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雪也不在去强求,她早失去爱柳潇潇的资格。每天她总在柳潇潇的房门外,去看他。有时候柳潇潇会站在窗前,吟着她听不懂的诗,她记得最牢的是那句:山无岭,天地和,才敢与君绝!她很想过去问柳潇潇这些字怎么写?
有时候她会听见房内传来的箫声,听着他的箫声,她在风中也能睡得着。这箫声在倾雪心中是独有的,只要箫声在,不管柳潇潇在那,她都能寻着。
她的痴情一点点地都送给柳潇潇,看得柳相夫妇和初絮心酸酸的。当她提出要柳潇潇休弃自己,柳夫人笑道:“放心吧。在娘的心里只认雪儿是我的媳妇,哪天我和老爷归西,你得帮我们好好照看潇潇。”
柳夫人把话说到这份上,倾雪急地回道:“爹娘会长命百岁的。”
柳相在一旁接道:“这人总有去的一天。”他最近忙着向凤王请辞,因着宣帝在凤国有太多的事要处理,只有等些日子再走。
“雪儿,爹娘是诚心希望你与潇潇白头偕老,恩恩爱爱。”柳夫人握住倾雪的手道。
“是啊,姐姐,你得主动点。“初絮在旁边插嘴道,她知道倾雪和柳潇潇之间的事,把柳潇潇从头骂到脚,“要像爹娘一样恩爱。”她无亲无故,跟着倾雪喊柳相夫妇“爹娘”。柳相夫妇也喜欢初絮这丫头在耳边吵吵闹闹。
柳相与柳夫人相视一会,表情有些奇怪,后头,柳夫人忍不住笑出声来,柳相一愣亦是大笑:“好,恩爱到白头!”
渐渐地四人熟悉起来,柳相夫妇极其疼爱倾雪和初絮,把她二人失去的亲情势要一瞬间全弥补过来。柳潇潇在柳相的三令五申下,往宫里的次数越渐少去,他对倾雪不冷不淡,可以说从为正视过他的妻子,心里的怒火很难消减下去。
小屋里的画像永远是倾雪心里的刺,她总想着画上的人,那人有种她很熟悉的感觉,很想知道她是谁?又是谁做了那幅画?她问过柳夫人,柳相的画工是否了得,哪知柳夫人憋不住大笑,说柳相除了画,其他还行,也从未见过他去画什么?
柳夫人的回答,让倾雪更多的疑问,那到底是谁?柳潇潇吗?
她决定再去小屋,去看看那幅画。
记忆里的小路是青苔一片,滑滑地很难行走,倾雪故意甩了初絮,独自小心地往小屋去。
今天本无风,走近小屋时,它四周的树木竟摇动一起,树叶落了一地,又是绿叶。随着这阵风,浓香的酒气直钻心口,心因着这股酒气竟然疼痛起来,因为酒香里有太过的心碎,让人控制不住心为它痛,那应该拥有一份绝望的情。
小屋的门虚掩着,门前是一地的酒瓶,比上次见时更多了几个。想着上前推开门,屋内一阵冷风袭来,里头很干净,简朴得以为它是平常人家,桌上的画不见了,再打量着小屋,墙上的剑也没有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