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老半天,成叔和我拉着李滋波到一边谈判。我晓之以理,其实,这次事件并没有谁着谁不着,大家都是从本村利益出发,谁都没错。错就错在那家石化厂,乱排污水,所以冤有头,债有主,李家寨不应拿我们村出气,厂又不是我们村办的。至于厂方是不是通过国家污水检测,那就要李家寨和厂方协商了,这与我们村无关。
李滋波作为李家寨的村长,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不住点头叹气,看他泪丧的样子,我也很过意不去。这次打斗,各有损失,我向李滋波承诺,这两天我筹一万块钱给他们,作为这次打斗的伤病补偿,我说明,这不是赔偿,我们是胜利者,这仅是一点心意,希望今后两村人能和睦共处。
李滋波感动得眼泪直流,握着我的手,久不能言。
回家后,我向老妈子说明缘由,向她讨回过年时给她的一万块,老妈子深明大义,马上从床底的坛子里拿出钱来,眼中发放着慈祥的光芒:“小虎,这事你做得对呀,远亲不如近邻,我们村和李家寨要的就是和睦相处,不能老是打打杀杀。我知道你要用钱,这里一万八千块,你都拿去,不够的话等你爸回来我再让他想法子……”
老妈子的几句话,使我感动得哽咽起来。我的母亲,多么伟大,多么可敬,电视上那些的道貌岸然的领导同志们,倘若思想觉悟能达到老妈子的一半高度,那中国有救了,社会有福了……
这趟回家乡,前前后后用了四万多块,几乎花光我几个月来的积蓄,但我觉这钱花得有意义,恍惚有生以来,这是我为家乡办的最有意义的一件实事,从小就鼓吹学雷锋,这次我还真有当了回雷锋的感觉……
回到G市,感觉上就是累。整整休息好几天后,接到刘东云的电话,约我到深圳聚一聚。刘大哥叫到,我哪敢不应承?刚好老六也回到G市,我就窜到老六家,要把他拉一块去见刘东云。
那天晚上和老七一起进屋,见到老六神秘兮兮地拭擦一把小提琴皮箱子,我张口问老六:“保国呀,怎么突然玩起小提琴了?”
“没什么……学学。”老六竟被我问得有点结巴。
“好呀,拉段曲子来听听啦。”
“不拉。”
“不拉拉倒,你要拉我还不想听呢,对了,保国,明儿我带你到深圳见一个朋友。”
“啥朋友呀?”
“去了你就知道。”
“虎哥,我哪有朋友在深圳呀。”
“那你去不去?”
“呵呵,虎哥要我去,我能不去吗?看看你搞啥。”
“呵呵。”我拍了拍老六的胳膊,一同上路。路上,我和老六有说有笑,说真的,兄弟八人,近来各有各的忙,自从老六到新疆一别之后,我还真惦念他,他和老七的亲情自不必说了,除了老七之外,兄弟八人中,感觉上,老六与我的感情最深厚。
老六和刘东云相见,两人对视老半天,同时响起爽朗的大笑,互相拍打着,他俩兄弟多年不见了,自有说不完的话。
酒过三巡,他俩的话题终告一段落,刘东云才和我聊起正经事。
“小虎,我有条新门路,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刘东云凑过来,低声说道。
“刘大哥,你有门路给我走,我求之不得,请指点。”
“呵呵,这段时间,我们缉私队逮着不少走私货,部分内部消化掉,但仓里还有一部分,按现在这情形,逮着的货还会不断增多,这么多货,我们也处理不了,更别说保管,可是要我们直接销出去,影响也不太好,我想看看小虎你有没有门路,把货吃了,利润嘛,对半分掉,你看怎么样?”
有这样的好事,我当然不会错过:“刘大哥,那实在太感谢你了,你们的多是些啥货?”
“啥货?全他妈的都是进口货。你要啥,就有啥。”
“好,我马上回去张罗张罗,过几天给你答复。”
“好,好,来来,我们兄弟三人干一杯罗,饮胜!”
回到G市,我马上和马伟雄联系,告诉他我有不少进口货,要啥有啥,看看有没有路数销出去。一听是进口货,马伟雄就来劲了,有多少他就吃多少,啥都没问题,只要是进口货就行。我答应给他两成利润,我自已则做个中间人,只包联络和货运,三成利润就落袋为安,何乐不为?
一切联系好之后,我亲自押了一镖,这些货本身就是缉私队的,根本不用躲躲闪闪,放满船仓后,干脆堆在甲板上,帆布一拉了事,反正沿途刘东云早已打好招呼,绝对万无一失。
这一船尽是牙膏牙刷香皂洗衣液纸巾等等日用品,虽然值不了几个钱,但三成利润,也有两万多元。时而走几船二手机头,时而运几船缉私队的货,正是有钱齐挤?,又可以搞好关系,真是一举两得。我盘算着,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多买一条船,而且要是条大船……
作者题外话: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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