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第三章 吉乐阅军--第四章 校场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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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吉乐阅军

    吉乐鼻孔翕张,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突然大叫一声,满足地趴在了眉茵的胸上,不愿再做动弹。

    玉露忙拿过洁白的绸帕,给他细心地擦拭起来。

    擦拭完,玉露服侍吉乐穿好衣服,才自己穿好衣服。

    “公子,你的金币在哪儿?给我们看看,行不行?”青鹭穿好衣服,好奇心起,向吉乐打探起来,话中的意思还有点取笑吉乐做白日梦的味儿。

    “哈,金币,现在是没有。不过呢!很快就会有的。”吉乐得意洋洋地说着,没有注意到四女看白痴的眼神。

    “公子的病很严重哦,要是寒雪在就好了,可以给他治治。”眉茵有点不安地说。

    “公子我除了相思病外,什么病也没有。哈,宝贝儿,来,让公子好好疼你。”吉乐贼笑着说,在眉茵的胸上掏了一把,转身就往外跑。

    四女相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突然,一个脑袋瓜挂在门口,向四女抛个飞吻,大声宣布:“亲爱的老婆们,公子我要去看看我的奴隶,给我赚金币的奴隶。”一晃之间,脑袋就不见了。

    玉露急急地道:“公子,你等等我,我也要去。”

    等她掠到门口,吉乐的背影已出现在转角处,一瞬而逝。

    就在众女为给吉乐捎东西而发愁的时侯,一个娇小的身影进入了伯爵府,佝偻着身子,双手捂着肚子,眼泪顺着月牙眼往下直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息着说:“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我快被笑死了。”

    正是敖铃儿,瞧她那副模样,好像是听到了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

    善良的桃花红正好在院里,看见敖铃儿那副痛苦不堪的样子,皱了皱弯弯的细月眉,莲步款款,走了过来,步步生态,一态一妍,极尽妩媚之能事,真不愧桃花红其名。

    “铃儿,你怎么了?是不是生了病?我送你去寒雪那里,让她给你瞧瞧。”

    “花红姐姐,我没病。我快被笑死了,我快要死了。笑死人了,笑死人了。”敖铃儿喘了好几十口气才把平时一顺嘴就能说完的话好不容易说完。

    桃花红如雪的右手抚在敖铃儿的额头,惊道:“铃儿,你真的病了,额头这么烫,快去找寒雪。”拉着敖铃儿就要走。

    敖铃儿拉着桃花红的揉荑,忙着解释道:“花红姐姐,我真的没事,真的是没事。我是笑的,我从校场一直笑到府上,笑了十里路,笑死我了,笑死我。哈哈,太好笑了。花红姐姐,你帮我笑,好不好?我实在是受不了。”

    敖铃儿真的是糊涂了,笑要是别人能帮着笑的话,真的是奇谈。

    桃花红艳如桃李的粉脸微微一沉,道:“铃儿,你还说没病,都说起胡话来了。走,找寒雪去,你不去,姐姐可不高兴了。”

    “不是,不是,我真的没病。”敖铃儿咕通一声摔在地上,憋红着脸道:“我快给笑死了。”

    桃花红心道事态够严重的,都病倒了,要是再不治,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毛病来,脸一沉,嗔道:“铃儿,你要是不听姐姐的话,姐姐真的要生气了,走,找寒雪去。”拉起敖铃儿,不由分说往鹿寒雪的住处行去。

    敖铃儿一边挣扎,一边喘息,一边笑,还要一边解释:“花红姐姐,我真的真的是没事,你不信的话,我说给你听,你也会笑的。实在是太好笑了。”

    她在同一时间做四件事,实在是够辛苦,却一样也做不好。

    酒醉的人总说自己没醉,而生病的人也会说自己没有病,这叫讳疾忌医,桃花红知书识礼,深明此理,哪里由得敖铃儿分说,拉着她直去鹿寒雪的居所。

    鹿寒雪刚好修练完毕,一见是她二人来到,忙把二人让了进去。

    桃花红心想救治敖铃儿这个调皮鬼才是大事,客套话一说完,直接切入主题,“寒雪,铃儿生病了,你给她把把脉。”

    按照桃花红的想法,敖铃儿不仅是病了,而且还是病得不轻,哪里想得到,鹿寒雪的回答让她差点掉眼珠。

    鹿寒雪回答:“铃儿她没有病。”

    桃花红一愣,道:“那,她的额头为什么烧得那么厉害?”

    “那是憋气。”鹿寒雪笔短地回答。她是僧人、世外之人,说话总是那么轻声细语,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得道高人。

    “憋气?”桃花红惊奇得不得了,急急地问道:“她怎么会憋气?”

    “那是她看到了好笑的事,一路笑回来,气息积聚在额头,才会发烫。铃儿,你笑了不少路程吧?”鹿寒雪轻轻地道。

    “寒雪姐姐,你好了不起哦,这也知道。”敖铃儿一下拉住鹿寒雪的玉手,摇个不住,脸上写着钦佩二字。

    桃花红拍拍胸口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铃儿生了病呢!没病就好,没病就好。铃儿,你遇到什么事,这么好笑?”

    敖玲一听,格的一声笑出来,一下摔在地上,喘息着说:“我快笑死了,快笑死了,实在是太好笑了。”

    鹿寒雪右手食指轻轻一弹,一缕指风飞出,点在敖铃儿腋下,敖铃儿一下不笑了,喘几口气恢复过来,道:“花红姐姐,你想知道,我就说给你听。”

    “什么好笑的事,让铃儿笑成这样?”是风侍的声音,她一进来,后面跟了一大帮子人进来,除了风花雪月四凤侍外,还有宁芙神卫。

    敖铃儿是个调皮鬼,人小鬼大,很得府里人的喜爱,一听说她病了,众姐妹忙赶了来,来探望病情。

    “风姐姐,我没病。是笑的,好好笑哦!”敖铃儿眨着美丽的月牙眼分辩。

    “没病就好,真急死我们了。”花侍问道:“铃儿,什么事那么好笑?说给姐姐听,好么?”

    “嗯+姐姐爱听,铃儿就说。”敖铃儿月牙眼闪动,仿佛是在说“这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不说,你们肯定是想不到的,我好厉害哦!”

    敖铃儿嘴刚一张,一阵叽叽喳喳的女孩声音响起,是紫苏叶、夏漪带着天香队和天凤队来探望病情。她们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童心正盛时,敖铃儿也是个爱玩的人,和她们是很好的玩伴,一听敖铃儿生病,忙着结束训练,赶了来。

    夏漪人还未到,声音先到了,“铃儿姐姐,你是不是病了?你可不能病的,要陪我们玩的哦!”

    “我没病,是笑的。等我说完故事,我就陪你们玩哦!捉迷藏输了,不准赖皮哦!”敖铃儿忙着解释。

    “好耶,好耶,铃儿姐姐没病。”天香队和天凤队的小家伙们一听这话,喜悦不禁,连一向沉默少语的萝西都忍不住喜溢眉梢。

    “铃儿姐姐要说故事,好好听哦!”紫苏叶迫不及待地说,好像她已经听过故事似的。

    “铃儿姐姐,你快点说哦!”小女孩们心急地催起来了。

    “你们爱听,我就说哦!”敖铃儿眨动着灵气的月牙眼,开始讲她的故事。

    “大人万岁!大人万岁!”

    吉乐在魏莽、夜狼、李奇等人的陪同下,前去检阅他的军队。没想到,前次远征切诺卡普,那些给吉乐这个神明吓破胆的将军自己把脖子凑上去领死,这事一传开,吉乐在军中的地位达到无以复加的高度,他就是神明的化身。兵士一见他的面,忍不住发自内心地欢呼“大人万岁!大人万岁”。

    听着惊涛骇浪般的爱戴声,吉乐心里轻飘飘的,好像站在云端似的,终于明白为万人景仰是什么滋味,心里升起一股豪气,奇怪地想道:“我只是个伯爵,一个手握近十万军队的将军,要是帝王接受他的臣民朝拜,那又是什么光景呢?会不会比这更有气势,更让人享受呢?嗯,有机会要去试试,看看是什么滋味。”

    他举起右手,有节奏地挥动着,仿佛彩排好似的,一举一动之间无不透着一种魄力,让人生出好感,喊道:“将士们,辛苦了!将士们,你们辛苦了!”

    据后世历史学家总结说,吉乐的声音第一次富有磁性,第一次具有无可替代的感染力,这也许是天生的吧!这是帝王不可或缺的品质。

    富有磁性的声音回荡在天空,让兵士们的血液沸腾了,高声叫起来,“大人,万岁!万岁,大人!”好像是在祝福自己的老父亲。

    突然之间,吉乐心血来潮,双手握拳,像流氓一样挥动,吼起来,“将士们,我,爱你们!我爱你们,将士们!就像老鼠爱大米!”

    兵士不仅没有因他的流氓动作而讨厌他,反而觉得特别亲切,要知道兵士崇尚武力,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吉乐在战阵中的裘规证研他有无与伦比的雄厚实力,兵士们也放开喉咙大吼:“大人,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吉乐得意地哈哈一笑,四下里一扫,大有鹰视虎瞰之雄威,让人心生敬意。他一下子跳到一根三丈高的旗杆上,站得稳稳当当,赢得了一片惊讶和满堂彩。

    吉乐心中的得意就更不用说了,只觉气生胸臆间,不吐不快,大声宣布:“我,将带领你们踏上攫取胜利果实的征程,无往而不胜!”

    究竟吉乐当时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只是事后回忆说:“在那种情况下,我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好像有什么豪言壮语需要宣布似的,等我说完之后,觉得非常棒。”

    让吉乐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一时心血来潮说出来的话竟然成为事实,成了历史长河中不朽的豪言壮语,成了吉乐一生的里程碑。历史学家一致认为,正是从吉乐说出这句话开始,他就有了角逐天下霸权的打算,历史将在吉乐的推动之下,走向辉煌。

    站在旗杆上的未来帝君俨然有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俨然一代帝王之概,让人生出不敢仰视之感。校场上接受检阅的数万将士都给他这种少有的帝王霸气震慑住了,忘记了鼓掌,忘了喝采。

    时间就在静默中过去了,吉乐郁闷地想,自己耍猴似的表演肯定失败了。然而,让吉乐想不到的是,一声惊雷突然响起,是几万将士嘴里的吼声。

    “胜利万岁!胜利万岁!”士兵们振臂高呼,群情激奋,只要吉乐一声令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会皱一皱眉头。

    多年以后,未来的军务总长魏莽在撰写他的回忆录时写道:“我和帝君相识于蓝月帝国的兵部,当时我是一个闲置的将领。在见到帝君以前,我听说过他的一些事情,他是一个运气好得不能再好的毛孩子,身边有众多美艳绝世的美女,可惜的是,他是个半大孩子,无福消受(玩笑话)。帝君给我的印象是除了运气好以外,还有些流气,因为他是一个小小流氓。后来,我与他一道出征香城,月下纵谈天下时势,发现他身上有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坦率地说,香城大捷是我的大手笔,帝君不过是借我的手,给我创造了一些条件罢了,并不能让我心服。直到他在旗杆上的表现,我才真正认识到,他将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必将干出一番大事业来。那种君临天下的霸气,就是历史上那些著名的帝王也不见得有。那种霸气对人的威慑力有多大,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到。而我,就是其中之一。从那一刻起,我清楚地知道,未来大陆的主人将是这个毛孩子。他,将是我宿命的主人,我在心中发誓,要和他一起干出一番伟业来。

    有这种想法的不仅仅是当时的百战将星,未来的军务总长魏莽一人,还有夜狼、李奇,以及不太把吉乐放在心上的劳德斯、布巴罗和龙闪等人。正是从这一刻起,他们决心追随吉乐到底。他们做到了这一点,因而,他们有幸成为帝月王朝有名的开国战将。

    只是为了抒发胸臆的吉乐,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在旗杆上的表现居然有如此神奇的作用,为他赢得了第一批战将和忠心的士兵。这支军队,将在吉乐的统帅之下,踏上征服大陆的征程,他们的足迹,将遍布大陆的尽头。

    这番表演在历史上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但是,结局却是让人大跌眼镜,吉乐自以为是地左手叉腰,右手比了个大大的“V”,左腿踢开,极为不雅地亮出了雄壮的下体,大叫一声“耶”,一个失足,从旗杆上摔了下来,跌了一个狗吃屎,还叫了一声“我的妈呀”。

    按常理说,肯定会引发一片尖叫声。但事实上,根本就没有尖叫声,而是一片惊叹。

    “耶!万岁!”兵士们聪明地模仿起来,左腿踢开,亮出下体,右手比个“V”字,摔在地上,这叫“君臣同乐”嘛!

    就是魏莽、李奇、夜狼、龙闪、布巴罗和劳德斯等人也是身不由主地模仿起来。

    兵士们为吉乐的霸气所慑,不自主地就模仿起吉乐的一举一动,才使吉乐的出乖露丑变成了“深入基层,体察民情”的美谈。

    从此以后,帝月王朝的军士在狂欢时都会来上经典动作,左腿踢开,亮出下体,右手比个“V”字,大叫一声“耶”。

    再好的帝王得到的不可能都是溢美之诃,坏话还是有的,特别是那些伦理学家一致指责吉乐开了一个不好的头,使得道德沦丧。原因就在于,吉乐的军队有不少女兵,狂欢时亮出下体,你说是不是有伤风化?

    “咦,他们怎么是光头?还穿着囚衣?”敖铃儿站在屠轮旁边,看着集结完成的“三夫军团”,惊奇得月牙眼都差点掉下来了。

    “他们都是死囚犯。”屠轮解释道,脸上闪过一丝愧色。想起自己竟然带着一千死囚去增援吉乐,想不生出愧疚之心都不行。

    屠轮万万想不到的是,他率领的这一千死囚犯竟然名垂青史,彪炳千秋,成了历史上着名的“三夫军团”。历史学家之所以把这支军队叫做“三夫军团”,是因为这支军队是由屠夫、马夫,以及修鞋补衣的杂夫和女强奸犯组成,顺理成章地叫做“三夫军团”。

    以蓝月女王的精明,她为什去会想到这么一个儿戏之极的主意,一直是历史的谜案,没有历史学家能够说出原因,只好归结于女王的一时心血来潮。然而,对于那些明眼人来说,这就不是谜了,而是大拇指一竖,“高,高,实在是高!”赞叹无已。究竟为什么高,他们又不说了,不得其解的人只好归结为他们是在附庸风雅,自高身分,故弄玄虚。

    “死囚?你带死囚干什么?是去增援吉乐哥哥?他们能打仗么?”敖铃儿的月牙眼只剩一条小缝了,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

    “是去增援伯爵大人。这是陛下的主意,臣也只好执行。”屠轮无奈地解说。

    “耶!太好玩了,太有意思了。这下,吉乐哥哥的糗可就大了,他那张马脸肯定会拉得老长老长,比勃英特的城墙还要长。”敖铃儿拍着一双白玉似的小手叫好,一下蹦到一个脸上有一条刀疤的大个子身边,指着他问道:“你犯了什么罪?”

    刀疤脸弯下身,眼睛瞪得老大老大,大嘴一张,一口臭哄哄的臭气喷在敖铃儿的脸上,恶狠狠地骂:“杀人,杀小女孩,就是你这样的小女孩,我杀了百八十个。听着小女孩的尖叫、临死之前的呻吟,真是让人享受。”

    瞧他那模样,好像是在品尝味道悠长的醇酒,敖铃儿给他那副狠样吓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屠轮的身后,猫着身子躲了起来+敖铃儿的胆小样,惹出了一片笑声,当然都是死囚犯的,他们在笑敖铃儿胆小+

    敖铃儿壮壮胆,直起身来,一双玉手在瑶鼻前扇个牙谁淤摘皮眉道:“好臭,好臭,你有口臭,多少天没有刷牙了?你身上也臭,好多天没有洗澡了吧?”

    敖铃儿的提问又惹来一片嘲笑声,更有不少死囚犯讥嘲道:“真是白痴!看上去倒是好看,就是不好用,青涩苹果一个,怪不得这么白痴。”

    敖铃儿对“青涩苹果”不懂,对白痴还是懂的,很是不服气,哼道:“哼,你们敢骂我白痴,我要你们好看!”

    敖铃儿右手一比,一团白光从天而降,一声惊天动地的雷鸣响起,把地上轰出一个大坑来。死囚犯哪里见过如大威力的魔力,吓得不吭声了。

    恶人更怕恶人,对这些死囚犯来说,仁义道德简直就是放屁,唯一让他们害怕的就是武力,比他们更强大的、更可怕的武力才会让他们心生畏惧。敖铃儿这个魔法是七级风系魔法,叫“九天落雷”,死囚犯虽然不知道是几级,看着地上平白无故地出现一个大坑,那是事实,知道她不好惹,闷声大发财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个魔法就吓得这干悍不畏死的死囚犯屁都不敢放一个,敖铃儿忍不住得意起来,双手叉腰,一双月牙眼看着那个刀疤脸,道:“你给我说,为什么你们不洗澡?不刷牙?讲究卫生要勤刷牙、勤洗澡,你们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这又是一个白痴问题,要不是震于敖铃儿魔法的威力,肯定又是一片嘲笑白痴的笑声,刀疤脸不敢不回答,恭恭敬敬地道:“小姑娘,因为我们是死囚犯。”

    敖铃儿就更奇了,月牙眼又成了一条小缝,问道:“死囚犯怎么不能洗澡,你们不是人吗?是人就要洗澡啊!”

    这些死囚犯在监狱申受尽了折磨,给狱卒不当人看,早就没有自己还是人的想法,乍听敖铃儿的话,不免心中升起“我还是人,还有人知道我是人”的想法,有点感动,看着敖铃儿的眼神有些改变了。

    “小妹妹,我们也想洗澡,可是,监狱里没有洗澡的设施,就是想洗也没法洗。”刀疤脸道,他一开始叫敖铃儿“小姑娘”,现在叫“小妹妹”,敖铃儿的话已经击中他的要害,让他生出亲切感。

    “那刷牙呢?你的嘴好臭哦,熏死人家了,熏死人家了。”敖铃儿举起白玉般的小手在瑶鼻前扇扇,一副臭不可闻的样子。

    刀疤脸想起自己的恶作剧,旗潦对不起不经人世的小妹妹,歉然道:“对不起,小妹妹,我开玩笑的。监狱里没有盐(在没有牙膏的时代,刷牙是用盐),也没有刷牙的东西,想刷也没得刷。说起刷牙,那可是十六年前的事了……”

    敖铃儿是好奇,来凑热闹的,可不是人权捍卫者,才没有心思理睬他的诉苦,打断他的话道:“我的天啊!你都十六年没有刷牙了,比我的年纪还大哦,怪不得你的嘴那么臭,真是臭,真是太臭了,比狗屎还臭。”

    敖铃儿每说一个‘真是臭”,刀疤脸就是说一声“对不起,小妹妹”,想起自己的一时耍子,居然让这个小妹妹难受,万分地过意不去。哪里想得到,敖铃儿最后居然骂他的嘴比狗屎还要臭,他的陪笑僵在脸上,狠狠地瞪了敖铃儿一眼,好感一扫而光。

    当然,那些当看白戏的死囚犯又是一片爆笑声。

    敖铃儿眨着月牙眼,望着屠轮道:“屠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屠轮淦释道:“他们是来坐牢的,不是来享受的。要是监狱里的设施太好的话,他们就不是坐牢,而是享福。那些没人供养的老人,就可以以犯罪为名,收颐养天年之实。”

    第四章 校场轶事

    吉乐一番耍猴,居然具有神奇的功效,让他始料不及,心情大好,忍不住就要仿效古之名将,与士卒同甘共苦,食同器,衣同服。当开饭时,吉乐一时兴起,不和魏莽他们这些高级将领用餐,而是去和小兵兵争食。

    吉乐这次与小兵兵争食,可是历史上有名的“半块肉的故事”。

    吉乐心情大好,和一个小兵兵在一个碗里吃饭,碗里只有一块红烧肉了。吉乐本来不喜欢吃红烧肉,今天心情大好,对红烧肉也有了兴趣,一定要吃。

    那个小兵兵也太不识趣了,居然不让他吃,理由很充分,“你是伯爵大人,锦衣玉食惯了,不能和我这个小兵兵争一块小小的红烧肉。红烧肉只有一块,你吃了,我吃什么?”

    吉乐吞了一口口水,摆起伯爵大人的架子,道:“你知道我是伯爵大人就好,孝敬官长是你们小兵兵的义务,这块红烧肉还是我吃比较好。”

    “不行。”小兵兵想也没想,断然拒绝,道:“我们的训练量那么大,要是不吃肉,没有足够的营养,还不把我的身体拖垮啊!这肉,我一定要吃。”

    “就你苦,我不苦?你知道我的训练量有多大吗?比你大好多倍,这肉还是我吃。”吉乐嘴上说得振振有词,心里暗忖:“我夜驭四女,训练量能不大吗?是该好好补充营养。”

    吉乐和小兵兵为了一块红烧肉大逞口舌之能,各自讲出自己的理由,说白了就是想吃独食。他们两人争得不可开交,早惊动了不少人,包括魏莽他们也来了。看到二人争得面红耳赤,吉乐把肉碗抱在怀里,小兵兵拉住他的手不放,两人摆起了一副饿狗争食的架势。

    魏莽他们不由得暗暗好笑,心想这个伯爵大人真是奇言异行太多,居然为了一块小小的红烧肉向小兵兵摆出了疯狗打架的架势,实在让人想不到,忍不住好言相劝。哪里想得到,两人争得窝火,都不听,到了最后,两人居然找魏莽给评理。

    小兵兵说:“体恤部下,是长官的美德,肉该我吃。魏将军,你说,是不是这理?”

    吉乐一口否决:“这里的规矩由我定,我说你们这种小兵兵应该孝敬长官,把肉给我吃。”

    魏莽莞尔一笑,和稀泥道:“好了,好了,我们那里还有不少红烧肉,就给你们吃。不要争了,不要争了。”

    小兵兵和吉乐同声否决:“不行,我就要吃这一块。”

    要是小兵兵这么说,魏莽还可以摆摆长官架子压下去+吉乐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总不能给他脸色看吧!无奈的魏莽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主意,道:“你们看,拈阉怎么样?”

    小兵兵和吉乐想想,觉得这办法也不错,就道:“就这样。”

    魏莽在一张纸上写下“吃肉”二字,捏成一个团,另一个纸团上什么也没有。两个纸团放在一起,摇了几摇,要他们拈。

    麻烦事又来了,究竟谁先拈又成了大问题,两人寸步不让。还是魏莽想出主意,要两人剪刀石头布,一局定输赢。

    在魏莽和一帮高级将领的公正之下,还有帮子小兵兵的见证之下,两人开始剪刀石头布定输赢。吉乐自诩运气好得不得了,还真不是盖的,一个剪刀就把小兵兵的布给绞碎了。

    小兵兵脸拉得老长,搭拉着脸,一副死爹嫁娘的模样。吉乐神气活现,手一伸就拈起一个纸团,打开一看,是“吃肉”二字。

    吉乐哈哈一笑,把纸团在小兵兵面前一晃,得意洋洋地道:“服了吧?我早就说过,我的运气好得不得了,你不信,这下相信了吧!”

    小兵兵没好气地道:“算你走狗运。”气哼哼地坐了下来。

    吉乐用筷子把红烧肉夹成两块,一块放在自己碗里,一块放在小兵兵的碗里,道:“来,兄弟,我们一起吃。有仗,我们一起打,有肉,当然是我们一起吃。”

    小兵兵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惊疑地道:“你真的给我吃?我没听错吧?”

    吉乐指着红烧肉道:“你看看,这是不是肉?”

    “是,是。”

    “是,就快吃。”

    “谢谢大人。”小兵兵坐了下来,幸福地吃着红烧肉。

    瞧他那模样,小小一块红烧肉仿佛是无上美味似的。要不是吉乐灰扑扑的臭脚太臭的话,说不定小兵兵会跪下来亲吻他的臭脚。

    吉乐吃完肉,完全不顾伯爵大人的威严,横过袖子把油嘴一抹,大声道:“从今以后,红烧肉管够,你们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军队的伙食是有规定的,要是管够的话,就成了无节制,会成无底布同,给财政增加压力,魏莽想阻止,叫道.“大人......”

    吉乐打断他的话道:“这里的规矩由我定,我说了管够就管够你们,尽管放开肚就是了。”

    “大人,万岁。”吉乐的话音一落,一片叫声响起,小兵兵们冲上来把吉乐抬起来抛上天,落下来接住,再抛上去,仿佛是打了一个很大的胜仗似的。

    有人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话不尽然。吉乐改善伙食的消息飞快地传出去,个兵兵们知道了,无不大喜,冲过去把吉乐抛上天,接住,再抛,一路抛下去.不一会儿功夫,吉乐就给抛了老远。

    被小兵兵的热情淹没的吉乐总算回过神来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和吉乐争红烧肉的小兵乓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大大,我叫小李子。”

    “有人克扣伙食,你来给我说。”吉乐随口说道。

    “知道了,大人。”小李子荣宠之极地答道。

    “半块肉的故事”因小兵兵叫小李子,又称为“帝君与小李子的故事”,这是个流传千古的故事,充满溢美之词。赞扬的理由很多,主要有两条:一、帝君真的是体恤下属,和士兵打成一片。要不然,小李子有那胆和吉乐争一块肉吗?正因为他们的关系太融洽,小李子才敢和吉乐争肉吃。二、这是个影响深远的事件,自此以后,吉乐统帅下的军队的待遇远远高于其他的军队,就是伙食也是其他军队所不能企及的。吉乐在军队里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而突破口就是伙食。改革之后,士卒用命,军队的战斗力空前提高,这是吉乐统帅的军队能够纵横大陆,无敌于天下,最终统一大陆的一个重要原因。

    此时的吉乐还认识不到这一事件的深远意义,沉浸在喜悦之中。

    更让吉乐想不到的是,女王的一道诏令让他原本有望吃一万年的金币化为乌有,他要是不做出这样的承诺的话,他可省出很多金币的,让他肉疼了好一阵子。

    “哦,我明白了,他们是故意折磨你们,不把你们当人看,是不是?”敖铃儿恍然大悟发表高见,“他们肯定把你们当牛当马看了,你们那个样子真像关在圈里的牛马。”

    敖铃儿一句“不把你们当人看”说到死囚的心里去了,无不对她好感大增。可是,敖铃儿接下来的“你们那个样子真像关在圈里的牛马”,又让一众死囚心里一疼,对敖铃儿的好感一扫光,只觉她是个狰狞无比的恶魔,让人心生厌僧,无不恶狠狠地瞪着敖铃儿。

    “你们瞪着我,我就不敢说了?我就说,就说,偏就说。你们这些牛马去增援吉乐肯定一点用处也没有,会吃败仗的,给敌人杀得一个不剩,死的时侯一定像牛吼。”敖铃儿一双月牙眼瞪得溜圆,口无遮拦地胡说起来。

    死囚虽是必死的,但是,在心里对死字还是挺忌讳的,上刑场时不会说去领死,而是说走了之类的话。敖铃儿直言必死,着实让一众死囚心生怒气,无不愤怒满脸,恨不得把敖铃儿给生吞活剥了。

    敖铃儿的预言却没有成为现实,一众死囚里面固然有人战死沙场,不过,大多数人活了下来,还在战场上建立了功勋,位在封侯之列,成为了帝月王朝的名将宿老。

    要是再说下去,说不定会闹个群情激愤,那就难以收场了,屠轮忙喝止敖铃儿道:“铃儿,不要乱说。”

    “哼,我就要说,就要说。”敖铃儿才不管那一套,接着发表高见,“屠大哥,他们有没有名字?要是没有的话,我给他们取,就叫牛一号、牛二号,一直排下去,排到一百号。猪一号、猪二号,一直排到一百号。羊一号、羊二号,一直到一百号。是猪,是牛,是羊,是马,是一群畜牲,就叫这支军队为‘畜牲军团,屠大哥,你说这名字好不好听?好耶,好耶,太好听了。”

    敖铃儿一个人自问自答,拍手而笑,开心之极。可她这一番戏言,无异于捅了马蜂窝,就是在狱中,那些折磨人的狱卒也没有说得如此尖酸刻薄,敖铃儿的话比狱卒骂他们的话更加刻薄,一众死囚能不生气吗?

    再说了,他们是死囚犯,退早难免一死,做事是不会顾忌后果的,一听这话,群情激愤起来,眼里射出饿狼尸样的眼光,向敖铃儿走去,准备把敖铃儿给做了。

    “你们要干什么?来人,给我围起来!”屠轮的头可就大了,大声喝道,心里真的后悔得不得了,早知如此,自己不该一时无策而把敖铃儿带来了。

    三百多手执利刃的军卒开过去,把一众死囚围在中间。望着明晃晃的武器,死囚心里还是怕了,撂下几句不干不净的骂人话,退了回去。

    敖铃儿意气风发,丝毫不以为戒,一下蹦过去,指着一个大个子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大个子囚犯瞪了敖铃儿一眼,不理睬她。

    敖铃儿瑶鼻里哼了一声,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打在大个子囚犯的身上,把大个子烧得黑糊糊的,呼爹叫娘地喊疼。

    敖铃儿得理不饶人,指着大个子的鼻子问道:“说,你是干什么的?”

    “小的,小的是杀猪的。杀猪杀溜了,把和我老婆通奸的奸夫当猪一样给宰了,还开膛破肚来的,就给官老爷关早起来,判成了死刑。”他给敖铃儿的电系魔法电得怕了,不敢不实话实说。

    敖铃儿一双小手在大个子的脸上轻拍两下,道:“算你老实。”接着指着一个瘦得像根竹竿的汉子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小的是养马的。法螺是吹的,小人的马养得就不是吹的,真的是好得没话说。一个王八蛋,看中了我的马,暗中来偷,给我做了,哪里想得到,他竟是县太爷的小舅子,你说是不是很冤?”瘦子说起往事,一腔的酸楚,哭道:“天啊!我好冤啊!娘啊!您老人家再也看不见儿了啊!呜呜!”哭得天愁地惨。

    官贪而吏虐,横征暴敛,造成不少冤狱,这些死囚中就有不少是冤枉的,一听瘦子哭得挺惨的,触动了心事,默默垂泪,一时间,校场上尽是哀号之声。

    敖铃儿是个调皮蛋,没有为民申冤的好意,正要再问,一个女人的声音蓦然响起。

    “哭什么哭?没用的男人,你们的胯下有没有那玩意儿?本姑娘比你们还冤,本姑娘都还没有哭呢!你们这些臭男人倒先哭起来了。你们知道本姑娘有多冤吗?”

    “县里的捕快头儿看中了本姑娘的姿色,把本姑娘给强暴了。说起这捕快头儿,还真他妈的变态,吃了那么多的春药,变着姿势折磨本姑娘,弄得本姑娘下不了床。这事过后,本姑娘决定要报复,准备好药物,去勾引这个好色的捕快头子。这色狼当然是欣喜不已,吃了不少的春药,发泄在本姑娘的肚皮上。他哪里想得到,本姑娘是有备而来的,把他吸光了,弄得他脱阳,死在本姑娘的肚皮上。”

    “你们说这当官的是不是人?明明是这色狼强暴本姑娘在先,又是自愿上本姑娘的肚皮,居然判了本姑娘一个强奸罪。这年月,只有男人强暴女人,哪有女人强暴男人的?男人想那事了,没有女人,只有用手自己解决。我们女人就方便多了,可以用假货处理,一定要你们这些臭男人吗?哼,真没见识。”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接迸三十岁的女人,颇有几分姿色,修长的玉腿、高耸而坚挺的双峰、隆起的丰臀、细细的细月眉、丹朱似的樱唇,极为性感,虽然囚衣肮脏破烂,依然掩不住她的姿色,要是真的打扮起来,回头率一定不会低。

    她这番话颇耐人玩味,很能撩人心火,这些死囚都是久旷之男,不要说是女人,就是老母猪也好久没见过了,乍听她的话,看着这个让人流口水的成熟女人,还能不心动的?无不哀愁顿去,色心大起,以大色狼的眼光看着她,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滴在地上嘀嗒作响,心急的都在抚摸下体了。

    要是换作别的女人,给这些要命的色狼看得肯定没胆了,不过,眼前这女人是有“铁娘子”美誉的不败女强人,才不把这些要命的色狼之光放在心上。

    铁娘子抛了一个飞吻,不屑地道:“看什么看?本姑娘有什么地方没给你们这些臭男人看过,摸过?本姑娘还在乎你们这些臭男人的色眼?想看,是不?本姑娘就给你们看看”抚着巨峰,问道:“大吗?”

    “大,大,你脱光嘛!”色狼们发出了色音。

    铁娘子摸着翘臀问道:“美吗?性不性感?”

    刀疤脸向铁娘子走去,右手晃来晃去的,道:“让我测测手感。”

    “还有我呢!”一众死囚不甘人后,尽皆涌去,好像移动的麻杆。

    “哼,你们这些臭男人,本姑娘还怕了?没给你们说,本姑娘已经转了好几个监狱了。每到一个监狱,那些狱卒都给本姑娘摆平了,最多的一次,本姑娘放挺了二十个你们这种营养不良的死鬼,那玩意儿都翘不起来,还想在本姑娘的身上讨便宜,哼,做梦去吧!”铁娘子不无得意地道:“本姑娘的外号就叫铁娘子。”

    瞧她那副昂首挺胸,意气风发的样子,好像这绰号可以光宗耀祖似的。

    “哦!你就是铁娘子?你那玩意儿吃人不吐骨头的,我吃不消。你们骨头多的,去找她玩玩好了。”死囚中不乏听过她的名字的人,知道厉害,忙打退堂鼓。

    “铁娘子”三字像瘟疫,一众死囚退得远远的,连她的身边都不敢靠近。铁娘子一个人站在那里,真有点儿绝世而独立。

    铁娘子的话,敖铃儿不大懂,好奇的问道:“屠大哥,他们好像怕她,她很凶吗?她挺好看的,不凶啊!”

    “吃人不吐骨头,当然凶了。”屠轮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他们这些死囚,都是罪大恶极,都挺凶的。”

    “你怎么还带她这个凶人?”敖铃儿越发不懂了。

    屠轮解释道:“她是陛下钦点的,我只好照办。”

    “小妹妹,我给你说,那位伯爵大人身边的女人很多,功夫好的没有几个。陛下的旨意是要本姑娘好好教教那位伯爵大人的功夫,要不了多久,本姑娘就是伯爵夫人了。”铁娘子不无得意地说。

    她连吉乐有很多女人都知道,显然有人给她通风,要她教吉乐功夫一语说不定是真的。

    铁娘子的话一说完,噗通之声不绝,一众死囚为之绝倒。

    “好耶,好耶,吉乐哥哥的功夫要大有长进了,太好了,我回去给姐姐们说。”敖铃儿拍着双手叫好,扭头就跑,还没有跑几步,咕通一声摔在地上,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笑死我了,笑死了,居然要女人给吉乐哥哥教功夫。

    她爬起来就跑,身后远远传来屠轮要她小心点、别摔着了的关怀之声。

    敖铃儿的话声一落,屋里响起两种声音,一种是爆笑之声,是解于人事的四凤侍、桃花红和宁芙神卫这些人,捂着小嘴嗤嗤直笑。

    另一种是紫苏叶、夏漪她们的叫好之声,“好耶,好耶,吉乐哥哥的功夫要大有长进了,好耶!”说到高兴处,跳的跳,笑的笑,还有相拥而抱的。

    鹿寒雪不愧是世外高人,一脸平静,一点笑容也没有,好像没听过故事似的。

    风侍强忍住笑,板着脸说:“你们不许说这样的话。”

    紫苏叶歪着小脑袋瓜,奇怪地问道:“风姐姐,为什么不能说?是不是你不要那个女人教吉乐哥哥功夫,你要自己教?”

    紫苏叶的话让人绝倒,桃花红、三凤侍和宁芙神卫看了一眼风侍,捧着肚子往外就跑,到处都是笑声,从伯爵府的各处传来。

    风侍羞得粉面通红,狠狠地白了一眼紫苏叶,捂着脸逃走了。紫苏叶还没有弄明白风侍为什么会用那样的眼光瞪她,就听风侍一声“哎哟”的惨叫,原来是她没看前面,一头撞在一裸老槐树上,额头起子一个大青包。

    琴心半躺在椅子上,皱着眉头道:“你说,陛下这是唱的哪出啊?她为什么要出这么一个主意,和他过不去?”挺着个大肚子,说话很费力,喘了好几口气才说完。

    法尔莉皱着眉道:“夫人,我也想不明白。这事虽然有些儿戏,但以陛下的精明,肯定是有用意的。夫人,我们好好想想,肯定能想明白。”

    “陛下才慧极高,她是在给他设套,等着他往里钻。这事,我们,我们不能不管,得想个办法,让陛下打消这主意。”琴心退疑着说:“要让陛下打消这想法,只有一个人办得到。”

    “夫人,你是说……”

    琴心打断法尔莉的话,道.:“你准备一辆车,我们马上过去。”

    法尔莉提醒着道:“夫人,你就算不顾当年的约定,也要疼惜一下人的身子,你可是要生产了哦!”

    “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这么多年了,我也挺想他的,好想见见他。”琴心说着说着,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你在说谎。你当年发誓,不再见他的,还不是为了那个毛孩子。那个小屁孩除了嘴巴甜,运气好,有什么好?”法尔莉心里如是想,答应一声,出去准备去了。

    当琴心带着法尔莉去到城西一座不起眼的小宅子时,上书房中的女王问纪雪妃道:“琴心去了?”

    “是的,陛下。这时侯,琴心应该到了那里。”纪雪妃回答。

    “好。昭娴,准备一下,我们也去。”女王脸色凝重地道:“开锁,需要一把钥匙,但愿琴心这把钥匙能够打开这把尘封多年的锁。这可是关系帝国未来的大事件,列祖列宗保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