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客一击落空,咦了一声,手中剑锋一转,又指向被逼退到墙角的我。那无形杀气从剑尖激射而来,阴森恐怖,又如滔滔巨浪,一波更比一波强。
更令我惊骇的是,眼光一瞥之下,原来绿娘、圣姑与蓝娘三人,正并排坐在门边,背靠着床,不能动弹,显然是被点了穴道!绿娘的一身仙术修为已是不弱,加上圣姑蓝娘,居然皆被轻易点了穴道,看来此人武功深不可测。而且是用一种极其厉害的点穴手法,令她们不仅身不能动,而且口也不能言,全身唯一能动的是眼睛。当下三对泪汪汪的俏眼望着我,明眸中充满期待与依赖。
一碰上佳人们软弱求助的泪眼,使我雄心顿起,豪情万丈,一种逞勇头狠之气充上头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在这前世混?我的不败金身,纯阳仙气,也不是吃素的!
也只是在一瞬之间,我的心思已千回百转,想好应对之策。当下不退反进,大无畏迎向那凌厉剑气,暗运纯阳仙气,输送至全身各个毛孔,连头发都直竖起,衣衫膨胀。仙气如一层护体金光布满身全,红光万丈照亮了整个房间。
所谓无招胜有招,我就这样手无寸铁,不玩什么花哨招数,只是凭借仙气之威,响敌人步步逼近。
怪客那原本凌厉的剑气,在我的万丈金光之下,变得暗淡无光,软绵无力。犹如细流撞上大海,淹没在我深不见底的仙气之中。
一下了功守互易,这回大骇的是敌方。只见他拼尽全力抵御,在我的汹涌仙气逼迫之下,勉强站稳脚跟。全身却如风中摆柳,手脚发颤,那剑尖颤抖着渐渐垂向地面,已是强弩之末,无力对抗。
我毫不留情,再次猛运仙气,更高的一波强光激射而出,排山倒海涌响敌人。
只听当啷一声,怪客的长剑失手坠地。只见他蹲身跺脚,想要飞窜逃遁。没想到被我的强劲仙气罩住,犹如千斤重担压在肩上,蹲下身子再也没能站起来,双腿发抖,忽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靠进怪客,以居高监下之气势压趴了他,终于看到那双鹰眼暗淡无光,第一次露出了惊恐之色。好像一只头败的公鸡,垂下了高傲的头颅。
我伸手频点,封住了他身上的多处穴道。于是回转身,扑向瘫坐地上的三位佳人,将她们一一抱起,解了被点之穴,分别给每人送上一个安慰之吻。绿娘很快恢复沉稳大度的皇后本色,倒是圣姑真性大露,抱住我大哭起。蓝娘虽不敢明目张胆赖在我怀里,但握住我的手就不想放开,一双汪汪泪眼死死盯着我,生怕一眨眼会把我看丢似的。
我伸出手去,用衣袖试去蓝娘脸上泪珠,说道:“姐姐们都不要哭了,不过是虚惊一场,现在一切都好了。”
圣姑将头埋在我怀里,泪水如雨打湿了我的胸怀,许久才止住哭泣,抬起头了,犹如梨花带雨的俏脸仰望着我,终于绽放出笑容来,我底头吻去花上的雨露,柔声地安慰着她。这一幕被身边的两位佳人看在眼里,蓝娘哼了一声甩开我的手,转过身去,绿娘干咳一声,发话道:
“小石头,过来,为姐有话要说。”
我只得放开圣姑,走向绿娘,一边笑着说到:“皇后姐姐有何份付?”
绿娘倒愣住了,一时间想不起有什么要份付我的,只是拉住我的手,上下端详道:“也没什么事,让为姐看看你,刚才跟剌客争头,伤着哪没有?”
我自豪道:“就凭他?能伤我的人还没出世呢!我那不败金身,不死仙气难道是吃素的吗?”
绿娘闻言一乐,忍不住抱住我的头,做了一个吕字。忘了要保持端庄沉稳的皇后气度,忘了旁边有两位同样饥渴的佳人,正虎视眈眈地旁观,暗吞口水不止。
送上口来的香唇,我岂能轻易放过?当下绿娘忽觉动作过火,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有失皇后风范。于是放开玉手,正想缩回香舌。我连忙双手用劲,捧住佳人粉脸不放,如饥似渴地对食起来,啜饮琼浆玉液。直至佳人如花粉脸变得通红,娇喘吁吁,全身绵软无力,我才放过她,扶她在当中金椅上坐下,回头再看两位佳人。只见她们也面红耳赤,好像刚目睹了一场少儿不宜的艳戏,芳心还在狂跳不止。
此时大家才有闲情住意到,那瘫在地上的剌客,如一只断腿狗,目露凶光,却再也不能跳起咬人。
蓝娘目光扫向地面,一扫到怪客,立即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施以粉腿,一边骂道:“狗贼!你也有今天!还我小贵子来!”打着骂着,想起爱人被杀,触动伤心泪泉,如水涌出眼眶。
我连忙上前扶住她欲倒娇躯,柔声道:“姐,犯不着动气,别累坏了身体,还是歇一下吧。”把她扶到绿娘旁边的凤椅坐好。
我问道:“此人就是害死小贵子的剌客吗?”
蓝娘狠声道:“没错,正是这狗贼,烧成灰我也认得他!”
我转过脸去,问圣姑:“圣姑姐姐见多识广,知识渊博,对各种武学流派颇多研究,不知可否看出此人的武功及门派?”
圣姑道:“此人武功,在江湖上无门无派,及为罕见。不过我也猜得出,他必是山里山稳居的高人,他的武功与世俗武功不同,可归入世外武功之列。”
我闻言惊道:“山里山稳居高人,从来不问世事,很少出山。不知是什么大事,惊动这些稳居高人,难道天下将有异事放生?”
圣姑道:“传言天将大乱之时,这些不问俗事,不求功名富贵的稳士,才出来活动,拯救苍生于水火。前不久,也现了一位白衣秀士,身上兼‘吸化功’与‘佛祖拈花功’,轰动江湖。那‘佛祖拈花歌’一时传遍天下。”
我与圣姑异口同声,念到:
佛祖拈花现,天下无名剑;
凶器从此收,花香满人间!
念毕,两人相视而乐,皆为同时念出此歌而大笑不止。
那趴在地上的怪客,闻听我们念出此歌谣,仰头看向我们,一脸的严肃,好像被好几句诗触动了,原本凶气毕现的目光,变得清澈纯正,好像面对什么神圣的事物。
我暗想,此人既然是山里山出来的世外高人,难道与那白衣秀士是同路人,正如那首歌谣所唱,为了天下太平而横空出世吗?
于是我走上前,将他扶起,坐在一个椅子上,问道:“此歌谣为一白衣秀士所唱,不知这位前辈可否听过?”
怪客道:“手下败将,怎敢以前辈自居?不过说起这歌谣,恐怕在下比在坐诸位都熟悉。”
我说道:“请前辈说与我等听,这歌谣的来龙去脉?”
怪客道:“小兄弟不必这么客气称我前辈,以你那不死金身,在当世已无人能敌,我怎么敢妄称你的前辈呢?在下无名无姓,人称美髯客便是。说起那歌谣,恐怕三言两语也说不尽。”
美髯客说到这,两眼放光,望着远处,仿佛陷入回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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