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过多久2军的武器装备上的差距就显了出来,法军士兵的步枪无论在射程,速度,射击精确上都要好于黑旗军,而且法军士兵并不担心自己的进攻到一半的时候自己没有步枪子弹。
“大哥,洋鬼子的火炮太猛了,弟兄们的枪都没有子弹了,这阵地我们是守不住了。”这时候一名提着一把刀浑身是血的刘管带走了过来道。
听了刘管带的话后,韩再勋陷入了沉默。他朝着地上吐了个吐沫骂道“他妈的又是没有子弹,这个狗屁朝廷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每个士兵就只有10发子弹打毛还不够老子防守一次,操!传令下去;等法军士兵靠近阵地时弟兄们都给我冲出去和洋鬼子好好的的切磋下武艺。”
当法军靠近河堤的阵地时,守卫河堤的黑旗军从防御工事中一跃而出,于法军展开了激烈的肉搏。虽然守军非常的勇敢不怕牺牲,但是经过一个小时的激烈战斗后,法军还是以死伤士兵二百人,军官二是二人的代价攻下了河堤阵地;同时河堤一战也是法军入侵越南以来伤亡最大的一次战役。
作战指挥所里,这时一名非常狼狈不堪的传令兵走了进来。“报告大帅,进攻河堤的法军火力实在是太猛了,守卫河堤的韩将军现在已经带着剩余的人马撤到了城门,河堤失守。”
听了最新的军情后刘永福显得很平静,仿佛早就知道这个结果的。其实也没错,自从上午的偷袭计划失败后,刘永福就知道城外是守不住了:守卫山西城的士兵有5000人,与来犯的法军相比,并无太大的差距;但是法军是进攻的一方,可以集结全部的兵力攻击一点;但是自己得分兵驻守给地,在局部战场上完全属于劣势,很容易被法军各个击破;最重要的一点是以现在黑旗军的武器弹药储备来看,根本无法供应的上一场激烈的战斗,只要法军在发动2次攻击黑旗军就没子弹了。
这时候被刘永福派去当联络员的亲兵队长刘成良走了进来。看着刘成良离开清军驻地回来,不知道怎么的刘永福的心里感到有些不妙。
刘成良走到刘永福的耳边后小声的道“军门,清军的统帅知道河堤失守后带着人马出西门反攻河堤去了。”
听了刘成良的话后,刘永福感到心中一股火老是往上窜。
“妈的,这清军的将领果然够白痴的。以老子的黑旗军战力再加上拥有地利的优势,河堤一天就被法国佬给攻下了。就凭你这2000只会抽大烟,欺负下小老百姓的士兵还想夺回河堤,你做白日梦吧。”
“军门,你看我们是不是派些人支援下朝廷的人马?”看着快要发飙的刘永福刘成良小心翼翼的道。
“不!”刘永福摇了摇头道“河堤快要沦陷的时候,老子向清军求援,那些清军将领和老子打哈哈,百般推脱就是不肯发兵;现在还想要我出兵支援他,想的美;最重要的是就算我派兵了,以大清那些白痴般的将领也不会领我这情的,返到会怪我来抢功劳。既然清军想送死,那就让他们去。”
率领清军反攻河堤的是唐景崧,此时的唐景崧颇有一股挥斥方遒的风范。唐景崧手下的一名清军管带看着意气风发的唐景崧小心翼翼的道“大人,单凭我们几个就去反攻河堤会不会显得太草率了。城内的黑旗军战力颇强,为什么我们不邀请他们一起发动攻击呢?这样一来,夺回河堤的希望也会大上几分。”
看着毫无信心的管带唐景崧笑了笑道“就凭那些泥腿子组成的军队能有多大的战力,要是黑旗军真的有实力的话也不会这么快就被法军攻下阵地了;而且我们又不是孤军作战,早在此次出发前我早已写信给北宁的广西提督黄桂兰、道员赵沃,通知他们派人来配合我们今夜的行动。你就放下吧,此次我们必能成功夺回河堤的阵地;到时候你我就是抗法功臣,荣华富贵必定享之不尽。”
管带瞧了瞧唐景崧那自信满满的样子知道不管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在心里大骂唐景崧:你一个书生懂什么,黑旗军战力不强能打败法军那么多次,就凭这些只会抽大烟,欺负小老百姓的绿营,还想夺回河堤,简直就是在做梦。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写封信给北宁的黄提督,道员赵沃叫他们派人来支援你,他们就会听你的话照做吗?简直就是白痴。
北宁清军驻地援越桂军右路军统领赵沃睡眼惺忪的将唐景崧的来信往广西巡抚黄桂兰面前一挪,重重的打了个哈欠。
看着眼前的赵沃,黄桂兰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屑。赵沃之所以能当上右陆军的统领的职位完全是靠着裙带关系,哪有打战的本事。看完这封信后,黄桂兰试探着问道“赵统领以为如何?咋们是去,还是不去?”
赵沃无奈的道“你我的职责是守卫北宁,虽说山西北宁互为犄角,山西有失,则北宁亦难自保;但是朝廷可是有严令的不得助黑旗军和法人作战,这个中取舍还真是难以决定啊!不知黄军门久镇关西不知可有好的办法?”
黄桂兰摇了摇头道“我到时想去支援唐大人,可惜有心无力啊。”
“有心无力?黄军门这是何意啊?”赵沃感到很奇怪忍不住问道。
“难道赵统领没发现最近几天,北宁匪患严重吗?昨天末将还接到消息,又有几名出营的士兵遇害了。”黄桂兰作为一名淮军宿将早已在战争爆发之初就接到了李鸿章的密信,因此黄桂兰心中早已下定决心不管山西如何的危险,自己都不能出兵相助。
听了黄桂兰的话后赵沃恍然大悟的道“对!对!对!北宁匪患严重,我等也是爱莫能助啊!”
夜色中唐景崧带着人马进攻了几个时辰,清军曾经几次攻上过河堤,但是在法军的反击之下全都无功而返。经过几个时辰的攻击,唐景崧的部队伤亡颇重,而向北宁求援的清军也没有出现过,无奈之下,唐景崧只好带着人马撤退了。第二天唐景崧才接到了北宁的黄桂兰的回信,说北宁匪患严重,无法派兵援助。
此时的山西城内的作战指挥所里,黑旗军刘永福,清军唐景崧2人四目相望,久久无语。
终于唐景崧受不住这种紧张的气氛开口说道“不知刘军门认为山西还能守得下吗?”
刘永福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守住山西?呵呵唐大人不知道河堤危急时刘某派人向你求援的时候,你为什么置之不理?为什么你觉得反攻河堤的时候也不和刘某告知一声?明明刘某的黑旗军在就山西城内,唐大人为何不像刘某求援,反而像远在北宁的守军求援?”
听了刘永福一系列的质问,唐景崧尴尬的回道“先前是唐某错了,希望刘军门不要和唐某见识,还望刘军门能尽释前嫌,同唐某同心一起守住山西。”
刘永福默默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唐景崧的话。
16日拂晓,法军猛攻北门,虽然这时候的黑旗军和清军尽释前嫌同心守卫山西,但是此时已经为时过晚。下午,法军就攻入了北门,黑旗军和清军依托城内建筑顽强阻击法军,激战值深夜。为了保存有生力量,黑旗军和清军乘夜从南门和东门撤出。
至此经过三天的攻防,法军成功取得山西的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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