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西来东往酒翁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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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西来东往酒翁意(3)

    伟振天道:“龙蛇帮创派百年之久,太行功岂会说失传便失传的?定有典笈之类的记载。”钟正道:“确确实实是没有。从龙蛇帮创派之祖钱刚到数十年前的陈山为止,每代掌门人俱是以口头传授太行功的,从不见有籍策碑拓之类上的记载。”

    钟正又道:“白金客自从创办了青蛙会,再又与中原七十二大门派结盟连横,共同敌对任南天之后,任南天便愈加难以得到他手中的玉尊了。任南天虽然未能夺得玉尊,解开玉尊里的秘密,但他潜心推研陈山在位时的太行功招法,居然无师自通,竟练成并练到了太行功的第五层,伟老兄你说怪诞不怪诞?”伟振天摇摇头,道:“不可能!太行功既已失传了数十年,你也不曾见过这门功夫,怎知任南天练成的是真是假?况且任南天即便有通天之神绝世之智,无凭无据单从想像中去推悟出太行功,这个悟字未免有点荒谬?所‘悟’出来的东西也是十有九非大离太行功的本原!若说是他的另创,凭他的才智也许勉勉强强可以说得过去。”钟正嘿嘿一笑,道:“你是外人,自然不晓得其中的内情。任南天年少时乃是陈山身边的一名家童,后来才被陈山收为关门弟子的。任南天能拜陈山为师,完全托福于他的大师姐陈?。当时陈山只有两名弟子,大弟子陈?乃是他的独生女儿,二弟子也是个女的,姓孟名俞裘,与陈?仅是一岁之差。任南天尚是家童的时候,时常端砚研墨伺候在陈山的左右。那个时候,陈山在纸上写了什么字,任南天自是瞧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倘若说任南天绝顶聪明智慧超群,倒并不如何见得,只不过此人记性极佳,用过目不忘来形容他一点不为过。”伟振天道:“你是说任南天能推悟出太行功,完全是托赖于陈山在书桌上写的字?”钟正道:“正是!只是陈山那时写在纸页上的太行功并不多,仅是些入门心法而已。任南天能以此推悟到太行功的第五层,可见此人确实是有通天之才。”伟振天道:“陈山既然会太行功,却为何要一个家童笔墨伺候在左右,他莫不是想将太行功收录成籍吧?”钟正道:“不错,陈山确实是在收录记载太行功。只不过刚记了点入门心法便发现自个儿身上的太行功略有纰漏之处。陈山此人不笨,当然能明白其中的原因。”伟振天笑道:“此个自然,每代掌门人自然不会将身上的太行功全盘传授出来,总得留有那么一手两手,以防掌门接传人的不轨。如此代代相传,百年之后传到陈山身上自然相去了一大截了。”

    钟正道:“西域怪杰果然是个聪明人!你如此知悉其中内情,想必你也是此行中人,否则你儿子岂会如此轻轻易易就丧身于他人之手?”伟振天怒道:“你这小毛儿未免以小人之心度我伟某人君子之腹了。我伟某人如若连儿子也要欺诈防范,岂不是禽兽不如了?”钟正诋损他道:“是是是,你将毕生的绝学全然传授给了你的儿子,你儿子不堪人家一击一命呜呼,也只能说明你伟振天的武功太过下流罢了。”伟振天瞪目道:“你爷爷的雄,你想见识见识我伟某人的武功,不妨解开我身上的绳子,咱俩好好地打一场,切磋切磋一下是你小毛儿的武功下流还是我伟某人的武功下流!”钟正道:“你伟老兄的武功自然是当世一流,我钟正哪是你的对手?否则身上绑满绳子的该是我钟正了,哈哈!”伟振天怒不可遏,叫道:“狗娘贼!要是真打实斗你们钟魁四鬼哪个是我伟某人的敌手?你爷爷的你们一上来就说阿红落入了你们的手中,害得老子巴巴地被你们绑在了这儿,真他狗娘养的!”

    于谦伏在瓦面上听了,不禁心里发笑,忖道:“原来这伟老贼是个多情胚子!早知如此,我还跟他抢什么,直接就说阿红落入了我的手中,这老贼还不巴巴地将玉尊交给我了?”

    只听钟正在下面道:“史帮主被迫让位,为何连帮主令牌都肯割传给任南天,惟独这块玉尊要用性命保留下来,此中有个大秘密,伟老兄你想不想知道?”伟振天道:“想!你爷爷的老吊老子的胃口,爽爽快快直说出来吧。”钟正道:“此块玉尊跟陈山的离奇失踪有着莫大的关系,谁能解开玉尊里的秘密谁就能得知陈山的丧生之处。”伟振天道:“假定陈山失踪之时便已身亡,那他也死了三四十年了,即便找到他的棺材地又有何益?”钟正嘿嘿笑了两下,道:“妈的,便宜你伟老兄了。我告诉你吧,当年陈山在收录太行功时无意间发现自个儿身上的太行功不全,便千方百计想将太行功弥补复全。但龙蛇帮的太行功当时已传了八九十年,要想将这八九十年间所遗漏掉的太行功一招一式地弥补回来,谈何容易?陈山自然知道这是没多大可能之事,可他就是撇不下这太行功,总想练全这门功夫,从而称霸武林,重振龙蛇帮昔日的声威!有日他突发奇想,认为钱刚未必真个没有这太行功的秘笈,只是他不想将这秘笈传给后人罢了,他逝世之后一定将这秘笈带入了棺材里,所以陈山他……”

    伟振天哈哈大笑,道:“所以他想挖龙蛇帮的创派之祖的坟墓?”

    钟正道:“正是!此等丧尽天良不知羞耻之事陈山自然不会告诉给任何人知道。他将帮主令牌移托给他的亲信史秋,让史秋全权打理帮中的一切,然后他一个人秘密地离开了龙蛇帮,去寻找钱刚的坟墓。当时晓得陈山这一行踪的就只有他的女儿陈?和史秋两人。陈山离开了龙蛇帮之后便音讯全无,龙蛇帮全帮上下俱是认为陈帮主离奇失踪了,便让史秋继承帮主之位。半年之后,一日,史帮主忽然在书房里接到了一只信鸽。那信鸽的颈项上挂着一块玉块,形状如青蛙,通体碧绿。史帮主认出这块玉乃是陈山生前经常佩带在身上的那块玉,即时又惊又喜,知道有陈山的消息了。但陈山只传来这块玉,书信全无,史帮主倒一时不明就里了。史帮主将这玉块拿给陈?看,陈?将玉块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没瞧出个端倪来。当时任南天刚拜陈山为师不多久,只有八九岁,也在场。他看了一眼那玉块,马上就瞧出了奇异之处。原来陈山在那青蛙玉尊的肚子底下镂刻了一圈一圈的花纹,细密繁琐,芝麻点点。圈子有大有小,有相互包围的,有独立一个的,有结阵棋列的,也有三五交叉的,而且每个圈子的笔画有粗有细,有曲有折,尽皆不同。伟老兄你不妨拿出玉尊来,瞧瞧上边的花纹是否真个如此?”

    伟振天正听得入迷之际,冒冒然地听钟正如此一说,竟糊里糊涂地应了一声,待回神惊觉之时,自己身上藏有玉尊一事已然露馅了出来。钟正哈哈大笑,说道:“原来玉尊果真在你的身上!哈哈,你来中原报仇果真是假,来夺玉尊才是真正目的,我钟正果然没猜错了你!”伟振天也哈哈一阵大笑,道:“不错,玉尊就在我伟某人的身上,你有种就解开我身上的绳子亲自来拿,没种就像缩头乌龟趁早收起尾巴乖乖地滚出门去。”

    钟正忽然高举起手臂,将手上的蜡烛凑到了伟振天的身上。那蜡烛的火苗一挨近麻绳,即时沿着绳缝烧了上去。伟振天大骇一惊,喝道:“喂,小鬼,你干什么?”钟正阴森森地冷笑了数声,道:“伟老兄,小弟我一没刀二没剪,只好用火来解开你身上的绳子了。”伟振天身上的那些麻绳毛茸茸的,火苗一舔上即时一下子漫了开来。那火苗顺着绳子的绑势向两侧不断地扩张,过没多久已绕到了伟振天的背后。伟振天骂道:“你爷儿的雄,你就不怕烧松了绳子,老子一挣脱开来就一掌毙扁了你?”钟正笑道:“伟老兄的武功确是高人一等,但我钟魁四鬼的独门点穴功夫也不是用来吹的,你要是能在一个时辰之内就冲开了我封的穴道,我钟正就认你做老爹。”

    这时伟振天身上的火苗已然合拢过来,形成个火圈箍在了他的身上。幸好他身上的绳子绑得密密层层,火苗倒一时燎不到他。钟正觉察到这一点,就用手去扯了扯伟振天的裤管,笑道:“伟老兄,你下身的绳子绑得少,我要是点燃了你的裤子,你会不会觉得痛快些呢?”那火苗此时已渐渐地逼上了伟振天的肩膀,用不了多久便会舔着他肩膀上的衣衫。肩衫一着火,伟振天的头发便也跟着燎着,届时火炙着头皮及双肩,那种切肌之痛便有他的好受了。伟振天怒道:“你爷娘养的,你无疑是想得到那块玉尊罢了,如此个烧法,小心连玉尊也一并烧坏!”钟正依然笑呵呵地道:“是吗?我倒要烧着试试,看玉尊真个会不会被烧坏?”说着,将手上的蜡烛点向了伟振天的袍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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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暴笑短语云冲自创:前前后后,都想包在你手,前前后后,也有你的理由;不管左左右右,做任何事――停,“锋”哥,你踩到狗“稀”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