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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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痛杀

    金城,

    如今已易名为言城。

    踏入城中,但见楼阁屋舍景况依旧,可惜已易主!

    “喂,什么人?言庭重地,闲人莫入。”

    言庭守门的两个汉子厉声呼喝,但听得砰砰两响,两名汉子尚自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震飞在门板上,撞得头破血流,滚下来哎唷唷地呻吟不止。

    里边值班的巡逻队伍听得门外异响,急忙赶出来察看缘故。大门尚未打开,便隆的一声,被人一掌震开,一个彪形大汉昂步行入。领班的喝道:“好大胆,你是何人,敢擅闯言庭,活得不耐烦了?”右手一挥,“将他拿下!”十数个巡逻兵哐啷啷地拔出刀剑,一齐围拢上前。领班的刚眨了一下眼,这十数个汉子俱已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地下,一动不动。领班骇了一跳,抖索索地转身欲走,被马上来一个箭步冲上,倒拎上空,重重地掷在侧旁的一间厢房门上。

    那厢房门本是虚掩着,如今遭此一撞,即时澎地一下开了。屋里一个中年人,正自酌自饮,听见声响,别转头来正好见着了马上来。中年男人恨恨地道:“挨千刀的于小子,白记了一等功!”在桌面上板起双钩,就来钩马上来的肩膀。

    马上来认出是勾魂双钩三刀命的容无欺,即时怒道:“容无欺,当年你暴戾乖张,马某今日报仇雪恨来了!”左掌迎出,左右格开双钩,右掌一沉,中宫直进,砰的一下击在容无欺的胸膛上。此掌含恨蓄势,功力十足,一掌就将容无欺震飞撞在木墙上,摔入了另一间房中,且又滑行了丈许。马上来破墙追入,道:“容无欺,恶为终止便是死,江湖了断在此举,去黄泉路上等于谦罢!”跨上数步,就要一掌劈下。容无欺右足一撑,急滑数步,一个打挺跃起,倒抡双钩道:“好小子,一年不见,功力提升不少啊?看钩。”跨上三步,左钩搭出,右钩就取向马上来的腰间“章门”穴。马上来左臂一探,架住右钩,左掌一擒,拿住左钩反钩向容无欺的背心。容无欺哎呀呀一声惊叫,急忙撤钩回避。马上来蓦地嗖一下,运力飞掷出手上的钢钩。容无欺惊慌之际已不及闪避,当下被钢钩穿腹而过,活活地钉死在东面的木墙上。

    岂料功力透处,那面木墙喇的一声,承受不住,往外塌了开去。

    且说这间厢房本处于前、中两院的交接处,房后临池,池边此时此刻正有二人在悠闲垂钓。二人被一阵哗啦啦的落水声惊起,张目过来看,立时有个惊道:“是容教头,他怎么掉入水里了?”正欲飞身过来探个明白,厢房破口处蓦地疾掠出个人影,在池面上连点几个涟漪,飘身落在池岸上。二人对视一眼,脱口道:“不速之客,快追!”身形斜掠,朝池面尽端飞扑过去。离池岸尚有丈许之地,那人豁地转身,双掌起处已震起两行冲天水柱迎了过来。二人骇了一惊,一个重锤甩出,身子凭籍着一甩之势吊了开去,另一个长链横飞,搭住岸旁的一棵树干荡了上去。

    此二人正是赤血链贺加宝与流星锤孟子黑。

    马上来道:“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二位说出于谦的所在,在下决不为难二位。”贺加宝冷笑道:“你独闯言庭,身陷困境,竟还大言不惭?”马上来道:“二位既然不肯说,在下也不勉强。失陪!”转身就朝后院走去。孟子黑厉声喝道:“言庭重地,高手云集,岂容得你来去自如?看锤!”

    呼的一下,重锤直扑,风声虎虎。

    马上来迎空出掌,以无形内力硬抵住了重锤之疾势。孟子黑见飞锤悬于空中,不能攻进,忙暗里催加功力。岂料对方的掌力浑厚坚固,不仅未能得进半寸,反而被对方的掌力反压了过来。孟子黑惶急之下,即时舞转左掌,叠加于右掌之上,以二掌之力接住了对方一掌之力。马上来轻蔑一笑,右掌蓦然一推,咚的一响,孟子黑连人带锤一并摔入了身后的池水当中。

    贺加宝长链脱手,嗤地轻响,朝马上来疾飞刺去。马上来举起右手,对着链头轻轻一弹。赤血链即时着了魔般反弹窜起,反扑刺向贺加宝。贺加宝喝声:“好指法!”身躯旋飞,右手接住链柄一鞭抽下。这一鞭功力十足,声啸震振。马上来似跳似跃一个跨步避开。呼――砰,一鞭抽中地面,震起泥石飞溅,金星四冒。贺加宝一鞭抽空,横链再起。马上来一个轻闪,身后那棵碗来粗细的树干即时砰一声,应链而倒。

    贺加宝左鞭右抽,链头应处,树木截断,石碎尘飘。马上来抡起一棵断折的树干,左右挥动,用树冠去迎缠住鞭来的长链。那截碗口粗细的树干,枝叶尚在,在他手中使将开来,挥洒自若,犹似拿了把扫帚在同贺加宝对决。贺加宝长链突地直伸,横空出龙,笔直地刺向马上来。马上来应变极快,倒转树干,用断口处迎向赤血链头。嗤,链身直插入树干之中,没至链柄处,其势如同鞘吞长剑,干净利索。贺加宝收势不住,人已近前马上来,被马上来劈头一掌,当下打得狂喷鲜血,昏噩当场。

    马上来拍拍双掌,转身朝内院走去。

    内院一片静谧,一点动静也没有。

    马上来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院内空空荡荡,人影皆无,仿如走了荒。只听见微风过处,树叶沙沙地响。

    马上来心中疑窦顿起,飞身冲入金正堂。金正堂内人走茶凉,不见有人。马上来转出金正堂,去打开东侧的厢房门,里面空空如也,不见有人。马上来仰天大喊:“不交言,马某来此,为何不现身相见?”

    呀――砰,院门蓦地自行闭上,接着箭声嗖嗖,箭势如雨。

    马上来脸色陡变,骇然心惊,忙挥掌急拍,用强劲内力震开射至身边的箭支。但四面八方的箭支密如牛毛,且同时搭射,马上来即便三头六臂也难于招架住。

    马上来突然就地旋起,在场当中陀螺般地急转急转,势疾生风,当下掀起一团龙卷之风,不消片刻便消了踪影。四周的弓弩手惊讶万分,停射察看,果不见了马上来。弓弩手们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不愣然相向。

    不交言忍不住跳将出来,急令众人道:“快去搜查,莫要纵虎归山,遗患无穷!”弓弩手们当即四下分散,搜查马上来去了。不交言正在遑然失措之际,地下已有一堆泥土正朝他钻了过去。

    那堆泥土急钻急钻,一下子就到了不交言的足底之下,一冒,马上来破土而出,凌空一掌直击而下。不交言防不胜防,胸膛中掌,即时浑身血液翻腾,喉咙一热,一股鲜血狂喷而出。马上来跨步欺近,斥道:“不交言,恶极终果,血债命偿,主帅之仇,今日报也!”一掌斜劈,断碑裂石,将不交言活活地劈开两片,血染当场!

    言庭众人见主子已死,树倒猢狲散,纷纷四里逃开。

    马上来了决一人,转身欲走,远处忽然有人叫道:“马英雄莫要急走。”身影飘动,斜斜地飞来一人,正是色君子梁上人。

    马上来道:“是你?你来得正好,不交言黄泉路上人少寂寞,你去陪个伴罢!”梁上人道:“马英雄言极差矣,正所谓银两多寡定忠良。平素这不交言只器重于谦那小子,不将我七星剑梁上人瞧在眼中,每月的薪俸远不及于谦的一半。如今他仙登极乐,这个忠义之名还待于谦那小子来成全,我梁某顶多是烧烧香念声阿弥陀佛罢了。”马上来问道:“那梁兄弟叫住马某,是何缘故?”梁上人道:“不瞒马兄,说来惭愧,梁某之剑被你家小姐夺了去,至今未还,相烦劳驾马兄作个人情,替梁某向你家小姐讨回爱剑。如何?”马上来道呵呵一笑,道:“你我俱是交易辈的朋友,一切便依行规办事。”梁上人道:“你说,要我帮你做什么?”马上来道:“于谦身在何处?告诉我了,便替你做个顺水人情,取回你的七星剑。”梁上人道:“实不相瞒,当年金城一事,于谦贪心忒大,倚功夺主,想自立门庭。不交言拿他没办法,便将他的功劳呈报了黄蛇会,让他去军庭当了一庭之主。”“梁兄弟实言相告,马某由衷感激,谢了!”马上来说完,转身就走。

    梁上人急忙叫道:“且等,且等。”马上来回首问道:“梁兄弟还有何吩咐?”梁上人道:“梁某的七星剑何时可以取来?”马上来道:“此事你得问我家小姐去。”梁上人怒道:“岂有此理,适才你不是答应了我,要替我取回七星剑吗,大丈夫岂可言而无信?”“对你这等小人,大丈夫便须有所不为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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