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太名叫李云,一个简单易记的名字。
大学时候,和张先生同班,家在上海静安,父母在郊区开一家小厂,家道殷实。那时,二十出头的李云如花似玉,家境又好,自然引得不少男生追逐,但高傲的李云不为所动,她不喜欢这些奶油小生的角色。
张先生也是仰慕李云的,但由于家在上海农村,父母都是老实的农民,门户的差别使张先生自惭形秽,所以一直不敢向李云表露。那时的李云也没有留意到张先生对自己的好感。
毕业后,他们各奔东西,张先生去一家广告公司工作,李云则在自家的厂里负责销售。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来自北方名叫王广坤的人走进了李云的生活。
王广坤是北方一家单位的业务员,来上海采购她们家生产的玻璃钢产品。第一次见到王广坤的时候,李云就觉得眼前一亮。他高大粗犷,阳光帅气,和李云从小见惯了的上海男人有着不一样的特质,李云被这种来自北方的气息深深吸引了。
一来二去,他们恋爱了。
那时的李云情窦初开,以极快的速度开始了这场爱情。一开始,父母是反对的,一个上海女孩找个外地男人,这在当时的上海是很难让人接受的,何况女儿又是这样优秀。他们不停的和女儿谈心,希望女儿能找一个上海本地的,本地的小孩让他们放心,他们觉得外地人靠不住。又不是找不到,优秀的男孩子大把,父母劝李云。
李云告诉父母,自己就喜欢王广坤这样的,希望父母能尊重自己的选择。她相信他是值得信赖的,她也相信王广坤一定能带给自己幸福。
看到女儿打定了主意,父母回过头来看看王广坤觉得似乎也不是太差,虽是北方的,可也受过高等教育,身高长相素质各方面都还说得过去,和女儿在一起又很般配,后来父母也就同意了。
有了父母的同意,李云便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爱情中来。她让王广坤辞去了北方的工作,在自家的厂里帮自己联系客户。两个人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南京路,北外滩,鲁迅公园,这些上海著名的景点都曾留下他们爱情的足迹。
“那时真是太幸福了,幸福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在向我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张太太忍
不住发出由衷的感叹,眼里充满对过去美好时光的向往。
她毫不掩饰自己对王广坤的爱,她告诉我真是爱的太深了。每天下班回去,无需做别的,只要静静的抱着他,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就会有着说不出的满足。和他在一起快乐,安全,那感觉象一只小绵羊吃饱了之后躺在大草原上一样,天上是沁人心脾的蓝天白去,身下是嫩绿肥美的水草,静逸安详。
也许,这就是爱情,她说。
她还告诉我,王广坤是她的初恋。她说初恋留给每个女人的印象总是深刻的,而不同的女人却有着不同的经历。她怎么也忘不了将第一次给他时的情形,那场景就象刻进光盘的电影一样,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里,一有机会总能自动打开自动回放。无数次的回放带给她无数次甜蜜的回忆,但也会带给她无边的痛楚。每每夜深人静,躺在现在丈夫张先生身边的时候,那场景也会不由自主地浮现于脑海,想赶赶不走,想避避不开。这种时候甜蜜和痛楚便会交织在一起,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感受。
使她由少女变成女人的那天,其实是一个很平常的日子。厂里没什么事,王广坤便和她到嘉兴游玩,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处于热恋之中。嘉兴的潮湖河海并非特别的醉人,醉人的是两个热恋中的情人。有意无意之间,他们玩得很晚,错过了回上海的最后班车,那个时候,她还没有买车。其实,从嘉兴打的回上海也不过两百块钱,但王广坤仍旧选择住在嘉兴。他有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天晚了,路上不安全。”
开房间时,王广坤在宾馆服务台前问她:“怎么办?一间还是两间?”
“当然两间。”李云说。
“一间吧,省点钱。”王广坤说。
“也行,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李云凑进王广坤的耳朵说:“不许碰我!绝对!”
“那是,我保证。”王广坤在说这话时,一脸的坏笑。
接着他又向服务员说:“一个双人房。”
这时一直在旁边听他们讨论的服务员忍不住说:“就是嘛,一对夫妻还开两个房间,不要笑死人哦。”
李云赶紧解释:“不是,我们不是夫妻。”
“不是夫妻是情侣嘛。”服务员说。
王广坤说:“这小丫头,眼倒蛮尖。你就不想我们开两个房你多赚钱啦?”
“我才不要呢,让你们分开住,我有罪过的。服务员笑道:“看你们多亲密,一看就是夫妻相,真般配,你们一定会白头偕老的。”
“真会说话。”李云也笑了。
一切都自然发生,水到渠成。一进宾馆的房间,他们就相拥着疯狂地亲吻起来。茶几上的酒杯被打翻了,他们浑然不觉,柔和的灯光照在身上,地下投射着两个激烈舞动的身影,整个房间都燃烧在年轻的激情里。
王广坤脱她衣服的时候,她没有反抗,只是出于本能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看到他已经赤身裸体地拥着自己,她羞得满脸通红,迅即停止挣扎,将滚烫的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脯上,任由他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
李云一尘不染的玉体,终于横陈在那张松软的大床上。这时,她双手托着压在身上王广坤的脸说:“知道吗,我真的很爱很爱你,我会爱你一辈子的,你也要一辈子爱我哦。”
此时的王广坤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他点点头,没有说话,用温热的舌压住李云的嘴唇,紧接着,两个人就融为一体。
张太太告诉我,当王广坤真正进入她身体的刹那,她感觉很痛。
“真的,很痛很痛,没有快感,只觉得痛。但是,很-幸-福!”后面三个字她加重了语气。
讲到这里的时候,她的眼晴望着吊在半空中的花灯,一动不动,完全沉浸在那种痴迷的状态中,她甚至忘记了坐在她旁边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而此时的我,早已被她那带有文学性的讲述弄得面红心跳。
她说,当一切恢复平静的时候,他们光着身子相拥而卧。床上的丝质被子很柔软很贴身,盖在在身上很舒服,她枕着他的手臂,贪婪的呼吸着带有他体温的空气,幸福的感觉溢满全身。这时,她忽然觉得身体下面似乎有股液体流出来,热热的,粘粘的。她掀开被子一看,发现白色的床单上有一缕鲜红的血迹,范围不是很大,像一朵盛开的玫瑰,再看看自己,雪白的屁股蛋上也有几缕殷红。
看到这些血,王广坤显得手足无措,他很慌乱。那时李云认为,王广坤也许也是第一次,没有经验,看到血不知怎么回事所以慌张。事后证明,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是因为看到李云是第一次,所以发慌。他没有想到李云是将第一次给了自己,所以他心里不安,不知所措。
但李云愿意相信是前者。虽然以后的事实证明,王广坤当时的慌乱,根本就是心里不安造成的,但她任然相信,那是因为他没有经验。
当时,看到心爱的人慌乱,李云心里好笑。
“傻瓜,慌什么?”她说。
“我。。。。。。”王广坤紧张得说不出话。
“这是初红,不要紧的,女人都有这么一次的。明白吗?”她安慰他。
“哦。”王广坤将头埋进被子里,再也不说话了,只将李云抱得更紧。58xs8.com