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纂不篡位,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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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忽悠悠溜走了,咸丰挺了过去,但八月御医们在偷偷摇头,朝廷内宫都开始忙乱.没人敢多说什么,宫内宫外,统统闭嘴.万岁万岁,咸丰才三十一,还九千多年呢.但八月里,您只能以一当三百了.

    勿需多言,八月二十三日,不管大臣御医们怎么安慰,咸丰知道自己熬不到今天日落,传旨大臣,传旨后宫,好话别说啦,交代后事.嗬,养心殿内外,黑压压跪一大帮,包括我.里边儿,我跪殿里边儿.

    "宣载垣,宣端华,宣肃顺,宣见驾."一个太监尖着嗓子招人,咸丰最先要见地是八个朝廷大臣,与顾命把大臣人数一样,但我只记得前三个,后面是谁?你问我我问谁去.只烦一样,为什么不先叫我,这要跪到什么时候?八月,天儿多热啊!

    "宣皇后见驾."还没轮到我.

    "宣"我接头儿跪着.

    "宣"忍不住了,慢慢儿蹲起来,可看出这马褂的好儿来了,蹲着和跪着差不多,看不出来.可惜没穿件儿特大号儿的来,要不我能趴着.

    宣

    宣

    "宣小阿哥载镔见驾."终于,终于轮到俺了,咸丰,我对你有意见.看这朝廷与后宫中多少重要人物,你都召见了,为什么把我放在老后边儿,白帮你出了那么多主意.

    但我当时不知道,咸丰是多么给面子,我是他最后一个召见地人,他有最重要得话必需和我说,说完,我亲眼看着他去世.

    那传旨太监指点我进了养心殿第三进咸丰的卧室后,自动消失了.一进屋儿,凉快,皇帝住地房子,就是一个好.

    一张能横着睡地大龙床,咸丰奄奄一息躺床上,在跪拜之前,我眼角余光扫到床头长身站立着一个我没见过地人.穿着打扮无疑是个太监,但那神情气质又不像,他脸上没一点儿奴才样儿,倒似给将逝地朋友送行一般.

    "儿臣载镔拜见皇阿玛."

    "平身吧!"咸丰声音明显是个将死之人,有气无力,哆哆嗦嗦.

    "谢皇阿玛."

    "载镔,这是齐先生,见过齐先生."我刚站起来,咸丰让我参见他床头站着那人.我的乖乖,这人穿一身太监服色,却能让皇帝称其为先生,特别人物,特别人物啊!

    "载镔参见齐先生,请您多多指教."咸丰一句话,就让我比对都要尊敬这齐先生.在古代近代,天大地大皇帝大,可总有一些皇帝管不了甚至于害怕得人存在,这齐先生应该是其中之一吧?那礼行地深,跪下来都行啊,只要您能帮我.

    "小阿哥免礼."那齐先生扶我直起身,话音明明就是个太监啊!这类让皇帝也要尊敬得人物,怎么是太监?不明白.

    皇帝!有多少后世人不知地秘密?

    "齐先生,这载镔就麻烦您像对皇上一样了."哎,一听咸丰这话,咱立刻知道,龙椅飞载淳屁股底下去了,这要不是有一个多月思想准备,指不定要哭一鼻子.不过,让这齐先生像对皇帝一样对我,这说明说明咸丰给我地,可能不仅仅翁同龢所言之重权.

    "是,皇上,我等对小阿哥与新君同仪."那齐先生看看咸丰,等咸丰艰难点头证实过后接着说道:"皇上,公事已了,剩下是您皇家私事,齐某就告退了."

    我慌忙又向齐先生行礼,咸丰虚弱得说一声:"十余年来,多谢齐先生等费心照顾,就此别过了."

    那齐先生扶起我后,向咸丰供供手,飘然而去.

    "齐先生的来历,日后他会亲口告诉你.来,载镔,坐到皇阿玛身边来."咸丰见我在为齐先生发呆,开口叫我.

    "是,皇阿玛."我爬上龙床,清楚得看到了咸丰.瘦弱枯干,眼眶深陷,双眼混浊,三十刚出头的人啊!哎,鸦片,什么时候我把它强卖给英国?

    "每个人见了朕,都必定说一堆好话,载镔,你不说几句吗?"咸丰竟似一副看透生死的样子,这话像开玩笑.也是,早去少受罪.

    "儿臣要是有用,我愿说几万句."

    哼哼哼我听不出是笑是气:"哎,载镔,我大清如人人像你一样说真话,何至于落到如此境地啊!"

    "难,皇阿玛,大清毛病太多,不长时间大刀阔斧去病除弊,来日还没这般境地呢!"将死之人都实在,再讲究得人,也没虚头八脑得废话了,所以,说什么都不怕咸丰生气,气不气都今儿这一会儿了.

    "因而大清才要靠你尽力才行啊!"

    "皇阿玛,我一个人行吗?我的权力够吗?您并没信任儿臣,让我怎么尽力?"我说着大实话,难免带着一股怨气.

    "载镔,齐先生和他身后几个家族,只保护皇帝,只保护皇帝一个人,可朕却请他保两个人,你懂吗?朕是没传皇位于你,却给了你不次于皇上的地位.皇阿玛是不放心你,却又怎么舍得你.你是监国王,监国?你明白吗?"

    "监国?皇阿玛,您这不是立两个皇帝,这从未有先例啊,您就不怕将来内乱?"我当然知道监国是怎样一个位置.元朝是的拖雷就是监国,元朝皇帝列表中明明白白有拖雷的位置,只不过其后注上是监国,那是代理皇帝啊!

    "朕自然知道,但朕有办法么?你把载淳治地服服贴贴,当朕是瞎子么!"

    "皇阿玛明查,有人数次要置儿臣于死地,她又数年经营权势,远非儿臣可比.儿臣除了抓住载淳,实在没其它路可走."

    "哼,我明白,只是苦了载淳,这皇位有那么好么?"

    "儿臣并不觉得好到非要不可,但她非要不可,皇阿玛,其实您从来都明白,只是左右为难,儿臣理解,所以从不在您面前多话."

    "载镔,你以为皇阿玛为什么要你监国?你才华出众,远胜常人,但如果朕传位于你,怕有内乱.不传位于你,载淳又绝无镇国之才,可朕再无其他皇儿可选."

    "皇阿玛放心去吧!她翻不了天."

    我刚表完决心,咸丰却不知从哪儿生出一股力量,一把拉住了我手:"载镔,皇阿玛给了你天大权柄,只望你一心镇守大清江山,你你不可作乱篡位"

    咸丰睁大眼睛瞪着我,拉着我的手不放.

    我会篡位吗?

    监国之权位,我能够满足,可

    "皇阿玛,大清需要稳定发展,所以我——决不会作乱.但篡位,您是否想到,您已经令儿臣挡住了别人的路.到时,不是我要不要篡位,而是谁给谁让路."

    咸丰混浊双眼中,有泪暗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