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锐皱了一下眉头,看着烟玉的气色不算好,没看到春柳,有些意外,随口问:“春柳呢?怎么没见她?”
烟玉看了王保一眼,垂下眼,轻轻的说:“春柳此时正在床上躺着,昨晚这姑娘说话得罪了爷的新太子妃,被责罚了棍杖,一时起不了身,若是四太子有事吩咐,烟玉做就是了。——只是可怜,若是四太子妃晓得了,不知要如何心疼。”
“你说什么?”司马锐皱一下眉头,回头看着王保,冷声问道,“昨晚出了什么事,让春柳受到这么重的责罚?”
王保哆嗦一下,心中暗自喊糟,烟玉是太后娘娘的人,在这府里比别的奴才要尊贵些,岂是他可以招惹的起的,而那春柳,虽然只是原来四太子妃的陪嫁丫头,却因着四太子对慕容枫的深情而受到四太子的特别照顾,甚至可以由着性子不答理新的太子妃,昨晚的事,新的太子妃原也是好意,想要正一下门风,却不知有如此后果等着。
“说!”司马锐不耐烦的说。
“是,”王保立刻打点起精神,说,“昨晚太子妃,呃,就是皇上赐给您的新太子妃,主子想让春柳办点事,春柳说话冲突了新主子,所以,新主子为了整治门风,就下令责罚了春柳姑娘——”
烟玉瞪了他一眼,心中实在恼恨的厉害,脱口说:“烟玉到不觉得是这样,春柳不过是想念旧主子,拿着旧主子的东西发呆,主子的新太子妃让春柳把那些东西统统扔了,春柳不愿意。说话时到真的是冲突了您的新太子妃,可,春柳念着旧主子只说明她忠心,责备两声也就是了,至于让一个小姑娘受那棍杖之责吗,可怜到如今痛得身不能动,一张小脸半点血色也没有。烟玉瞧着就想哭,若是四太子妃回来了,要心疼成什么样子,要如何怪责四太子,她不在了,连伺候她的人都没有挂念。唉——”
司马锐一听,气得冲王保大声说:“把那女人给我叫来!”
王保立刻转身离开,这个烟玉,真是厉害,如此话说出来,司马锐不知要如何处置新的太子妃。
转身又对烟玉说,“你吩咐厨房熬些粥饭来,仔细安慰着春柳,她所受的冤曲我自会替她出气,让她不要放在心上,我知她念着枫儿,就说,我谢她这份念着旧主子的心。对啦,去丽妃那,寻些治疗棍伤的药来帮春柳敷上,好好让她歇几日吧。”
烟玉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孟婉露跟在王保的身后走了过来,见了司马锐,轻轻施了一礼,声音温和的说:“为妻婉露见过四太子。”
“哼——”司马锐冷冷哼了一声,“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司马锐的妻?莫要吓着我。”
“婉露知道四太子心中不喜欢婉露,可婉露却是皇上亲自赐得婚,举行了仪式,婉露就是您的妻,不论您如何对待婉露,婉露都不会怪您。”孟婉露安静的说。
“我若不认,你就与我司马锐无关。”司马锐漠然的说,“你哪里来的权利,竟然敢责罚春柳。”
“婉露是四太子府的新太子妃,如何惩罚不得这儿的奴才?婉露代您惩戒了他们,也免得他们出去了给您丢脸,一个下人,竟然敢和主子顶嘴,我只是棍杖,没有撵她出去已是仁慈,她当感恩才对,竟然还敢有怨言,早知如此,早就该撵了出去。”孟婉露眉眼平静的说着,“您原本应该夸奖于为妻,为何要为此事与为妻生气。”
司马锐不怒反喜,这个女子真是可以,哪里来得如此傲气,真以为嫁了他四太子就真的麻雀变凤凰了吗?
“王保,替我掌嘴,打到她知道错了为止。”
“四,四太,太子,您,您,您饶了奴才吧,奴才,奴才可不想就这样送了命。”王保吓得腿一哆嗦,让他打孟婉露,打这个如此有心计的女子,如此要强的女子,还不如他打自己。
“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我让你打你就打,哪里来得如此罗嗦。”司马锐冷言说,“难道要我再吩咐一遍吗?”
王保眼睛一闭,普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婉露不知错在哪里?请四太子明示,也让婉露责罚受得明白。”孟婉露站在那,一脸的倔强,望着司马锐。
司马锐望着她,冷冷的说:“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你打的是我司马锐心爱之人的下人!王保!——”
王保脑袋嗡的一下,心说:怎么我如此倒霉!抬起手来,看着孟婉露冷冷的眼神,下不去手,想来想去,只得对着自己的脸狠命的打着,嘴里说:“都怪奴才,如果不是奴才,主子也不会生气,都怪奴才——”
司马锐转身就走,抛下一句话,“孟婉露,若是你不离开,我司马锐就离开,说的只是一句话,今生,只有枫儿是我司马锐的妃,除她之外,司马锐再无人可爱。”
孟婉露呆站在那,一脸的泪,这个男人,她爱得如此辛苦,却爱得如此无悔,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喜欢上她,心中只有她一个人。
小亭里的桂花已经枝繁叶茂,这盆桂花是慕容枫亲手所植,能够让他回到四太子府的唯一原因就是,这儿还有慕容枫的某些痕迹,如果不是因为有个讨厌的孟婉露赖着不走,他一定会窝在这儿不离开半步,全部用来想念枫儿。
“四太子,饮香楼的人来了,说是再过两日是太后娘娘的寿辰,是您请他们过来研究那日的食谱的。”王保小心翼翼的说,嘴角已经肿起,说话有点不太方便。
“知道了,让他们进来吧。”司马锐眉头皱了一下,去年祖母生日的时候就是饮香楼来皇宫做的饭菜,祖母吃得高兴,今年自然也是请他们来。
“新太子妃如何安置?”王保小心翼翼的问,“要不要让她替您出面安排事宜?”
“王保,如果你不想多事,就闭上嘴。”司马锐不耐烦的说,“马上把她撵出去,才是我最想做的。滚!”
王保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恭身一溜烟的跑了出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