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突然了解到萧恩指什么,脸上顿时飞红,挣脱却让萧恩抱得更紧,粘他脖子嘶摩温存。
“萧恩……”芮尴尬不已,说,“我……没……这意思……”
话到嘴边又被萧恩啄上来,直吻得芮脸陀红后,萧恩才拉开两人距离,芮看到萧恩眼神中的恶作剧才明白自己被耍了,抽手挥拳却被萧恩轻松握住。
“你,浑蛋。都什么时候,还玩!”芮忿忿讲。
萧恩摸摸鼻子说:“别那么严肃,亚文。”
芮皱起嘴巴。
松口气之间,萧恩开始换种口气说:“我看过你所有涉案证据。”
“如何?”
“那晚情形究竟是什么?”萧恩平静的问。
芮吸口气,显出一丝疲惫说:“那晚……,1点左右,我醒了,然后就接到了那个手机,我不知道是国际长途。手机根本没有显示。声音好像经过处理,我不认识。内容么——像是扰电话之类的。让我有点……”
“电话内容是什么?”萧恩追问。
……你的样子不错啊,真不像死了相好,没有孩子的样儿。也许英雄本来就是无情的……
……关心我是谁,不如关心,我要做什么?你为他出生入死,他可连个勋章都没给你。……
……听说《海妖精》不错……
“就这些,萧恩,之后我接到青田的电话,出公寓。那个电话很诡异,所以我给康妮打电话要查你行踪,没出关口就见到你的车,之后,我……把你弄回公寓。我在沙发上呆一个晚上,事情就是这样。”芮简短的说完。
“警员公寓既然有你出门记录,应该有你的进门记录,还应该有录像。”
芮显出一丝懊恼说:“你是行政,我要避人耳目。我是保安部的,警员公寓的删改对我来说一如翻掌。谁想到会出这种事情。”
“就是说,你那晚根本没有进门记录?”
芮点点头看萧恩一脸若有所思说:“你在想什么?”
“你不觉得奇怪?”
“那个电话?”
“不,是整件事情。”
“什么意思?”
“暗杀一向隐蔽,一击不成便无机会,因为保安会立刻加强。若再下手,成功机率很小。听那个穴鼠的意思,早会是前奏——这不是‘打草惊蛇’?而且,那个袭击计划——很不成熟。你跟他交手觉得他如何?”
芮回忆:“他——根本不是职业杀手。”
“这就更奇怪,刺杀行政,却找个业余的。还提前来个预告,怕银翼不采取防范措施?那个电话……”萧恩大胆的推测,“他们目标不是我,是你。”
“我?”芮停半秒,不明白看萧恩,“你确定?”
“目前所有焦点都在你身上。早会后,你引起所有人注意。你救行政,正巧穴鼠给阿列克斯说银翼有内奸。然后就是接头。穴鼠为什么一定点名叫你付款,他是不是点名叫——你的名字。”
“等等……”芮回忆接头的情形,那个杀手突然出现,穴鼠的怪异神形,当他拨枪时,杀手调枪头向他射击,芮说,“一切都冲我来的?可,他们要杀我是不是太……兴师动众了,萧恩,我毕竟是银翼,暗杀我也许能成功,但这种方式杀不了我。”
萧恩却脸严峻说:“之后,你却被隔离审查了。他们也许并不是单单想要你的命。”
萧恩的神形让芮身体一冷,不安移下身子,想拉开两人距离却被萧恩搂紧。
“你身体有点冰……”萧恩按抚他的背脊。
芮勉强轻松低语:“没事,我身体很壮,没那么娇贵。”
萧恩考虑半会决定说那个信息,搂住芮轻声说:“塞琳娜的最新尸检报告出来了。她是八个月前遇害。就是在那个教堂采防之前不久。”
话语间,芮的手渐渐移向软肋,而头抵到他肩膀。
“八个月前的那具尸体应该是另一个人的,所以当时死在你面前的是——那个残翼之星。这说明,她是无辜的。你跟残翼长期接触交换的假设不成立——”
萧恩叹息,正如他担心的,亚文还是会查觉。萧恩手滑下,盖在芮捂软肋的手上,柔声道:“她可能正是得到那次采访机会才会被杀。他们利用她的记者采访资格接近行政。可能他们也调查出,她是你的友。所以才选中她,好让你掉以轻心。我只是要告诉你,亚文,她是清白的,你也是。”
萧恩感觉芮的手在抓伤疤,他只能静静搂住他,芮伏在他肩头良久无声才说一句:“外头好像下雨了……”
“嗯。”萧恩另一手抚芮的后脑,“即使你自责,她也复活不了……”
“别说了……抱我一会儿,萧恩。”
“嗯。”
尽管萧恩感觉芮安静的异样,仍硬下心继续说出他的推测:“有两种可能。一、银翼根本没有内奸,他们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诬陷你,单纯让你‘黑’掉。根据那通电话,你有没有仇人?”
芮没回答,脸仍埋在萧恩肩膀,语气古怪问:“第二种?”
“二、那个内奸存在,他们诬陷你,让警方转移视线引到你身上。好让他们有机可趁。除掉你后,让他能接近我!一箭双雕……”萧恩猛然感觉颈窝一湿,下面他手下,芮的手正使劲抓那道疤。
“亚文……”萧恩知道那湿是怎么回事,他一只手揽过芮整个背脊,心有些抽痛,“……没事……我在这儿……还有我相信……”
“………………”
无声的抽涕,萧恩已经感觉颈项热乎乎一片:“哭吧,要喊就喊吧,要吼就吼吧,别再弊着……发泄出来……”
“…………”
猛然芮一把抓住他背肌,一声吼叫,萧恩胸口深深震动,满脸痛惜,看芮弓在面上,使劲哭吼。
萧恩知道,芮热爱他的职业,为它流汗,为它流血,为它拼命,现在却被冤枉……谁能受得了。
良久,萧恩终于拥起疲倦的芮,他身体开始发软发冷。肾上腺素并不是神药,他擦干芮的眼泪,调节的温度,上,为两人盖严被子,熄了灯。
黑暗中,伤疤处掐进肉的手被抓掉,随后一只温热大掌盖住那块疤,体温从那手传进腰侧疤处。
“还疼?”
芮说不出口,萧恩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入:
“这里是格陵兰岛,亚文,没有雨,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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