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局里朱烨将女子引进审讯室里,紧紧锁上门后,才发现自己满头汗水,忙招呼一个正在值夜班的年轻警察,说,范镶,你过来,帮我看着这女的。我还要去趟医院,王飞、陈雷和王胜安还在医院呢,我得过去看看。你好生看好了,这女的可不简单。
叫范镶的年轻警察呵呵一笑,说,老朱你别一唬一诈的了,不就一女的吗?你去,我替你看好。
朱烨心想这女子虽然厉害,但已经被自己关在审讯室了,这审讯市的墙、门……东西都是特制的,凭她如何摔打应也不会有事了。于是放下了心,点点头,说,那行,我很快就回来。
朱烨开着所里的一辆正空着的警车,火速赶往QZ市人民医院。正想要举步进去,王飞、王胜安和陈雷三人正好走了出来。三人里只有王飞是完好的了,王胜安手腕已断,这时已打了石膏用绷带将手吊在脖子下,陈雷的眼睛呈紫黑状,也上了膏药,用纱布包住。三人见朱烨赶道,脸上均现惊喜,王飞急忙道,老朱你可来了,那女人怎么样了?
朱烨点点头说,我已经将她带进局里了,现在范镶正在看着。
王飞说,姜还是老的辣,还是你老朱有办法。
朱烨呵呵一笑,眼睛望向王胜安和陈雷,你们没事了吧?
王胜安一脸苦笑,说,得休息一阵子了。
陈雷又接口说,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厉害的女人。
王飞这时候脸现疑虑,说,刚才我们在看病的时候,听见两名护士在说,他们医院有一具尸体不见了,那尸体是在太平间的冰柜里的,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见了。起先我也没在意,丢了尸体可不是我们该管的。谁知道后来又听他们说,医院的神经科还出走了一名神经病人,我忙上前打听,这走失的神经病人正和先前那女人条件吻合。我又问那护士那神经病人的情况,但因为他们并不是神经科的护士,所以并不了解多少。后来我又找到这神经病人的主治医生,这主治医生告诉我,这名神经病人名叫王雪梅,得的是神经分裂症,成天幻想着自己是什么武林高手,大概是电影看多了。我又从医生那得知,这王雪梅得病前是一名的士车司机,还得过的士公司年度最佳司机奖,但因为一次车祸,这王雪梅就不开车了,但慢慢不知道为什么就精神分裂了。我问医生是否知道这王雪梅练过武功什么的没有,医生肯定的告诉说,王雪梅就是很普通的平常人,不可能会什么武功。而这王雪梅已经在医院住院长达大半年了,医生基本了解这病人的所有情况。
朱烨听后眉头大皱,说,照这医生的话来说,可以肯定我们遇到的女子就王雪梅了。开的士车的,因为要注意红绿灯,也可解释为什么那女子会对光有特别的感觉了,刚才我就是利用这点才将女子引到局里去的。可是也很奇怪,我和王雪梅交过手,那身手可是我生平仅见,就算是我,恐怕也挡不了她几个回合。她的武功是从哪儿来的?
王飞点头称是,说, 后来我又问那医生那太平间丢尸体的事。那医生说,丢失的尸体是今天上午出车祸死的,是一年轻的女子。据那医生所说,那神经病人时常趁医生护士不注意的时候会去太平间溜达,我估计,那尸体会不会是王雪梅偷的?
朱烨微一点头,眉头拧得更紧了,说,不是没有着可能,不是神经病人,谁会去偷一具尸体?
王飞点头表示同意,说,可是王雪梅先前还替大排挡的老板夫妻打抱不平,而且大排挡就在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不可能没人看见她抗着具尸体吧?
朱烨说,说不定王雪梅把尸体藏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事可真难搞了。这样,我们先回局里,看看王雪梅的情况再说吧!
王飞说,那好。
朱烨说,王胜安你手受了伤,就别去了,先休息一段时间,等下你就打的自己回去好了,陈雷就带伤坚持 。还有抓的这些混混们,带回局里,一人罚款五百。没问题吧?
朱烨、王飞和陈雷三人刚踏进警察局大门口就看见范镶正心急火燎地守在门口,看见三人回来,不由大喜过望,快步迎了过来。奔至朱烨面前,气喘吁吁的说,老朱你可回来了。里面那女的可闹翻天了,真没想到现在还有这样的女人,我可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什么是河东狮子吼了。
朱烨心里好笑,将那么凶悍的女人给关起来了,不闹翻天的话才是怪事了。吩咐范镶给那几个混混去开罚款单后,三人快步走到审讯室的玻璃窗口前,这玻璃窗口只有两个人头大小,正是用来观察被审讯人的。老朱这时候透过玻璃窗口看见里面的王雪梅仿佛一头发怒的母狮,正站在审讯里的审讯桌上,张牙舞爪地发出各种吼叫声,好比狮子刚掉进了陷阱里,正在大发着怒火。里面三把椅子已经支离破碎了,零件散落得满地都是,看样子是王雪梅怒火下的杰作。同时朱烨心里也不得不佩服王雪梅,这两椅子可是特制的,坚固得很,可是却还是没有抵得住王雪梅,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她。王雪梅这时候又从桌子上一跃而下,连膝盖都没弯一下的朝玻璃窗口走过来,显然是看到了朱烨等人在看她,玻璃窗口另一边的王雪梅双目圆睁,口角流着口水,对着朱烨张开了大口,吼啊——,直震得四人头皮发麻,这哪是人呐,整就是一野兽了。
朱烨离开窗口来到自己的办公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对着围过来的王飞、陈雷和范镶道,你们有什么意见?
王飞凝神道,我现在已经敢肯定医院太平间的尸体就是这王雪梅偷的,刚才她那野兽一样的发狂让我相信她是可以做出这种事情的。我的意见是,据现在的情况看,我们不可能从王雪梅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情况,虽然她现在凶悍,但不若等其精疲力竭后我们再想想办法就可以从其口里得到有用的东西了。她有神经病,但我们就利用她有神经病这个弱点。
范镶点头称是,说,我同意王飞的意见,这么厉害的神经病女人,只能用智取。前面朱烨在看王雪梅发狂的时候,王飞已经将事情的前前后后告诉了范镶。这时候依稀还是可以听到从审讯室里传来的吼叫声和捶打墙壁的“砰砰”声。
陈雷接上范镶的口说,如果尸体是王雪梅偷的,她肯定是放在哪里了。一个神经病人应该不可能会把一具尸体藏得天衣无缝,我猜测尸体就在医院不远处,而且还不是隐蔽的地方,只是因为现在天黑才没被人发现,只要等到天亮,一定会有消息的。
朱烨表示满意的点点头,说,你们分析得很有道理。那好,就依那么的意思,等明天再说吧!王飞和陈雷回去休息,晚上我和范镶留在这里守夜。明天你们两个尽量来早点,我们好去医院寻找线索!
王飞、陈雷两人点头,随及散去回家。
守在警察局的朱烨和范镶这一晚上可以说是基本没睡上什么就觉,也许是神经病人的体力出奇得好,王雪梅的怒吼声和捶击墙壁的“砰砰”声一直持续到凌晨四点才渐渐气力变弱,最后实在是精疲力竭才沉沉睡了过去。在这样激烈的声音里朱烨和范镶两人自然不可能睡什么好觉,在王雪梅睡去后,两人才趴在桌子上眯了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