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为自己酿杯苦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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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怎样令辛酉政变根本就不能出现呢?我越看辛酉政变所造成地后果就越害怕.清朝虽腐败,但1861年之前却比1861年之后好多了.

    我了解自己,连吕洞宾都说我有自知之明不是.现在越想越觉得吕大的话太有道理了.像我这个胸怀大志却才疏学浅之辈,因有[远大见识]而能制订一些方向不会错却漏洞百出得政策,还实行能力差劲.这样一个人,不当皇帝当什么?可我现在离一个合格皇帝的要求差之远矣,仗着熟悉历史,临时抱佛脚的水平在旁人看来,算得上出神入化了.虽然还造不出佛来,但怎么就不把佛脚时时抱好呢?非等事已临头才想辙.

    嗨,这么说吧,我要不是转生到载镔身上,当兵就能当个连排长,团长顶天了,还要运气好.当军长司令肯定不行,嘿嘿,目前,咱说目前,以后好好儿学还不成吗,俺将来还想做统帅,率大军踏平八方,大抢地盘儿哪!

    可是,现在还是先保住地盘儿为重.

    仔细考虑过怎么保地盘儿,办法不是没有,挺笨得,但应该有大效,就是锑刀上跳舞,一不小心就割着自个儿.可不跳行吗?总比被人反了好.我是一心一意把自己当下一代皇帝了,但利刀一个玩儿不好,真可能当不成.可不把刀耍起来,皇帝肯定当不长,起码要大权旁落几年,还是得斗啊!

    不管了,到时不满意就砍他妈的.砍不过就躲起来,练几年刀法接头儿砍.慈禧,你老老实实在后宫待着,小窝儿里争权,我睁只眼闭只眼.想翻天,镇你丫的.

    这大清朝咱不熟,但几大名臣还是清楚的.曾翁李左张几位高手,个个忠心耿耿,基本上会支持正统继承人.至少让他们在皇帝和想夺权的太后间选择,他们不会支持太后.载垣,肃顺,端华等顾命大臣也不会支持慈禧夺权,但他们的才干不能令我信任.

    这时的曾国藩正率兵与太平天国对峙,脱不开身,我也不想他降职任用.张之洞还在河北南皮县当秀才,要后年才考中进士.那就只有左宗棠和李鸿章了.

    左宗棠要在今年下半年成为浙江巡抚,这本也没什么,但我对他为镇压太平天国而在年底组建地清F和清Y联军极端反感,当然喽,不全是反感他个人.

    既然反感,就想法让他组建不成,所以,我要趁着咸丰的信任,管怎么受猜疑,怂恿他把左宗棠调往京师干九门提督或南北京师大营统领.

    李鸿章,这时还在做曾国藩的幕僚,但也是今年,李鸿章开始回家乡组建淮军.想来以曾国藩之才,没有李鸿章,也不会让刘铭传周盛波等人才继续做山大王.即便曾大帅忽视了,到时我亲自挖刘周等人出来,他们不是更有面子?

    所以,李鸿章,您也上京城来吧.

    不知我想的几个职位有什么狗屁祖制级规矩没有.有也要吹散喽,瞧我天花乱坠大盖儿仙.

    之所以说,要遭受咸丰猜疑,是因为我根本无法慢悠悠做准备,而这推荐别人掌兵地话是最犯皇帝忌讳的,可怎么敢徐徐而谋呢.哎,长叹一声,很可能把咸丰对我的信任消耗一空啊!

    行动.

    我已经请翁同龢负责劝说载垣,端华,肃顺等几大重臣,绝不是要联系他们为我所用,这很难躲过咸丰的耳目.我是让翁同龢劝他们表面上对YF侵略军客气点,这几年不是要装孙子么,干脆装像喽.

    因为据记载,Y国人之所以支持辛酉政变,是因为对载垣,端华,肃顺几位掌权重臣不满意.这几人虽被YF联军打怕了,却是被逼和谈,不过是妄想着花钱买YF联军离开.妄想中,内心从来没相信过YF鬼子任何保证,对侵略军常有排斥地小动作.保守派是保守派,谁愿意有人骑自己脖子上拉屎.对对对,流氓的保证就是个屁,憋都憋不住,转眼就跑出来,对这些我贼清楚.你要相信流氓,就等着吃屁好了.

    1861年,不是相不相信流氓的问题,而是要把待在京城的几个流氓稳住了,真怕他们瞎搀合,就看载垣肃顺理不理解了.理解了,将来他们那顾命大臣能多干几年.要是没实力还做犟驴,我谁骂我,我就跟他拼命,不是没办法么!只能先卖卖国,日后再逼着别人卖国给我.

    翁同龢主外,我主内.别瞎想,是说皇宫内外,我还不能出皇宫,只有一心攻陷咸丰这个残破却顽固得堡垒.

    从去年和咸丰又搞好关系后,每次见驾,都有意向他灌输先进军事思想.兵强马壮的理想要成为事实,靠自己忙活,拼命支持曾李左张等人,起码也要十几二十年,换掉几茬儿兵将才行.所以,先压榨老皇帝的能量最好了,至少也要让全国右手红樱枪,左手大烟枪的军队少点儿吧!就这京城,满满一窝儿皇族子弟,重生小说俺看过不少了,哪部都一样,一样叙说着满清京师军队的腐败和战斗力低下,而且是最难调理地黄顶子红顶子皇族.人家小说作者这么写,谁又不是辛辛苦苦查过历史资料呢!您想,就算是满清军队用大刀长矛,但要是一个个龙精虎猛,晓得从战斗中学习战斗,上百万大军真打不过两万YF联军吗?

    我还担心咸丰自己抽大烟,对鸦片有感情.倒是白担心了,吸毒地人都知道毒品害人,咸丰也一样啊!而且,去年时,翁同龢就常常与咸丰谈论[我的]战略战术思维了,咸丰不是没有感触,甚至感触颇深,但清廷上下一起顾头不顾腚,一点感触成为河里一泡尿,翻起点浪花转眼就给卷没了.

    好在哎,京城给人攻进来,让咸丰对军队现状怒上加怒,外地诸侯们他管不够,但对一点儿都不禁地禁军下了些力气整顿.按我的意见,肯定是想咸丰能御驾亲临,搞搞突然袭击,亲眼看到大清军队是怎样一个合该挨揍地模样.咸丰不是不想,但身体不允许,目标太高了.退而求其次,只有派几个正直点得重臣去检察.别说,这一耳光令不少大臣对军队战斗力的重视有所提高,因而,向皇上回报情况时,肯定是要掺水地,湿度不很吓人.军备废弛,大吃空饷,这些德性,再怎么掺水说好话,咸丰也能明白几分,何况皇帝习惯于把大臣们的汇报,坏得想好点儿,好得想坏点儿.

    咸丰的[龙颜]已经没劲震怒了,御医守在他身边,大臣跪了一地,咸丰只能摇头苦笑,降旨训斥皇族成员,升降撤换几个将领了事.

    我正是抓住这个机会行动.一月二十号那天,独自一人面对咸丰,咬着牙对他说,在我神迹临身时,上天已有明示,辛酉年将天下大乱,内忧外困,一个应对不好,大清朝就要被颠覆.

    咸丰,他魄力不足,但脑子相当好使,自以为我的话肯定令他大惊失色,吐血三口,然后又叫我滚,但他没有.外有列强侵略,内有太平天国,家有自己命不长久,懿贵妃权欲极大兼心如蛇蝎,我这小阿哥剑指皇位,这些,他都清楚.

    ‘载镔,你觉得该怎么办?‘咸丰十分平静.

    ‘仙人临走前,对儿臣说,我大清决不能少了曾翁左李张五大名臣,曾乃曾国藩,但他正与洪匪激战,万不可动.翁就是翁师傅,可他乃治国大才,却缺乏领兵才能.那个张乃张之洞,是大清二十年之后的栋梁之材.因而,目前可用地只有左宗棠和李鸿章,对左宗棠,皇阿玛应有所耳闻,这人已有赫赫战功于我大清,而李鸿章虽有过一番作为,却不太成功,目前在做曾国藩的幕僚,他日方能名扬天下.但皇阿玛要是趁他二人要么刚刚成名,要么还在仕途挣扎,现在就调入京师委以重任,自能令其肝脑涂地保我大清‘

    正说着,我看到咸丰正用含义复杂的眼光瞪着我,赶紧跪下.

    ‘皇阿玛,儿臣不想为自己辩白,儿臣怎么想,皇阿玛不会不知,有些话不可明说,却是心照不宣.儿臣死罪‘咚咚咚,我也磕起了响头.

    ‘好一个心照不宣,载镔,载镔啊!朕明白你所言全是实话,只是你好大胆哪!好好好,你接着说下去.‘

    ‘皇阿玛,儿臣推荐左李二人,决不是结党营私,因为儿臣根本不认识他们,特别是那李鸿章,还是籍籍无名,确实是上天告之儿臣,他是国之栋梁啊!‘

    ‘你说那李鸿章还在曾国藩帐前参议?‘

    ‘是,尚潦倒得很.‘

    ‘好,朕派人彻查此二人,真如你所言,朕调他们上京统兵.‘

    ‘儿臣叩谢皇阿玛.‘

    ‘嗯,载镔,你你更应把自己看做大清之栋梁.‘

    很长时间都没想明白咸丰对我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等明白之后,那杯苦酒,让我生生吞了好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