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俯身抓住赵小兵衣领从地上拖了起来,声嘶力竭的喝问着,两道热泪却再也抑制不住滑落了下来。
赵小兵左手突然反手扣王刚的手臂,历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那表情竟然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慌张。
“如果不是上次执行任务途中溜回家里看了一眼,我现在恐怕都还被蒙在鼓里。”
“为什么不跟我说?!”
王刚自嘲的笑了笑,说道“说了有用吗?我们现在是无名无姓,没有身份的黑户口。要人没人,要枪没枪,拿什么跟人家干?凭什么跟人家玩?!”
“我帮你,这里的事情了了,我们两兄弟杀回去。大不了以后亡命天涯。”赵小兵突然之间神情振奋了起来,低声说了一句。只是,话音一落,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开弓便无回头箭。”王刚沉着脸,缓缓的摇了摇头。
赵小兵又剧烈的咳嗽了两声,松开了王刚的手臂,摔到在泥地上。
“所以你就选择了背叛......”赵小兵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的软弱无力。
“他们应该快到了。”王刚看向林子深出,突然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出来。
话音刚落,两个背负AK47的武装分子押着两个被蒙着头,反绑着双手的人走了出来。武装分子将人带到场中,分别在那两个蒙头的人后膝踹了一脚。两个蒙着头的人呜呜了两声,直接跪倒在地上。
“来了。”王刚笑了笑,俯身将赵小兵之前跌落在地的手枪捡了起来插在裤腰皮带内,赵小兵的那把军刀抛给了艾合买提将军。两人朝着那两个蒙着头的人走了过去。
赵小兵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生死不知。
王刚弯下腰去,用军刀刀尖逐寸逐寸的将其中一个蒙着头的人的头罩揭了起来。那揭新娘红头巾一般的动作却充满一股莫名的阴森寒意。
头罩被揭开了来之后,露出一张惊慌失措的国字脸来。王刚随手将塞住国字脸嘴巴的破布扯了出来,丢在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绑到这里来?”国字脸的长相还算是比较硬朗,措辞也比较强硬。虽然嗓音当中带着明显的颤音。
“我知道你是军人,所有会给你个痛快。”王刚探过头去附耳在国字脸一侧说道,“我是王刚,王海的弟弟。”
国字脸霎时间震惊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痛苦,整张脸的五官几乎扭曲到了一块儿去。
王刚缓缓的将军刀从国字脸心口抽离了出来一半,淡淡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刚才有那么一点点的紧张,刺偏了一点,所需要的时间可能会比我原先预计的要长那么一点点。不过,请相信我,这已经是非常痛快的方法了。”
将军刀在同一个创口上进出扭转往复了数次之后,王刚将早已经短气了的尸体踹倒在地。然后又用同样缓慢的动作揭开了正在打摆子的另一个戴头人的头罩。
“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不要伤害我.......我爸,我爸是XX市的副市委书记.......”一张长相还算俊俏的小白脸哀号着,用他自认为最能打动人心的筹码试图交换自己的自由和安全。
“哦!副市委书记啊!那,应该是很大的一个官儿了吧?”王刚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动手帮小白脸解开裤腰带,“原本是想着不让你看到我接下来的动作的。不过,后来想了想,对你隐瞒事实真相未免太不厚道了。所以......对了,我听说你是信基督的?”
正处在即将被暴菊花痛苦幻想之中的小白脸呆了呆,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啊!!
小白脸突然惨叫了一声,双眼翻白,几欲昏厥,整个人倒在泥地上翻来滚去的好像一只待宰的大龙虾。从根源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使得他毫不怀疑自己的香肠被剖成了两半。
“别急着喊疼,这还是刚开始呢。”王刚示意小白脸身后正在看戏的两个手下一头一尾将大龙虾抬了起来扯直,然后从自己上衣口袋里取出一个保济丸大小的朔料瓶子,非常细致的在香肠上洒了点“佐料”上去。
“忘记跟你介绍了,我刚才加上去的东西是肤蝇蛆的幼卵。几天后,卵里面的蛆发育成熟了,感受到了体温,就孵化出来,钻进人的皮肤中寄生下来,靠吃人肉为生。我可是费了点时间去搜集这些肤蝇蛆的幼卵。所幸的是,完全没有浪费。”
小白脸此时已经完全被吓呆了,甚至连下面香肠的剧痛也忽略掉了。有句话不是说哀莫大于心死吗?也不知道是不是说的这种情况。
王刚温柔的拍了拍小白脸的脸庞,善意的提醒了一番:“信耶酥的,从现在起,你可以开始祈祷了。就算再疼也好,不要叫的太大声。我可是听说最近这山区附近有野狼出没。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当然了,你也可以祈祷人的听力比野狼的听力要强那么一点。”
场中包括纳斯尔丁殿下在内的所有人都在欣赏着这一出好戏。有几个还时不时的交头接耳一番然后放声大笑。用来盛酒水的小碗传递的速度也加快了几分。甚至还有个别好事之徒呼吁除了发掘长处之外,应该也要走一走后门,华国人不是最好这一口吗?小白脸听到群众热情的呼声之后,终于幸福的昏厥了过去。
无奈王刚手头已经断“货”,不得其门而入,这才作罢。
昏厥过去的小白脸被一条麻绳饶过树干吊了起来。场中有精通此道者说了,如果小白脸能够克制住不要摇晃的太厉害的话,这条割了一小道口子的麻绳应该可以支持三天左右的时间才会断裂开来。至于小白脸筒子能否支撑到那时,又或者说耶酥是否会前来搭救,没有人会去关心。
“咦?人呢?!”
这时,终于有人发现刚才还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赵小兵居然神奇的消失了,地上只余留了一滩血迹。
艾合买提将军意味深长的看了王刚一眼,说道“这场表演真的很精彩。可是为什么还有观众提前退场呢?”
就在这时,林子深处出来了一阵隐隐约约的打斗声响。没过多久,两个西突组织的武装分子一左一右架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快步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武装分子手中还倒拖着一只小牛犊子一般大小的狼犬。看狼犬拖在地上那一百八十度回眸一笑的狗头,看样子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个男子不是刚才中途退场的赵小兵还能是谁?赵小兵腹部和大腿外侧的伤口原本应该是经过了简单的包扎处理,现在大腿处那块布条歪斜着,腹部的绷紧的布块下端则垂下了一截短了的肠子......
两个西突武装分子将男子往地上一摔,其中一个狠狠的补了一脚。
赵小兵身子略微动弹了一下,两个西突武装分子皆是反应灵敏之人,不约而同的向后退出一大步,拔枪在手,指着刚刚支起半边身子却又趴倒在地的赵小兵。
“禀艾合买提将军,叛国者已抓获。夜狼牺牲,另重伤战士一名。”其中一个西突武装分子简单的报告道。夜狼如无意外指的就是那只狼犬,重伤的战士自然也不可能是被自己人所误伤。从这两点可以想象短短数息时间之内林子深处的搏杀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华国军人......华国军人......”艾合买提将军低声念了两句,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
王刚拔枪在手,阴沉着脸的走到赵小兵面前,静静的看着后者以一个慢动作重放的节奏爬起身来跪坐着,面朝东方。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在心中默想,如果一双小腿没有骨折的话,他想必会站起身来的。
勉力尝试了两次都无法举起自己的右手来,赵小兵轻笑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来吧,老子这一辈子值了......”
“安心上路。”王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扣动了扳机。
赵小兵猛的扑倒在地,额头正中多了一个指甲大小的血窟窿。苍白异常的半边脸上显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回家......了”这是赵小兵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一句话。
场中陷入了一阵令人难堪的寂静之中,篝火堆里的木料燃烧着最后的光和热,发出哔卜哔卜的轻响。火光在不知不觉当中暗了下来,盛着烈酒的小碗在众人手中传递的却更快了。
“现在,禁军总管,为我们翻译一下这张纸条上面都说了些什么吧。”艾合买提将军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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