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有泪,断肠争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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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们寻了一个凉亭,在深夜里,两个人静静地相对地坐着,一杯接着一杯地下肚,谁也没有提刚才发生的事。而在那时候,倾雪喜欢上喝酒的感觉。她开始被烈酒呛了几口,柳相选得酒是最烈的,他就是想买个醉。

    “别急,慢点。”柳相柔声说道,好笑地看着倾雪被酒呛红的脸蛋,有些痴迷地看着,忘记喝掉杯中的酒。

    “真像。”柳相低头对着杯中的酒,很轻很轻地说道,那句话倾雪没有听见,柳相也不希望倾雪听见。

    后来,柳相喝得很猛,他不停地倒酒,喝酒,好像杯中的酒不是酒,是水。“雪儿,想去哪?”柳相的脸很红,他的双目很红,问着悠悠喝酒的倾雪。

    倾雪没有回答,她不明白柳相这一问是何意,去哪里?她可以去哪里?

    “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倒觉得冷魅不错。”柳相半开玩笑道。

    倾雪一笑,摇摇头,“我跟他不可能。”关于为什么不可能,凤倾雪不知道,可能是冷魅太过妖媚,留在他身边没有安全。

    “我们去浪迹天涯,可好,去很多地方,爹帮你寻户好人家。”柳相手中的酒握着,没有喝下去。“有时候,要学会放弃。”

    :什么时候走?“正如柳相说的,要学会放弃,倾雪点头答应了,与其留在这让大家都难受,不如远去,换种生活。这是种逃避,却是不能没有逃避。

    两个人喝了十几瓶,柳相告诉倾雪,等宣帝走,他就带她出去,想去哪就去那?倾雪听了很高兴,开始幢景着哪里好?她突然觉得如果柳相是凤王多好,她永远都想拥有凤王的关爱。等酒喝得看着柳相歪歪撞撞的时候,倾雪问道:“爹,可爱过人?”她想知道柳相为谁而醉?

    “爱过人?”柳相突然悲凄起来,“爱。”酒又拼命地下肚。然后他站起身子,想要逃离,“酒没了,我去拿酒。”他醉了,真得醉了,不稳地摇摇晃晃地走过倾雪身边,呆呆地立在,突然跪在地上抱着倾雪的身子哭泣起来,只听见他嘴里喊着四儿的名字。

    他醉了,真得醉了,他满目是泪,又站起身,向亭外走去,仰天高歌:“有女四儿,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问女何所求,一好郎君,问女求何君,要一君子!他在醉意中唱得很响,调子并不是那么地优美,只是在短短的三句话中,满是沧桑,说不清地痛与无奈,甚至是种挖人心的哭,在最后一句时,柳相哽咽地唱不下去,靠在亭子一柱子上倒了下去,嘴边又念起江城子:一年相思一断肠,心痛绝,泪自淌。何有此慨,缘愁万里长。盼得重逢竟无语,擦肩过,不相望。行同陌路不及往。共欢笑,喜同窗。感慨今夕,恰似梦一场。待到心裂梦醒后,月凄凄,夜茫茫。

    接着,柳相睡着了,其实江城子他并没未念完,满脸的泪水已使他念不下去,他就这样在风中醉酒抱着柱子沉睡过去。

    倾雪呵呵地笑了,指着柳相道,“爹的酒量真差。”然后她跟着趴着桌子上睡去。那首歌,那首诗直到柳相再念起他时,倾雪才明明白白地体会到,它们有多悲,什么才是爱。什么才能叫做爱一个人!

    第二日,柳夫人和初絮寻二人的时候,只见晓风轻吹,似有薄雾相绕,四周树木静立,鸟雀欢鸣,一个女子青丝散开双肩,雪衣纯白,双手撑着头颅在石桌上沉沉入睡。一男子倒在亭前的台阶上,头朝着柱子,两颊泪迹痕痕,一脸有着说不尽痛。在亭子,酒瓶横到竖歪于地,一阵又一阵的酒香在风中飘过飘去,似个没主的游魂。

    柳夫人摇摇头,扶起柳相,擦去柳相眼角的泪,难受地对柳相说,“何苦那?”她带走柳相,伴着柳相走过回房的路,相扶着,一直到尽头。

    初絮睁大双目,好奇地坐在倾雪对面,不解地看着酒瓶,“姐姐,真能喝。”她不由地拾起一个还有酒的瓶子,喝上一口,酒的烈性使絮儿不住地咳嗽,几乎把眼泪呛了出来。她瞧了瞧酒,又看着倾雪,道:姐姐真厉害。她并不知道,情到深处才知酒之美!

    柳潇潇说,明日我就纳妾。在第三日的时候,他真得带了一个女子,当着倾雪的面,拥着女子入怀,笑道:“我要纳她为妾。”

    作者题外话:这是最后一更,明天有事就要外出了,所以今天更了很多,希望看文的朋友看得开心。也感谢朋友的支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