘金数目,都是弄的一清二楚,脾气却不大好,颇有些孤高自傲,在工商署并不讨何斌喜欢,故而军机处一成立,张伟令各衙门推荐军机人选,他到是第一个被推荐了过来。待后来全台上下知道军机处之重要时,袁云峰却已凭着自身才干,牢牢立稳了脚根,军机各有职掌,袁云峰自然是偏重财斌工商一块。此时吴遂仲动问,袁云峰便立时答道:“仲则兄,钱粮等物,张大人何大人早已准备妥当,咱们只需督促政务署和三卫留守的官儿们不要扯皮,妥妥当当的把物资发送,下拨,便是完成任务了。”
吴遂仲点头道:“是极。逸宸兄,此事就交给你办,若是有官吏不听招呼,敷衍了事的,大人有令,此番给与咱们先免后报的权力。逸宸兄,凡事定要亲力亲为,大人如此看重咱们,不可令他失望。”
袁云峰拱手一揖,以示知晓。那吴遂仲又分派其余各人任务,六名军机包括他自已在内,皆各领一块,各自对所领任务负责,这样事权分明,军机又只对张伟负责,张伟此番能够领兵出征,也是托了设立军机之福,不然的话,却又如何能尽然放心。
待会议结束,各军机便鱼贯而出,各自出门办事去也。袁云峰与吕唯风却是一路,他去分派调集军队补给,吕唯风却分派了巡查军营的任务,两人正好同路去那桃园军营,于是两人同车而行。因都是心机深沉人物,那吕唯风自出使日本儿狼狈而回后,颇得张伟的赏识,由一个小小书办升为军机要员,却从未见他露面骄色,仍是一副恬淡自若模样,袁云峰夙不喜与达官显贵交往,这吕唯风的性子却让他甚是欣赏,故而肯折节下交,两人若论私交,在军机里算是很不错的了。
因见吕唯风做闭目养神状,袁云峰忍不住问道:“季明兄,今日会议,怎么不发一言,现在又心事重重模样,什么事如此忧心呢?”
吕唯风只是闭目不理,袁云峰一急,便攀住他胳膊摇道:“季明兄!”
“唉呀,不要扰人清梦!”
“呸呸,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快同我说话!”
吕唯风无奈,只得张开双眼,目视着袁云峰正色道:“逸宸兄,难道你没有觉出来,吴遂仲神色有异,显是对张大人的安排不甚满意,嘿嘿,我只怕这军机处迟早取消啊。到时候,咱们哪儿来回哪儿去,因又任过要职,只怕日子难熬啊!”
袁云峰诧道:“怎么可能!大人新设军机处为他解劳,咱们做的不错。又是群议分别做事,不怕有人专权。大政方针都是按大人交办的来,连大明的内阁大学士也不如,又怎会突然取消呢。”
“哼,我看咱们这个衙门只是大人灵机一动,又因吴遂仲上的条陈不错,觉得他能参与军机,这才设立。现在经过这么一段时间,明眼人都看出来,军机处只理政务,不理军务,前几天我听说大人打算设参军处,选拔老练参军襄助军务,下设后勤、军法、军情、战略等署协助,你说说,咱们军机处是不是地位尴尬,是留还是不留?”
袁云峰细思片刻,却撇嘴嗤道:“我看你们成日不担心怎么办好手中差事,到是琢磨这些费尽心思,季明兄,咱们只管好生做事,还怕没有用武之力不成?我料类似军机处这种协调诸部门的机构必然要保留,至于换成什么名目,也是大人的事,咱们就别操这个心了。”
吕唯风心里不以为然,却也只得点头称是,两人换了话题,一路谈谈说说,自去办事提。
张伟此时却正在台北水师的旗舰镇远舰上,因舰长室最为轩敞宽大,张伟便占了原施琅的地盘,正舒适的躺在那铁床上向第一波登陆的神策卫诸将训话:“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最蠢不过,炮弹能值几个钱?比人命贱的多了!你们的计划我看了,什么强攻,什么猛冲猛打的,一律不行!我的章程就是少死人,炮火准备要足,然后是延伸火力侦察,等到岸上敌人没有喘气的了,再行上岸。上岸后一遇抵抗,即刻后退,通知水师大炮,再行轰击,一直待陆战野炮上岸,再配合大炮推进。倭人火枪虽比咱们落后,却比明军火器差不多少,而且倭人中武士比明军士卒勇猛的多,又是在人家的土地上做战,你们得多加小心,凡有大意损兵折将的,我有情,军法却是无情!”
他的这些布置举措正合周全斌的心思,因笑道:“你们可听清楚了?”
诸将躬身答道:“唯大人之命是从。”
此时除张杰被任命为金吾左军前将军外,那林兴珠显然亦是占了个将军名额,只是没有宣示,其余三卫各军七名将军的名额尚没有分配,张伟有言在先,不论是校尉、都尉,日本一战打完后,择表现优异者任为将军,故而不论士兵的士气如何,这些各级将官们都是铆足了劲,打算在日本大干一场,挣了军功好更上一层。
张伟自是知道诸将心思,心中暗笑,只盼这帮丘八爷们在日本好好的大干一场,只是不能弄的千里赤地,将来还得来日本赚银子,建立殖民地什么的,把日本弄的没有人烟,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令这帮神策卫军官出去,免不得又召来舰上诸军官慰勉一番,其余各部军官分散各舰,不及亲自指示,好在做战方略大体上都已布置完毕,到也不需要再多啰嗦。船行数日,却已是到了日本九州外海,遇着留守停靠在九州的炮船,得知日本方面一直无有什么新的举措,至于内陆是否调兵至各个港口城市,却也无从知晓。张伟便令那几艘炮船回台北休整,又令水师齐集长崎港外,掩护陆军登陆。
因早前长崎便被台北水师轰炸的七晕八素,不但日本海军全军覆没,便是岸边的步兵也是一个人影也无,整个三卫士兵三万人登陆上岸后,别说是军队,就是连平民的影了也是踪影不见。待登陆点都被占据,连野战火炮也尽数拖拉上岸,便由飞骑护卫簇拥着张伟上岸,待张伟听到禀报通传后,便向身边周全斌、张鼐、刘国轩等人问道:“你们说说看,敌军打的什么算盘,怎么没有人敢在此阻挡我们上岸?”
“咱们炮火大猛,他们估摸着难以抵挡,干脆放弃外围,直接缩在长崎城内固守,大人,咱们这便去打他娘的?”
张伟冷笑道:“这话是没错。不过咱们不必猛攻猛打的,留一部分人配全水师固守这些登陆点,大部队前去围城,你当那幕府是死人么,咱们光封锁其海港便够让其头疼的了,现下更是直接攻上了倭人领土,无论是上对天皇,还是下对大名城主,幕府都需给个交待,我料现下幕府必然齐集大兵,只是害怕离岸太近,受到我们水师炮火的压制,所以等着咱们往里突进,然后最少十万的精锐幕府大军直冲过来,将咱们一举围歼。咱们若是和他们硬碰,到也不惧,日本人手中火器甚少,又没有什么精锐骑兵,等那些武士和足轻冲上来,还不够火枪打的,更别提咱们还有一百多门野战火炮,只是我却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况且最好是一战定倭,把他们打疼了,这才方便我为所欲为。”
张鼐问道:“那大人打算如何料理?”
“围而不打,一下子打下来了,幕府必然在内陆等我们,围而不打,我到要看看德川秀忠是否能无视长崎百姓和城主的死活。等他奈不住压力,则必然挥军而进,到时候,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大汉天威。”
周全斌想了片刻,颇为担忧道:“大人,这方略虽是妙极,不过海上补给不易,费用甚高,再加上有荷兰、西班牙人环伺左右,若是幕府与他们任意一国达成协议,这两国派军舰来断我们的补给,那时候师老远征,没有了粮草,大军一夜而溃啊。”
张伟咬牙笑道:“不妨事!我早便派人盯着这些红夷的动向,若有异动即刻就知道,现下看来,荷人西人一向在日本的利益不大,幕府早就断了与他们的贸易,此时他们又何苦来惹我?况且台北水师实力不弱,他们来之前也需考虑一二。再者,咱们又不是全靠台北补给,这样如何得了?从明日起,就大索四方,将日本百姓的粮食统统征用,咱们不过三万人,这九州可是有过百万人呢,能征到多少粮草?怕什么?”
当下定计分兵,留两千人掩护后方,其余大部携火炮向长崎进发,又大派飞骑侦察,以防敌人偷袭。近三万人大军浩浩荡荡将长崎围了个水泄不通,长崎外围早已没有任何抵抗力量存在,日本的城池比之中国城池又狭小低矮,小小长崎城内除了近万的武士和足轻外,还有十几万逃难的百姓,整个城市被围之后,城内当真是惊惶之极。谁料城外的明国大军却不攻城,只是排开了上百门火炮,先是一通狂轰,打城内众人打的如丧考妣,只以为敌军即刻便要攻城,谁料一轮炮击过后,那围城的军队没事便打上几炮,炸死几人,然后就是再无动静。如此这般来回,时值盛夏,城内人口众多,原本就超出这小城的负担之外,再加上被炸平了无数房屋,死伤甚众,城内又不好掩埋尸体,没过几天,城内疫病流行,死者更众。
那长崎城主无奈,拼了命的派人偷偷出城绕过敌军防线,向大名和幕府求援,那大名有什么办法援助长崎?只得也加派了一拨又一拨的使者赶往江户,向德川秀忠求救。
长崎被围半月之后,整个城内早已如人间地狱,死者过半,守城士兵亦是没有几个能够持械而立,纵是如此,敌人仍是不肯攻城,那城主到是将自已府邸保护的极好,故而本身安然无恙,见治下百姓死伤如此惨重,心中大急,此时到是盼那围城的明国军队快些攻城,只要敌人一攻,他便可即刻下令举城投降。
谁料不但幕府的军队不见踪影,城外的敌兵也是不肯登城,就这么不尴不尬的又耗了数日,终于传来消息,幕府齐集了十二万大军,其中有精骑一万,就要来这长崎合击明国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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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瞳》(专栏作者:泣猫 )
以前的人,心中如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会上山找一颗树,在树上挖一个洞,将秘密吐向洞里,然后埋起,好让秘密永远不为人知。
电脑网络把她们连接在了一起,只是她不知道,这个秘密与她有关.
鬼魂?还是人类,她需要自己去寻找答案当谜底揭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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