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鼐身边的金吾卫参军向他笑道:“大人,这伙子贼当真无勇之极,怎地连象征性的一次冲锋都不做,就跑的成这般模样。看来,他们的队伍是散了,咱们可以放心派人追击了。”
“不急,留在台北的神策和金吾还有指挥使大人的飞骑卫就要到了,咱们是打头阵的,功劳已然立下了,总得留些给后来的兄弟们。”
“嘿嘿,大人是想让张杰将爷立些功劳吧?”
张鼐到不隐瞒,道:“没错。我们兄弟三人,止我和张瑞坐上了正四品指挥佥事的位置,张瑞统领飞骑一军,职权皆重,我又是领金吾四千人马,只有张杰,现下不过是校尉,兄弟三人在一起,怪尴尬的。”
他自然不知张伟将监视军中将领的另一特务派系交给了张杰,张杰与那罗汝才不同,只是对内而以。若论起信任亲近,张杰绝不在他二人之下。因见张杰还只是个校尉,心中只欲他立功,便止住部下追击的念头,只待张杰领后续兵马坐船而来,便令张杰漫山遍野的去追杀那些残兵,功劳自然是轻松落袋了。
看着逐渐远去的败兵,张鼐沉思片刻,终下令道:“适才只是将镇子围住,没有仔细搜索,现下以每五十人为一列,撒开五里范围,搜索逃走躲藏的镇民。将他们一并驱赶到郑氏大宅。”
又沉吟道:“至于港口的渔民行商,自有周将爷那边处置,不需咱们动手。快,传令全军,立刻行动。各人听好了,若是走脱了一人,便拿带队的果尉抵还。若是走脱了十人,便拿都尉、校尉问罪!”
他身边的诸校尉都尉见他脸色铁青,杀气十足,各人却从未见他如此模样,皆是吓了一跳,忙各自带着手下人马,四散开来去搜索澎湖镇民去也。
张鼐却突然想起一事,忙对身边一参军道:“你快带几个人去码头,估摸着施将爷快到了,你问他,这郑氏留在岛上的镇民知道怎么处置,到是四散在本岛上的几千名垦荒的农夫,他们可不是郑氏的人,问施将爷,指挥使大人可曾有令,该当如何处置?”
见那参军领命去了,张鼐也自去带队搜索,一直忙到傍晚时分,那留在台北岛上的金吾和神策两军,并张瑞带领的飞骑卫也乘船赶到。却又接到施琅传令,道:“那些农民暂且不问,待大人有了处置意见再说。若是有协助藏留郑氏败军的,诛杀!”
此时澎湖港口已被施琅的水师控制,又派遣了上百艘小船在海上四处巡逻搜索,以防有人从岛上偷偷寻得小船,下海而逃。那澎湖本岛却已齐集了九千多台北大军,虽然天已近晚,但各部短暂休整过后,便打着火把分路搜索。那澎湖镇民早就被搜捕一空,尽数关押在郑氏大宅之内,除了留下两百人看守之外,所有的台北士兵心数出动,在整个澎湖岛上搜索败军。
这一夜几十里方圆的澎湖岛上火光四起,火枪发射的弹道不时射向半空,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光影。那些败兵各自射藏在山谷、河滩、树林、民居,一个个惊慌失措,疲累不堪,又已被吓破了胆,虽然人数还有两三千之众,却是星散而逃,最大的一股败兵也不超过百人,故而被台北军队一一从藏身之所寻到,到也不管他们是逃走还是投降,见面便是一枪。后来杀的多了,那些败兵知道无法脱身,到是又有胆大些的集合人数,三二百人的一股向搜索部队反击,虽然勇则勇矣,却也只是死的更快一些罢了。大半没有武器,且是又饿又累又惊又怕,鼓足的勇气不过是求生的yu望罢了,面对五百人一队的搜索大队,却又有何危胁可言?砰砰一阵枪响过后,侥幸未死的便又夺路而逃。如此这般反复拉锯,待到了下半夜,外围的败兵已由郊野被撵到镇子四周。张鼐与周全斌会议之后,决定留半数士兵留在外线驻守,半数由两人带领用半圆形搜索向内。
此番回头搜索却是以搜索民居为主,什么马厩、草堆、猪圈、皆以飞骑的长刀刺入查看,那些败兵却果然大半藏身于内,一刀刺入,便可听到里面发出一声惨叫,待长刀抽回,便见刀上鲜血漓淋,待那伤兵窜将出来,便是一阵枪响。
如此这艘来回扫荡数次,其间又烧毁了十数家窝藏败兵的民居,将居民与所藏败兵尽数杀了,直到天明后日上三竿,再也寻不到一个败兵,周全斌与张鼐又调集了镇外所有的健壮农夫,沿路收集尸体,将数千具尸体集中在一起,又以平板大车拖向海边,一个个装进麻包,扔下海里了事。
周全斌待搜索完毕,却也是疲累不堪,却又接了张伟手书,令他将澎湖垦荒的农民及渔民驱赶上船,每家只许带随身的物品,至于农具等物,由台北派人前来收取。他接令后不敢怠慢,立时派兵挨家挨户的催逼,待傍晚时分,终将澎湖农户及渔民四五千人,尽数驱赶到台北前来的船只之上,周全斌站立于一艘炮船的船首,眺望整个澎湖岛方向,只见岛上火光大起,想来是张鼐开始屠杀镇上与郑家相关的被押平民。周全斌心中不忍,隐隐约约仿佛听到火光中传来一阵阵的呼喊求饶声。周全斌将双目紧闭,心中却是感激张伟先调他回台北。如若不然,留在岛上,那却又是别有一番滋味了。
他庆幸溜走的快,张鼐却是倒霉的多。忙了两天一夜,却是不得休息。这也只罢了,却又不得不面对那些老弱妇孺的哭喊求饶,他到还撑的住,只是手下的士兵却有些迟疑,若不是经年的训练他们要服众命令,这样杀戮平民的事,到底是让人不好下手。
他心里正自埋怨张伟,心中只道这些人于其杀了,到不如尽数运到台北做苦力的好。张鼐身为军人,自是不知政治上的错踪复杂,现下攻打澎湖是以英军名义,待过一阵子张伟自会奏报朝廷,道是打跑英军,收复澎湖。若是将这些人送往台北,却难保不走漏风声,况且这些人大多与郑家有着复杂的关系,张伟实在是难以信任。若是留在台北与台北的异已份子勾结,那高杰的巡捕营乐子可就大了。是以张伟思来想去,终究下定了屠戮决心。
数日之后,张伟自离开郑芝龙前往台湾之后,终于又再次踏足澎湖。在何斌施琅等人的陪同簇拥下,张伟自台北乘船至澎湖,于码头上岸后,便直奔自已原本在澎湖的宅子而去。兴冲冲进门之后,四处流连转悠个不休,直待何斌不耐烦,向他道:“志华,你要是喜欢这里,干脆从台北搬过来住好了。何苦在此转个不休,所有的金吾、神策卫的军官都在郑家大宅等你去训话呢。”
张伟眼见自已初到明末的物品皆封放于这宅中库房之内,心中喜悦,向何斌笑道:“看着这些旧物,缅怀一下过往罢了,你何苦这么着急。”
又道:“怎地在那宅中,去,把人都叫到这边来!那边虽大,血腥之气太重,我不喜欢。”
“嘿,杀人的令是你下的,现下却嫌血腥气重了。”
“那是不得已,你当我好杀么。那宅子自从李旦一家被杀于内,又有郑芝龙常在那里暗中杀人,现下我又在那杀了不少,当真是怨气十足,能不去,不是不去的好。”
边说边行,到得他原本的卧房之内,便躺倒在那大床之上,舒服的伸个懒腰,笑道:“还是旧床睡的舒服,不过,这人总是追求新房子,新床,新老婆,其实,还是旧家什使唤起来舒服啊。”
何斌却不理他,只将张鼐等人召将过来,问及当日战况,他虽不是领兵大将,不过在台湾也只有少数人能与张伟言笑不忌,他便是其中之一。更何况手握财赋大权,现下过问几句,张鼐等人自是恭敬有加,一五十一向他说了。
待听完之后,何斌向张伟喟然叹道:“郑鸿奎死,水师全部败亡,澎湖基业被夺,郑芝龙想不吐血都难。”
“哼,他不吐血,我打的他吐血。”
说到此处,张伟翻身而起,看向那何斌神情,见他神情淡然,却又噗嗤一笑,道:“到底他曾经救过我,又曾是我老大,只要他安心做个富家翁,我日后再不会为难于他。凭他的家资,只怕是十辈子也享受不完,是福是祸,只看他自选吧。”
“唔,这也是正理。咱们不可逼人太甚,凡事留三分余地的好。”
张伟“哈哈”一笑,不再多说,起身向外行去,道:“成了,咱们到外堂说话,想来那些军官也都该到了。”
待一行人随他到了外堂,却见院子里站着水师并金吾神策两卫的都尉以上军官,一群人无聊,正嘻嘻哈哈打闹说话,远远见张伟来了,顿时没有人再敢做声,各人皆是垂手侍立,只待张伟上前训话。
“此番攻澎湖一役,打的甚好。我也不必多夸你们,各人的账各人有数,该赏便赏,出多大力,拿多少赏,何爷就是囊中无钱,这赏银却都是备好了的。”
见各将微微一笑,张伟又道:“只是此战咱们以强击弱,到也算不得什么。郑军人数虽众,武器船只落后咱们太多,又是在海上接战,妄图以跳帮肉搏之法打咱们,却遇着几千的火枪兵,那不是自寻死路么!是故,打胜了也甭骄傲自得,以为咱们台北之师便是精锐之至,横行天下无敌了,差的远呢!”
诸将凛然诺道:“是!指挥使大人训斥的是,职部们不敢。”
“很好!和你们说这些,到不是有意要打压你们,我手下不要唯唯诺诺的庸材,该得意时,你们想藏着掖着,也是不成。听我说,待此事风声平息,我便要令水师出海,威逼日本,把郑芝龙的日本贸易抢将过来。水师以炮舰轰击那倭人的港口,你们步卒却也得准备随时上岸,以便扩大战果。海陆并进,一定要让倭人知道厉害,从此臣服咱们!”
当时之人却不似盛唐时对日本人友好相待,自白江口战后,日本人又在明朝中期以浪人武士进入中国沿海烧杀抢掠,甚至厉害时有千人武士攻克内地州府的记录,倭人之凶残横暴早便被国人所知,又经历丰臣秀吉侵朝一役,明朝之人对倭人尽皆愤恨,现下听得张伟言道要去攻打日本,虽有少数几人顾忌日本将军幕府实力强横,恐非易与之辈,大半军官都是满面兴奋,连声叫好,只盼着张伟能早日下令,让他们带兵将那矮子民族狠狠揍上一顿。
却又听张伟笑道:“自然,那倭国怎么说也能调动十万八万的军队,咱们现在一万多人,便是武器比他们先进的多,这也是不成的。
新作盟友情互相广告:
《网游之逐鹿天下》 啊 没迟到吧
/showbook.asp?Bl_id=30525
这是一部新颖的网游作品。我的设想是把异大陆争霸类型的小说和网游小说结合起来,游戏世界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就是多了一些游戏规则和游戏技能。
《网络重生》没机会了。
/showbook.asp?bl_id=30973
网游之祭祀也疯狂》
作者:钱鬼
简介:一个祭祀在游戏中的疯狂之路......
链接:/showbook.asp?Bl_id=30191
起点中文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