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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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码字的时候听着燕归人武戏竟然睡着了,还做梦了。梦中本人手持圣戟神叹千里飞奔来到了公开亭,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正跟弃天帝死磕的三教流氓。结果三教流氓竟然撇下我老人家跑了。我老人家又跑不过弃天帝那厮,只好死磕,结果一番大战,被一掌拍醒,一看表,我靠,凌晨一点了。

    “可能会有些疼,忍住。”左手剑诀点在侧坐在自己身前的贞贞胸口膻中,右手成掌抵在少女的后背之上,剑君轻声道。

    “嗯。”仿如半抱的姿势让贞贞有些害羞,满脸的晕红十分动人。

    “凝神体会!”清喝一声打散贞贞心中繁杂思绪,看着眼前的少女阖上眼睛板起小脸,剑君双目一凝,一道剑气自剑指之中直入贞贞经脉。

    “嗯!”一声闷哼,贞贞脸上满是痛苦神色,额上更是冷汗津津。

    “忍耐!”看着贞贞的痛苦神色,男一号沉声一喝,手上剑气输送却是丝毫不停。感受着剑气在贞贞经脉之中艰难开拓前进,剑君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虽然他男一号只是一个由都市小职员转变而成的半吊子高手,虽然没有多少经验的他分不清贞贞是否根骨清奇,也搞不明白贞贞是否是良才美质,但却也知道这等内功传递却是何等的险恶。

    剑气流转,贞贞娇躯开始颤抖,精致的下巴上更是已经凝起了一颗晶莹的汗珠!

    一个周天终于完成,留下一丝剑气在贞贞的经脉当中静静流转,其余的自少女的后辈转入了剑君右掌之中,剑君只觉得心神疲惫之极。

    长出一口气,舒展一番几乎僵硬的手臂,剑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也是一身的汗水。传功的过程比他想象中要艰难了不只百倍。那种将一切的欲望拘束在那纤细经脉当中,没有丝毫自由的感觉,只能束缚住自己游走的欲望沿着经脉缓缓而行,那种仿佛四周不断挤压的可怖感觉简直让人无力、让人恐惧。

    “哈!”大喝一声,呼出胸中郁气,剑君纵身掠出山洞。长风拂来,神清气爽,一阵快意涌上心头,少年长剑出鞘剑芒挥洒,不讲求什么招式,也不讲求什么效果,只是兴之所至,想怎么挥舞便怎么挥舞,要怎么跳跃便怎么跳跃,方自一剑削断三人合抱的大树,紧跟着回手斩开身后的大石,再一道剑芒激起江面滔天水浪,却又转眼搅作一天雾露,一时之间,剑君只觉得痛快到了极点!

    “哈,痛快!”无尽拘束之后的放纵恣意,漫漫路途之中的片刻轻松,峨冠少年跃在半空将身上宽袍远远抛开,一身劲装挥剑直斩,经脉齐跳,无量的剑气仿佛也在享受着困苦后的畅快一般排山倒海澎湃而出,大地之上顿时便是一道数丈长的剑痕!

    轰然巨响,烟尘四起,将巨大的破坏力看在眼中,一股将所有羁绊尽皆斩尽的冲动之下,劲装的少年仿佛疯狂一般身形腾跃如龙,向着左近一棵足有五人合抱的古树合身撞去!

    刺目寒芒一闪而过,巨大树冠顿时缓缓倾颓;无数剑气纵横回旋,巍峨古木顿时化作漫天木屑。

    纷纷扬扬飘飘洒洒的木屑当中,心头若有所悟的剑君右手持剑扛在肩头,左臂一振仰天大笑,狂野的笑声回荡一天!

    通体畅快,踏着满地的木屑碎叶,笑声不停的剑君豁然转过身来,向着那两人休息传功的山洞方向走去,而在那洞口之处,却有一道纤美的身影静静而立。

    贞贞的个性当中不乏着坚强与执着。忍受着如无数蚂蚁噬咬一般的痛痒,有将少年留在体内的剑气运转一周之后,便已然强自承受着身体的不适来到了洞外。

    眼前的一切让贞贞有些吃惊。眼前的并不是那个一直以来都沉稳大气、长衫翩然、恬淡从容,便是拼杀之时也是仪容不乱的公子,却是一个陌生的,肆意畅笑的,一身利落劲装、豪气冲天的少年英侠。

    剑光霍霍,尘烟四起,树木倾颓,山石崩摧,大地开裂,江水飞溅。看着眼前的狂乱景象与那个狂野恣意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贞贞竟然觉得眼前的,才是真实的。而以前的那个大气稳重的形象,却如阴影中一般看不分明,如迷雾中一样变得模糊。

    一切静止,看着转过身来的少年,有些疲惫的面容上不觉现出一抹笑容,俯身拾起被那少年随手掷在一边的黑檀剑鞘,贞贞不知为何便举步向着那走来的少年迎了过去。

    突然之间劲风扑面,寒光刺目,锵的一声脆鸣自耳边响起,手中猛然一重,贞贞再也握不住手中剑鞘。

    “啊!”一声惊叫中,方才还在远处漫步而来的劲装少年突然来到眼前,手上却已拿着藏了宝剑的剑鞘。看着眼前剑君面上发自内心的笑容,贞贞不知怎么的,突然羞恼起来,转身便回了山洞。

    “哈哈哈哈!”看着满面羞怒神色的贞贞转身而去,一番发泄心中畅快无比的剑君又是一阵大笑。将自己抛开的长衫寻回,来到山洞之中,剑君却发现贞贞已经是气鼓鼓地抱着包袱坐在扮演着床榻角色的枯草上了。

    这已经是这二人闯出了扬州城之后的第三天了。在这三天内,剑君的身份除了那虚渺的“汗青编传人”之外,又多了一个“大隋通缉要犯”。有些小郁闷的少年实在没有想到当初一时义愤打跑了巴陵帮的行为竟然会有这样的结果。那巴陵帮主萧铣除了是一帮之主与一个小县城的县令之外,竟然还有一个了不得的叔伯姑母,杨广最宠爱的萧皇后!

    而也正是借了这萧皇后的东风,这萧铣虽然官不大,但是却在这江淮一带的官场当中混的不错。而剑君的义举,更是被安上了一个“阻挠为陛下选妃”的罪名。估计要不是杨广征高句丽去了,剑君这会儿没准都成钦犯了!

    不过,要犯便要犯吧!虽然有点小郁闷,但是剑君却也并不怎么在乎。伤势渐渐痊愈,身边又有了这么一个靓丽可人的小姑娘,不再如以前那样形单影只,剑君却也不怎么把这个罪名放在眼中。

    “生气了?”蹲到鼓着腮帮的少女面前,眨眨眼睛,剑君嬉笑道。

    “哼!”自从见面以来,少年从来没有拿出主人的威严来,因此离开了家门的寒家少女却也不怎么怕他。冷哼一声,不理他!

    “哈,好了,是我不对,不该吓你!”看着少女依然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少年觉得挺有趣,笑着道一声歉,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的靠近洞口出的火堆旁。

    拿起一根树枝,三两下抛开篝火下的地面,拿出一个泥团,剑君“哈”的欢叫一声。叫花鸡,这可是穿越者的标准饮食啊。前世的网络小说中,你要不吃上个叫花鸡,你要不哪叫花鸡勾搭上一个美女,你都不好意思跟别人说你是穿越者!

    敲碎泥封,打开荷叶,一阵香气溢满山洞,引来了贞贞的目光。“香呀!”露出满意的笑容,剑君迫不及待撕下一条鸡腿。

    看着吃的满面欢畅的剑君,贞贞突然一怔,心中一动:“他,好像真的变了!”此时的欢愉笑容,彼时的矜持笑容,贞贞终于发现了少年的变化是在哪里。

    “放心,另一条鸡腿是你的!”见少女怔怔望着自己,剑君嘿嘿一笑,摇了摇手中的鸡腿。

    “你怎么这么开心?”看着剑君露齿一笑,贞贞不由问道。

    “呵呵,想到了一些事情。”听了贞贞的话,剑君一愕,随即笑着回答,此时对于武学还没有多少了解的贞贞,还不明白什么是感悟。

    “什么事?”放下怀里紧抱着的包袱,贞贞走到火堆旁,伸出纤指小心翼翼试了试叫花鸡的温度,发觉不烫,这才撕下另一条鸡腿来,小口小口咬着。

    “呵呵,还没有完全想明白,不太好说!”回想着方才恣意放纵只是心头闪过的那一点灵光,剑君若有所思的道。

    “什么?”贞贞有些不明白剑君的意思,满是疑惑地望着他。

    “什么什么?!你感觉怎么样?”剑君不想纠缠,转换话题。

    “很奇怪的感觉。”听说到了自身,贞贞的语气有点兴奋,自己也马上会武功了。

    “以后你可要辛苦了。”把贞贞的兴奋看在眼中,剑君不由笑道,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

    听了剑君的话贞贞并没有应声,只是点了点头。她不是不怕辛苦,但是却也知道自己是不得不辛苦。当日剑君带着她冲出扬州城时候的一番搏杀她几乎全都看在了眼中。飞溅的鲜血,寒冷的锋芒,将死之人满是不甘与眷恋的眼神都深深印在了少女的心底。虽然不明白什么是江湖,但是当日的一幕却让她却明白了江湖的残酷。她不想死,所以只能努力。

    默默的思绪中,吃光了手中的鸡腿,尚未吃饱的少女正要转身,却发现一支鸡翅已经被递到了眼前。向手臂伸来的方向看去,入目的却是一双明亮的眼睛,一个促狭的笑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