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会后,你成了焦点……
……也许,他们不单单想要你的命……
芮反复在脑中重复萧恩的话,努力在脑中把整件事理清。
1、尼克·多德西——死于意外。他真是死于意外?还是死于谋杀?为什么有人要杀他?
2、青田告戒他——要他最近当心,托马斯·凯在注意他。
3、青田那晚的电话——他究竟要告诉自己什么?(杀尼克·多德西的真凶?还是那个内奸?)然后他死了。
4、早会□鼠的——照萧恩的话他成了焦点,接头,付钱,枪战,然后——他成了‘嫌疑犯’。(有人要陷害他,并做了几条证据。)
而证据是:
1、他的警枪杀了青田。(这点,芮始终搞不明白,自己的枪究竟什么时候落到别人手里的。)
2、塞琳娜的尸体再次出现,上一具尸体被证实是名——残翼之星。(友的死期已经证明他是清白的。)那么这条证据不成立。
3、他无法说清,青田死那晚他在哪儿。(他百口莫辩,自己不能供出萧恩——这是保护他,身为行政,他不能牵涉入内,再说,那时他醉了不能证明自己。)
4、他的账户有‘不明钱款’进出。
芮发现,除了穴鼠说银翼有内奸外,很难上述几条很难证明他就是‘内奸’。充其量只是证明他是杀尼克·多德西、青田有助的凶手。那到穴鼠的究竟是真是假?也许只是一个‘瘴眼法’。
也许事情只是,那个凶手想故意栽赃他。
那么下一步,他该怎么办?
现在他成了——逃犯。
把电频车弃在一个街区拐角,他进入一个公用洗手间,脱下那身桔黄衣,检查下装备。
银翼联络用——蓝牙耳麦。(已经丢了,因为有定位系统)。
警枪——是鲍勃的。(这把枪他得留着防身,便这代表有些地方他不能去,像‘月季’或大商场有金属感应器。)
手机——萧恩给的。(他把手机关了,并不是他不信任萧恩,只是……他觉得现在还没有必要用上。)
手表——鲍勃的。
信用卡——鲍勃的。(趁他还没有挂失,他也许能用它买些必要的东西)
防弹衣——鲍勃的,他防身用,穿在里面。
不多的现金。
芮从旁边小店买了灰棒球帽,一件黑外套,一副墨镜。换上后,把该丢的丢了,该收的收起来。叫一辆出租车直接进入北区。在车上,刻意避开司机的视线,他吃不准穴鼠究竟在哪儿,记得他总是以一家名叫‘双斧’的酒吧来兜卖消息。但显然在‘接头’出了那么大事情后,芮不该心存侥幸穴鼠还在那里,要他是穴鼠一定会躲起来。那么他究竟会躲哪儿?芮不知道。
当外勤时,穴鼠只是线人之一,关系一般。
好好想想,他会躲哪儿?
他结婚了没有?有没有父母?朋友?以及友?这些都是可能藏人的地方。
司机一个刹车让他抬眼,地处北欧的索特蓝进入了‘无日’,太阳以15度角浮在地平线上,让一切昏黄,而远处留下一大片紫阴影。
下车,芮付现金。一出车门,就觉非同寻常的冷——这里是北区。哈出白气,不尽自嘲,他不是英雄,亏他在萧恩面前还说的那么‘威武’,其实他很想跟他一起渡过周未,是的……总会在这种一个人独处时想起那双蓝眼睛。
匆匆走过街角,注意没有没人跟踪时,看到一个小男孩拉住一个西方人。那个男孩有些脸熟——他想起来,给萧恩讲一只鞋故事的男孩。
猛然停下步子,脑中灵光一闪,他怎么没想到,干卖消息的不单单只有一个穴鼠。
“嗨,伙记,有没有火?”
看来,不是他找线索,而是线索主动找上他。
芮抬头,冷言:“得看你要点什么,田鼠。”
田鼠愣愣才开口:“韩——”
随后‘嘿嘿’噌下鼻涕左右注意行人说一句:“我应该叫你一声韩警吗?”
芮清楚自己并没有被公开通缉,而田鼠看来是‘消息灵通’。
“听意思,你还干老行当啊。”芮双手插袋,眯缝眼随意说,说话的口气让田鼠又一笑。
“如何?韩警,究竟想要什么消息?我两头都有路,你要走水路还是上面的,我可以帮你找个‘蛇头’,只要出得起价,从头到脚,从身份到脸都能换身新的,‘毛毛虫插上翅膀’就能走。”田鼠不停注意两边,两人靠在路边的公共话亭边讲。
“你什么时候做‘中间人’了?”芮觉得这句话蛮幽默,侧身说,“我要找‘穴鼠’。不是‘蛇头’。”
“‘穴鼠’?你开玩笑?他可不如我消息可靠。”
“他欠我一件东西,我得找到他才能离开,懂吗?知道在哪儿可以找到他?”
田鼠揣测芮那句话可信度,问:“啊,我明白了。呵呵呵……我不是私家侦探。”
“可你吃这碗饭……”芮亮出一张100元。
田鼠眼睛一顿打量那张钞票,停半刻似乎在衡量什么。芮则等待着。
终于,田鼠嗅一下鼻子,说:“我不知道穴鼠在哪儿,他有一阵子没在这里逛了——呵呵呵,当然那事之后,我要是他也会躲起来。可我没想到,他的消息也值钱了。不过,我想有人知道他在哪儿。他毕竟跟我不一样,是不是。”
“什么意思?”
“穴鼠是当地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是他家的地址,估计,他母亲什么的还住在那里。”
“他是当地人?”
“是,再婚家庭,他母亲离婚后又改嫁——没有带上他。所噎…你知道,户藉上不可能有这地址。”田鼠匆匆写下地址,向那张100元伸过去,芮拿过地址,松开钞票。那是一只酒吧杯垫子,上面写了一个北区地址。
……再婚家庭……
“你可真敬业,连这都知道。”芮平淡说。
“呵呵呵,职业习惯,见人总会打听点什么,下次,说不定,我也会向你打听。”
芮挑挑眉,只见田鼠嘿嘿附加一句:“如果我去中国旅游的话。”
“呵……你怎么知道?”芮不记得他跟谁说过自己是哪国人——如果光看户藉炕出他是哪国人。
“感觉,我认识个中国人,你跟他习惯一样。”
“什么?”
“喜欢喝中国酒——那个红星二窝头,还说是全世界最好的酒。”
“这是实事。”芮随口一句。
拿过杯垫子,杯垫上——北区9号自由港区,艾维尔特街45号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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