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到自行模式的设定，则需要通过编写程序来完成。”说到这里的时候，陈正风随手将桌面上那台电脑的键盘插口拔了下来，插入到遥控器一侧的端口之中，然后继续说到“复杂一点的程序一般需要两到三个小时才能编写完毕，简单的比如现在‘无地自容’所做的这个，则仅仅需要十五分钟就可以搞定了。”
肖笑和李廉杰两人看了看遥控器小屏幕上面那个古老的C语言编程界面，顿时两个头四个大，心中均是暗想“别说复杂的了，就是这个被称之为简单的程序恐怕没有个四、五个小时自己是绝对搞不定的。”
“比如说，我现在可以将无地自容的自行模式动作改变成为顽皮的小狗。”陈正风十指在键盘上面飞舞着，不到两分钟的样子就完工了。于是，肖笑和李廉杰两人就看到一只蚂蚁在盒子里面追着一条并不存在的尾巴这种诡异的场景。看来这种程序应该算是肖笑和李廉杰两人力所能及的......
“正风，我们好像还有一位小朋友没有出场吧？”肖笑突然问了一句。从最初让李廉杰见了红的无孔不入，到现在盒子里这一只顽皮的蚂蚁，虚无系列的两个成品都出现了。那么，还有一个无处不在呢？？肖笑和李廉杰两人刚才在显示器屏幕上面都见到了那个和无所不在的造型，和无孔不入的样子相比起来只是在躯干部位略显胖了那么一点。
“哦，你说的是无所不在吧？它现在正在走廊上面巡逻呢。那是赵老师安排的。赵老师说一个人在小盎茨工作室有点无聊，便自己制造一点声响和生机出来。”陈正风轻咳了一声，说到。
一个人在工作室里看报纸喝茶有点无聊所以让无所不在为他制造点声音，制造点声响和生机？这......到底事情本身无聊还是人更无聊？？肖笑和李廉杰两人脸上都挂着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感觉无所不在似乎和无孔不入有点区别，好像胖一点？”李廉杰用鼠标轻点了两下，在显示器屏幕上面出现了刚才无所不在的那个特写图像。
“哦，你说的是无所不在肚子上面的两个小鼓囊吧？那个设计是为了存放两滴生化液体的。”陈正风耸了耸肩，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很是普通的事情一般。
李廉杰眨了眨眼睛，装模做样的压低声音问到“生化液体？是神经毒气吧？那可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必备之良品啊.......”
陈正风扶了扶眼镜，脸上的表情倒是平淡无奇，说到“对啊，当初的设想是：无孔不入主要针对市区内地形之下的情报收集和刺探；无所不在则是可以在必要情况之下，取得情报的同时也取得目标的性命；无地自容则主要是针对户外野外的地形。”
李廉杰双手握拳一张一合的，发出了扑哧扑哧的声音，然后说到“无所不在接近了目标之后就是这样放毒的？”
陈正风摇了摇头，说到“不是‘放’，而是‘投’。”说完还难得的搞怪了一次，模拟出一段轰炸机投弹时的声音来，然后补充到“无所不在这旋翼两侧之下的鼓囊可以通过遥控器的指令松开，投下。这种鼓囊有点类似鱼油丸，外面包裹了一层很薄的粘膜可以保证其滑入肠胃深处才溶解。具体在鼓囊内注入何种液滴则要视情况而定。比如说，如果目标人物患有心脏疾病，可以让他心脏病突发；如果目标人物有脑部隐疾，可以让他中风；如果目标人物是淫亵之人，可以让他‘马上疯’......大概情况就是这样，随机应变，不留痕迹。只可惜，无所不在直到现在都还没能够执行一次任务。”
至于是“可惜”还是“万幸”，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犹豫了一下，肖笑还是问到“我看虚无系列的三个出品体积细微，应该算是优点吧。不过，或许这也算是缺点？正常情况之下，如果被蜘蛛、壁虎什么的当做了猎物的话，虽说未必不能逃脱，但是也是麻烦事一件不是？”
陈正风听完这一番话呆了呆，然后哭笑一声说到“平时赵老师和老师经常都说我们研究人员不应该闭门造车，应该多出去接触一下社会，这话还真是非常有道理！不得不说，在研发这虚无系列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将这个因素给考虑进去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以虚无系列三个出品的机动力来说，应该还不至于被蜘蛛网、壁虎什么的给困住。”
“对了，说了这么半天，我们两个好像还没有弄明白.......为什么工作室会将虚无系列的三个成品评定为鸡肋？？”李廉杰这时突然插嘴进来，问了一句。
陈正风轻叹了一口气，说到“说到这个，就得要从遥控器说起了。通常的遥控器有3种类型：第一种是红外遥控器，就是家里的电视机遥控器，使用的时候需要对准接收端方向，红外其实也是光的一种，因此有方向性。这种类型的遥控器成本比较便宜，也很容易进行编码，进行多功能遥控。第二种是声控，比较常见的是楼梯走廊的声控路灯开关，和超声波遥控器。这种遥控器简单，有时候甚至不需要专门的遥控器，只要跺跺脚，吹个口哨，或者按一下皮球（一种可以发出超声波的吹气球）。第三种是无线电遥控器，最常见的是骑车或者摩托车的防盗报警器的遥控器就属于无线电遥控器，这种遥控器的成本比较高，电路也最复杂，当然性能也最好。这种遥控器控制距离最远，穿障碍能力最强。”
摊了摊手，陈正风继续说到“于是，问题就来了。无线电遥控常用的载波频率为315mHz或者433mHz（我们华国的开放频段规定为315mHz，而美丽坚国、欧洲大联盟等国家规定为433mHz。），遥控器使用的是国家规定的开放频段，在这一频段内，发射功率小于10mW、覆盖范围小于100m或不超过本单位范围的，可以不必经过‘无线电管理委员会’审批而自由使用，同时也不容易引人关注。虽然我们在载波频率和信号隐蔽方面已经进行了最优化的设置处理，但是......虚无系列实际的操控范围不过是一百一十二米左右而已.......”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正风有些意兴索然的推开了手边的键盘，双手枕着头靠在了椅背上。
肖笑和李廉杰两人面面相觑，心中暗道了一声难怪。虚无系列原本研发设计的目的是刺探绝密情报，本来细针、隐形、成像系统、飞行或步行模式、能量系统这些难题全部都已经一一解决了，最让人丧气的只怕就是这个遥控距离了。大摇大摆的走到人家放置绝密情报所在一百一十二米左右的距离，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遥控这个虚无系列？请问，这样的成功机率能有多大？？
怪不得陈正风自己都已经有数次提起了科研人员的闭门造车之弊端了。
不过，凡事都应该两看。很多东西在研发出来的时候并不是否能够达到预期的目的，也无法知道日后还是不是能够拍上其他的用场。至少肖笑现在就是这样想的。
肖笑嘴角的一丝笑意在逐渐扩散着，看着靠在椅背上发呆的陈正风，心想还是等一会儿再告诉他好了，权当是制造一点悬念和精喜吧。
只是，在场的三个人当中并不是肖笑脸上挂着笑意，陈正风旁边的李廉杰也在笑着。呃，虽然他的那种笑容经常被肖笑和陈正风评价为淫邪的笑.......
“正风哥.......”一个人在那笑了好一会儿之后，李廉杰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到“其实我个人觉得一百一十二米的距离也够用了吧？至少在市区环境下应该是够用了的。”
肖笑一副看穿你了的表情，对着李廉杰说到“是啊是啊！一百一十二米的距离确实也够用了，从你的那套公寓到欧阳老师的房间直线距离也不过是二十米而已吧？”
李廉杰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绞着自己的手指，嘀咕到“笑哥，你看错了。不是二十米，是十九米半。”
其余两人听到胖子如是说，尽皆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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